论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
摘要:中国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的产物。结合的内容是马克思主义和中国实际，结合的过程是坚持用马克思主义指导中国实际和中国实际的结合和互动，结合的结果是解决中国的实际问题。
1938 10 6月14日，毛泽东在中共六届六中全会《论新阶段》中说:“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使它在每一个表现上都具有中国的特点，也就是说，根据中国的特点加以运用，已经成为全党迫切需要认识和解决的问题。”[1](P659)首次提出“中国马克思主义”的命题。毛泽东进一步指出:“所谓具体的马克思主义，就是民族形式的马克思主义，就是把马克思主义运用到中国具体环境的具体斗争中去，而不是抽象地运用...谈马克思主义而没有中国特色，只是抽象的、空洞的马克思主义。”当时，毛泽东用“结合”的概念来解释“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关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本质，当今学术界给予了极大的关注，并做出了诸多阐释，主要有“组合论”、“内容形式论”、“互动论”、“统一论”、“过程论”等。分析这些观点，其实并没有超出“组合论”的范畴。实际上，学术界主流也持“结合”的观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科学内涵是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的结合。
第一，结合的内容: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
当我们谈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和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时，实际上已经指出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基本内容，即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要理解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内涵，首先要理解马克思主义的内容和中国实际。
1.马克思主义
什么是马克思主义？列宁1914在《卡尔·马克思》中指出:“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的观点和理论的体系。”[2]这一概念过于简单，内容过于狭隘，不适应马克思主义与各国具体实际相结合的需要。1938年，斯大林在《中共党史简明教程》的结论中指出:“马克思主义理论是关于社会发展的科学，是关于工人运动的科学，是关于无产阶级革命家的科学，是关于* * *资本主义社会建设的科学。”[3]1950年，斯大林在《马克思主义和语言学》中补充和修改了以前的定义:“马克思主义是关于自然和社会发展规律的科学，是关于被压迫被剥削群众的革命的科学，是关于社会主义在各国取得胜利的科学，是关于建设生产社会的科学。”[4]这种解释是公认的最权威的观点，也是当今学术界使用频率最高的观点。在中国* * *产党的历史上，也有很多关于马克思主义的表述，如“马克思主义理论”、“马克思主义普遍真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等。马克思主义体系的内部结构可以分为多个层次，那么应该用哪一个层次的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呢？
(1)从纵向的理论结构来看，马克思主义可以分为世界观方法论、基本原理和具体结论三个层次。实际上，斯大林的马克思主义观仍然可以抽象为“运用唯物辩证法造福于绝大多数人的学说”。“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是世界观，“唯物辩证法”是方法论。没有唯物辩证法保证的世界观只能是空想；没有“为最大多数人的利益而工作”的世界观指导，“唯物辩证法”很可能走向最大多数人利益的反面。可见，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世界观和唯物辩证方法论，是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本质核心，是马克思主义与各种非马克思主义的根本区别。这是马克思主义内涵中的核心层次。
马克思和恩格斯把唯物辩证法运用到历史发展领域，创立了历史唯物主义。把唯物辩证法运用到经济领域，创立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把唯物辩证法运用到社会领域，创立了科学社会主义；他们还在军事、文艺、人学等领域总结了丰富的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此外，各国马克思主义者在运用马克思主义世界观方法论和基本原理解决自身实际问题的过程中，总结出了一系列理论，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宝库。这些基本原则是马克思主义者在实践基础上总结出来的，是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世界观和唯物辩证方法论的完美结合。它们是马克思主义理论大厦的重要支撑，属于中层理论。
马克思和恩格斯根据当时欧洲社会发展的实际情况，做出了一系列具体的结论。各国马克思主义者在运用马克思主义世界观方法论和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解决自身实际问题的过程中，也总结出了一些具体结论，极大地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理论宝库。这些具体的结论是最低最小的单位。
(2)从横向的理论结构来看，马克思主义大致可以分为三个层次:马克思恩格斯的原创理论、社会主义国家的马克思主义和当今资本主义国家的马克思主义。
首先是马克思和恩格斯创立的理论体系。马克思、恩格斯在批判继承德国古典哲学、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和法国空想社会主义的基础上，围绕造福于绝大多数人的世界观，运用唯物辩证法创立了马克思主义理论。其理论体系包括马克思主义哲学、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第二，社会主义国家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包括苏联的马克思主义理论，东欧国家的马克思主义理论，中国、朝鲜、古巴、老挝、越南结合本国实际发展起来的马克思主义理论。这些理论是在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指导下，用唯物辩证法总结出来的，是为了最广大人民的利益，主要表现为对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丰富和发展，对我国实际作出的具体分析和结论，都属于马克思主义的范畴。三是当今资本主义国家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当今资本主义国家中仍有大量的马克思主义信徒和研究者。他们运用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分析本国的实际情况和世界的发展趋势，取得了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的一系列成果。前者和后者其实是树和枝的关系。
2.中国实际上是
什么是现实？“现实”这个概念在中文里有两层意思:一是指真实的情况，二是指人的行动，即人的实践。[5]从这里可以看出，“现实”的范围远远大于“实践”的范围，它不仅包括古今中外人们的实践，还包括古今中外人们的思想现实。我们讲马克思主义同中国实际相结合，就是要同中国的思想和实践相结合，同中国的历史和现实相结合。本文从历史实践与传统文化、现实实践与现实思想两个角度进行论述。
(1)历史实践与传统文化。
中国五千年文明史是一部丰富的社会实践史。在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中华民族经历了几次重大事件的洗礼，在经济、政治、文化等现实领域取得了丰硕的物质成果。这些物质成果的获得，不仅满足了当时人们的需求，也成为今天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生产力发展的起点。我们用马克思主义研究和改造中国的实践实践，必须从已有的物质起点和基础出发，也就是说，必须对历史实践进行相应的研究。
中华民族在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形成的物质成果，也造就了当代人的思想。物质成果的传承造成了人们思想的延续，而由于意识的相对独立，即使原有的物质基础消失，人们原有的思想也可能在新的历史时期延续。这些思想的积累和发展形成了丰富的中国传统文化。中国的传统文化不仅影响着当代人的历史实践，也深深影响着今天人们的思想意识。要把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我们必须研究中国的传统文化。
(2)现实实践和现实思想。
实践是中国现实的重要组成部分。当前，我国正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生产力还不够发达。受生产力水平的制约，我国只能实行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以及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的基本分配制度。这是中国最大的现实。此外，我国仍处于全球化时代，我们致力于发展生产力，但同时也要应对来自国际社会的各种挑战。要把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我们必须充分了解中国的国情，了解中国的实际情况。
人民的现实思想也是中国现实的重要内容。基于生产力发展的地区差异、非公有制经济在基本经济制度中的存在以及基本分配制度中非按劳分配的存在，人们的思想呈现出差异性和多样性。非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很多，还有一些错误的、腐朽的思想。如何尊重差异，包容多样，抵制错误腐朽思想的影响，需要加强对人们思想状况的分析和研究。
二、组合的过程:组合相互作用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不仅需要突出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的各自内容，而且需要突出二者结合的过程。从形式上看，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的过程是马克思主义主要内容与中国实际的数学结合互动；在内容上，它是马克思主义主要内容与中国实际的互动和相互融合；本质上是坚持指导中国实际和中国实际的马克思主义与马克思主义的互动。
1.坚持用马克思主义指导中国实际。
(1)为什么要坚持马克思主义对中国的实际指导？
马克思主义需要与实际相结合才有生命力。脱离实际的理论是空洞的理论。马克思主义作为科学体系，来源于现实，必须用来指导现实。只有这样，它才能丰富和发展。坚持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指导地位是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发展的需要。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指导地位是中国人民的历史选择。从1840鸦片战争开始，中国的有志之士就立志要改变中国的现状。太平天国、洋务运动、戊戌变法、辛亥革命等各种理论指导下的革命运动都以失败告终，这些运动的失败也宣告了这些理论在中国的破产。俄国十月革命后，马克思主义开始从日本和俄国传入中国。在马克思主义的指引下，中国革命开始呈现出新的面貌。在马克思主义的指引下，中国* * *生产党领导中国人民推翻了三座大山，实现了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现在正在为实现国家富强、人民富裕而奋斗。马克思主义已经深入人心。可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是在历史中形成的。
(2)如何坚持马克思主义对中国的实际指导。
坚定信仰马克思主义。为大多数人谋利益的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和唯物辩证方法论永远不会过时；当今世界时代背景没有根本改变，马克思主义大部分基本原理普遍适用；一些具体问题上的具体结论因具体条件的变化而发生了变化，但对中国仍有参考价值。坚定信仰马克思主义，就是坚信马克思主义不会过时，真正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
完整准确地理解马克思主义。完整地理解马克思主义，就是坚持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和方法论为基础的基本原理，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和方法论为基础的具体结论，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和方法论构成的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过程中，我们不应该把部分看成整体，也不应该人为地割裂马克思主义的完整体系。当然，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还包括世界各国马克思主义者对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的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不能忽视各国马克思主义发展的理论成果。准确理解马克思主义，就是准确理解马克思主义的语言，准确分析马克思主义理论产生的背景和具体环境，不人为割裂马克思主义与具体实践的关系。坚持完整准确理解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前提。
灵活运用马克思主义。我们应该毫不犹豫地创造性地用马克思主义作为解决中国实际问题的指南，在马克思主义的理论体系中寻找现成的答案。当我们在马克思主义的理论体系中找不到中国实际需要的具体理论时，就要运用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方法论，形成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新的基本原理或具体结论。
2.中国现实的马克思主义
(1)选择了从中国实际出发运用马克思主义理论。
根据中国的实际情况，选择适当的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和具体结论。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和具体结论的产生总是有一定条件的。当中国的实际环境离这些基本原则和具体结论产生的条件没有太大变化时，我们可以在此基础上直接把基本原则和具体结论移植过来使用，或者根据中国的实际需要进行一些适当的修改来使用。特别是在中国一些重要的历史开端，没有其他方式可以借鉴。只有有选择地运用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和具体结论，才能尽可能少走弯路。
无论中国实际上如何变化，马克思主义的核心理论必须坚持。首先，对基本原则和具体结论的坚持应着眼于对核心的坚持。在中国运用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和具体结论时，需要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和方法论的指导，以保证这些基本原理和具体结论的运用不偏离“为大多数人的利益而工作”的正确方向。其次，在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和具体结论中找不到中国实际需要的理论。即使基本原则和具体结论与中国实际相冲突，也需要坚持马克思主义世界观方法论的指导。马克思主义世界观方法论具有高度的抽象性，中国的实际复杂性也决定了它在大多数场合不能直接适用。这就要求从中国实际出发，运用马克思主义世界观方法论，总结和寻找符合中国实际的新的基本原则和方法。
(2)运用马克思主义改造中国现实。
用马克思主义批判继承中国传统文化。中国传统文化因其大众化的民族形式，更容易被人们接受，更容易影响人们的思想和行为。中国传统文化中蕴藏着丰富的宝藏，其中许多优秀的元素仍然具有很强的现实意义。里面难免有很多糟粕，长期下来会对人的言行产生负面影响。如何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真正做到古为今用，批判地继承传统文化遗产，用马克思主义“为大多数人谋利益”的世界观来评判其价值，需要用唯物辩证的方法论来选择其方法。
用马克思主义指导中国的实践。没有理论指导的实践是盲目的实践。中国的实践活动离不开马克思主义的指导。中国实践的根本目的是造福大多数人。没有这个目标，就会偏离马克思主义的价值取向。在口号上固守造福大多数人的目标，但在行动上采用唯心主义或形而上学的方法，最终会导致背离造福大多数人的目标。坚持马克思主义对中国实践的指导，就是坚持用马克思主义世界观方法论改造中国实践，坚持用完整的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改造中国实践。
用马克思主义引领社会思潮。党的十七大报告中指出:“积极探索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引领社会思潮的有效途径，积极做好意识形态工作，既尊重差异、包容多样，又能有效抵御各种错误和腐朽思想的影响。”坚持为大多数人的利益而工作的目标。当各种错误和腐朽思想影响到大多数人的利益时，我们需要用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方法和制度来坚决抵制这些错误和腐朽思想。当非主流思想未能影响大多数人的利益时，我们需要运用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方法和制度，尊重差异，包容多样性，才能最大限度地调动个人的积极性。
三、结合的结果:解决中国的实际问题。
理论最根本的目的是回归现实，给现实以指导，改造我们的现实。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的结合，最根本的目的是解决中国的实际问题。马克思主义的一些基本原理和具体结论可以直接用来改造中国现实，而中国马克思主义也可以在结合的过程中产生，用来指导中国现实的改造。换句话说，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可以产生两大成果:理论和实践。
理论成果。马克思主义传入中国后，与中国实际相结合，开始了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的形成过程。从这个意义上说，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过程就是中国马克思主义形成和发展的过程。与此同时，经过多次量变和质变，形成了一系列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即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学发展观。他们以马克思主义世界观方法论为指导，从中国实际出发，总结形成了大量具体结论和基本原则，丰富了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中国马克思主义不仅属于以马克思主义世界观方法论为核心的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而且具有不同于马克思主义原有的基本原理和具体结论的理论内容，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
实际效果。从马克思主义传入中国开始，马克思主义就与中国实际相结合，开始了改造中国社会实践的过程。在马克思主义的指导下，中国* * *产党领导人民建立了新中国，确立了社会主义制度，改造了人们的思想，中国的传统文化以崭新的面貌呈现在人们面前。改革开放30年来，在马克思主义的指引下，中国在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等方面取得了丰硕的成果。这些成果既是部分马克思主义直接作用于中国实际的结果，也是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的结果，即中国马克思主义作用于中国实践。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终目的是解决中国的实际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