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很多文章,卡注写法告诉你如何“抄”
市场上铺天盖地的优秀作文精选是为了什么?“背唐诗三百首,不写诗也能背”是什么意思?显然,说“世界上所有的文章都被大量抄袭”是有道理的。
但是,“抄世界上很多文章,看能不能抄”的重点,从来不是告诉你要“抄”一篇文章,而是提醒你要“抄”。那么,如何才能合理而精彩的复制呢?“抄”绝对是个技术活。
《卡片笔记写作法》中有一句话很真实:“从一张白纸或者一个空白屏幕开始写作,完全是一种误解。”这一点我想任何有写作经验的人都能认同,无论是学术论文、单位公文、个人总结还是媒体观点,都有一些借鉴的痕迹。
《卡片笔记写作法》这本书的副标题是:如何实现从阅读到写作。它是德国作家申克·阿伦斯根据德国高产社会学家尼克拉斯·卢曼的“卡片箱”工作原理整理出来的,他本人也是卡片笔记的实践者。
“卡盒”原文是Slip-box,是一种记笔记的方法。这种方法的发明者是德国人尼克拉斯·卢曼。凭借这种记笔记的方法,卢曼从一个出身于酿酒商家庭的普通公务员闯入了学术界。仅仅一年时间,卢曼就从一个学院派小白变成了专家。在接下来的30年里,卢曼轻而易举地写了58本书,数百篇论文,成为德国殿堂级的社会学理论家。
卢曼曾经说过,他的生产力来自于他与“卡盒笔记系统”的合作,卡盒笔记是他一生的知识库。那么,这个神奇的“卡盒笔记系统”是什么呢?它是如何工作的?我们能用它做什么?
“把别人的发现和想法变成自己的最好方法就是做笔记。”基于书中的这种观点,做笔记的必要性不言而喻。我们在认识到“记笔记有用”的基础上讨论如何记笔记。当然,这里的笔记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临摹或摘抄。
"卡盒笔记系统是一个个性化的思考和写作工具."关于卡盒笔记系统,书上是这么说的。
通俗地说,卡盒笔记就是由一些卡片和几个盒子组合而成的东西。它的工作流程是在“卡片”上一次写一张纸条,然后将这些卡片分类放入“盒子”中。但是,这个过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每个环节都充满了智慧。
首先说说卡片笔记中的“记什么”和“怎么记”。本书介绍了卡盒的注意事项,主要包括以下内容:
一、快闪笔记,又称稍纵即逝的笔记:在日常生活和学习中,只要你想记录的事情,都可以写在卡片上。比如一个顿悟的想法,一个偶然看到或听到的东西后的触动,一个事件让你想起的想法等等。,可以随时录制。
这种笔记只是用来提醒我们要收集哪些信息。它们保存的时间很短,通常一两天就要整理出来,然后就可以扔掉了。
二是永久笔记:这是核心卡,也是以后创作的起点。这种笔记把一个重点写在一张卡片上,按顺序存放。相关笔记应相互关联,并应创建一个索引。
这类笔记要尽量把句子写完整,保证在后期创作中不做任何修改,只加一些连词就能组合成文字。这种笔记包含了必要的重要信息,是我们卡盒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们被永久保存。
永久笔记的特点是:需要统一的命名规则,便于顺序存储;应该有统一的链接规则,便于形成网络知识体系。
三、项目笔记:这些笔记与具体项目相关,保存在单独的文件夹中。项目完成后,可以丢弃或存档。
如果做笔记的时候准确的知道这个笔记属于哪里,最后的笔记会起到一种“聚类效应”。
其次,看看卢曼的笔记本卡是怎么存放的。该书介绍了Luhmann的两种卡盒:
一种是文件卡片盒,里面的卡片都是文件以及文件内容的简要说明。
另一个是主卡盒,主要是为了读取的内容收集生成卡片。卢曼把这些笔记都写在索引卡上,放在木制的卡片盒里。
另一方面,我们传统的记笔记方式,无论是记在笔记本上,还是记在电子设备上,都相当于用一个盒子来保存内容。Luhmann的笔记系统有一个额外的盒子,用于索引和组织其他卡片。
通过这些索引和整理的过程,我们可以对原来保存的内容有新的认识,不仅提高了我们的理解和记忆,而且提取起来也更加方便快捷。这种方法非常适合学术研究和信息密度高的人。
再次,看笔记本盒子里的卡片是如何关联的。卢曼经常使用四种索引:
第一类是主题索引。当一个题目的内容积累到足够多的时候,卢曼会做一个题目索引卡,对题目的核心内容进行总结,同时在上面收集相关笔记的代码或者链接。
第二类是位置附近的卡的索引。这类似于主题索引卡,只不过这次不是针对某个主题,而是针对盒子中相似位置的卡片所涉及的不同主题。
第三类是当前内容索引。明确标出这个音符前面或后面的哪个音符有逻辑关系。这样,虽然相关的卡片不一定挨着,但可以形成一个知识网络。
四是笔记和笔记的链接索引。例如,将两个或更多的笔记联系在一起,看看能产生什么新的想法。结果,可以产生一个打破常规的新主题。
最后,我来整理一下Luhmann卡盒从录制到应用的工作流程。
第一步:在阅读、查阅资料、听课的时候,你所看到的或听到的就是我们所说的“灵感”,这些都记录在一个临时的笔记卡上。
第二步,及时整理灵感的临时笔记,认真把它们变成永久笔记,否则那些灵感就死了。
再次,文献笔记要及时统一格式整理,知识点要用自己的话重新整理,形成知识卡片。
第四步,将整理好的文献笔记放入文献笔记箱,按照统一的命名规则命名,并按照统一的链接规则与之前的笔记进行链接。
第五,定期整理永久注释和文献注释,按照相应的规则建立索引表。
第六步,创建时根据索引表调用永久注释或文献注释,修改后直接插入或略加插入。
个人感觉:及时整理笔记很重要,需要一定的耐心和技巧。命名规则和索引需要一个清晰的思路。笔记整理的好坏,直接关系到笔记盒能为你做出多大的贡献。
这本书的原名是《如何做智能笔记》。从标题可以看出,这张纸条不同寻常。它是一个“智能便笺”。做普通的笔记本都是很好的学习习惯,更不用说做智能笔记了。
这本书的作者申克·阿伦斯(Schenk arens)说,“如果你阅读时不做笔记,对于作者来说,就相当于没有读过那本书。”的确,有研究表明,如果你在阅读时不做笔记,几个月后你会忘记那本书80%的内容,而且时间越长,忘记的越多。
那么,这种“智能笔记”有什么好处呢?
第一,方便记录。当我们阅读或做其他事情时,如果我们的脑海中突然冒出灵感,我们可以随时随地将它写在一张小卡片上。在小卡片的背面,我们也可以写上想到这个灵感的场景,比如标题、章节和页码或者发生了什么。因为这是一个灵感笔记,所以整理好之后应该会丢弃,不需要太在意。随身带几张卡就好了,方便使用。
第二,知识结构合理。我们以前的笔记本是一页一页的记录,积累的材料是线性的,不方便换顺序。有时候同一个题目的笔记可能没有联系在一起,需要我们通过大脑重新整理,才能得到它们之间的联系。但小卡片没有时间顺序,它们是分散的网络结构,与人脑中的知识结构一致。
第三,便于组织。从数据结构的角度来看,小卡片就是节点,连接节点是网状结构,而不是之前的树形结构。网络结构一旦连接起来,一张卡片可以同时属于几个主题,笔记之间的关系更加清晰,索引时更容易找到最相关的内容,也相对容易组织符合大脑思维过程的思路。
第四,便于新知识的嵌入。随着学习的深入,小卡会越来越多。如果某个领域的小卡片已经通过链接形成了一个网络,那么添加笔记的过程就是将新的知识嵌入到已有的网络中,这与人类的记忆模型非常相似。这种发散的结构很可能在重新整理音符时找到一些新的链接。这些新的链条可能是一种新的学术观点。
第五,应用方便。有人说卡记的原理有点像厨师的准备。厨师下厨之前,小工就已经把食材准备好了,这也是现代流水线作业的精髓。其实写作也是如此。如果写作的时候到处找素材,就相当于一边做饭一边找食材。结果肯定是效率低,质量差,有时候甚至半途而废。
如果写作前有一个卡盒之类的知识储备,根据索引找到与主题相关的东西会容易很多。明白了这个道理,陆满这样写了38本书,几百篇论文也就不足为奇了。
看了《卡片笔记写作》这本书,我对这本书的看法是:卡片笔记写作其实是一种如何学习和思考某一领域知识的方法,是一种管理某一领域知识的方法。我目前在研究古诗词,潜意识里觉得这个方法很有用。我读诗的时候做卡片笔记,写的时候可以直接调用。
因为在古诗词领域的创作,有一种集句用句的做法。例如,《宋词选》:
这四句分别出自苏东坡的《丁奉》、张炎的《巴生赣州》、严的《浣溪沙》、苏东坡的《西江月》,构成一首新颖的诗。
这六句话出自的《木兰花慢》、陈的《梁祝》和赵灵芝的《清平乐》。蔡申的《刘早青》、施小友的《莫珊溪》和夏寒的《高台》合在一起也是相当艺术的创造。
这个词语言通俗,旋律委婉。明明用了很多典故,读起来却那么自然,完全不知道用了很多别人的东西。不信的话,我们来具体看看:
第一部“山高,月小。”看完这句话,你能看到《古诗十九首:明月几美》的影子吗?
还有,“我在远方有事想,一天不见,心很静。”其中《远思》引用《古诗十九首·采芙蓉江上》、《谁愿留?思之远矣”,作者在前面加了“我有”二字,使全诗更具民谣色彩。“一日不见,心便静”,这就像《诗经》中“一日不见,如三秋Xi”(采歌)和“静静烦恼”(白舟)的融合。
第二部《诗经》中“山之南吃苦耐劳”改为“第一个太阳下吃苦耐劳”。初衷是劝人不要相信谣言。作者可能是想表达她相信对方没有别的心。“忧思,怎能自卑”,用《诗经》“不见君子,忧思”来描绘见不到心上人的悲伤。
第三部“你心固,我操冰雪”让人想起《孔雀东南飞》中焦仲卿和刘兰芝的誓言,“你是磐石,妾是蒲苇,蒲苇如丝,磐石不转让”。而“千里思念明月”则与谢庄的《月赋》“美人走尘埃,千里* * *明月”有关,作者用这句话来表达自己对这段感情的美好幻想。
古诗词中类似的句式和用法很常见,这不是简单的处理、引用或照搬,而是深入理解后对原作的一种欣赏和致敬。巧妙运用原著的一句话或一句话来表达时势,引经据典,写出一部真正属于自己的高质量作品。
现在很多人开始重拾古诗词,尤其是《中国诗词大会》的播出,让很多人喜欢上了古诗词,喜欢读诗词的也不在少数。其中有一部分人不满足于欣赏诗词,还想自己学着写诗词。但总说自己读了很多诗,学会了写诗的规律,自己的诗总是缺少诗的味道。
是什么原因呢在我看来,问题来自于现代诗歌写作中“诗性语言”的缺失。所谓“诗人的语言”就是“诗性语言”,其特点是简洁、含蓄、委婉、曲折。如果用这种类似于音乐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主观感受,写出来的诗就会有诗的味道。
诗意的语言从何而来?死记硬背或者机械学习肯定不容易。第一,古人的好作品太多,背不完。第二,背下来的东西没有经过深入思考和理解,不会去学习和灵活运用,照搬也很难看。
多欣赏阅读,勤于捕捉思考,理解,领悟,实践,积累到一定程度,好的东西就会变成自己的,写诗自然也就水到渠成了。这个过程是不是有点像前面提到的厨师准备食物?所以卡注法可能非常适合学习诗歌创作。
我特别赞同书中的这句话。这么多年,无论是以前写学术论文和科研报告,还是现在写公文和总结,还是写书评和诗词,如果不提前准备好材料,注定只能坐在电脑前发呆。只不过以前是普通的信息收集,而不是用卡片笔记来积累。自然,它不像卢曼那样高产高效。
如果我能在十年甚至二十年前看到《卡片笔记写作方法》这本书,我想我的学术成就不应该只是完成几个科研项目,写几篇科技论文,拿几个科技进步奖。卢曼用这种方法出版了58本书,发表了数百篇论文,我至少应该出版一两本专著。
另一方面,虽然我已经看完了这本书,也认可了书中提到的“智能笔记”,但总觉得跃跃欲试。但是在实际操作中可能会遇到很多阻力和困难。我觉得主要困难可能是习惯的改变。一个人突然改变自己长期养成的学习习惯真的有点难,需要勇气和耐力。但是,我还是想在接下来的阅读和写作中尝试这种方法。
目前想先把这个方法运用到诗歌的阅读和学习中。记录阅读过程中产生的想法和感受,用于后期推理的输出;把读诗过程中一句话或一个词产生的灵感记录下来,用于以后的诗歌创作。
具体来说,我可能会创建两个主题框,一个是读书笔记框,一个是诗歌笔记框。每个盒子都有一张快速笔记卡和一张阅读笔记卡。快闪笔记卡记录灵感和想法,读书笔记卡记录书籍或诗歌的内容,以及这些内容可能用到的场景。
然后定期整理“闪记卡”和“读书记卡”,按照这两种笔记的思路,形成自己的“永久记卡”。也许,一首《诗歌永久笔记卡》是一首全新的诗歌;几张“阅读永久笔记卡”就能形成一篇推理文章。
“天下文章是大抄,看你能不能抄。”怎么能抄呢?用卢曼卡笔记形成有自己思想的作品,绝对不是“抄袭”。因为这是一个巧妙的“复制”,一个技术的“复制”,一个创新的“复制”。所谓“能抄”应该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