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级考试理论大纲(西洋画)

西洋画具有优秀的现实主义特征,但不能简单地说西洋画就是现实主义。从它的源头希腊说起。希腊绘画现今仅存瓶画、壁画(主要是复制品)和文献记载。按照贡布里希的说法,创造“所见之画”的方式属于代表性理论原则。但希腊的艺术精神不仅仅是简单意义上的模仿或“现实主义”,还重视感性形式中的思想,所以希腊的代表风格具有“高贵的朴素和宁静的伟大”(温克尔曼)。罗马继承了它,但更现实的真实性,比如庞贝壁画中的人物,世俗生活,有光影的空间场景等。后来是漫长的中世纪宗教艺术,这是西方绘画的重大转折。基督教的反偶像观念抛弃了希腊传统,但实际上是不允许用视觉形象来宣扬教义的,在绘画上一度比东罗马的拜占庭更受欢迎。它的基本方式是用一种程式化的具象符号指向不切实际的天国,其范围基本上仅限于圣像和宗教故事,其具象没有再现意义,只是使用了一些可识别的符号:其意图并不现实,而只是为了神学思想,虽然在某些情况下,后来画家把世俗的生动的东西塞了进去。这和希腊很不一样,它的艺术感染力是深刻而宏大的。之所以指出这段话,是因为近代以来的艺术史常常淡化它。中世纪的具象一点也不现实,但却是西方传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对后世影响很大。

文艺复兴当然是重新发现希腊传统。但别忘了早期的意大利文艺复兴明显是由拜占庭艺术转化而来,所谓的北方文艺复兴是哥特式艺术的延续,这是另一个重大转折:希腊传统与中世纪的转化。文艺复兴开创了西方绘画的现代时期,就现实意义而言可以说是两点:突出人的意识,这是精神本质的现实;绘画从原理上讲,研究的是空间中的透视、解剖、物性、物理结构,这是绘画方法的现实性。——有些人往往只以感性的生动性来看画,而看不到它的理性力量,如“达”?芬奇的大智慧,从马萨乔到弗朗西丝卡的数学结构,拉斐尔的和声等。事实上,感性与理性的和谐追求是现实主义在文艺复兴伟大创作中的支撑。人的意识也涉及到对自然作为人的生存环境的重新认识。但也不能把文艺复兴整体归结为现实主义,否则不利于接受这种人类文化遗产。历经数百年,变化颇多,大致可分为两条路:一条是经典由旧学院派演变而来,鲜有新意;另一个是他们曾经受到矫揉造作(或“风格主义”,这不是很准确)的影响。古典主义发扬崇高精神的理想,发展形式规范秩序,如塞尚所推崇的普桑,但其最后一股流在陈翔殷手下往往是平庸的。假装是反文艺复兴的,但也包含了新变化的机会,所以可能会转化为巴洛克。如果要现实一点,一路走来会更有收获。卡拉瓦乔在这条道路上的突出作用不仅在于确立了光影绘画的方法,而且进一步推动了现实主义、人物的实现乃至大众化。

只有伦勃朗(荷兰画派)和贝拉斯克斯(西班牙画派)可以称得上是现代写实绘画的光辉面貌。在绘画史上,现实主义往往强调17世纪的荷兰人(包括他们的小画派),因为在新独立国家中产阶级的社会意识下,促进了肖像、海陆风光、静物、生活习俗等现实多样题材的全面发展。洛可可和新古典主义都采用类似的具象手法,前者更贴近人类生活,但总的来说,前者的画风没有新古典主义那么高级。当时的拉图尔早已被人遗忘,而勒南兄弟则被后人视为法国现实主义的先驱,两人都是现实主义的独立存在。

我们国家的前辈接受西方艺术,尤其是19世纪,在绘画上主要继承了19世纪后期,大概是因为与五四以后中国的文化状况更直接。19世纪丰富,热闹,复杂,需要分析。贡布里希认为,当时的艺术史是以对现实的实际研究为主要武器的“与图式斗争的历史”,由此可见现实主义的意义。主要有以下几点:第一,“正宗”和“典型”的现实主义是以法语为代表并起主导作用的,而库尔贝是第一个被推广的。库尔贝主张“有形的语言”、“有形的物体”、“美存在于自然界”,尤其是在当代社会的现实生活中。它具有鲜明的民主意识,即所谓“艺术范围内的民主运动”,但这种意识具有两重性,既是对中产阶级的表达,又是对中产阶级的抗议。其重点是为“和蔼可亲”的普通民众挺身而出,作为法国大革命后平民社会地位变化的反映。他们以前所未有的规模描绘当代生活,否定旧的历史画(其实也不完全否定)。当然,这些观点并非“纯粹客观”。比如在《现实主义宣言》中,提出要根据作为画家和作为人的评价来表达“时代理想”。第二,它们在这种艺术价值的发展中是多样的。除了库尔贝,还有巴比仲画派对乡土自然的热爱,米勒对劳动农民灵魂的反映,杜米埃尖锐深刻的社会批判,对革命的歌颂和某种社会主义意识的反映,马奈对城市中产阶级生活的刻画,梅苏尼耶的风俗人物和拿破仑时代的描写等既有主题的转移,也有思想感情和社会态度的变化,风格上趋于简约清新生动。第三,19世纪法国的现实主义确实具有与前后现实主义不同的特点,也缺乏严格的价值体系,包括实证主义、人化宗教、无政府主义、社会主义、乡愁、末世论等等。第四,技巧无关文饰,重在发现自然性和社会性之美。强调“写作”——发挥写作或绘画、即兴创作和即兴表演的特点。后来外界光线下的色彩体系被印象派继续实现,也算是在现代写实阶段完成了技巧锤炼。所谓“T rompe lchr(39)Oeil”(法语术语,“视错觉”和“混淆真相”)是对具象绘画的一种追求,但不是现实主义的必要目标。5.值得注意的是,几乎与现实主义同时出现的,是盛行一时的沙龙派。可惜这种对立的现象在我们这里的介绍者往往观察不清楚,而且是一锅煮。沙龙画派(或画风)是古典主义的异质变体,是伪古典主义,来源于学院派。专门吹捧新上流社会的好习俗,做作,精神过时,人品低下。这是对行动倾向的批判,各有利弊。与此同时,现实主义也发生了变化,后来往往变得平庸。6.19世纪的现实主义在很多民族国家也有发展。我们最受俄罗斯巡回展览学校的影响。巡回展览派可能缺乏成熟的艺术技巧,但它确实具有西方少有的特点,即在维新运动时期深切关注下层民众的生活和命运,表现出深刻的民族风格,具有先进知识分子反对非人制度的强烈的民主战斗感情。我们了解到它们的好处是宝贵的,不应该轻易放弃。七、19世纪现实主义有一个普遍的精神特征,那就是批判农奴制和资本主义的精神,被称为批判现实主义,其政治性是显著的。“自然主义”有时被视为现实主义的代名词,有时又被视为“现在写作”的变体,即表面上继承了现实主义,但实质上只注重真实地描写自给自足,而失去了现实的精神品格。

19-20世纪之交,西方绘画风格发生了突变。这种突变通常被解释为对长期以来“遵循自然”传统的反叛,出现了一个现代主义时期。然而,这一时期现代主义流派与现实主义的关系往往被简单对待。两者有原理上的区别,有各种交融状态。事实上,现代主义仍然不可能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继承传统的成就;现代形式的现实主义仍然以各种新的姿态出现,包括吸收现代主义的好处。从这个角度来说,他们之间必然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能用“贴标签”来处理。应该说,20世纪不仅是现代主义占主导地位的时期,也是现实主义在新条件下开辟新道路的时期。这样观察比较好。我们有必要把这一时期的现实主义和现实主义放在重要的位置来研究。这篇论文的初稿有些粗略。

二十世纪的现实主义与世界意识形态的分裂密切相关,但并不总是平行一致的。苏联从20世纪20年代开始逐渐强化和坚持现实主义,后来很多社会主义国家特别重视现实主义。有一种广为流行的说法,认为这种现象是政治原因导致的文化保守和落后,是政治偏见。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在当时的文艺中曾经重视现实主义,因为它是了解资本主义社会的一面镜子,是为劳动人民挺身而出的。以巡回展览派为代表的俄罗斯传统,真实地反映了俄罗斯解放运动的道路,世界罕见。在此基础上,在新的社会条件下,苏联在20世纪30年代提出“社会主义现实主义”,要求“从现实的革命发展中真实地、历史地、具体地反映现实”,其成果我们耳熟能详。他们创造了批判现实主义在整个19世纪都没有的新成就,贡献巨大。但由于封闭、教条、官僚的体制,他们后来在现实主义和非现实主义两方面都有很大的曲折,这也是我们耳熟能详的教训。同样,在左翼意识形态的影响下,其他国家也出现了革命方向上对现实主义的新追求,如墨西哥民主运动中的壁画和版画,西欧反法西斯统一战线时期的许多现实主义先锋新画家。正是在这个实践领域发生了一场大辩论。丁羽博士论文《西方现代主义中的现实主义》(导师邵大振)提出了20世纪现实主义发展的三阶段论。这里介绍一些分析,以供参考。第一阶段一般是上述时期的实践和争论。争论基本上是在左翼知识分子之间进行的。其中,卢卡契坚持并回归了19世纪批判现实主义的论点,阿多诺倡导现代主义。卢卡契和布莱希特之间有一场争论。布莱希特主张现实主义不应该拘泥于旧的规则和方法。直到1963,苏联解冻后,原法理论家加洛蒂才提出无边实在论。他认为“现实主义的定义应该开放和扩大”,“不存在不切实际的艺术”,“人类的现实是无限的”,“毕加索把传统的现实主义从过于狭隘的定义中解放出来。

《西方世界》中有一段插曲需要提及。这是纳粹德国时期,现代主义被错误地贴上“颓废艺术”的标签,受到压制,而鼓吹他们所谓的现实主义,其实是极其虚伪的概念图和“假、大、空”的荒谬。在西方,值得注意的是,在美国,整个世纪书写现实的势头都不小,其特点是大幅度摇摆:一方面大力推行抽象表现主义,格林伯格把抽象的扁平作为绘画自然的极致;一方面有各种现实主义。美国《今日现实主义》一书说:“现实主义已被证明比其诋毁者预期的更持久,而且在过去几十年中得到了再生和发展。”书中还指出,美国现实主义有四个来源:一是超现实主义强调心理真实;第二,对于临摹日常物品的“波普”态度是冷酷无情的(可能指的是一种纯粹客观的态度——吸引人去按);三、相机快照镜头下的影像技巧;第四,美国艺术史中有一种对现实主义的强调。这四点说明20世纪现实主义的总进路是可以补充的。丁羽论文发展的三个阶段中的第二个阶段是从第二次世界大战到20世纪70年代工业化大众文化引起的“新现实主义”,其杰出代表是既前卫又举起新现实主义大旗的波普。

丁羽论文指出的第三阶段是后现代主义兴起下的西方现实主义。我们可以看到,现代主义占主导地位的局面一直在走下坡路,但绘画中使用了具象-再现的方法,在本质上表达了隐喻、戏仿和文化反思的观念。同时,除了这一潮流,英国、法国、西班牙等国也有弗洛伊德、阿里卡、加西亚等知名的现实主义大师。但这些能否算是“现实回归”可以讨论。

总之,我们现在对20世纪外国绘画的了解越来越多,这有利于更深入、更全面地观察写实绘画的历史发展。

上面的轮廓扫描是用来说明油画在国外并不都是写实的,在观念和形式上都有一个对立反复转化的过程,从而表现出丰富性和复杂性,总是在进退之间。这既有油画“本体”的自律性所致,也离不开社会历史语境的他律性制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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