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西里耶夫的生活是怎样的?
他在中国生活和学习了10年。在此期间,他广泛涉猎中国、印度和藏传佛教经典,研究了许多汉学问题,收集了大量资料。瓦西里耶夫在中国的岁月对他的成长意义重大。在这里,他从喀山大学的蒙佛学者成长为兴趣广泛的汉学家。
1850年9月,瓦西里耶夫回到俄罗斯。1851年成为喀山大学中国满语教研室教授。1852年当选俄罗斯地理学会会员,1857年当选俄罗斯考古学会会员。此外,从4月1862到7月1868,他在俄罗斯外交部亚洲司担任翻译。1855年4月,圣彼得堡大学东方语系更名为东方系,喀山大学东方学系合并。瓦西里耶夫随即前往圣彼得堡工作,继续当教授。他一生在圣彼得堡大学的科研和教学活动中取得了辉煌的成就,使他成为享誉世界的学者。1864 65438+2月,瓦西里耶夫以一篇题为《元明时期满人资料》的论文顺利通过答辩,获得东方语言博士学位。他是俄罗斯第一个博士论文答辩的汉学家。
由于在东方学界的卓越成就和崇高声誉,瓦西里耶夫于1866年当选俄罗斯科学院院士,并于1886年成为正式院士。
瓦西里耶夫是一位杰出的佛教研究者,一些学者将他在佛教研究方面的成就视为他对俄罗斯汉学的最大贡献。在瓦西里耶夫早期的科学活动中,佛教研究占有重要地位。他的候补博士论文《佛教文学的本质》和硕士论文《论佛教的哲学原理》就是例子。在华期间,瓦西里耶夫对汉藏佛教文献进行了系统深入的研究,编撰了多卷巨著《佛教及其教义、历史与文学》。瓦西里耶夫在研究佛教方面有一个庞大的计划。1850他回到俄国后,发现俄国人对他的研究兴趣不大,没有一个机构愿意出版这样一部卷帙浩繁、专业性很强的著作。瓦西里耶夫最终只出版了《印度佛教通论》和《印度佛教史》两卷,在佛教研究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他从国内带回来的几千页手稿,包括佛教文献的翻译、摘抄、评论,最后都没有出版,有的还丢失了。在瓦西里耶夫的佛教研究手稿中,最大的一本是《佛教术语词典》。按照瓦西里耶夫的设想,这本词典应该包含9565个佛教词条。瓦西里耶夫的档案中有该词典的两卷手稿,第一卷为1205页,第二卷为922页,但并非每一页都已完成,有些页的定义仍是空的,只有梵文术语及其藏文、蒙文和汉文译文。虽然还存在一些问题,但完成的词条数量还是很大的,大部分都是准确的,内容丰富的。
瓦西里耶夫留下的另一份手稿叫做《佛教文献评论》,它由两部分组成。1部分是佛教各流派文献综述,主要指张家呼图克图的著作。这部分也是未完成的,只写了小乘、佑宗、空宗、法家四章,大量梵文佛经翻译成藏文和汉文。在19世纪的欧洲汉学家中,恐怕只有瓦西里耶夫能做到如此深刻的研究和细致的论述。在这两部分中,他翻译了徐志和尚在1654中所编的《阅读西藏》和《认识天津》。这本书对中国的佛教经典进行了详细的分析,是一部资料极其丰富的佛教著作。
藏传佛教史手稿也很有价值。本书主要记述了1746年以前西藏地区的政治、宗教事件,根据藏传佛教格鲁派学者宗巴·益西班觉的《印支蒙古藏传佛教史》第二部写成。在书的最后,有一个附录,是苏姆巴·伊西班觉编的《历史年表》,是瓦西里耶夫按照欧洲年表法翻译的。还有一个手稿叫《玄奘游记》,是瓦西里耶夫的《玄奘西游记》的全文翻译。如果当时能够出版,那么将这部重要著作翻译成欧洲语言的第一个荣誉桂冠,肯定会戴在瓦西里耶夫的头上。但现在,在英文版的《胆汁》、《沃特斯》等译本出版后,他的译本只能作为俄罗斯汉学史的研究材料。虽然瓦西里耶夫的许多重要手稿已经丢失,但仅从上述保存下来的著作,我们也可以断定瓦西里耶夫是19世纪俄罗斯首屈一指的佛教学者。
瓦西里耶夫在佛教研究方面远远领先于他的欧洲同行。他在19世纪上半叶研究的课题,直到19世纪末20世纪初才成为其他国家学者的研究对象。奥登伯格写道,如果瓦西里耶夫从北京带回的10年劳动成果能够在20世纪50年代出版,俄罗斯整个佛教研究必然会发生更重大的转折,俄罗斯学者将能够了解佛教及其历史发展。
瓦西里耶夫是中国文学史上第一位俄罗斯问题专家。1880年,他出版了世界汉学史上划时代的著作——《中国文学史大纲》。《中国文学史大纲》的内容可以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属于“绪论”性质,包含“几篇序言”、“中国人的语言文字”、“古代汉语与文学问题”三个板块,说明《中国古籍》作者的背景、条件和写作意图。重点是中间部分,以儒学的发展为线索分为“儒学第一期”和“儒学第二期”。实际上是以这两个时期为线分别介绍儒、释、道及其各自的经典著作。后半部分介绍科技和文学。这本名为《文学史大纲》的书,实际上是一部现代意义上的中国文化经典史。
《中国文学史大纲》首先向俄国人介绍了中国古代的百家学说,从《春秋》、《左传》、《舒静》、《论语》、《孟子》、《墨子》、《庄子》、《荀子》、《韩非子》、《吕春秋》、《礼记》、《易经》。
重点是介绍儒家思想。《中国文学史大纲》的另一个重要内容是批评文学,包括诗歌、戏剧和小说。《中国文学史大纲》包含了如此丰富的内容和如此广泛的学科领域,可以说是早期俄罗斯汉学研究的缩影和学术成果的总结。
俄罗斯汉学家普遍认为,瓦西里耶夫不是完全意义上的语言学家,但他在中国研究方面的成就不能不引起我们的关注。在中国语言学研究中,瓦西里耶夫最重要的两部著作是《中国象形文字分析》(1866)和《汉字系统》(1876)。瓦西里耶夫对俄罗斯汉语教学的巨大贡献在于他的第一部系统的汉语教学,以及他的《汉语学习导论》,其中载有他最著名的汉语研究著作《中国象形文字解析》。瓦西里耶夫的汉字字形系统被圣彼得堡大学东方系接受,成为学生学习汉字的主要教材。同时,该系统也建议用于其他东方主义教学机构的汉语教学。
从65438年到0952年,在E .殷珊教授的主持下,出版了最大的汉俄词典,仍然基于瓦西里耶夫制定的汉字字形系统。直到今天,每一个学习汉语的俄罗斯人都会感受到字典中使用的瓦西里耶夫系统给他们带来的便利。要充分展示瓦西里耶夫作为语言学家的成就,就不能不考察他对其他东方语言的探索。他写了一些关于东方语言的语言学著作。他对东方语言的深刻理解为他在研究中使用对比语言学提供了条件。在《汉语与中亚语言的关系》一文中,瓦西里耶夫将满语、蒙古语、鞑靼语等语言与汉语进行了比较,指出了它们之间的相互影响和词汇的相互渗透与补充。此外,瓦西里耶夫还编撰了两本重要的满文教科书。1863年编著《满语概论文选》,是俄罗斯第一部满语教材。1866年,他出版了平版印刷的满俄词典。
瓦西里耶夫关于中国历史地理的著作主要发表于19的五六十年代,他的研究往往是比楚林关于中国历史研究的延续。比如在《中亚东部的历史和古迹》一书的序言中,他指出尼雅比楚林遗漏了契丹人和被他取代的女真人、满族人的历史,于是他决定填补这一空白,总结300多年的历史。为此,他翻译了《辽史》和《晋史》作为该书的附录。这本书使用了大量俄罗斯汉学鲜为人知的材料,对研究中国北方历史,尤其是蒙古史有很大的科学价值。满清历史是瓦西里耶夫历史研究的重点之一。《清初蒙古人的慰藉》、《军机大臣马沙北伐日记》、《满洲实录》、《宁古塔简介》等。构成了瓦西里耶夫研究和翻译满清的系列著作。可惜很多作品没有出版,成为他留给后人的大量手稿的一部分。
瓦西里耶夫认为,地理和历史是不可分割的两个学科,因此在考察各种地理现象时,有必要探索历史。相反,在讨论历史问题时,要兼顾地理。教学需要是瓦西里耶夫地理研究的动机之一。在他的《中国文选》中,他收集了有关中国历史和地理的专著以及中国古代书籍的翻译。此外,他还撰写了《中国地理概况》和《中国政治地理述评》,作为1867年至1868年间出版的《中国文选》第一卷的补充。《中国地理概览》一书充分显示了瓦西里耶夫在中国地理研究方面的造诣。它不仅概述了中国的地理,还包括游记,内容和形式详细生动,成为中国地理教科书的典范。《元明满族资料》虽然是一部历史研究著作,主要考察满族的起源,但其中也包含了大量珍贵的地理资料,列举了古镇,描写了山川。
他的另一部地理学名著是1857年出版的《满清通志》,他出版了《宁古塔略》的译本,作为该书的附录。这本书介绍了中国的地理和行政区划,描述了当地的城市和居民,并特别详细地讨论了水陆交通。1852年在国家教育部学报发表《中亚与中国主要山脉》。虽然篇幅不大,但内容充实。此外,瓦西里耶夫还写了一些属于中国地理学研究范畴的小文章。比如北京的记忆,关于选择去中国的旅行者的建议,苜蓿,伊犁的秋天。瓦西里耶夫的史地著作在生前并没有引起很大反响,直到苏联时期才被几位研究俄罗斯汉学史的汉学家整理研究。
1900年4月27日,瓦西里耶夫逝世,享年82岁。瓦西里耶夫的手稿是他已发表作品的两倍。这些手稿成为俄罗斯中国研究的无声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