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肖邦的论文
在艺术领域,我们得出一个结论:如果我们不顾事实,想要设定一些严格的科学规则和美学规则,不去尝试就注定失败。肯定了这一点,我们就会找到另一种理解肖邦的方法,那就是把握他音乐的某些特征,并可以作为理解他作品的关键特征。看看肖邦在19世纪音乐史上的地位,哪怕是匆匆一瞥,也能帮助我们加深对这个问题的理解。最流行的一种分类是把肖邦视为浪漫主义者。这个评价从时代精神和当时的大环境来看是准确的,但考虑到肖邦的风格就不准确了,因为浪漫主义的潮流已经明显衰落,把肖邦局限在这种狭隘的思想范围内当然是错误的。
肖邦的音乐作为创新者走在时代的前面,日益丰富的调式体系正是源于此,而其根源则来源于过去最持久、最进步的传统:肖邦认为莫扎特是一个高不可攀的“完美”范例,巴赫的“等节奏钢琴曲”是他毕生研究的对象。
至于肖邦作品的内容和他的表现方法,可以说是最简洁凝练的形式,表现了最强烈的情感的本质,无边无际的幻想,水晶般的明彻;灵魂最细微的震颤和最深沉的沉思,往往伴随着慷慨激昂的英雄气概和激昂的革命情操;有时是无忧无虑、兴高采烈的喜悦,有时是悲伤、苦涩、失落的梦想;在雕刻精美的珠宝旁边,矗立着一座庄严雄伟的寺庙。的确,在肖邦的作品中,没有一个小节没有音乐,没有一个从句只求效果或者炫耀技巧。了解他的思想,关注他的观点的演变路线,他的学生和当时的传统留下的证据,杰出的肖邦演奏家的例子,都对有兴趣了解他不朽作品的艺术家有很大的帮助。只有最全面地理解肖邦的作品,才能说是恰当的,忠实的,至少不会有错误的看法。
我们来比较一下三位钢琴家演奏的波兰舞曲。肖邦,波兰著名钢琴家、作曲家,1831华沙起义失败后,一直生活在巴黎。一天,三位客人来到巴黎的波兰女士乌丁斯基家。他们都是当时著名的音乐家,也是乌廷斯基家的常客。他们是德国的席勒、匈牙利的李斯特和波兰的肖邦。音乐人见面,话题自然围绕音乐内容,逐渐聊起对民族音乐的看法。这时候,他们之间就有了分歧。原来希勒是一个崇尚“绝对音乐”的作曲家,他不承认音乐有民族意识;李斯特是现代标题音乐的鼻祖。他承认任何音乐都要有它的内容。肖邦认为他的音乐绝对是民族音乐。这三个人在这个问题上争论不休。于是乌廷斯基出来说话了。她说:“肖邦刚刚写完一首波兰舞曲,争论很难有定论。为什么我们不都在钢琴上演奏一下,以确认音乐中是否有民族意识这种东西?”每个人都同意她的建议。
于是,首先,希勒坐在钢琴前,他用最纯熟的技巧,严谨细致地弹奏着波兰舞曲。因为他的理论是,如果音乐有内容,就会破坏音乐完美的意境,所以他的演奏确实能让他的准确性和技巧有惊喜,但除此之外,就只有失落和空虚感了。
李斯特然后在钢琴前坐下。他知道肖邦的《波兰舞曲》是为被敌人瓜分的波兰而写的,李斯特对此感到同情和愤慨。所以,在他的音乐里,人们听到了枪声和火光,打斗和奔马声。战斗结束后,被殴打的波兰妇女和儿童在哭泣,最后绝望的哭声和愤怒的爱国者的血液在沸腾。一曲终了,希勒的脸被这不幸的音乐紧张地感动了。乌廷斯基、李斯特、肖邦都流下了眼泪。
最后,肖邦坐到了钢琴前。他沉默地坐了很长时间。因为他觉得李斯特对这首舞曲的演绎是错误的,他得自己给它一个正确的表现。当他的心全部进入音乐的领域。他轻声咕哝道:“波兰还没死呢!”然后,音乐从钢琴中涌出,弥漫开来,蔓延开来。这里发生的不是波兰的可怕和应受谴责的命运,也不是战争和死亡。这里出现的是波兰的阳光,波兰的村庄和羊群都在阳光下;田野里盛开着茂盛的花朵。然后,波兰的山山水水,快乐幸福的村民,仿佛在节日里跳舞,孩子们在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