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阳刚与阴柔风格
男性和女性是中国哲学中最早的范畴。哲学中的“阳刚”和“阴柔”概念逐渐渗透到中国古代文论中。曹丕第一个用阴阳来划分文体。他在《典论论文》中说“文以气为主,气清而浊,气不强。”所谓精气,即纯粹而正义的气,对应的是阳刚之气;所谓浊气,即燃柔之气,对应的是女人味。
曹丕在这里实际上是以阳刚之美和阴柔之美开创了后世文学的先河,但他并没有涉及价值判断的问题,对刚柔并济也没有褒贬。刘勰在《文心雕龙·石鼎》一文中曾用“刚”和“柔”这两个概念来论述文章的体裁和风格,两者应该兼而有之,不可偏废。
姚鼐对中国古代文论批评的最大贡献是对阳刚之美和阴柔之美的呈现。姚鼐在其著名的文学作品《福禄选舒菲》中首次明确地将文笔之美分为两种类型:阳刚之美和阴柔之美。我们能联想到“阳刚之美”的词有:朝气蓬勃、精力充沛、虔诚、征服、雄伟、壮丽、正直、诚实等等;我们能联想到“女性美”的词有含蓄、大方、顺从、静态、委婉、内向等等。
对此,姚鼐有自己直观而精辟的论述:
“奈闻天地之道,阴阳刚而柔。文人是天地精英,阴阳亦刚亦柔。只有圣人之言,才能统一二气之会,但有失偏颇。但《易》、《诗》、《书》和《论语》中所包含的东西,也是可以分软硬的。是时候让他告诉你了,他的身体也适合他。从哲学家那里传下来的,是一个没有文学偏见的人。得阳刚之美者,口若悬河如电,只要风出谷,山高崖陡,水磅礴如驰。它的光像太阳,像火,像金子和铁;也是为了人,比如倚天高瞻远瞩,比如王者而面向百姓,比如与千万勇士并肩作战。从阴柔美中得之者,其著述如初升之日,如清风,如云霞,如云霞,如幽林中蜿蜒之溪,如朽,如溢,如珠玉之辉,如天鹅之声。也是对人的一种感叹,一种深思,一种温暖,一种伤感。观其文,讽其声,是作家的气质与形。”
与此相关的另一个著名的文学理论是姚鼐的《于海·史超》序言中的话:
“我尝过文章的出处,是以天地为根据的。天地之道,阴阳之道,刚柔并济而已。有阴阳之精,就能想到文章之美。阴阳有刚有柔,但不可偏废。其中一个会死,死板的会强势暴戾,柔和的会颓废隐逸,所以与作家无关。然而,古代的君子被称为文章之最。虽然他两种功能都有,但不可能不偏不倚。原因是什么?天地之道,身体之合,当然是出奇制胜的时候用。其用于天地也,有正有负,有刚有紧有柔,对人也是如此。雄壮直白的文笔会比深沉温柔的文笔更贵。要得到一个对许婉有深厚认识的人才,并不容易。但是,特别难得的,一定是在乎天下人才。古今诗人很多,擅长诗歌的人也很多,而且优秀到可以称之为杰出人才,千百年来一直被忽略。什么,很难得到。
结合两个文本,姚鼐的理论主要涉及三个层面:一是对“阳刚”和“阴柔”两个美学范畴的凝练概括;第二,“阳刚”和“阴柔”两种美学风格特征与人结合,体现了中国传统的风格即人的观念。第三,它强调“阳刚”与“阴柔”的审美风格和天地之道的结合,体现了中国传统的天人合一思想。姚鼐在《邓卓堂诗集序》中指出:“文人也是艺术家。道与艺合而为一,天人合一,是文学之最。”
在《于海诗集笔记》的序中,“雄浑浑厚”是指“阳刚”,“温柔敦厚”是指“阴柔”,而“天地之用,亦晴亦阴,亦刚亦紧亦柔”,“尤难得者,必在乎天下英才。古今诗人多,好诗之人多,杰出到可以称之为英雄的,又有几个人无知了一千多年。”从这些论述中,不难看出姚鼐偏爱阳刚之美甚于阴柔之美。当然,“阳刚之美”和“阴柔之美”是相对的,是互动的。阳中有阴,阴中有阳,两种美没有区别。其实姚鼐认为最理想的文章是刚柔并济,不偏不倚,但达到这种程度。
当然,“阳刚之美”只是姚鼐理论上的审美倾向,而在创作实践中,姚鼐由于种种原因,不自觉地倾向于阴柔。
事实上,姚鼐在论述阳刚阴柔风格理论时,并不觉得他揭示了自己“保守”和“矛盾”的复杂特质。一方面,他认为刚柔并济的中间产物不能算是真正的艺术美。这种说法有失偏颇。其实艺术风格是多种多样的,介于阳刚与阴柔之间,不刚不柔,不阴不阳,刚柔并济,亦阴亦阳的文学作品也是一种艺术美,即“冲淡”之美和“中和”之美。另一方面,姚鼐也在追求阳刚与阴柔兼具的“终极精神”。这从姚鼐衡量古文的最高标准是“平淡自然”就可以体现出来。这种中和之美。这也是姚鼐致力追求的理想境界。
姚鼐在他的《序言》中说...八大家,说:神、理、气、味、式、韵、声、色。神、理、气、味是文学的本质;格子,节奏,声音,色彩也比较粗糙。但是,如果你放弃了它的粗糙,那么精英也将是无知的。对古人来说,学者必须始见其粗,中见其精,终抗其精,留其粗。”这里的“极致克制”的“精”指的是“神、理、气、味”,“克制”后达到的“雅”的境界是“平淡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