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字教学中处理形式与意义关系的思考
本文通过对课堂上经常出现的曲解字义的误区进行分析,提出教师在运用字本位识字教学法时,应树立识字意识、循序渐进意识和应用意识,灵活选择联想字本位推理、编谜语、拆部件编故事等教学方法,准确处理汉字形义关系,真正落实识字教学目标。
关键词:曲解形式与意义的关系教学方法教学意识识字教学
识字教学是中小学语文教学的重头戏,教师们绞尽脑汁提高识字教学的效率。随着研究的深入,识字教学法应运而生,并自成一派,颇有影响。字本位识字教学法是从汉字的形、意、音的关系出发,以汉字的结构规律为基础的识字教学方法。从词的理论出发,分析了汉字的形义与音形的关系。目前,在趣味识字观的指导下,在字本位识字教学法的应用中,存在着教师随意曲解汉字形义关系的误区,即教师在根据字本位理论分析形义时,因其对字源的随意解释而扭曲了汉字的形义关系。
课堂上频繁出现形式和意义扭曲的识字教学。如有“武”字之教。老师从熟悉的“鸟”字开始,然后这样引导:鸟失去了眼睛,眼前是黑的(画的)。“无”字在《说文解字》中解释为“孝鸟”。这是它的本义。孝子鸟是乌鸦,因为它有一根黑色的羽毛,后来延伸到黑色。再比如国内知名特级教师薛法根的《睡在工资上,品味勇气》教学片段:
老师:(画“女”字的象形文字)这是谁?
生:这是个女的。
老师:(把“奴隶”二字的象形文字再画一遍)虽然女人很听话很温顺,但是男人还是一只大手抓住女人,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这样的女人是奴隶。
“奴”字在《说文解字》中是这样解释的:奴婢在古代是罪人,李周说,其奴男在刑奴中,女奴在刑奴中,对女奴百依百顺。这里的“你”是指手,拿着东西的人也是。可见“奴”的本义不仅仅指女人,也指古人所谓的罪人。虽然薛老师试图通过展示“奴”字的古字体来让学生了解“奴”字的本义,但却因为其定义而犯了缩小字义的错误。
这种扭曲汉字形意的识字教学,引来了很多专家学者的批评。中国语文现代化学会会长、北京大学教授苏培成在《识字教学中不要谈字论》一文中指出,人们根据字论的现代字体和生活经验去想象和推断字论的含义是不正确的。其伪科学不仅会误导学生,还会糟蹋汉字文化的内涵,影响中华文化的传承。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种扭曲汉字文化的识字教学确实取得了不错的识字效率。这种看似矛盾的曲解识字教学的形义现象,引起了笔者的思考:面对这种曲解的伪科学,教师应该建立科学准确的汉字形义关系,而中低水平学生在学习生词时却分不清单词推理的准确性,所以关键在于教师的教学。教师应该树立什么样的教学意识?建立汉字形义关系是一种有效的教学方法。在教学中,教师可以用哪些方法来建立形式与意义的关系,以提高识字效率?下面将从教学意识和教学方法两个方面来论述。
第一,教学意识
(一)根据“理性”扫盲意识
汉字具有构形的理据性,构形“是指每一个部件,甚至每一个点画,按照一定的程序被采用和组合的理由和依据。”在使用字本位识字教学法时,教师在解释汉字形义关系时的随意性,主要原因在于教学中缺乏对汉字的科学研究。因此,在处理汉字形意关系时,教师要树立科学意识。换句话说,形式与意义的联系要建立在“理”的基础上。
首先,教师可以遵循古代汉语中的“字论”(所谓字论,就是汉字构形的理据),探究本义,科学处理汉字形义关系,避免思考字义。原因有二:第一,并不是所有的汉字都有文字逻辑,甲骨文中的很多字还没有解决,有些识别出来的字甚至说不出它们的动机;第二,汉字的构形不是一成不变的。从古至今,汉字在构形上经历了简化和复杂的演变。当字体发生变化,或者记录的汉字音义发生变化时,它的构词理据也会发生变化,或继承词源理据,或重构理据,或隐含或失落。词论变化后,汉字的形义变化也随之而来。因此,对汉字形义关系的分析,要进行科学的验证。
其次,教师可以根据《汉字新解》中的“词论”建立合理的形义关系。随着时代的变迁,一些汉字的本义与现代生活的差距越来越远。这必然会给学生理解汉字的形意关系带来很多障碍。汉字的形义关系能否与时俱进“新”?我国著名语言学家尹焕先先生在其《汉字三论》中说:“可以提倡汉字新解,要求是:思维健康,简单易懂,生动活泼,符合趣味...凡有利于识字教学者,不必拒绝。”著名特级教师、全国汉字素养研究中心副理事长黄先生也认为,只要字“理”(新字论),形意结合,便于形象识记,就可以包容,允许成立。可见,汉字的形义关系也可以建立在具有时代特征的新词论基础上。
总之,教师在运用词论进行识字教学时,要有严谨求实的科学意识,根据词论处理汉字的形义关系,使学生正确把握汉字的构成规律,准确真实地感受汉字之美,从而创造性地学习汉字。
(二)逐步认识
在处理汉字形义关系时,首先要“遵循”造词顺序。在汉字中,象形字的数量不多,但却是汉字形成的基础。指示字是在象形字的基础上加上符号造成的,认识字和象形字往往是两个或两个以上的象形字或能指的组合。只要教象形字和能指,教表意字和象形字就势不可挡。另外,孩子的认知规律总是先易后难,先简单后复杂。因此,在安排教学内容时,宜遵循先象形字、指示字,后认识字、形声字的规律。比如教“本”和“末”这个词的时候,应该先教什么?教师要认识到这两个字是以象形字“木”为基础的,所以先教学生回忆“木”的形义关系,再教学生明白“本”是在“木”的下面加一条横线表示根,“端”是在“木”的上面加一条横线表示树梢。如果顺序打乱了,那就是本末倒置,先教指示词“本”或“末”,再教象形字。
其次,要“遵循”学习感情的“顺序”。课本上识字内容的安排并不是严格按照汉字的构词顺序,但现在的孩子处于信息爆炸的时代,有很多学前识字的经历。因此,教师在运用词论处理汉字形义关系时,要因材施教。比如第一册第二个新词“马”,由“女”和“马”组成。虽然下面的课文中出现了“女”和“马”这两个词,但学生在入学前就已经知道了。根据儿童接受新知识往往从熟悉的旧知识入手的规律,教师在教象形字时,可以从象形字“马”、“马”入手。至于“桥”和“怜”这两个词,课本上也是安排先认识这两个词,再认识“乔”和“过去”这两个词。由于学生对“乔”和“过去”这两个词不熟悉,教师不应先教“乔”和“过去”这两个词,否则会增加学生的识字负担。可见,教师在教学中要“跟随”学习情境而教,不能强行解读。
再次,要“遵循”儿童认知规律的顺序。中下阶段的孩子需要用形象的东西去理解事物。在运用词论进行形式与意义关系的教学中,宜先展示词论的形象,再展示抽象的新词。比如象形字“老”,作者是这样教的:先展示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和甲骨文中的老的图片,然后让学生猜这个字是什么并说明原因,再根据学生的原因及时提示和解释这个象形字,最后演示“老”的字形演变,展示现代汉语中的“老”。
(三)适用性意识
基于词语分析的识字教学并不适合每一个汉字。教师在选择教学方法时,首先要考虑这个汉字是否适合分析形义。如果以词论为基础的分析形式和意义的教学方法不是最佳选择或者没有意义,他们应该选择另一种方法。比如教了第五册第七课的“考”字。通过查阅资料,笔者了解到,它是“老”的音译,原意为“老”,而现代汉语中“考试考核”的意思在古代很少使用。自中国科举起源的汉代起,“考”的含义就被广泛使用。在教学中,展示“考试”的本义,不利于对文中“考试与考核”含义的理解。显然,在教授“考”字时选择分析形义的教学方法是不可取的。因此,在识字教学中,教师应仔细考虑在教学中运用形义关系的适用性。
第二,教学方法
在教学中,一味强调汉字的形义关系是很枯燥的。要增添趣味性和新鲜感,激发学生对识字的热情和兴趣,才能体会到识字的乐趣。教师在处理汉字形意关系时,要吸收学生喜闻乐见的各种教学形式,让学生高效阅读。正如贾先生所说,只要有利于提高识字效率,就应该吸收各种教学方法。汉字形义关系是字本位识字的核心,因此字本位识字教学法适用于汉字形义关系的教学。但由于普遍存在对形义关系的曲解,以下几种常见的教学方法谈谈如何正确处理汉字的形义关系。
(一)根据“李”的联想
按照“李”的说法,联想就是根据词论科学地解释汉字的形义关系,然后通过联想建立形义关系。
今天,教师和学习者在引导他们理解五六千年前祖先造字的动机上,存在着相当大的历史落差和思维落差。建立汉字形义之间的联系是缩小这些差距的有效途径。识字心理学的研究表明,最有效的识字教学是为儿童的联想创造有利条件。当孩子面对一个表意的生词时,脑海中必然会产生许多丰富的联想。如果看到“爸爸”这个形声字,有同学说爸爸有门牙。显然,孩子的联想往往是空穴来风,需要老师的引导。因此,教师在教学中运用联想法时,应根据原理进行科学指导。如果任其发展,甚至教师会把联想变成想象,随意设置没有“道理”的联想教学,这不仅损害了知识的科学性,还会影响下一代对汉字文化的传承。
在“李”看来,联想不是遵循言语原则。教师在教学中可以充分发挥“理”的作用,但要把握好适当的“度”——在不影响汉字形意关系的前提下。比如,我国著名特级教师司夏是这样教“蚯蚓”这个词的:在释义中,她解释“蚯蚓”的意思是蠕虫;在掌握书写方法的时候,她是这样指导的。蚯蚓的身体有时是弯曲的,像弓,有时是直的,像线,所以“蚯蚓”这个词就是“虫”加“弓”加“│”。在“蚯蚓”一词的教学中,司夏老师首先对该词进行了准确的解读,然后在不影响词义的情况下,把代表声音的“引”字作为一种有意识的使用,让学生生动地记住字形,从而建立起形意联想。这种形意关系的联想方式不仅能使学生生动地记住形状,还能准确地理解词义。
(二)字谜
在教学中,把汉字做成字谜是一种有效的方法,即根据“理”把汉字做成关于形义关系的字谜。
德国心理学家艾宾浩斯对记忆心理学的研究证明,材料本身有内部关系和外部关系,记忆意义的效果主要取决于对材料内部意义的理解比材料本身好得多,主要依靠按照材料的顺序反复机械记忆。汉字的形义之间有着密切的内在联系。因此,教师可以通过编字谜让学生掌握汉字的形义关系。如黄先生将“朝”字编为“一轮红日出草,一轮残月挂天”。《说文解字》对“朝”的解释是丹的意思,字谜所包含的意境是黎明日出的写照。这种填字游戏也是学生记忆汉字形义、吸收文化知识的重要辅助手段。
编字谜是一种比较流行的识字方法,比如“被淹”这个词,还有学生编“洪水来了,快呼救”。从表面上看,形式和意义的关系是结合在文字中的,但这种形式和意义的关系是很难扯的。因此,教师要引导话语与原则关系的准确性,否则师生在课堂上的地位就会恶化:学生从“自主”变成“自流”,教师从“主导”变成“不引导”。
(3)拆组件,编故事
孩子喜欢听故事,编故事教学最容易被学生接受。教师可以先准确拆解汉字的部件(部件由语素构成,语素是汉字构形的单位,是直接参与构词,对构词起直接作用的构形元素)。),科学地分析各组成部分之间的关系,然后根据各组成部分的含义编织一个合理的故事。比如“本”和“梅”可以拆解成“木”和“横”,有位老师就成功地用这种方法教出了“本”和“梅”。老师先回顾“木”的形义关系,然后用各种成分创设一个故事:父母给小明送礼物,留下写有“木”字的纸条。当他来到树林,看到一个写着“本”的牌子时,他知道礼物就在树下。请告诉孩子们为什么小明在树下看。在学生合作探究的基础上,教师随机呈现单词“木”和“本”的演示图,联想形义关系,学生掌握“本”代表根。老师又问:如果礼物挂在树梢上,我应该在木牌上写什么?学生说木头要交叉,老师随机出示了“端”字。在轻松有趣的氛围中,学生掌握了“始”与“终”的形义关系。
仍然有许多识字教学方法来建立形式和意义之间的关系。老师不能只追求活泼花哨的教学形式,否则学生的学习只会停留在机械背诵的层面。教师在教授生词时,要让学生在轻松有趣的氛围中愉快地接受汉字文化的熏陶,丰富学生的心灵,让学生的精神成长,让识字教学“相加”,从而散发出独特的魅力。
单词论教学法是一种有效而有力的教学方法。在教学中,如果教师为了记忆而不顾形意关系,牵强附会地拆解汉字,其结果将是对字论的违背,不仅难以培养和提高学生正确的识字能力,还会使学生对祖国语言文字的理解偏离童年,甚至对其终身学习产生负面影响。因此,教师要树立正确的教学意识,灵活运用各种识字方法,准确处理汉字形意关系,才能真正落实识字教学的目标。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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