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批评家王金玉指出,当前的文学批评不应强调“评论”,而应强调“理论”。有人知道他的原文是怎么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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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金玉的文学批评不能轻“评”,重“论”

关于评论,毫无疑问应该有“评论”和“论据”。如果非要给他们一个命令或优先权,我觉得应该先“评论”,再“讨论”。换句话说,对于评论来说,评论、评论和批评应该是第一位的,是评论的首要任务,是基础和基础。第二种,或者说第二种,是讨论、推理、论证。

但在现实中,许多批评家,尤其是一些学术专家学者,大多坚持考证的学术传统。他们过于注重“理论”的部分,强调理论、考证和引用,而忽视评价、辨析和分析。他们总认为“理论”比“评价”更重要、更严肃,也表现出更多的深度和厚度,以至于常常用已有的宏大理论谱系来“覆盖”评论的对象。可想而知,写文章和评论的对象往往是“驴唇不对马嘴”或者干脆把评论直接写成学术论文,真正属于“评论”的部分,比如对作品好不好、什么好什么不好、如何进一步改进和完善等这类实际问题的看法,所占篇幅极少,更多的是“美术史概述”、“古人云”、“研究发现”、“资料”

三五百字就能说清楚的东西,一定要像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写得又臭又长。表面上看起来充满了学院派的风范,实际上却是“掉书袋”“拐弯抹角”,玩文字游戏,或者是单纯为了历史理论和考证而讨论历史。久而久之,就失去了评论中最有价值的问题意识。试想,如果一篇文章没有鲜明的观点和态度,既难以褒好贬差,又难以起到应有的作用和效果,还破坏了评论文本应有的规范,助长了“轻评论、重评论”的不良风气,这样的文章怎么能算是一篇合格的评论呢?

众所周知,评论中最重要的是“评价”。只有“评价”准确精彩,“理论”才有价值,才有可能大放异彩。如果评论不深入、不到位,就很难有说服力,自然也就失去了评论真正的作用和意义。必须明确“评价”是“理论”的前提和基础,为“理论”提供必要的价值判断。另一方面,理论是评论的补充和延伸,为评论服务,为评论寻求某种理论参考或事实依据。因此,切不可混淆关系,颠倒轻重缓急,否则对文学批评的发展和批评文本的建构都十分不利。

另外,相对于“理论”,“评价”难度更大,需要更多的眼力、胆识和洞察力。它远没有模糊和神秘,也远没有大多数人想象的那么简单和容易。目前普遍缺乏的恰恰是“评论”而不是“理论”。正因为质量高、可读性强的评价文章和评论文章少,文学批评才被外界曲解和批判。所以“评论”是当前评论中最薄弱的环节,也是最需要关注和重点关注的板块。在明辨是非、区分好坏、提升大众审美、传递价值观等方面有着直接的、不可替代的作用,不可轻视,不可偏颇。

尤其是在快节奏的时刻,人们已经逐渐对阅读冗长的论述和考证文章失去了兴趣,甚至产生了不同程度的抵触情绪。一方面,由于我们今天自己支配的时间有限,我们希望在有限的时间里尽快掌握更多真正有用的知识和信息。另一方面,由于目前所谓的学术论文太多,格式化、套路化等问题严重,写作缺乏应有的立场和态度。文章中真正有质量、有价值的部分并不多。人们看完之后,要么觉得晦涩困惑,要么觉得枯燥乏味。在这种情况下,最好不要读它们。相反,开门见山、言简意赅的评论恰恰受到大众的欢迎,更符合新时代对学术和文学批评的新要求和新期待。

的确,有价值、优秀的综述文章不是写得越长越好,也不是学术词汇、专业术语堆得越多越好。最重要的是你能不能抓住问题的本质、关键和症结,能不能一针见血的指出、评价、批判,有话就长,没话就短,不需要刻意去管文章的长短,以及其他无关紧要的东西。

总之,“评论”是批评的主体,也是当前文学批评的短板和软肋。我们必须更加重视,在“评”上多下功夫,才能评出水平、见识、特色。当然,“评论”和“理论”其实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相互作用,相互影响。本文并不是说“论证”不重要。相反,作为一个真正的批评家,在讨论、论证等方面是不可忽视或忽略的。只有具备足够的理论和历史理论知识,掌握一定的讨论和论证方法,才能为“评价”提供更加充分的理论支持,防止有失偏颇或走样。至于那些胡说八道,躲躲闪闪,抓耳挠腮,骂娘的评论,就应该反对,杜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