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散文论纲

金华的两个洞穴

叶圣陶

今年4月14日,我参观了浙江金华北山的两个洞穴,双龙洞和胡兵洞。这里有三个洞穴,最高的一个叫朝珍洞。洞内春流与冰壶双龙相连,我却因力不从心而未至。

从金华市到罗甸大约五公里。那里的农业合作社也种花,有利于茉莉花,白兰花,珍珠兰,跟我们苏州虎丘没有的。据说佛手只有在那里的土壤里培育,用双龙泉水灌溉,才能长得好。如果移到别处,佛手就像拳头一样,没有长手指就不是“手”了。

过了罗店,逐渐进入山区。在蜿蜒的道路上,工人们正在填石、培土,夯实路面。山上几乎开满了杜鹃花,盆栽的杜鹃花,不管花和叶,都显得特别有活力。桐树也在开花,这里一簇,那里一簇,不少。我一开始以为是梨花,直到认出叶子才知道是梨花。山上有几条矿脉,山上的沙子是粉红色的,似乎在别处没见过。粉色的山,积压的杜鹃花,或深或浅的新绿,让人眼前一亮。

一直到小溪。随着山势,溪水宽,时而窄,时而缓,时而急,溪水声不时变换音调。进山约五公里,可达双龙洞,溪水出洞。

抬头看洞口,山挺高,突兀阴森,很有气势。洞口像桥洞一样呈圆顶状,很宽。当你走进去,就好像你在一个大厅里,四周是石墙,头顶是高高的石头屋顶。如果你聚集1000或800人在那里开会,你不会感到拥挤。泉水从洞的右边流出。这是外孔,因为边上有个孔,孔里的光是亮的。

寻找外洞的泉水源头,原来是从左边石墙下面的洞里流出的。虽然是个缺口,但可以容纳一艘小船。一艘小船怎么样?两个人并排仰卧,刚刚好,容不得第三个人。它是如此小的一艘船。船的两端都用绳子绑着。管理处的工人先进内孔,拉里面的绳子,船就进去了。外面洞里的工人拉另一根绳子,船就出来了。我带着好奇独自一人仰面躺在船上,按照别人的指示,以为从后脑勺到肩膀,到臀部,到脚后跟的一切都粘在船底,才说“OK”。船慢慢地移动。我的眼睛有些模糊,但我仍能感觉到左右和上方的岩石似乎在向我挤压。我也觉得稍微抬起头,肯定会撞额头,挠鼻子。过了大概20、30英尺的水(这个真的不准确),我着陆了,这是内洞。要不是工人们扛着汽油灯,内洞真的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即使有汽灯,也只能看到很小的地方,其余全是漆黑一片,不知道有多宽。作为导游,工友们举起汽油灯,一个个指点着内洞的景色。首先当然是洞顶有双龙、黄龙、青龙蜿蜒。我遵照他的指示,有点喜欢。其次是钟乳石和石笋,这是什么,那是什么?大多是根据其形状想象成神仙、动物入宫使用,有四十余件。这是各地洞穴的普遍做法,所有中央洞穴都有类似的名称。我不感兴趣。虽然听了,但是一个都不记得了。

有洞穴的山川,到处都是石灰岩。石灰岩长期被地下水侵蚀,形成洞穴。地下水含有碳酸,石灰岩是碳酸钙。碳酸钙在水中遇到碳酸就变成酸性碳酸,而石灰石在水中遇到碳酸就是碳酸钙,就变成酸性碳酸钙。酸性碳酸钙溶于水,这是由于洞穴的形成和逐渐扩大。当水逐渐变干时,其中的碳酸分解成水和二氧化碳气体,剩下的就是固体碳酸钙。从洞顶垂下来凝固成固体的钟乳石就是钟乳石,一点一点堆积起来凝结在洞底的石笋就是石笋。道理是一样的。只有这样,冷凝物的形状才是多种多样的,加上不同的颜色,如果不做什么的话,也是值得一看的。

我在山洞里走了一圈,发现内洞比外洞大很多,大概是进屋子的十倍。泉水在右边缓缓流动,声音轻柔。源头在一个黑暗的山洞里。

查《徐霞客游记》,崇正九年(1636)十月十日,夏克游三窟。郁达夫也去查了他的游记,那是1933年11月12日。达夫的游记里说,内洞的石壁上有很多石雕。我见过李青四年的石雕是最古老的。.....清朝的墙从乾隆年间就不存在了,因为这里的洞从那以后就被淤塞了。“达夫去的时候,北山整理好了,老窑洞新开了。到现在已经20多年了。最近北山整顿了,路修了,休息茶饭的地方装修了,外洞内洞都清理了。我去的那天是星期天,游客很多,有工人、农民、干部、学生。外面的山洞很吵,我只好排队等了一会儿才上船。这种景象,别说徐霞客了,如果我老公还活着,二十年前根本不敢想象。

我排队等候,然后仰面躺在船上,从洞里钻了出来。在外间的山洞前休息一下,正好是胡兵洞。根据刚才的经验,我知道洞口是湿的,穿布鞋不仅容易淋湿,而且不稳。我买一双草鞋穿在布鞋上。

从双龙洞到胡兵洞有石阶。平时不运动,爬了三五十级就很生气。我的腿一步一步变重,两边的树山工厂也是无心插柳。爬到冰壶洞休息,我也没数多少级,大概三四百。洞口只有一个小县城的大门那么大,进洞就得下去。沿着石墙凿石阶,竖起木栏杆防止坠落,一点都不好玩。工友们拿着汽油灯走在前面。我注意我的脚,坚定地走然后移动一只脚。我觉得下去不比爬上去容易。

突然听到了水声,下了没几级台阶,声音很大。似乎整个洞都充满了这种宏伟的声音,这真的很有气势。只见一条悬瀑从石隙中吐出,吐出处石势突出,故瀑布全悬,上窄下宽,高约十尺。在一个不知道有多大的山洞里,借着汽灯的光,我抬头看着飞珠溅玉的影像。我只听见它的隆隆声在我耳边响起,我的脸上和手上沾满了飞舞的细小水滴。这是我一生都没有经历过的境界,当时的感觉真的很难形容。

往下走几十级台阶,瀑布就在我们的正上方,我们要往上看。这时,我看到了一个奇怪的景象,好像黎明时分的辰光下着大雨,成千上万的银箭直直地落下来,地平线上还残留着一些星星。这个类比是工友告诉我的。听了他的话,我抬头看了看瀑布,越看越觉得有意义。这个对比把钟乳石比作狮子和大象,意境要高很多。

从那个位置往上看,瀑布正承受着洞口射来的光线,不需要光照,全身都是亮的。所谓的残星,其实就是白色钟乳石的倒影。

与普通瀑布不同,这个瀑布下面没有水池。落到洞底就成了暗流,是双龙洞泉水的上源。

现在,我想把徐图·霞客写的“胡兵洞”这句话抄在这里供大家参考。”大卫回吻似的。先把杖扔下去,就看不到底了。它正在爬上缺口,向空中倾斜。突然,我听到水声隆隆,火炬降下。洞中央,一条瀑布从空中落下,冰和玉屑从黑暗中发出耀眼的光芒。在水洞和岩石中,莫仁走了。这是一个可怜的火炬,它在真理的深处,但它不那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