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画电影欣赏角度

2002年,第52届柏林国际电影节金熊奖和21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亚洲电影奖都颁给了由日本动画导演宫崎骏其人创作的动画长片《《千与千寻》》。2005年,宫崎骏其人本人在威尼斯电影节上被授予终身成就奖。动画作为一种特殊的电影类型,往往以其固定的低龄印象定位,被置于电影的学术视角之外。10年前,宫崎骏其人凭借他的动画长片《公主》打破了动画时代,为儿童观众制作了电视动画短片,在亚洲影院大受欢迎。10年后,《千与千寻》以动画的形式获得了柏林电影节的最高奖项。这足以留给我们很多思考:显然,动画电影作为电影的特殊类型之一,凭借着看似单薄的画面和来自画笔或电脑软件的人物,却能成功地承载导演试图传达的思想,成功地传达出超乎我们想象的人类的独特感受。动画电影在票房和艺术上取得了一定的成就,逐渐摆脱了浅薄简单的刻板印象,在审美和艺术价值上得到认可。

首先,分析美国和日本的动画电影及其两大风格。

根据动画电影的表现风格和文化影响,一般认为作为全球动画电影龙头的美国和日本动画电影是风格明显不同的两个流派。动画电影的生成机制取决于人们脑海中的想象和笔在白纸上的描绘。因为背离了传统电影的本真,所以一直带着幼稚、简单等刻板印象徘徊在各种电影学术视角的边缘。这种印象的形成与华特·迪士尼和他的迪士尼王国通过一系列改编自世界童话的动画电影对全球流行文化的重要影响密切相关。从1923,迪士尼的第一部动画电影《卡通王国里的爱丽丝》,到《美女与野兽》、《狮子王》等经典动画电影在全球取得票房成绩。在皮克斯、梦工厂和其他动画工作室出现之前,奥斯卡最佳动画片奖被迪士尼垄断了很长一段时间。以迪士尼为代表的好莱坞的动画生产线,一直都是以儿童为主。考虑到美国复杂的电影分级制度,动画电影往往会避开成人能看懂的内容,比如时事、性题材等,主要改编和创作经典童话,这也始终贯穿着好莱坞对电影技术的崇拜。例如,在最新的大片《《功夫熊猫》》中,其导演和叙事力量已经完全被CG动画造型带来的震撼所取代。制片方也坦言,其制作路线是为孩子打造“梦想”,最终目的是让家长掏钱买票,带领孩子走进电影院享受一场娱乐。

相比美国动画电影中的“幼稚”、“超级英雄”、“3D”等风格关键词,日本动画电影的路线更为广阔。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在日本社会普及的动漫产业,现在的受众覆盖面非常广。比如2007年,动画电影占据了国内票房排行榜的半壁江山,而这些票房冠军大多是本土动画电影,目标观众和风格各异,尤其是知名系列电视动画的剧场版,如《彼得夫》、《哆啦a梦》等,主要面向儿童。还有关于纯爱内容的《每秒5厘米》,针对女生;以及以血战和名侦探柯南为主题的《海贼王》等。,由青少年观看;然后就是皮克斯作品《食物的故事》【1】。日本作为全球动漫大国,其87%的总人口观看动漫的比率最高,位居世界第一,动漫产业成为其第三大产业[1];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日本动画电影一直在出口,日本动画电影在世界范围内的受欢迎程度主要归功于日本动画界三位公认的权威:宫崎骏其人、押井守和大友胜博。这“三大权威”制作的动画电影以思想复杂、思想深刻、主题一致为特点,在世界各地拥有大量粉丝,其中大部分是成年人。从风之谷开始,宫崎骏其人就在亚洲享有很高的声誉。2002年,他与《千与千寻》一起赢得了世界的关注,他的作品进入了全球关注的时代。押井守因其改编自日本科幻教父士郎正宗的漫画原著的电视卡通和动画电影《壳中幽灵》而一举成名,在全世界尤其是美国引起了强烈反响。2004年制作的《蛋壳里的幽灵》的第二个剧场版《天真无邪》在戛纳电影节上映,2008年,他与宫崎骏其人竞争威尼斯电影节,黑仔在空中。早在1988年,大友胜博就凭借同名动画电影惊艳了西方世界,该电影改编自他自己的连载漫画《akira》。这部承前启后的作品甚至深深影响了整个西方科幻电影思想[2]。2004年,他的《蒸汽男孩》也在威尼斯电影节上映,并在国际市场成功上映。虽然他们的作品风格各异,但就国际上映的电影数量和获得的国际奖项而言,宫崎骏其人是公认最具影响力和代表性的。

从电影分析的角度来看,电影作为一种独立的艺术作品,可以衍生出在叙事结构、视觉和声音上建立意义的文本,对观众产生特殊的效果[3]。虽然传统的电影分析视角并没有将动画电影放入其中,在关于电影艺术的作品中也往往只是简单地将动画作为一种电影类型进行介绍,但以宫崎骏其人及其系列作品为代表的日本动画电影具有明显的美学特征和导演风格的痕迹,具有与商业片相对应的票房成绩;在电影主题立意、创作水平、艺术效果、视听和目标观众上,都超越了迪士尼经典改编的童话动画电影;其打入国际市场的优质作品,以其深刻的哲学思考和独特的画面风格得到了观众和影评人的认可。就这样,2002年,《千与千寻》几乎包揽了除柏林电影节奖和香港金像奖之外的所有动画电影奖项,如第75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长篇动画电影奖、纽约影评人协会最佳动画电影奖、波士顿影评人协会特别奖、第30届安妮奖长篇动画电影奖、导演奖、剧本奖、音乐奖、 第九届好莱坞电影节最佳动画电影奖,纽约影评人协会最佳动画电影奖,日本电影奖。 这样一部动画电影能够超越国界,得到艺术和市场的双重称赞,这就旁证了这种经常被电影学界所忽视的动画电影类型,具有从电影思想文化的角度进行分析的价值。

二,日本动漫产业背景下的宫崎骏其人电影欣赏

除了众多的印刷出版物,日本动画产业市场还包括动画电影、动画电视电影、动画音像(录像带、DVD)和周边产品。在这个巨大的市场中,有各种各样的产品。目前日本有400多家动画制作公司。这些公司里每天都在生产科幻、灵异、侦探、爱情、打斗、人际关系、伦理批判、个人奋斗等各种题材和内容的动漫产品,也有很多充斥着暴力、血腥、武侠、颓废、色情、肉体刺激等负面内容的动漫作品。在这样一个庞大而复杂的环境中,依靠观众自身脆弱的感知和判断去分辨消费中的好坏实在是太勉强了,但也正因为如此,以宫崎骏其人、押井守、大友胜博为代表的这部分深刻、人性化、哲理化、励志化的动画电影作品才能树立起日本动画电影的发展旗帜作为标杆。“动画电影作品”不同于基于短期利益的“动画电影商品”,并不意味着只提倡权威导演的作品。但对于日本动画电影的消费和欣赏,首先要选择在内容和理念上有质量、有品位的电影,其次才是能够通过世界观和价值观传达导演想要表达的创意和生活理念的电影。

对于本文所要讨论的日本动画电影的主要代表宫崎骏其人来说,他的作品无论是在审美视野还是导演的作者角色上都有着非常鲜明的特点。尤其是吉卜力动画工作室成立后,他的个人风格始终延续在他的所有作品中,背后可见日本民族文化性格的轮廓。

1,《吉卜力》作者印章

弗朗西斯·特吕弗是法国电影新浪潮的“三剑客”之一,是“电影制作人理论”的倡导者和实践者。电影作者角色的倡导和现实意义一直局限在三个层面:通过编导一体化,赋予导演控制电影视听构成和整体风格的权利;将文学研究中作家作品论的研究方法放到电影评价中,从导演作品的角度考察其电影;在导演对电影作品的划分和参照方式上,勾勒出电影现象和电影作品,而不是以往的主演明星或大制片厂的标志[5]。“电影人理论”与其说是一种理论,不如说是一种态度。导演在坚持艺术理想和平衡大众口味之间取舍,不断培养自己的风格。

原著和编剧、编剧和导演对电影作品内容的理解有矛盾和冲突是很常见的,制片方和投资方提出修改意见也很常见。导演与剪辑的冲突与磨合主要表现在动画领域的原著与剧本之间、制片人与导演之间。宫崎骏其人吉卜力动画工作室成立时,动画电影《女巫的家务助理》改编自小说家角野荣子的原著。由于影片中加入了女巫奇奇失去魔力的情节,遭到了原作者的强烈反对[2]。虽然最终双方在改编上做出了妥协,但毫无疑问,原著作者的意图是导演意图的干扰因素之一。也许是这个原因,宫崎骏其人创立的吉卜力工作室只制作了两部改编自原著小说的电影,2004年的《女巫的送货上门》和《哈尔的移动城堡》。其他作品的原著、剧本、导演、人物设定、分镜头都是宫崎骏其人一个人完成的,配乐设计也是合作了几十年的老搭档久石让完成的。吉卜力工作室的联合制作人、高田勋等都与保持着长期的合作关系,素有从不干涉导演制作工作的美誉。可以说,在宫崎骏其人和吉卜力工作室的作品中,“导演和作者”的自觉意识得到了真正的实践。宫崎骏其人作品的主旋律和重复主题也非常明显。以《风之谷》闻名、批判战争与破坏的“环保教父”称号,在随后的《幽灵公主》、《天空之城》中得到反复印证。每部电影中不可避免的“飞天”场景;每一部电影都必然有自然景观,有细腻的水彩写实风格;绝大多数电影主角都是某个年龄段的青少年;大部分的镜头都是用细致的手绘图片...这些主题和表现特征形成了导演本人的独特烙印,成为宫崎骏其人个人风格的象征。

可以说,即使没有任何现实生活中的明星演员,宫崎骏其人和吉卜力动画工作室也通过一系列动画电影构建了一个完整的“宫崎骏其人世界”,并打上了鲜明的艺术烙印。很长一段时间,“吉卜力出品”甚至成为票房的保证,每部电影都是当年日本最高票房。即使在经常被忽视的动画形式中,只要打破了“秀儿”的藩篱,导演就可以实践自己的艺术意图,甚至因为人物、背景、色彩等画面设置的自由,更加方便一致地实践导演的个人主题和风格追求。

2.写意的审美追求。

写意是与工笔画相对的一种中国传统绘画技法,它强调用简练的笔墨写出物体的形与神,从而表达作者的意境。总之,写意体现了用看似简单的笔触描绘物体的本质。宫崎骏其人动画电影的台词非常简单。无论是人物还是特写背景,都是基于手绘原图的2D图片。画面的立体感完全靠色彩表现,主色突出,色彩柔和丰富。然而,所有宫崎骏其人电影都以流畅的视觉感受和明亮的色彩成功地传达了电影的情感,让观众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保持着那种简单但纯粹的意境。用任何一个美术学习者都能有的技巧绘画出来的电影,怎么能给人看的快感?这就是写意的境界。

动画艺术本身是综合性的,包括造型、动作、语言、绘画、声音。这些手段以不同的方式集中在动画形象中,构成了独特的审美价值[6]。宫崎骏其人的写意手法在于动画形象的整体意境描写。苏珊·兰格(Susan Langer)在《艺术问题》中提出,一幅画打动观众的方式是与画布、色彩等物质事物达到一种平衡的形态,从而形成一个充满张力和气势的空间,这就是所谓的艺术作品的“错觉”[7]。借鉴这种分析绘画的观点来分析宫崎骏其人电影中的画面,即通过色调、角色造型、表情细节、背景设计的组合来营造独特的“画风”空间。比如《龙猫》的龙猫,以简单的灰色调和粗犷的椭圆形,尖尖的耳朵,大大的嘴巴,多变的眼睛和胡须,加上与其庞大身材不相称的小爪子、小尾巴等细节,在寥寥几笔背后积淀了深厚的画风,成功地塑造了一个有着毛茸茸质感和童趣的造型;龙猫出现的场景设计在森林附近的农田或树林里,以浅绿这种鲜艳的颜色为主要背景。有精致到连经线都画出来的叶子,有以简化高光和亮色为背景解释的农田。再加上几缕阳光来描绘细节,画面就会充满活力。宫崎骏其人式的“幻觉”是在画面中注入丰富的情感,以写意的方式描绘人物,但同时又利用画面的每一个细节向观众传达关于人物的情感,从而成功营造出独特的浪漫意境。

宫崎骏其人本人拒绝计算机技术。他坚持在他的动画电影中不使用任何计算机技术。大写意看似简单实则寓意深刻,是他真正触动观众的审美理念。

3.民族文化概论

它也是一种“毛茸茸的巨型生物”,所以我们可以把龙猫这个角色和迪士尼2001制作的电影《怪物公司》中的主角毛怪相比较。皮克斯在设计和表现主角“毛怪”时,采用了世界上最先进的3D技术。毛怪有300多万根头发。为了详细展示每一根头发,同时展现动作中的重力感和灵巧感,皮克斯花了近两年的时间开发了一个用于建模和设计的计算机软件[8]。制作方花了巨大的代价试图展示一个可以被混淆的怪物。影片中毛怪的动作是重点,拯救小女孩阿布的情节紧凑感人,但对其性格和心理的刻画略显牵强。而《龙猫》的二维剪影没有一条线,却作为乡村森林里可爱胖乎乎的精灵形象留在了每个孩子的心里。“龙猫”和“一个又大又软又胖的小精灵”这两个词建立了一个意义链。影片播出后,带有龙猫形象的毛绒玩具在整个亚洲非常受欢迎,至今仍在生产。或许两个主角乃至两部动画电影的审美差异,反映了东西方的审美差异。以汉文化圈为代表的东方文化,始终贯穿着“天人合一”的理念。从看图的视觉习惯到把握概念的认知习惯,东方文化倾向于从“整体”出发,有追求整体和谐的习惯。尤其是宫崎骏其人的美学理念,一直是用柔和舒缓的笔触营造整体意境,用文字和句子的精妙和艺术美感触动观众的心灵。发源于欧洲的西方文化,以“人物对立”的观念控制着自己的世界观,在视觉习惯上注重主体部分,在概念把握上注重结论。西方观众,尤其是美国观众,更习惯于接受主角在画面中心不断的动作和打斗。

艺术始终与主体、社会及其文化有着深刻的联系,它始终是某种社会文化类型的典范。当文化赋予一个民族一种表达方式时,它也赋予了这个民族一种观察这些艺术的视野。宫崎骏其人的所有作品都深深渗透着日本社会文化的审美特征和人格轮廓。

(1)日本社会与平民主角

在《日本文化的菊花和刀纹》中,本笃认为日本是一个强调团结统一的社会,以“羞耻”为道德标准。有固定角色和责任,倾向于合群和低调的人,就像同质的汪洋。低调沉默的日本人面临着事业和家庭的角色责任,承受着社会的既定压力。“中庸”作为儒家思想的核心要素之一,被完整地移植到了日本社会,并在此基础上被置入了“国家神道”的信仰核心。这个社会不提倡个人主义。在崇尚团队精神和社会规则的社会精神下,我们在以宫崎骏其人为代表的日本动画电影中看不到天才的美国超级英雄。影片中的主角都是凡人,普通的中小学生和少年,甚至还有穿着灰袍自力更生的女巫(女巫的家助),甚至一个勇敢的飞行员都是猪(红猪);严格来说,他们根本不是英雄。他们只是通过克服生活和心灵上的挫折,帮助身边的人,帮助自己,找到了自信。

也正因为如此,导演在每部影片中并不只是讲述一个故事,而是详细地铺陈故事中每个角色的性格和心理,让观众见证身边的普通人和普通孩子在荆棘丛生的成长道路中如何变化,找到自己的方向。“平民主角”源于社会文化人物对个体英雄的抛弃,拉近了观众的内心和更多的自我感受。毫无疑问,在感知的震撼冲击和心理的舒缓感受之间,宫崎骏其人选择了后者。

(2)自然神和而不同。

日本社会的主要特征是多种宗教并存[9],与之对应的概念是多神教。多神教的源头是日本的原始宗教神道教,认为万物有灵,崇拜自然之神。在日本各地都能看到的神道教神社,大多是出于山信仰而建。虽然对山川森林等自然神的恐惧似乎与现代社会的发展背道而驰,但多神教和自然神的观念却随着人类学的传承渗透到了日本民族文化中。《龙猫》的创作直接来源于宫崎骏其人本人童年时听到的传说;《千与千寻》的电影原著叫《《千与千寻》》,“《千与千寻》”是日本文化中用来表达孩子突然失踪或消失的说法,意思是被神灵藏起来了;在宫崎骏其人的作品中,自然神的存在是理所当然的。

被称为“环保教父”的宫崎骏其人在他的电影中经常表现出人类对信仰的漠视和大自然的无声报复,这或许不仅仅是因为对环境恶化的危机感,更是因为导演想从自然之神与现代社会和谐共存的理想图景中召唤出对自然失去的崇敬。无论是《幽灵公主》中人类与森林生物的血腥战争,还是《《千与千寻》》中各路神仙无忧无虑的异世界,“和而不同”是导演在所有作品中设定的一以贯之的世界观,而在这个世界中,流浪的观众也能回忆起日本人民敬畏自然的时代。

(3)含蓄而深刻的优雅之美

“含蓄”可以说是概括以儒家思想为代表的东方文化艺术文学思想的关键词之一。表现在影片的审美领域,即“意味深长,欲说还休”的叙事方式,以及从“哀物”情结中传承下来的委婉典雅的氛围营造。

宫崎骏其人的动画电影往往在1.20多分钟的时间里陈述一个完整的世界观框架,安排一个极其复杂的情节。人物关系和背景结构交代清楚后,影片会围绕一个核心情节展开,但高潮缓慢,主题深远,导演有意无意地未能交代一些透彻的细节,给观众留下无尽的回味和想象空间。比如《幽灵公主》里那句著名的结局台词“让我们一起生活吧”,或者是《千与千寻》带着一点千寻的失落离开异世界的脚步,或者是天空之城里慢慢升起的生机勃勃的树之城等等。,没有“从此幸福”的结论让人安心。这种想说再见的叙事方式和一些刻意的细节,类似于绘画中“留白”的手法

“物哀”是《源氏物语》在日本社会倡导的一种审美意识。淡淡的忧伤,委婉的情意,自1世纪以来,伴随着诗人、散文家、故事作家代代相传[3]。即使是日本的国花樱花,也充满了转瞬即逝的悲伤和哀愁,而日本作家川端康成也写了小说《古都》。可以说,渗透在日本文化中的艺术家都受到“哀物”情结的影响,宫崎骏其人的作品也不例外。即使是充满异域文化的场景设计,影片的剧情内容依然充满了东方风味。比如《天空之城》里孤独的机器人带着树上的城市飞向太空,《幽灵公主》里注定要为自己的生存而战的双方,《红猪》里的剧情安排,比如经常带着期待和等待离开吉娜的波鲁克,充满了无奈和悲伤。反映在人物关系上,导演往往描述的是青少年之间的一种朦胧的仰慕或向往。人物细腻的表情、眼神的动作、脸红的动作,都在向观众诉说着自己的感受,婉转优雅,甚至连根本没有说过的情感,都在无声中强烈地感染着观众,以含蓄取胜。

第三,结论

作为人类想象力的产物,这种类型的动画电影与传统电影的起源是同步的。目前,许多优秀的动画电影能够在艺术和市场上取得巨大成功,具有深刻的思想和意义。同时,很多动画电影导演凭借其独特的作者意识,可以让动画这种形式在更大范围内产生影响。因此,我们有必要从客观的立场和审美的角度,从与传统电影平等的角度,对动画电影给予应有的关注和分析。有意思的是,随着全球电影的广泛使用和对CG技术的依赖,热门商业电影的画面也开始追求“以假乱真”的境界。也许押井守曾经预言的“所有电影都会变成动画”的时代真的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