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音乐制作纸

——新时代音乐大师乔治·温斯顿、思想家及其音乐小品。

我第一次接触新时代音乐是在大一的寒假。考完试去图书大厦找碟片，无意中看到一本很不起眼的专辑。黑色的封底上，封面中央是淡蓝色的风景:严冬，白雪覆盖，几棵树直接立在雪地上，背后是一片看不见边的森林，静谧安详。我从未听说过封面上写着“新时代音乐”，更不用说“乔治·温斯顿”这个名字了。但是，我看了封面和简单构图中透露出来的独特美，我喜欢。回到家，我戴上耳机，按下播放键。清脆的琴声温柔优雅地流进我的心里，世界在此刻为它静止。这张专辑发布于1982，名字叫十二月。

来浙大前的那个暑假，我收拾了行李。指尖滑过一整张CD，最后我带来了这张专辑，一张无论何时何地都会让我感受到12月中旬特有的清冷与晴朗的专辑。它能爱抚我躁动的心，舒展我紧张的身体，让我完全沉浸在这个超然的世界里。即使此时此刻，我仍在聆听，聆听乔治·温斯顿的杰作《十二月》。

遇见十二月的那个寒假，我在网上搜了一下这位大师的生平。美国蒙大拿州一位爵士钢琴家创作了十多张新世纪音乐专辑，表达对家乡的怀念。弹完钢琴后，他学习了经典的夏威夷Slack Key吉他，让这种几乎被人们遗忘的传统乐器复活了。他还为四部儿童音乐剧作曲，包括著名的《花生》，一位才华横溢、童心未泯的艺术家。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一有时间就去各种唱片店寻找乔治·温斯顿的其他作品。事情往往是这样的:我兴致勃勃地冲进唱片店，沮丧地走了出来。老板们会摇头说，“乔治·温斯顿？是弹钢琴的那个。很久以前就有了，现在很少卖了。”过了十多家唱片店，一个店员说:“我记得好像有一家，是那个弹钢琴的！””然后她进里屋翻找了几十年，终于拿出一本落了很多灰尘的画册。我小心翼翼地掸去灰尘，激动得眼睛都快模糊了:乔治·温斯顿的四季。我估计是真的饿了，因为我从来不买精选作品。在我看来，音乐的缩略版欺骗了艺术家和听众。我本能地抵制快餐音乐。从某种意义上说，入选作品就是满足普罗大众的快餐。但是，我还是欢天喜地把它带回家，一直听到困得忘了关CD机。

买了这张专辑没多久，我就遇到了一个思想者。那是一张专辑《宫廷小品》，封面有点俗气。封面上的噱头很吓人，“继喜多郎之后唯一享誉全球的日本新时代团体”。出于当时对新时代音乐的疯狂热爱，我毫不犹豫的买了下来。客观来说，这张专辑和《思想者》其他很多醉人的影视配乐相比，并不算优秀。但很快我就在同一家店里发现了故宫系列的另外两张专辑《宫廷记忆的赞歌》和《再见宫廷种子》，然后我就后悔自己对思想家先入为主的看法了。《思想者》的音乐，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为《紫禁城》纪录片制作的音乐，体现了对中国文化崇拜者自己音乐的文化解读。其中既有宏大的交响乐背景，又有一些中国特色乐器(如电子合成编钟、二胡)演奏的主旋律，历史悠久，回味无穷。

思想者是由两位擅长电子音乐的艺术家组成的团体。原名Sensitivity Project，1986年更名为S.E.N.S，作为NHK电视台纪录片《海上丝绸之路》的配乐，取sense和cense的谐音，四个字母分别代表sound nature earth spirit。思想者主要专注于电影和电视剧的配乐，发表过很多精彩的配乐。我收集了电影《悲伤之城》的原声音乐。这部由侯孝贤执导的中国台湾省电影，以1989获得威尼斯电影节金狮奖，思想者制作的深沉委婉的配乐功不可没。

乔治·温斯顿和《思想者》似乎在我心中打开了一扇新的门，一扇通往全新音乐世界的门。我不再流连于唱片店最显眼位置的流行音乐专辑，而是急切地寻找新时代音乐专辑，因为与新时代音乐相比，流行在某种意义上是如此肤浅。新时代音乐——无论是改编最早曼托瓦尼乐团的肖邦等古典大师，还是将李斯特的作品制作成雅俗共赏的轻音乐，还是喜多郎·范杰利斯为电影和电视纪录片制作的精美配乐——涵盖了音乐的每一个角落。这群对未来充满希望的艺术家，将古典与现代相结合，展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艺术流派。以前我在青岛大学音乐学院找到一位教授对这种音乐的定义:“所谓新时代音乐，就是用现代的音乐设备和手段来诠释古典音乐、民族音乐和地方音乐。”(《语言的尽头是音乐出现的地方——新时代音乐》作者:青岛大学音乐学院音乐系蒋·)虽然我在艺术上远不如这位教授有造诣，但我个人并不十分认同这种说法。诚然，很多音乐人，如神秘园、季申等，为自己民族音乐的探索做出了不朽的贡献。曼托瓦尼和马友友(他们在新时代音乐中的地位仍有争议)在探索古典音乐方面独树一帜，但新时代音乐绝对不仅仅是民族的、地方的、古典的。在我看来，新时代音乐的独特魅力在于，它没有确定的界限，各种想要表达深沉沉思的旋律都可以算作新时代音乐。从德国电子流派的橘梦，到充满佛教内涵的中国邓伟标，从热情奔放的西班牙人吉普赛国王，到冷静优柔寡断的美国人苏珊·希雅妮，还有久石让带有日本民族风格的动漫配乐，以及跨越国界略带伤感的旅朝中国钢琴家白日梦的钢琴旋律，都指向了一种全新的音乐理念。这种想法可能非常适合用喜多郎这个词来形容他的音乐，也就是精神上的，精神上的。美国女作家阿尔科尔德说:“眼睛因为多了泪水而更加清澈，心因为多了苦难而更加温暖。”我想，新时代音乐的精神特质也可能让听众感到“清澈而温柔”，这大概就是新时代音乐如此与众不同的原因吧！

乔治·温斯顿的《十首钢琴小品集》由中国广州星外星公司发行。我把所有的专辑都买了一张又一张，每一张都认真仔细的听。当我听到每一个音符时，我能背诵出修改后的声音。乔治·温斯顿不仅用他娴熟的技巧打动了我，还用他注入音乐的真情实感打动了我。这听起来一点也不做作，是对他的家乡蒙大拿州的由衷赞美。班德利的作品我几乎都听说过，但不知道是因为国内卖家不遗余力的推广，让他们俗到腐烂，还是这些瑞士音乐家自己也在把自己的音乐理想建立在虚幻的现实上。反正那些音乐都有“清风谷”“梦之园”之类虚无缥缈的名字，但听了之后绝对不会产生真正的意境，只是虚无缥缈的悦耳音符而不是旋律。乔治·温斯顿有一张专辑《冬去春来》。当音符连续而密集地弹奏时，我不禁想起了春雨，想起了春天万物生机勃勃的景象。当我打开专辑插页时，我惊讶地发现这首曲子名叫《雨》。而这种感觉，是绝对不可能去享受听班德利的呻吟音乐的。

相比之下，思想家的音乐在中国很少发行。除了故宫三部曲，还有一部选集《透明音乐》和一部电视剧配乐《两千年情缘》，仅此而已。我不好意思承认我的《悲情之城》也是盗版。我在网上下载了其他所有思想者的专辑，一次又一次被他们震撼和打动。曲调很多，简单如八小节主旋律，但钢琴与弦乐的交织融合，却产生了不可思议的和谐与饱满。比如思想者2000年出版的音乐专辑《亚洲蓝》中，就有一首曲子《Sican-Prayer》。钢琴旋律重复两遍，然后同一个旋律融入琴弦，重复再换。结构夸张，但无声的温柔令人回味。

我有时喜欢打这样一个比方:乔治·温斯顿的作品就像轻盈清新的现代诗，有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听者和乐手既不遥远也不太近，乐手被这种既定的距离隔开，让听者歌唱。思想家的作品更像是优雅的散文，以一种压倒性的力量将听者的心完全包裹起来。这种温暖是无微不至的，让听者完全沉浸在自己营造的艺术世界中，敞开心扉，用火热的心直接感受这美妙的旋律。至于现代诗歌和散文哪个更好，我觉得没有定论。两种风格各有利弊，也激励着一代又一代人的生活，让他们的生活充满了难忘的片段。

如果你在百度中搜索乔治·温斯顿，第一个(也是最多的)出现的是全智贤在电影《我的狂野女友》中由乔治·温斯顿改编的约翰·帕赫贝尔的D大调佳能的缩略版。约翰·帕切尔贝尔(John Pachelbel)这位对巴赫影响巨大的巴洛克音乐人，绝不会想到，他的第一部佳能被换了几十个版本，而且是不断演奏，经久不衰。另一方面，乔治·温斯顿大概也不会想到，他创作的数百首精彩的钢琴小品，在电影的推动下，其受欢迎程度还不如一部改编作品。在我看来，有时候艺术就是一个无奈又尴尬的矛盾统一体:一方面，艺术家为了让更多的艺术观众享受到更好的精神食粮，不断创作更新更好的作品。另一方面，艺术也不能完全居高临下，完全抛弃高雅的“嫁妆”，让所有的普罗大众去努力推广，最终失去艺术应该享有的感染力。让我以班德利为例。这群与世无争的瑞士音乐人把自己封闭在瑞士的原始森林里，全身心地投入到创作中，是为了让更多的人了解他们向往的精神世界。我不知道世界其他地方发生了什么。至少在中国，班德利的出版单位非常混乱。许多出版社同时“发行”班德利的专辑，并附有与专辑内容无关的莫名其妙的插图。唱片店、超市、购物中心的老板们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以为在自己的店里不断播放这种“高雅音乐”就能吸引更多的顾客。于是，Bandry迅速风靡街头，几乎所有人都有意无意地听到了很多Bandry的作品。这种音乐就算高雅，也只能走常规流行音乐的道路。同样的问题似乎正在侵蚀恩雅、莎拉布莱曼、肯尼斯，甚至雅尼、神秘花园和英格玛。不知道路边的孩子哼着《牧羊人的月亮》还要多久才能上学。我非常尊重这位来自爱尔兰唱诗班的女音乐家，但恩雅的音乐也变得流行和平民化，最后...希望“最终”不会发生，至少以后会发生，让我们这些准“爱乐人士”继续享受她的小“特权”。

有一天晚上，我在学校广播站听到了熟悉的思想家的音乐，有《海上丝路》中的《阿芙罗狄蒂》和《飞奔》中的《雨》，一个是纪录片的配乐，一个是电影的配乐。优美的旋律在校园广播不协调的喇叭里播放，却依然保留着原曲的优雅与柔情，让我激动不已。但是听音乐，我的心情不知不觉就变得复杂了。曾经在宿舍给同学推荐过思想者的音乐，但最后发现思想者的号召力远不如周杰伦，只好作罢。当时真的很希望能找到一个可以分享听思想者音乐乐趣的人，但是如果校园广播不遗余力的宣传思想者，浙大学生最后还是爱上了这个群体，思想者不断被宣传，最终变成了周杰伦那样。到那时，我想我永远不会缺少一个可以倾诉自己音乐感受的人。但是当大家都在听同样的音乐，并且都自我感觉良好，或深或浅地表达着自己的观点，好像是领悟了但又没有很好理解的时候，我猜……我肯定会选择沉默。但我仍然在向人们推荐它，我仍然在介绍乔治·温斯顿这位思想家、新时代音乐和这群优雅的舞者，用轻快的脚步在艺术的世界里起舞，留下令人难忘的经典音乐。而我只想做一个观众，用真心去感受。在感知大师们的艺术世界的同时，我的心似乎变得清晰起来。通过听音乐，我的心变得更加清晰。我相信热爱音乐的人都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