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是战争的产物吗?
战争促进了一个国家的形成,特别是在以农业为基础的文明社会中,可以促进社会力量的整合,如居民区的统一防御、原始社会组织凝聚力的增强、既得利益的扩大、内部权力的发展和宗教功能的提升。他并没有把战争和国家的形成视为必然的因果关系,而是认为国家是在牺牲、战争、公共事务等多种因素的共同作用下形成的。李雪芹认为王权的形成与战争有关。从氏族制度到世袭王权的转变与五帝时代的战争密切相关。虽然王权的形成是基于“社会经济的发展导致社会分化,并使社会组织突破宗族界限,形成日益庞大的社会认同”,但“其产生的方式与战争有直接关系”。谢维扬认为,征服战争的存在与早期国家专制政治和民主政治有必然联系。部落联盟转化为国家的早期国家形成模式的一个特点是,与外部政治实体的武装冲突“几乎不占据任何位置”,而酋长制社会“越接近国家层面,征服越重要”,“酋长制的形成和发展与由酋长制转化而来的早期国家以及征服和吞并的关系构成了酋长制国家形成模式的一大特点”。易建平认为,在早期国家形成的部落联盟模式中,与外部政治实体的冲突和武力的使用发挥了重要作用,征服兼并战争并没有导致谢维扬专制政治的发生和发展。国外学术界有一些关于战争与政治权力关系的重要著作。马凯尔·曼从社会学的角度论述了古代社会权力的演变,其中涉及到战争与社会权力的关系。斯坦尼斯拉夫·安德列夫斯基(Stanislav Andrewski)的专著关注的是军事组织和社会,而几乎没有触及古代战争与政府演变的关系。拉·弗罗贝和罗森斯坦德主编的《文选》是一个重要的成果,但他们承认“希腊罗马的军事发展与其社会、文化、政治、经济关系之间的互动关系没有得到系统的比较和研究,这是一个我们都感到困惑的缺陷”(11)。此外,一些处理区域战争与古代社会或政治关系的专著(12)也在90年代后期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