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育种论文

地主阶级作为特定意识形态的产物,在不同时代的文学作品中也有不同的形象。受左岩言论的影响,十七年文学可以说这一时期塑造的大量地主形象都是消极的、可批判的,梁斌的《红旗》也不例外。但如果深入挖掘人物的性格特征,就会发现《红旗谱》中的冯兰池和冯桂堂既有地主阶级的典型特征,又有许多方面的鲜明差异。摘要:本文通过分析《红旗谱》中冯父子的* * *和性格特征,来看十七年文学中的地主形象。

关键词《红旗》冯父子人格* * *

虽然“地主”一词古已有之,如《左传·哀公十二年》:“夫与诸侯相见,事成,侯波进贡,地主归之”,但其义仅指“土地之主”。随着封建经济的发展,“地主”一词的含义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用来指封建社会中拥有土地作为产业资本的一类人。可见“地主”二字被赋予了特定的阶级属性,相对于广大下层民众而言是剥削阶级。进入新时代后,“地主”这一特殊群体逐渐消失在现实生活中。

“地主”作为特定历史的产物,在文学创作中无疑是不可或缺的,其形象塑造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各有特点。就十七年文学而言,在“左岩讲话”的指导下,这一时期的地主形象也明显具有这个时代的特征,即大多数作家把地主刻画成剥削压迫农民、与进步势力发生冲突的恶霸和反动势力。

虽然在“十七年文学”中,地主几乎总是被放在与农民完全对立的位置上,受到作者的批判和否定,但就个体人物而言,尤其是《红旗谱》中的冯兰池和冯桂堂形象,仍存在差异。

1个性

冯父子的不同首先体现在对待农民的态度和方法上。冯兰池遵循着他的祖先们一直对待农民的方式:他向农民伸出手,残忍地榨取他们的血汗;另一方面,他用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钱,怕别人抢走。在对待农民的态度上,他说“受苦的人生来就是卖力气的。”他一方面贬低农民的生存价值和意义,另一方面肆无忌惮地享受苦难农民生产的劳动果实。他没有接受儿子的建议,认为农民应该“仁者”,反而觉得对他们好,就叫自己“蠢到底”。此外,他对农民也有戒心。在批评儿子的“仁”时,他说:“你的仁,无异于炕上养虎,家里养贼。你壮了,老虎会转过身来张嘴吃,贼会拿刀杀了你。”看看冯兰池对农民的理解是多么的极端和狭隘!与冯兰池的保守思想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的儿子冯桂堂是“开明”的。冯桂堂虽然出生在地主家庭,但他上过大学,学过法律,所以他知道如何处理与农民的关系。他向父亲分析说:“历史上很多农民造反都是因为富不仁,土匪如雨后春笋。”他劝父亲对农民要“温柔”,要实行“仁”,要让他们吃饱穿暖,要让他们活下去。只有给农民更多的小恩小惠,世界才会和平。同时,冯桂堂还主张村里“民主”,建议村里要有议事会,什么事都要通过民主讨论,这样就没有人抱怨,父亲的负担也减轻了。虽然冯父子的目的是从农民身上榨取更多的财富,但显然后者对待农民的态度和方法更为理性和“进步”。

其次,在消费观上,两者有明显的差异。作为老一辈地主的代表,冯兰池一直将祖辈的生活方式牢记在心:“他们节俭持家,向来是人能吃的不能喂牲口。”面对祖上留下的丰厚家底,冯兰池选择了保持祖上的传统:“天冷的时候,我穿着那件破破烂烂的棉袍,已经穿了十五年,现在还穿在身上。人们说白面肉很好吃,但我只喜欢麦麸菜菜。你不要,粮食是地窖里的粮食,糟蹋了就不是粮食了。”不难看出,冯兰池心中几乎没有“消费”这个概念。只要能吃饱穿暖,他不讲究生活质量。但这也是地主阶级卑鄙自私的典型表现。年轻的冯桂堂显然更有“消费意识”。他想:“钱花完了。不花钱就是没钱。人要能赚钱,而不是要钱来造人。”他想在家里开一个花生黑豆的大油坊,在小麦价格高的时候把仓库里的小麦全部卖掉,把慢吞吞的牛车改成速度更快的骡马车。很明显,年轻人不像他们的祖先那样把钱紧紧地握在手中,做个守财奴,而是懂得如何用很少的钱得到很多的钱。可以说冯桂堂在消费观上和当代社会很多人颇为相似!

然后,在赚钱的方式上,父子也有不同的看法。冯兰池虽然爱钱,却深信不疑:“用奇怪的方式赚来的钱,就像不是自己的肉,不能粘在自己身上。得到钱的正确途径是‘租金’和‘利息’。另外,钱虽然很多,但是像萝卜干一样,存在账户里,阴天下雨就会发霉!”他拒绝了儿子“时髦”的赚钱方式,把儿子的行为夸大到失去家庭的地步。我们先来看看他拓展家族生意的手段。“平地起雷,震动锁井镇周边四十八村:‘残暴恶霸冯兰池,他要砸古钟’”,而古钟,作为四十八村集资买官地的凭证,一旦被砸卖,将完全被冯兰池占有。但年轻时的冯兰池,凭借着村长和堤长的身份,终于图谋得逞。后来他也利用了严家的困难,轻而易举地夺取了严家的财宝。此外,他还通过向农民出租土地和借钱给穷人来获得更多的钱。在冯兰池眼里,增加土地,收取地租和利息才是赚钱的正道,他就是这样“坚持”下来的。面对父亲的稳重保守,冯桂堂的赚钱之道与父亲完全不同。他抛弃了老一辈的听天由命,按照天时地利人和种庄稼的方法,在村里种棉花、芝麻等能换钱的东西,用科学的推断。引进新发明的水车,提高劳动效率;并且还在街上开了榨油厂、粉房、花店、杂货铺、花场。不难看出,冯桂堂的做法与他父亲的做法相去甚远,甚至与地主阶级的老本行相去甚远,但正是这种做法,既能帮助家里多挣钱,又能在一定程度上减轻受苦人的痛苦,让他们为自己多努力。

另外,在冯兰池身上,我们也看到了他的封建迷信、心机和强烈的占有欲。年轻时,冯兰池利用自己村长兼千里大堤总监的身份,以砸钟卖铜顶为借口,将村里48亩官地挖到自己手里,还害得朱老宫家倾家荡产。讽刺的是,冯兰池这么做的主要原因是“按阴阳师的计算,有那口铜钟一闪,冯家大院就毁了。”冯兰池的封建迷信跃然纸上。别看冯兰池老了。他贪得无厌的个性丝毫没有减弱,反而变得更加残忍。比如,严云涛等人抓到一只珍贵的腌制红鸟后,冯兰池想据为己有。被拒绝后,为了报仇,他用村长的权利把大圭送到了不知归期的军营。和自己对的人会受到惩罚,这是冯兰池不变的生活方式。其实,又老又闷的冯兰池还是个老色鬼。“尽管年纪大了,却娶了年轻的妻子,上了中学”;“在农村,女孩子出了名的漂亮,就像猪一样,嗅着鼻子闻着香味。”不,他以为他愿意拿出一公顷地和一辆拖车和春兰“交朋友,一起玩”!

与地主阶级落后反动的一面相比,青年冯桂堂还表现出一些民主和进步。比如他回村后,主张改善村政,建立议事会;他不赞同晚年让庄稼听天由命的种植方法,而是按照书上的方法教工人管理梨树;他还想开个养鸡场,在村里养鸡养兔,甚至想在池塘里养法国河蛙;他进村开杂货铺、钱庄,甚至学会了在村里发展“循环经济”。可见冯桂堂不是简单的地主阶级,他可以说是推动了农村资本主义经济的发展。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其实可以看到《子夜》中的冯桂堂和吴荪甫颇为相似:两人都出身于地主家庭,都受过良好的教育,都有新的思想,都有自己的赚钱之道。但不同的是:一个把余生都奉献给了帮老地主父亲打理家务,一个在发达的资本主义上海实践着实业救国的理想。

2 ***性

但作为地主阶级,无论性格如何不同,他们还是有地主身份的共同点。冯桂堂虽然主张“软化”农民,但还是站在维护自身利益的角度。虽然冯桂堂劝父亲“少收点房租利息,让受苦的人过得去”,但最后还是露出了“狐狸尾巴”:“你越不指望受苦的人,他们就越愿意努力说我们好”。原来,“怀柔政策”背后隐藏的目的是消除村里的障碍,让农民自己努力,让他们的家庭积累更多的财富。面对“反砍头税”的农民暴动,冯桂堂最终放弃了自己曾经幻想过的“怀柔政策”,因为* * *产党的集体意愿毁了他赚钱的计划,更重要的是,他失去了自己。冯桂堂选择对农民“手软”,因为这样可以增加他的收入。但正是因为他在这场运动中丢了钱,丢了脸,他才决定听从父亲的观点,摆脱“软化”他们的想法。可见,冯桂堂对农民的态度,完全取决于这种态度是否对他有利。其次,虽然冯父子对赚钱的方法颇有争议,但无论是时髦的方法,还是老祖宗留下的传统模式;不管他们是通过少花钱多存钱来积累财富,还是一边花钱一边赚钱,他们获取更多财富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当然,无论冯兰池多么不喜欢儿子的赚钱方式,在利益的诱惑下,他还是做了很多符合儿子的事情。比如在村里建学校,在街上开杂货铺,承包理发税等。这说明无论他们的思想多么不同,只要他们的阶级利益一致,他们就有合作的可能。另外,面对风起云涌的农民反砍头税运动,他们的方法也很默契,就是向县政府求助。当然,人家的帮助也不是白来的,应该给人家一些年礼,以示感谢。这反映了旧社会地主阶级和官僚阶级勾结的本质。

3结论

纵观整个十七年文学,可以说这一时期塑造的地主形象包罗万象:既有卖国贼地主,如《苦菜花》中的王无双、王卡米之;也有破坏土地改革的地主,如林东的地主和肖卡;还有《三家巷》中描绘的家族为代表的官僚地主阶级等等。,但这些作品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把地主阶级放在反动和剥削的位置上,使他们与农民阶级和先进势力完全对立。这种类型化的、政治符号化的楼主形象塑造,可以说是延伸座椅言论影响的产物。

不同的政治气候和时代氛围可以产生不同品味的艺术作品。就十七年文学中塑造的地主形象而言,虽然他们的政治属性和社会地位相同,气质多于个性,但我们仍然可以看到个性鲜明、迥异的地主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