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植物志》编纂与研究简史

《中国植物志》编纂与研究简史

作者:陈,崔洪斌,凯,夏。

本章由陈在崔洪斌主编的《中国植物志编纂史》、凯主编的《中国植物志》和夏生前主编的《中国植物志》的基础上编写而成,经洪、、傅国勋讨论修改,吴正毅审定。

《中国植物志》是总结中国维管植物(蕨类植物和种子植物)系统分类的巨著,共80卷,65,438+026卷,其中植物3万余种,9000余图版。

《中国植物志》的编纂历史实际上始于20世纪30年代,但直到1958才正式开始。全书* * *卷126的编研工作历经45年,于2004年完成。实现了我国几代植物分类学家的夙愿,出版了《中国植物志》,是世界上出版量最大的植物志。

《中国植物志》的编纂历史大致可分为四个阶段。

1.准备阶段

中国幅员辽阔,自然条件复杂,孕育了极其丰富多彩的植物物种,举世瞩目。早在18-19世纪,就有许多外国人来到中国考察和采集植物。但所有采集的标本都被带走,保存在各自国家的植物标本馆。根据这些标本,发表了大量的新科、新属和新种。然而,标本和文献分散在世界各地,这给中国植物学家研究中国植物带来了很大的困难。

我国老一辈植物分类学家也从20世纪初开始收集植物标本,并多次到欧洲和美国查阅那里保存的植物标本和相关文献。钟关光是第一个在野外采集标本的人。他在中国十几个省和地区收集了超过65438万+的标本。随后,秦仁昌、陈焕庸、钱、刘深娥等也在华南、东北、华东、华中、华北、西南、西北等地采集了大量的植物标本。随着植物分类学研究的进展和大量植物标本的收集,胡显素等人急于开始编纂《中国植物志》。胡先苏的博士论文是《中国种子植物区系》。这是研究当时中国植物最基本的参考资料。他曾在1934中国植物学会第二届会议上说:“现在中国的分类学家越来越多,编《中国植物志》是合理的。凡编纂各科植物专志者,应同时编纂《中国植物志》。”并希望由商务印书馆出版。但由于日本侵华战争的影响,这个愿望没有实现。然而,就在抗日战争前后,蔡、、吴、于德勋、陈凤怀、郑、秦仁昌、胡先苏、王发勇、、匡克仁、王作斌、傅坤君、冯、吴正仪、简继坡等继续在各地特别是川滇地区采集植物标本,总数近百件。另一方面,他们也深入研究了具体的植物区系,如秦仁昌对蕨类植物,胡显素对安息香科、桦木科、榆科、山姜属、山茶科,陈焕庸对壳斗科、樟科、苦苣苔科,郑对裸子植物,王发勇,对百合科、兰科、莎草科,耿一力对禾本科,于德勋对羌。陈凤槐归报春花科,归番荔枝科,夹竹桃科,裴剑归马鞭草科,薯蓣科,吴征镒归唇形科,罂粟科,周太炎归十字花科,钟步归玄参科,桔梗科,侯宽昭归茜草科,和张归菊科,匡科归胡桃科和桃金娘科。秦仁昌在英国邱园工作时,曾赴英国、瑞典、奥地利拍摄中国标本照片约2万张(包括相当数量的模式标本)。吴和吴征镒根据当时中国植物方面的世界权威H. Handel-Mazzetti的《中国植物名录》,经过认真整理和考证,制作了一套科学卡片;由和傅收集的台湾省植物资料和图片,是编纂《中国植物志》极为珍贵的科学资料。老一辈植物分类学家的辛勤工作为《中国植物志》的编纂和研究奠定了非常坚实的基础。

新中国成立后,中国在植物分类学方面取得了很大进步。在国家的重视下,中科院先后成立了几个以植物分类学为基础的植物研究所,中科院综合调查委员会负责组织全国植被和植物资源调查,如20多年的西藏综合调查,黄河水土保持调查, 海南橡胶适生林地调查和南部、西南植物资源调查,中苏联合调查,南水北调工程调查,多人新疆调查,调查中也采集了大量植物标本。 此外,高校和有关部门还多次组织开展了野生植物资源普查和中药材普查等多种形式的调查和收集,补充了大量的植物标本。

1950年8月,中国科学院召开了全国植物分类学会议,会上正式提出了编制《中国植物志》的任务。中国科学院植物研究所首次组织全国分类学家编制了《中国种子植物科属检索表》、《中国种子植物名称》、《种子植物形态术语》、《中国主要植物(豆科、禾本科和蕨类)图说》和《北京植物志》。华南植物研究所编辑了《广州植物志》和《中国种子植物词典》。东北林业与土壤研究所编制的《东北植物检索表》;南京植物研究所(现江苏省植物研究所)编纂的《苏南植物手册》等。这些都属于编纂《中国植物志》的前期工作,不仅整理和鉴定了大量的植物标本,也培养了年轻的研究者。1956年,中国科学院在科技发展前景规划会议上正式将《中国植物志》列入《生物系统分类与资源开发利用规划》项目。

2.原始期

《中国植物志》的编纂和研究始于65438年至0958年。首先,1959年5月,钱、胡显素等26位植物学家在《科学杂志》上联合发起了《中国植物志》的编撰工作。同年8月上报中国科学院请求成立《中国植物志》编辑委员会,5438年6月+10月正式批准,6月5438+0959 165438+10月1-65438+4月在北京召开第一次会议。本次会议形成了以下文件:1。《中国植物志》编辑委员会组织条例;2.编辑出版条例和编辑程序;3.准备计划;4.1960-1962编译出版策划;5.写规范;6.植物分类学术语表;7.作者缩写列表;8.引用文件的缩写列表;9.被子植物是根据恩格勒系统(1936)的科数和材积表进行分类的。编委会第一任主编为钱、陈焕庸,秘书长为秦仁昌。有一个秘书组,崔洪斌长期负责组织管理。同时,植物研究所秦仁昌于9月首次出版《中国植物志(蕨类植物)》第二卷,1959。随后王发焕、、钟步秋分别在1968和1963年完成并出版了《中国植物志》(第65438卷+01)和第68卷(玄参科部分)。这三册《中国植物志》的出版,标志着中国植物志的编纂和研究工作取得了实质性进展。然而,当时面临的困难相当大。比如国外保存的很多标本和文献很难见到,国内一些地区的标本严重不足,年轻人缺乏训练。同时,我们也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制定可行的编制方案,建立有效的管理机制,需要合理的分工合作、统一的编制规范、严格的同行评议制度和合格的青年科技人员。这些问题的存在必然会制约《中国植物志》的编纂和研究。因此,在1961年9月召开的编委会扩大会议上,对组织章程、编制规则和规范进行了修订。1964编委会决定《中国植物志》各卷可根据实际情况分卷出版,同时还制定了审稿办法。1965编委会修改了审稿办法,更改了部分规范,如将引文中的罗马字符改为阿拉伯字符。1966,编委会决定组织力量优先编选经济意义较大的课题。但此后不久,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中国植物志》的编纂和研究一度停止,10年无法出版。在此期间,我们还要通过编纂出版《中国高等植物图集》来继续这项工作,以满足社会的迫切需要,同时获得国家级奖项和国际声誉,进一步整理资料,积累经验。

3.恢复期

65438-0973,中国科学院生物系召开《中国植物志》、《中国植物志》、《中国孢子植物志》(以下简称“三志”)编研工作会议,要求逐步恢复《中国植物志》编研工作。这时,主编钱和陈焕庸先后去世。老一辈的植物分类学家大多已经去世或年老体弱,不能正常工作。所以在工作恢复初期,先调整了编委,增加了中青年编委。

从1973和1974开始,编委会不定期出版《汇编简报》,不定期出版《中国植物志参考资料》(主要是当代文献)。此外,还编纂了云南、贵州、四川、青海、西藏的地名考证、拉丁词汇、书刊、作者姓名缩写等参考资料。对统一编纂规范、提高编纂研究质量具有重要作用。1963第68卷出版后11年,《中国植物志(蔷薇科部分)》第36卷出版于1974年2月。这时,《中国植物志》的编纂和研究工作开始恢复和重新开始。1977共出版三册:第63册(夹竹桃科,萝藦科),第65册,第2册,第66册(唇形科)。

4.高速开发和完成阶段

自1978以来,《中国植物志》的编纂和研究再次迎来了科学的春天。国家在1978年春季召开全国科学大会,强调“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在这种形势的鼓舞下,《中国植物志》编委会采取了许多措施来提高编辑质量,如举办一些卷子交流会,在一些地区举办座谈会等。此时地方志编纂步伐明显加快,1978年出版三卷,1979年出版十卷,1980年出版三卷。在国家科委制定的科技发展规划中,“三记”被列为重大项目,成为国家重大工程之一,并成立了“三记”联合编委会。编辑研究经费由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中国科学院和国家科委共同资助。《中国植物志》的编纂和研究进入了一个快速发展的时期。在此期间,* * *获得中科院和省级自然科学一等奖9项,二等奖32项,三等奖14项;国家自然科学奖一等奖1,二等奖5,三等奖4。此后以平均每年4-5卷的速度出版,最终于2004年9月完成了《中国植物志》的全部卷数。

《中国植物志》总卷数为126,包括300科,3407属,31141种。它是世界上已出版的植物区系中科、属、种数量最丰富的杰作。参与编纂研究的有312名编辑和164名起草人。经过四代人的努力,终于初步摸清了我国维管植物的家系背景,为植物资源的合理开发利用提供了最基本的信息和科学依据,为我国生物资源的可持续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中国植物志》的出版引起了全世界的关注。中国植物学家1979访美时,提出了国际合作的建议。1988年,于德勋、吴征镒及全体编委会成员代表中国科学院与美国密苏里植物园P. Raven签订协议,共同编撰《中国植物志》英文版,并成立《中国植物志》编委会,于1989年正式开始编辑工作。《中国植物志》英文版实际上是《中国植物志》的更新、修订或第二版,将与世界各地的专家合作完成。这是中国植物志走向国际的一个里程碑。

《中国植物志》的编纂和研究是一项庞大的系统工程。整个编纂和研究工作是在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中国科学院和科技部(原国家科委)的支持和资助下,在大专院校的配合下完成的。所有作品均由中国科学院科学出版社出版。整个编辑和研究的准备工作从20世纪30年代开始,历时近80年,从正式开始到完成用了45年。这部巨著的完成和出版,无疑为中国植物资源的可持续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