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文题目(1)中国社会语言学发展的三个阶段(25分)(2)社会突变和渐变及其与语言变化的关系。(2

I)初始阶段(1979-1987):从自发到自觉。

总的来说,中国的社会语言学是舶来品,起源于20世纪60年代的美国。我国最早提出社会语言学的学者之一陈原则指出,社会语言学起源更早。自古以来,中外语言学家就讨论过古代汉语和现代汉语、文学和口语、普通话和方言在社会功能上的区别。实际上,欧洲方言学家在19世纪初对本民族语言中各种变体的调查是一项社会语言学工作。事实上,社会语言学的诞生和社会语言学研究的存在是两回事。研究某一方面不等于建立某一门学科。当然,一门学科的出现,绝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一定是长期学科积累的结果。中国近代史上的许多语言运动,如20世纪初的普通话运动、20世纪的白话文运动、30年代的大众语言大讨论和北方的拉丁化运动、50年代的推广普通话和现代汉语的规范化,都可以看作是社会语言学的著作。但这些运动或工作可以说是自发的,而不是有意识的。20世纪70年代末,随着“社会语言学”一词的出现,人们对社会语言学的研究从自发走向了自觉[7]。

在这一阶段,中国社会语言学的成就主要表现在一般著作和理论的译介上。前者包括陈松岑《社会语言学导论》(北京大学出版社,1985),游汝杰、周《方言与中国文化》(上海人民出版社,1986)。社会语言学早在20世纪70年代末就被介绍到许国璋,相关论文后来被收入《许国璋论语言》(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1)。从1980到1982,英国语言学家特鲁希勒的《社会语言学导论》由林翻译,在《外国语言学》上连载。65438-0987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了朱主编的《社会语言学译丛》和前苏联维特泽尔主编的《现代社会语言学》(译)。此外,《国际社会科学杂志》(第5期,1985)以“语言与交际:社会语言学研究的案例与应用”专刊的形式发表了大量关于社会语言学的论文,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不幸的是,由于这个问题,许多人没有看到它。

这一时期存在两大不足:一是缺乏与中国社会现实的结合,二是对社会语言学的对象和范围认识模糊。比如有些学者把语言和思维的关系纳入社会语言学,这显然是不合适的。另外,受国外的影响,也存在人们热衷于无意义的名利的现象。

(二)快速发展阶段(1987-1993):从引进到与中国实际相结合。

1987 65438+2月1-5日,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应用研究所在北京举办首届社会语言学研讨会。会议展示了20世纪70年代以来中国社会语言学研究的现状和水平,标志着中国社会语言进入了一个热点阶段,对推动中国社会语言学研究具有重要意义。1988年8月,深圳教育学院深圳语言研究所主办了首届“双语与双语”研讨会。1990 165438+10月,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应用研究所和苏州大学在苏州举办了首届应用语言学研讨会,会上很多论文也是关于社会语言学的。

在这一时期,出现了许多专门的社会语言学研究。著有张《胡同及其他社会语言学探索》(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1990)、高《中国现代语言规划理论与实践》(复旦大学出版社,1993)。有大量论文,包括《双语》(1-4集)(中山大学出版社出版)等。)《语言、社会与文化——首届社会语言学研讨会论文集》(语言出版社,1991)等。

在这一阶段,一些关于社会语言学的翻译、介绍性著作和教材继续出版。在翻译介绍国外社会语言学研究成果方面,除了在国外语言学等杂志上不断发表翻译文章(如莱斯利·米尔罗伊的《语言与社会网络》等。)、扎伊基的《社会语言学讲义》(刘明霞等译,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1989)和哈德逊的《社会语言学》(丁新山译,中国社会)也已出版。其中一些有不止一个中文译本。著作主要有《社会语言学四讲》(语言出版社,1988)、《社会语言学论文集》(湖南出版社,1991)、《语言与人——应用社会语言学的一些探索》(上海教育出版社,1992)、陈建民。教材主要有朱主编的《社会语言学概论》(湖南教育出版社,1992)、主编的《社会语言学概论》(北京语言文化学院出版社,1992,英文版)和戴主编的《社会语言学教程》(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1993)

据粗略统计,这一期出版的社会语言学书籍(包括教材、译著和论文)超过60种,在各级各类期刊上发表的相关论文更是难以统计。一个主题如此热门是罕见的。

此外,许多学校也逐渐开设了社会语言学课程,一些学校开始招收以社会语言学为研究方向的硕士生和博士生。国家学位办公室也将社会语言学列为三级学科。

这一时期也有一些明显的不足。除了缺乏理论概括和材料积累,缺乏方法(如材料收集和分析的技巧,定量研究多于定性研究等。)比较突出。

(三)稳步深入发展阶段(1994-):从热潮到冷静成熟。

从20世纪80年代末到90年代上半期,社会语言学在中国蓬勃发展。然而,1995之后,中国的社会语言学研究相对冷清。除了两年一度的“双语双语”研讨会在主办方的不懈努力下继续照常举办,以及应用语言学研讨会上有人继续关注社会语言学问题外,自1992以来,再没有举办过专门的社会语言学研讨会。该领域的论文数量也有所减少。由此,一些朋友对中国社会语言学的未来感到担忧,甚至将其与日渐式微的“文化热”相提并论,提出复兴中国社会语言学。

事实上,中国的社会语言学在这一时期并没有衰落,相反,它变得成熟了。

一方面,学术界开始梳理中国社会语言学自形成以来的研究成果。在总结成绩的同时,也指出了不足之处。如高(1996)对中国的社会语言学研究方法提出了真知灼见。

另一方面,这一时期出版的新书大多注重与中国社会现实紧密结合。讨论的问题在深度和广度上都超过了前两个时期。其中主要有陈宝雅的《论语言接触与语言联盟——汉越(侗台)语源关系解读》(语文出版社,1996)、郭的《中国社会语言学》(南京大学出版社,1999)、周庆生的《语言与人文》(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0)。2001)、唐之享《当代汉语词语及其演变——90年代中国大陆及港台地区汉语词语研究》(复旦大学出版社,2001)、颜渊《语言接触与语言演变》(国家出版社,2001)、俞根元。此外,双语继续按计划连续出版(5-6集)。其他论文,如陈恩泉主编的《双语与现代中国》(北京语言大学出版社,1999)和李如龙主编的《东南亚汉语研究》(北京语言大学出版社,2000),也为相关研究打开了新视野。

此外,这一时期还出版了一批社会语言学的英文原著,包括社会语言学的重要奠基人威廉·拉博夫的《语言学文选》(北京语言大学出版社,2001)。这为中国的社会语言学提供了理论上的“外援”。

说社会语言学在这一时期由“热”转“冷”,不无道理。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中国语言学举步维艰(郭,1996)[9]。社会语言学的出现无疑给了它新的希望。和文化热一样,成为学者们追求的目标。文字必须是“文化的”,文字必须是“社会的”,这已经成为一种时尚。20世纪90年代以后,随着认知语言学的兴起和计算机科学对语言学成果的需求,回归本体论成为中国语言学的一种趋势。或许可以说,今天在社会语言学领域努力过的人,大概已经真正认可了这条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