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论文:韩愈对潮州文化的影响。
一、三大影响:韩愈影响潮州民间生活和群体心理的主要原因
一般来说,如果一个被流放的大臣能够赢得被流放者永久的尊重和怀念,从而影响被流放者的民间生活和群体心理,往往离不开以下三个因素:
一个唐寅效应:贬谪官员在贬谪地区积极有为,如召公的惠一方政策,赢得当地士人的永久记忆;
b名人效应:被贬谪的官员是知名度较高的文化名人(诗人、作家或艺术家等。);
c宣传效应:被降职后受到他人尊重和宣传。
唐代贬谪潮州的中央官员有张、唐麟、常怀德、、、常滚、杨思福、李德裕、李宗敏等。但他们基本上没有在潮人的精神世界里占据一席之地,也没有留下什么文物让后人看到。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他们没有这三个作用:或者在退潮的时候做的不多,影响不大。为官一任,不能造福一方,无论如何也不会得到当地人的认可和怀念;或者说他虽然是中央官员,但文、诗头衔并不高。所以他们只能匆匆而过,很快就“被风雨吹走”,消失在历史的深处。
韩愈不一样。韩愈在潮州,完全具备这三个效应。所以他的地位虽然不如李德裕,被贬潮州的时间很短,只有七个多月,但却赢得了不朽的名声,永远活在一代又一代潮人的生活世界里。当然,尊重韩愈的不只是潮人。在中国文化思想史上,“尊汉”几乎是唐宋以来中国文人的同一心理。这不是一个个体、局部甚至区域的问题,而是一个历时性的民族优秀文化现象。但相对而言,在全国范围内,恐怕很少有地方像潮州人那样对韩愈顶礼膜拜,神化,以至于民间生活和群体心理都受到了深刻而深刻的影响。
韩愈是著名的诗人、古文家,也是著名的思想家。他在当代世界享有很高的声誉,所以无论他走到哪里,他自然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和尊重。事实上,在韩愈到达潮州之前,韩语就已经传到潮州,潮人学者赵德在庞茨已经“饥渴难耐”了,为了自己的“丰衣足食”,自发地将韩语编目成一套。韩愈的“名人效应”在这里可见一斑。
韩愈对潮人的永久崇敬,与宋代官员对韩的尊崇以及其他文化名人的推崇和宣传密切相关。在宋哲宗时,王迪了解到潮州话,将刺史殿后的韩文公庙迁到城南七里,并专门请了闻名天下的苏东坡题字。东坡由此写下了《韩文公祠碑》,这是一部千古佳作,并高度赞扬了韩愈,对潮州乃至全国都有很大影响。此外,历代官宦对韩国的推崇和对韩国的学习,也是潮人崇拜韩愈的一大原因。关于这一点,著名学者饶宗颐在《宋代潮州的汉学》一文中作了详细而精辟的论述,庄一清先生在其新作《宋代潮州》中也作了详细的论述。我就不细说了。
众所周知,汉的治潮惠政政策主要包括驱逐鳄鱼、照顾农桑、赎奴婢、延师促学等。韩愈被贬潮州时,潮州正处于历史发展的关键时刻。潮州自古以来远离中原,脱离大山,交通不便,形成了一个封闭的地理文化圈。唐·督邮《通典》云:“五岭以南,人杂,不知礼也...所以他们在汉朝经常放弃。”到了中华文明高度发达的唐代,潮州大部分地区还处于荒凉落后的状态。因此,潮州成为当时放逐大臣和宾客的废弃之地。唐代,在韩愈之前,许多中央官员如张、唐林、常怀德、、、常滚等都被流放到潮州。他们在一定程度上把中原的文化习俗传播到了潮州。当时的潮州地广人稀,比较落后,但社会已经有了一定的发展,文化教育也有了一定的基础。自韩愈被逐出潮州后,潮州的社会历史加速发展。到了宋代,潮州人口迅速增加,从唐、元时期的10324户,发展到北宋元、丰时期的74682户,南宋淳、胡时期的135998户。随着人口的迅速增加,潮州的经济和文化也得到了迅速发展,逐渐赶上了中原和江淮地区的发展水平。可见韩愈是在潮州历史发展的一个关键节点被贬谪到潮州的。当时潮州的历史发展需要文明的火焰来烧掉蛮荒和落后,而韩愈这位代表中原文化的杰出人物,来潮州打拼和德化潮州恰逢其时。这是关于一个历史的因缘;韩国潮人的尊重,应该也离不开这份因缘。
第二,韩愈对潮州民间生活和潮州人群体心理的深刻影响。
现代民俗学认为,民俗作为一种文化现象,不是个体的行为,而是社会普遍传承的一种时尚和偏好,民俗是一种具有普遍格局的生活世界和文化生活。总的来说,民俗是一种历时性的文化创造和积累。一个地区的风俗反映了该地区人们独特的心理。现代民俗学思想为我们研究韩愈贬谪与潮州民间生活建构的关系提供了有益的启示。韩愈对潮州生活世界的影响是多方面的。潮州市区有“昌黎路”和“昌黎小学”。人们给一条道路和一所学校命名绝非随意,但它往往反映了命名者特定的文化心态。以韩愈命名,作为一种民间文化现象,体现了潮人对韩愈的怀念和崇敬。昌黎路中段的潮州博物馆前有一座高耸的石牌坊。建于明嘉靖十七年(1538),广场上的碑文为“昌黎旧治”“凌海名州”,既表达了潮人对韩愈的怀念和赞美。也因为文化名人韩愈的治潮而透露出潮人的骄傲。在潮州西湖公园涵碧楼后面的山坡上有一座“韩晶亭”。亭主墙有“白鹦鹉赋”石碑,相传为韩愈所书,清潮知府龙所刻。潮州北郊大堤旁还有“鳄鱼祭祀台”,等等。潮人以各种方式纪念韩愈,同时潮人自己的生活世界也增添了几处景点和许多历史文化内涵。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潮州有韩愈韩文公祠永久纪念碑。韩文寺建于宋真宗咸平二年(999),南宋惜春十六年(1189)迁至寒山。几经改修,至今已香火八百年。它是中国最古老、保存最完好的纪念韩愈的圣地。这座庙宇的建造和存在,作为一种突出的民间现象,对潮州的生活世界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这里寄托了潮人的崇韩心理,也是观光或历史文化教育的绝佳场所。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的时代,潮人都喜欢去汉文公庙走一走,看一看,想一想。这已经成为一种潜意识的习惯,一种风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该庙可视为潮州这座历史文化名城的象征。凡是来潮州的国内外达官贵人和普通游客,都要赞叹一番。
从上面的话可以看出,韩愈对潮州人的生活世界影响很大。但值得我们关注的是韩愈对潮州民间生活,尤其是潮州人心理建构的深层隐性影响。
美国现代社会科学著名学者萨姆纳(1840 1910)有一本书《民俗》。在他的理论体系中,有一个最基本的概念:行为。他认为,在生活中,总有各种各样的需求和希望被满足。为了满足需要,我们不得不采取某些行为。通过优化行为模式,容易形成个人习惯;而群体重复同样的行为就形成了习惯。他指出,“每个人都从他人的经验中受益,因此每个人都倾向于以被证明是恰当的方式行事。”最终,每个人都采用同样的方式来达到同样的目的。这样,活动方式就转化为一种习俗,一种集体现象。
韩愈对潮人的民间生活和群体心理建构的潜移默化的深刻影响,与其治潮政策有直接关系。
韩愈治潮政策的一个重要方面就是驱鳄灭虫。这对潮人的民间生活影响很大。杀鳄鱼,杀害虫,新旧唐书都有记载。《新唐书·韩愈传》云:“初越潮州,问民疾苦。他们都说恶溪里有鳄鱼,人民很穷,因为他们吃了他们所有的牲畜。几天下来,我越看越觉得。让它属于季芹,把一只羊和一只海豚扔进小溪里。”韩愈还写过《鳄鱼》和《如愿以偿》。“在许愿的那个晚上,暴风雨震动了小溪,几天后,水就干涸了,向西移动了60英里。潮水里没有鳄鱼。”后人对韩愈祭祀鳄鱼一直有两种不同的态度。一些文人持批判态度。宋代王安石在《寄潮州王》诗中告诫时任潮州知府陆:“鳄鱼不必动,疑民为奇。”明明说韩愈祭鳄鱼是一件“离奇”的事情。在隋唐佛教中,密友郭鹏认为韩愈简直就是中国古代的堂吉诃德,上演了一场“无聊的闹剧”。相反,千百年来,越来越多的文人墨客、潮州知府、助理称赞韩愈驱鳄。苏轼肯定韩愈能“驯服鳄鱼暴力”。⑥.明一德年间,潮州知府罗伊称赞韩愈“关怀孤独,驱走邪气”。清代滁州人周毓衡在《访汉文公庙》诗中说:“驱鳄之文非异技,化民之诗亦是暖心”;.....至于潮州人和文人,更多的是欣赏和感激。当代潮州学者曾春安肯定,虽然无法以一文根除鳄鱼之祸,但韩愈驱鳄之举具有积极意义,韩愈“身为贬谪官员,抛开个人之忧与不幸,为解除百姓之苦,刚一上任便诉诸行动,其动机与行为在各种言语中自然会得到人们的肯定与赞扬。”因此,驱鳄行动成为宋代以后潮人敬韩的重要内容。清乾隆年间人李在《朝鲜祠堂诗》中写道:“官尚刻鹦鹉二字,儿能背鳄鱼二字。”这两首诗显示了韩愈祭鳄在潮州生活世界的广泛流传和深刻影响。在汉庙正殿东侧的石柱上,刻有清代潮州知府罗的对联:
造佛用了千言万语,雪山一片蓝,从此儒家思想大行其道。
才八月官到,今天潮平岛的鳄鱼就把香火传遍了瀛洲。
“香火遍瀛洲”一词,可见韩愈在潮人生活世界中的深远影响。
韩愈治潮政策的另一个重要方面是他非常重视文化教育。韩愈被贬潮州没多久,就写了《潮州请设乡学》。在他看来,治理国家,“不如以德礼为主,辅之以政刑。”我老公要用礼,没有一个不是学校弟子的。”于是,他一方面推荐地方俊彦赵德主持州学,一方面又大力兴办乡学。办学经费不足时,韩愈“出十万元筹资,集余粮为学生做饭”。几十万大致相当于韩宇8个多月的工资。也就是说,韩愈把自己8月办潮州的工资全部捐出来办学校。这是古代君子重义轻利之风的体现。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韩愈提倡学习,对后世优化选择自己的行为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苏轼在《潮州昌里伯韩文公庙碑》中说:“是朝三王王骏迪来守之州,凡养士治民者,当以公为师。”事实上,不仅王迪拜韩愈为师,宋朝所有来潮的官员都拜韩愈为师,担任州刺史、县令助理的官员也都拜韩愈为师。萨姆纳指出:“习俗是由日积月累的一致行动造成的。”⑩尊朝奉朝,以兴学为第一任务,确实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一种自昌黎以来一直处于潮头的官员的集体现象。
韩愈设派,同时推荐地方俊彦主持州派。这也如同“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的春雨,滋润了潮人的群体性格。潮人以聪明、灵活、擅长做生意而闻名。在外人看来,潮人和中国的“犹太人”没什么区别。但是,如果对潮人的认识就此止步,那就片面了。只要深入潮人的生活世界,就能深刻感受到潮人性格的方方面面,尤其是潮人渴望学习崇文的风气。追根溯源,这种好学崇文风气的形成,直接得益于韩愈当年对学问的提倡。早在北宋时期,苏轼就曾指出:“初朝之人,学无所知,以朝士赵德为师。至于这个,就叫支一。”(1升).南宋时,潮州巡抚曾说,潮州文物之富,始于唐代,盛于宋代。“昌黎汉宫自随儒学发展,故有所学风,而受益久矣。”(12).这些话清楚地揭示了,喜欢学习和写作不仅是潮人的个人习惯,也是潮人群体行为和地域氛围的一种最优选择。
潮州有八个所谓的景点,其中一个叫“韩庙橡树”。橡树,又名韩牧,相传为韩愈所植,今已不存,但“潮人欲羡人久,而迷人”(13)。自宋代以来,有一个关于韩牧的有趣的民间传说:韩祠橡树花的丰富表明了潮文人的数量。宋代潮人王大宝的《汉穆赞》,记载了汉“带头”的神奇传说:“(汉)春天开花,或红或白,枝头丛生,如桃形小。每值士议春官,国民取布尔登之吉,从旧来。少生四年,丁丑兴盛,全城赏赐。几个好消息下来,有三个人了,封面也比前几个多了。跟着单子走,人多,多如牛毛。”这种民俗是韩愈以儒兴化的直接果实。王大宝分析说:“公刺是一个国家,花了300多年才培养出教师。秀才之风日盛,效果吉祥于木,情理之中。”这些文字表明,在韩愈的影响下,潮州形成了浓厚的爱文爱学的“士风”。南方世家王曾来潮州游玩数日,第一次建汉文公庙,第二次建宫卫,可以说是有学问的。有人因为读了汉宫写的赵子的诗,就用押韵发出“潮人比房屋更有诗意”的诗句,就是这种潮流的生动写照。有记载说宋孝宗问王大宝:“潮州话的习俗是什么?”而大宝呢,土地薄种松柏,家里穷孩子读书。尚仍然是“对的”(l4)这种渴望学习和仰慕文学的习惯一直延续到了现代。我来湖南后在潮州生活了五年,深感潮州真的比其他地方更好学,更爱文学,更尊师重教。传统的文学艺术,如诗歌、书法、绘画等,在潮州民间有很深的根基,往往一些貌不惊人的人也能随便背诵韩愈的诗;而一些个体户老板往往能写诗,会写诗。一位企业家不仅加入了中国诗歌学会,还为他出版了相当多的诗集。某一地区的民俗及其群体性格,一般都承载着具有数千年历史的深厚文化资源。潮州的这种人文传统,这种民俗,正是因为它延续了过去韩愈《兴化》以儒家思想为主的古风,总让人觉得有一种深刻的历史文化意蕴。
三、从人到神:韩愈在潮州的神化
苏轼在潮州长里泊韩文公祠碑中说:“潮人之事也,公也,饮食必祭,水旱疫必祷。”的确,早在宋代,韩愈就被潮人请上了神坛,结果韩愈的侄子因为护送韩愈的贡献,成了之一的韩湘子。韩愈不仅在士农工心目中享有崇高的地位,而且成为企业界崇拜的神。现存的苏州潮州会馆,矗立于康熙初年,上面写着:“我的潮州会馆...崇拜神圣的皇帝,天上的女神和观音。我已在隔壁恢复购物,就不要在昌黎祭拜韩师傅了。”曾春安先生指出:“在商业机构中,拜关帝、拜天后、拜观音比比皆是,但却是潮州商人所独有的。”(15)可见,在潮州民间世界,韩愈已经不再是一个历史人物,而是成为了一个神话人物。神话是古代人类集体心理的文化载体,但在一些特殊的历史人文环境下,非神话时代也能产生新的神话。在中国神话家族中,将真实的历史事实神秘化、神圣化是神话的一个重要方面。很多历史人物,比如秦朝的李冰,三国时期的关羽,宋代的岳飞,包成等。,都被神秘化、神圣化,从人的地位上升到神的地位,成为祭祀崇拜的偶像和神话历史人物。比如关羽,就是一个历史人物。由于他的忠、义、勇、刚等传统特殊文化内涵,既满足了人民群众在生活世界中不可或缺的思想文化信仰的需要,也满足了封建统治阶级加强思想文化统治的需要。因此,在中国封建社会后期,关公从一个历史人物被提升为“武圣”、“关帝”。然而,与不同,韩在潮州话中成为一个神话人物。关公成为神话人物,固然与下层民众的崇拜分不开,但更重要的是因为历代统治者出于统治的需要,不断加封宣传。韩文公之所以成为神话人物,主要是来自崇拜韩国的潮人的内心。毫不夸张地说,韩愈自从来到八千里之外的潮州,已经成为潮人精神世界和民间世界里的永恒之神。在历代潮州人的生活世界中,韩愈驱鳄和许多与韩愈有关的民间故事被传唱和不断丰富,从而演化成非神话时代的新神话。这里还有两个例子:
1,“牵马引堤”。相传邪溪(今潮州韩江)两岸没有堤坝,时有洪水。韩愈到潮后,带领百姓筑堤。他先骑马沿溪岸勘察地界,部下跟着马,按他指定的路线插竹竿做标志。到了山的尽头,竹竿还没用完就散在了山上。第二天,插竹竿的那段突然出现了一个高大坚实的大堤。此后,汹涌的水流被堤坝和山势阻挡,码头的山坡上长出了茂密的竹子,山的名字也改为“竹竿山”(16)。
2.八仙造祥子桥。祥子桥是中国四大古桥之一。始建于北宋(1171),以“十八梭二十四洲”的“世界上最早的开合桥”而闻名于世。关于这座桥的修建,潮州流传着一个美丽的民间传说:韩愈打死鳄鱼后,邀请他的侄孙韩湘子和和尚广济,各从河堤的一边,竞相在河中央修建一座桥,工程顺利。我不想在项目即将结束的时候因为某些原因停工,所以我不能在河中间建一座桥。广济和尚只好请来十八罗汉,赶紧把码头建好。韩湘子叫了其他七个八仙道友来帮忙施法。何仙姑先折下几朵莲花,洒在江面上,转眼变成十八梭船;曹国九拿出植板,放在梭船上当桥板;铁拐李解下腰带,将18艘穿梭船串在一起,绑在东、西两个石墩上,从而建造了一座独一无二的大桥。(17)
德国现代著名哲学家恩斯特·卡西尔指出:“神话本身并不是许多原始的迷信和粗制的妄想。它绝不是乱七八糟的,因为它有一个系统的或概念的形式。”(18)如果从理性的角度来看,神话可能是荒诞的。但对于产生这个神话的淳朴民间来说,这一点也不荒谬,而是一个严肃的事实。神话不是个人创造的,而是一个民族群体或一个地区群体的心理和观念的呈现。族群或区域群体所信仰的神话内容,也是构成族群信仰或群体信仰的重要因素。本文所说的群体信仰是指一个地域群体的意识形态、人生观、世界观的整体反映,也是一种比个体宗教信仰更强大的地域* * *知识或* * *同构规则。群体信仰的产生不是由理性意识形成的,而是在长期的历史经验和文化传统的积累中形成的一种群体* * *一致的观念,它包含着一种庄严的情感态度。把这种观念和情感投射到生活世界,就会产生民俗和仪式,也会产生神话。(19)苏轼说:任潮“笃信韩愈,思想深邃”。出于对韩愈深深的感激和崇敬,任潮把韩愈从人的角度神化,这反映了整个任潮的观念世界和精神世界。潮州的民间生活也变得更加丰富多彩。潮人陈毅先生曾以诗歌的形式总结了韩愈这一神化人物的几个民间故事,充分表达了潮人对韩愈的崇敬之情:“都说判断石引堤时有神,满园春色以诚。汉曲千年留恩泽,社戏有因。”(20)
赵朴初旧《访韩文公庙》说,韩愈“无愧南巡八千里,得韩氏”。韩愈作为一个贬谪大臣和贬谪客,能对潮州民间生活和潮州人的心理产生如此深刻和巨大的影响,确实是一个有意义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