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精英论文模板

青年群体作为大众文化的主要消费群体,使青年文化的精神特征极具当代性,大众文化的发展趋势影响着青年文化的演变。从文革后政治意识形态的瓦解到当代日常生活意识形态的建构,青年文化经历了一个从解构到整合的过程。改革开放之初,深受大众文化影响的青年文化解构了旧的政治化意识形态,而当代青年文化则依托大众文化独特的整合力,成为日常生活意识形态的建构者和载体,具有理性精神和世俗精神的双重特征,构成了时代精神的主流。“关键词”大众文化,青年文化,解构与整合所谓大众文化,是在工业社会中产生的,以城市大众为消费对象,通过大众传媒传播,没有深度,模式化,易于复制,按照市场规律大量生产的文化产品。所谓青年文化,就是“青年人在参加各种社会活动时的特殊行为所反映出来的独特的价值判断、人格倾向、审美趣味和思维方式的总和。”青年群体是大众文化的主要受众,因此大众文化的特征必然会影响青年文化的变迁轨迹。作为一种社会亚文化,青年文化总是相对于成人主流文化而言的。80年代以前,青年文化只是成人主流文化的一部分,是体制文化的翻版。在改革开放时期,青年发展和青年运动推动下的剧烈社会变革,在社会领导层严重老龄化的背景下,青年文化凸显出与成人社会主导文化规范相冲突的明显异质性特征。80年代的主流文化基本定位在严肃文化的层面上:批判反思、引进创新、价值重估、文化重建。所以,80年代的青年亚文化虽然不再追求模仿官方的意识形态和制度文化,但还是继承了老师。理想主义、理性主义和政治关怀与第三代的特征一脉相承,成为当时青年文化的显著特征。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随着大众文化在中国大陆的到来,完全独立于主流文化的青年文化的异质性逐渐显现。青年文化与成人主流文化的离异,与大众文化的解构文化性格密不可分。大众文化的出现与后现代主义文化思潮的发展是一脉相承的。后现代主义的基本特征和核心精神是解构主义和反逻辑主义,超越和否定是其基本意图。解构和解构传统是后现代主义的首要和基本的文化功能。后现代主义的哲学命题极大地启发和挖掘了人们的批判精神,诱发了价值重建的主观冲动,成为大众文化产生的动力。丹尼尔·贝尔认为,大众文化的特点是“不断表达和再造‘自我’,以达到自我实现、自我实现和自我满足。”“它尽力扩张,无限制地寻找各种经验,四处挖掘。”(3)丹尼尔·贝尔描述的是大众文化现象。个体经验的无限拓展,表现出文化本身的大众化、世俗化倾向,一切传统的唯心主义的东西,都被个体的心理、意志、激情、欲望刷新。大众文化的大众化、世俗化和个性化一方面使大众文化缺乏合理性和深度,另一方面又使大众文化具有文化平等和解构权威的进步意义。20世纪80年代末,改革开放十年后,全社会感受到改革的阵痛和社会转型期特有的价值失落,迷茫与困惑,知识分子尊严的丧失,知识精英文化的严重流失,为大众文化的出现提供了良好的契机。大众文化的霸权力量和征服意义,使得许多知识分子苦心经营、自以为正在完善的知识体系逐渐瓦解,具有反叛和消解意义的大众文化像洪水一样吞噬和消解以人文精神为价值目标的精英文化和体现官方意识形态的主流文化。改革开放后成长起来的年轻一代,生活在相对自由包容的社会环境中。他们不仅没有受到传统文化的影响,文革也只是在他们的记忆中留下了朦胧的童年印象。他们天生缺乏历史记忆。改革开放后,大量陌生的文化快餐和波普艺术成为他们最直接的精神食粮,使得青年文化中的政治意识形态话语体系失效,青年文化发生了巨大的转型。这一时期的青年文化在反叛传统的同时,并没有新的理想归属和寄托。处于价值真空中的年轻一代,在同样的生存境遇下,选择了不同的人生态度。崔健、王朔、汪国真成为这一时期青年文化的代表。在文化和价值的断裂失去了过去真正的理想和信仰之后,青年群体已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但作为一个理想主义者,崔健感到虚无却又不甘于虚无,并竭尽全力执着地追求。然而,在失去了他真正的信仰之后,这种寻找就变成了无止境的流浪。“你这样一直走了多少次,可是一天又有多少次这样呢?”(新长征路上的摇滚)作为大众文化的“顽主”,王朔在传统价值体系失灵后,以一种反讽的姿态颠覆了纯粹文化和精英文化。正如崔健的意义不在于他的叛逆和宣泄,而在于他的理想主义冲动。王朔的意义不在于他的“舞蹈学院”态度,而在于他对传统的解构和对“过去是神圣的”的反叛。不同于崔健的苦苦追求和王朔的冷嘲热讽,汪国真用自己独特的轻词汇为青春提供了一种甜腻的慰藉,用小资情景剧赶走了价值失败后的痛苦和空虚。90年代初,中国思想文化领域出现短暂的空缺,启蒙作品不仅与激进的启蒙立场无关,还缓解了文化市场的商品短缺。与此同时,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激进的创新运动一直在兴奋中进行。传统文化产品生产中断,需求在聚集中扩大。人无法忍受“无根”“悬浮”的状态,迫切需要一种心理安慰。所以在有效需求市场规则的支配下,一举导致了怀旧文化的成功。大众传媒不失时机地生产出“乡愁”和“归根”的意象,一个是从空间上的回归,即家国之恋和乡愁,一个是从时间上的回归,即童年和历史的回忆和乡愁。正是在这种充满裂痕、混乱和错位的时空语境中,一股强烈的怀旧和思乡情绪在90年代的中国涌动。“跨世纪”的希望和世纪末的彷徨交织在一起,都被包装成诱人的商品,成为一种流行文化。在青年文化中,“精神家园”、“人文精神”再次成为时髦词汇,青年群体将思乡之情寄托在精心制作的乌托邦上,青年文化的文化怀旧就是“毛泽东热”的兴起。此时,“毛泽东”已经成为一种带有强烈主观色彩和丰富意蕴的文化载体。青年群体对毛泽东的崇拜不同于政治化意识形态下的个人崇拜。“毛泽东”重新成为青年群体的精神偶像,只是为青年群体创造了一种“回家”的安慰。“毛泽东”已经成为青年群体的文化消费品,青年群体只是建构了一种“准历史”的时尚,完成了一种精神消费。对于这一时期青年文化的演变,必须联系宏观时空才能看得更真切。改革开放以来,年轻人在短短十几年的时间里走过了西方人几百年的思想历程,前现代性、现代性、后现代的融合在当代中国并存,让人承受着难以承受的冲击、震荡和裂变。一方面,进步史观、现代性和工业化的热烈拥抱形成了独特的意识形态;另一方面,面对铺天盖地的现代化和全球化浪潮,我总是感到内心隐隐作痛,这与西方发达国家对现代性和后现代思潮的反思不谋而合。在时间和空间这两个维度的冲突和撕裂中,人们别无选择,只能从尘封的记忆中寻求安慰,将这种无意识的文化和心理反抗合法化,做一张万能膏药,贴在现代化造成的裂缝和伤口上。90年代后,新生代艺术家为了迎合大众口味,逐渐将自己定位于流行文化。新生代的文化产品直接决定了青年文化的特征,使新生代从第三代文化中分离出来,形成了自己独特而鲜明的文化特征,形成了从生活方式价值观到文化范式的全方位反叛。青年群体把注意力从社会历史的同一经验转移到具体个体的独特经验和生命体验上,开辟了与传统意识形态话语体系相隔离的另一种话语体系和文化空间,从而把青年文化从政治和道德观念的负荷中解放出来。青年文化在解放自身的同时,也造成了青年群体在传统意识形态下所建立的完整时空观念的碎片化,传统意识形态下所建立的价值体系的失效,以及终极意义上的关怀和信仰的缺失。青年文化中诞生了对真理的热情、对超越的渴望和对传统的反叛。这时,青年团发出了“上帝死了”的呐喊。尼采哲学在青年群体中的流行,让自我反叛成为可能,虚无开始逼近。以虚无的态度和非理性的方式追求超越,往往导致从超越走向世俗。“从毛的严厉政策中获得自由后,年轻人正走向一种强烈的消费主义文化。在所有的代际差异中,最引人注目的是着装。年轻男女都热情地加入‘形象革命’,年轻女性和保守老年女性的反差最大。”④从严肃的主流文化中解放出来的中国年轻人,走向了崇尚形象和时尚的消费主义文化。“偶像化”成为青年文化的流行时尚,对流行文化明星的崇拜填补了终极关怀的缺失,以寻求暂时的安慰。与此同时,弘扬个性成为青年文化的主旋律。“另类”已经成为青年文化中一道亮丽的文化风景线。作为一种时尚,他者标榜独特的精神,或崇尚风格上的独特,或追求个性。简而言之,他者体现了一种强烈的自我意识,这实际上是生活在后工业社会的年轻人想要摆脱茫茫人海中的孤独的渴望。为了摆脱现代都市的孤独,一些不那么顺眼的东西被贴上“非我族类”的标签,让他们可以安全地投靠到已经进入潮流的大部队中。找到归属感后,他们准备行动,开始觉得自己与众不同。与此同时,在流行文化的影响下,将流行文化视为时尚的青年群体开始按照流行文化的标准来设计自己,在人群中展示自己怀旧或忧郁的个人气质,给自己贴上“与众不同”的标签。殊不知,这种对个性的追求实际上是付出了“从众”的代价,这种对旧规则的反叛实际上是对新标准的服从,这兑现了思想家阿多诺提出的“伪个性”。在这里,另类的流行成了一个悖论。当另类以其精神上的特立独行赢得另类之名时,突然发现,所有人仿佛一夜之间和自己成了同性恋,曾经的坚定与犹豫,选择与背叛成了一个轻松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