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急需命运的报纸
《三国演义》中的天命观以及书中对天象、占卜、灾难的描述,主要受中国神秘的“天人感应”理论的影响。西汉儒家学者董仲舒是“天人合一”理论的创始人。他认为“天”是“万神之王”、“万物之祖”;人们认为,“理”,即“李瑱”或“天道”,是宇宙的本体和万物的起源。是最高的一类。他把“天”附在人事上,认为天人相应。认为天道可以干预人事,自然界中的灾难和祥瑞都是天道对人表示谴责和赏赐的标志。他认为“天也有气、哀、乐之气”,“天心”就是“关怀人民,关怀君王”。“国将失道,天必先报灾;我不懂得自省,但是我很怪异,很害怕;我还不知道怎么改变,但我很受伤,甚至被打败了。”同时,董仲舒认为人们的政治措施和行为,人们的某些宗教仪式等。也可以感动神,促使神改变神对人事的安排。他的“天人合一”论是一个以儒家思想为基础,吸收了法家和先秦诸子思想的神学唯心主义体系。其实质和目的是为封建统治阶级鼓吹的“君权神授”创造“理论”基础。
孟子、朱等唯心主义哲学家认为,“天”是“理”的本源,人所拥有的观念(理)来源于“天”。孟子说:“尽力者,自知其性;知其性,则知其天。"(《孟子·尽心上》)朱为孟子所说的话作了注:"心为人神,故有理者,应尽之事也;性是心的原因;而天空也是合理的。“对《三国演义》中“天”的理解,和孟子、朱是一样的。没有对凌霄殿、冥府、龙宫等神仙机构的描述,也没有玉帝神、菩萨、龙王等神仙人物,但有大量关于“天”、“命”、“天”、“天”的说法。书中的人物不是通过“天”的艺术形象认识“天”的,而是从“天”的崇拜观念中认识的。他们对“天”的理解基本上是抽象的、唯心的、唯心的。
《三国演义》第八十六回,写蜀的学士对吴国使臣张闻说“前朝之乱,分阴阳;轻清者浮于天,重浊者凝于地。”而“天”似乎是由物质构成的,却依然不知道是什么,自称“全知”“全知”的张文无言以对。他们对“天”的理解比较肤浅,带有唯物主义的观点,而更多的人对“天”有唯心主义的理解,认为天有“天命”、“天理”、“天”、“天”。
《三国演义》认为,“天”有“天”,地上国家有“运”,“天”的“天”决定了地上国家的“运”。国家的存亡取决于命运。书中,汉朝的玉玺上刻着“我受命于天长生不老”的字样,“汉家之幸”由“天”决定。书中虽然也说汉末的“乱因”是“桓陵二帝”的政治* * * *,但也强调“汉朝天数应为桓陵”(4次)、“汉家已尽”(8次);作为对汉末金初三国历史变迁的总结,书中借用后世诗词说:“魏吞汉,金吞曹,命运的轮回难逃”(119);“物是无穷的,天数也是无穷的”(120)。指出“世界大势”是由“自然运程循环”决定的。正是“天”决定了国家“运气”的命运,三国时期的政治家们注重用“天”和“天意”为自己的政治行为辩护。曹丕为夺权,令其心王朗逼汉献帝禅定,强调汉朝“已尽”,“历日”已在曹实(八十回);为了建立封建割据政权,蜀汉还利用“天意”制造舆论。诸葛亮劝刘备当皇帝,说:“天道覆而取之,必为此咎。”刘备声称自己登基要答“天命”,还用“天命”来掩饰自己是皇帝。他们都声称自己的“王权”是上帝赐予的。
《三国演义》认为“天”是一个不断变化的精神本体。书中很多有影响的人都有这种观点“五行有定数时不常旺”(14)。曹丕逼汉献帝打坐,说“天命不恒”(八十回);北伐前,诸葛亮说:“天道之变,非常也”(91次);王朗与诸葛亮争论时说:“天数变了”(93次);司马师也说:“天道变三十年。”(108)但是《三国演义》中描述的天数变化,并不是量变到质变的过程,而是没有质变的量变过程,是一个“天”的循环。这种天的循环所导致的世界大势的循环,自然是量变的过程而不是质变的过程。
《三国演义》认为“天”是有意的,是感性的。所谓“天心”、“天意”、“天力”、“天怒”,在书中随处可见。董卓死后,迁葬。“雨下得很大,地有几尺深,棺材被雷电劈开,尸体被抬出棺材。”甚至“三次重葬,皆不能葬,骨皆毁于雷火。”书上说:“天怒非常大!”(10次)《三国演义》中的人物也深信有“天意”。庞统、法正等人劝说刘备谋杀刘璋,夺取益州,刘备深恐“天理不容”,而法正认为是“顺天命”、“天理(天意)”(60次);诸葛亮俘获孟获,蜀军被“哑泉、绝泉、黑泉、柔泉”幸免。诸葛亮也认为“难道不是天意吗?”(89次);诸葛亮与王朗争论,也说:“幸而天意永不停烧汉人”(93次);诸葛亮临终时,为自己未能完成“恢复中原、振兴汉室”的大业而感到遗憾,但仍认为不是自己没有“尽力”,而是“天意”(104次)。可见刘备和诸葛亮都认为“天”有旨意,这种“天意”支配人事,令人警醒。
《三国演义》中,很多人物都认为“天”不仅主宰着无限的世界和人类的命运,还能分辨善恶,给予人以援助或惩罚。书中人物在得到帮助或成功的时候,往往会说“天佑”、“天助”、“天赐”、“天赐”之类的话,而在得不到帮助或失败的时候,往往会说“天亡”、“天亡”、“天败”之类的话。刘备、关羽、张飞在桃园结义,祭天地。客人来投,献良马金银相助,刘备以为是“天佑”(1次)。韩少棣被随从张让劫持,迷了路。当他“束手无策”的时候,“突然有成千上万只萤火虫成群发光,只在皇帝面前飞来飞去”,陈留王以为是“天助”(3次);官渡大败,袁绍陷入绝境,他认为这是“天葬”(31次);刘备处境危险。“前面有埋伏,后面有追兵。”他以为自己是“苍天必杀我!”(64次)其实书中的这些人物并不是真的受到“天意”的帮助或惩罚,而是从自己的观念和心态出发,用“天意”来解释自己在现实中的处境。
《三国演义》认为,行德之人,有德之人,皆属天命,“天命不恒,唯德”(80次);“天已变,气更易,归贤”(九十三回)。在书中,蜀汉体现了以德治国,所以蜀汉有很多人受到上天的祝福和帮助。
《三国演义》认为“天”是至高无上的主宰,“天”是正义的,“天意是无私的”(9次),所以书中非常强调“顺从天命”。诸葛亮的朋友崔周平对刘备说:“你没听说‘逆天者易逃’,‘数在何处,无故不可夺;人生何处无,人不能强?”(第37回)他强调“人”不能与“命”抗衡,“理”不能违背“数”,也就是说,人不能与天、命运抗衡,而要服从命运。曹丕的心腹王朗在与诸葛亮争论时,甚至提出了“逆天者昌,逆天者亡”的观点(93次),肯定“天”是决定一个国家兴衰命运的主宰。诸葛亮和王朗的争论,不仅没有否定天意,还以“天意”为依据进行争论,说“不灭汉人”也是“天意”。司马懿指出诸葛亮勉强攻下中原是“自负聪明,逆天而行”,所以结局必然是“弄巧成拙”(102次);诸葛亮自己也承认:“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要强!”(103次);知道自己“快死了”,他试图祈求灾难降临,但最终没有成功。他深有感触地说:“生即是死,生即是生,得不到。”(103次)。诸葛亮是一个雄心勃勃的聪明人,他想有所作为。他在天意中无可奈何,无法逃脱命运,其他普通人就应该服从命运。一个人的生死成败取决于命运,一个人的聪明才智在天意之下很难有所作为。这种消极的思想给《三国演义》中很多人物的思想和性格染上了悲剧的色彩。
《三国演义》在服从天命的同时,强调人与自然的和谐。认为只有顺从天命,才能巩固政权,成就大业。所以书中很多政治家都讲“顺从天命”。董卓废了小皇帝,立陈留王为狄咸。随笔说这就是所谓的“顺天道”(4次);王允假装劝董卓孝“顺于”的方式,就是即位,据说也是“正合天意”(8次);谋士郭图劝袁绍联动刘备灭曹操,说是“上天意,下人情”(22次);颜泽去曹颖伪降书时,对曹操说:“你们有些人不是为了贵族的俸禄而来,但要听话。”(47次);孔明等人劝刘备当皇帝,也叫“为自然人”(73次);孙权劝曹操“趁早即位”,也叫“顺天理”(78次)。在不同的场合和环境下,三国中的重要人物都反复强调“天人相分”、“天人合一”、“天人合一”,强调“与天和谐、与人感情和谐”、“与天意和谐、与人感情和谐”。这种“天”与“人”相结合的思想,正是汉儒和宋儒所提倡的。董仲舒说:“天人合一”(《春秋》故事);程颢说:“天人无分”(《二程全书语录》);朱说:“天人合一,表里一理”(《斋藤优子论语》)。《三国演义》的天人合一论明显受到汉儒和宋儒思想的影响。
在《三国演义》中,所谓的“天意”是通过天象、吉凶、星象占卜、梦境等一套完整的体系表现出来的。书中认为预兆有好有坏,星辰有明有暗,天象有变化,谣言和梦境都是“天意”的表现,所以书中非常重视对各种预言和预兆的描述。
《三国演义》中提到“夜观乾象”、“观天文”、“夜观星象”等大约二十件事。占星术经常被用来预测政治事务的整体情况以及将军和杰出人物的吉凶。太史公若使王力“仰视天文”,则预言“大人物之运将尽,魏晋之地必有盛世。”(回14)曹魏立国是天意。再如官渡之战前夕,谋士居寿仰望天象,预言“有贼兵劫掠之虞”。袁绍不听他的话,曹操就烧了他窝里的粮草。曹操看到“南方生机勃勃”时,心里认为东吴的孙权“怕无利可图”(33次)。乔周看到“北方朝气蓬勃”,就劝诸葛亮不要勉强伐魏(91)。至于对孙坚、周瑜、庞统、关羽、张飞等人之死的描述,则是天上掉下了星星。诸葛亮看到“三颗星中,客星更亮,主星更幽”时,知道自己性命攸关等。,都是强调人与自然的对应,而人们是根据天象来认识所谓的“天意”的。在《三国演义》中,善于观察天象、预测吉凶的人并不多。诸葛亮是最棒的。其他人,如乔舟、奎因、鞠广大,甚至曹操、刘备、司马懿,也都不同程度地熟悉天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