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发展论文

1.接近生死和平的当下选择,是人类最持久最朴素的追求。和平意味着生存的机会。只有在和平的状态下,人们才能正常地从事一切有利于生存和发展的建设性活动,只有在和平的状态下,生命的尊严才能得到普遍展示。然而,对和平的执着追求本身就说明了一个不幸的事实:人类长期以来一直伴随着战争。战争是人类自己发明的最大灾难之一。无论是什么原因导致了战争,不仅仅是武器对人的杀戮,还有平民的无辜受难。战争的悲惨后果----生命的丧失、村庄的焚毁和城市的废墟----一直由人民承担。对人民来说,战争意味着动乱、恐怖和死亡的阴影。但战争总是在发生,人民无法阻止。在人类历史上,和平与战争就像一对连体的孩子。一方面,战争手段的广泛和频繁使用,使其几乎成为人类的一种常规活动。阿里斯托芬曾通过话剧《和平》表达自己的感受:“我一直在期待你,一直在寻找你;非凡的期待,非凡的寻找。”这是频繁战争导致和平稀缺的证明。另一方面,人们也从未停止过创造和平局面,创造战争之间的生活的努力。在和平与战争的交替中,是创造与毁灭的悲壮交替。如果说过去在这种悲剧性的交替中,人类可以在战争的间隙重建生活,那么现在当可以毁灭整个世界的生化武器和核武器被发明出来后,诱发战争的因素与日俱增,核战争一触即发。“生存还是毁灭”这个看似形而上学的问题已经走近我们的视线,成为全人类必须面对的现实问题。在毁灭性核战争的阴云下,生存和发展的机会在于努力停止战争,争取持久稳定的和平。2.关于和平与反战的思考。战争让人类在经历苦难后,对和平充满期待。但是,持久和稳定的和平取决于许多条件。为和平创造条件反思战争这一贯穿人类全部历史、堪称人类常规的活动,探讨战争的原因,是有帮助的。在人类思想史上,和平与战争是一对永恒的主题,探索从未停止,涉及内容广泛。特别是那些广为人知的杰出思想家,他们深具人道主义,他们热爱和平,反对战争。但作为思想家,他们并没有简单地赞美和平、谴责战争,而是致力于战争根源的挖掘和战争本质的分析,致力于探索摆脱战争的可能性和实现持久和平的条件。阐释思想对我们理性认识战争、争取和平具有重要启示。1.思想家们从经济、政治、文化、人性等多方面探讨了战争的根源,揭示了贫穷与战争之间的联系。种族、文化和宗教信仰的冲突往往成为导致战争的因素,而战争与人们的侵略性和冒险精神有关,尤其是他们强烈的征服欲和野心。但我认为对战争根源最重要的探索是揭示专制政权与战争的内在联系。这种思想在西方有很长的历史。早在2400年前,苏格拉底就指出,专制暴君通过挑起战争,让人们需要一个领袖。后来亚里士多德判断专制政权是依靠战争维持稳定的政权。18世纪,伏尔泰、卢梭等启蒙思想家揭露了专制统治者和神职人员为了权欲、征服和所谓的教义而将人民推入战争的真相,指出了对外战争和征服与国内独裁相互支持的事实。当代思想家、政治家和社会活动家不约而同地指出了近代的一个事实:专制国家不仅到处挑起战争,而且内部也经常爆发战争,即使意识形态相似甚至相同,也难免相见,这与民主国家从未发生过战争的事实形成了耐人寻味的反差。这种对比提供了一个独特而有力的证据,证明战争是专制政权的固有本性。专制政权之所以成为战争的根源,是因为作为这种政权特征而存在的专断权力,基本上处于不受限制、不受制裁的状态,本质上是这种政权的不公正、扩张和征服倾向。事实上,权力拥有者的不公正统治本身正在酝酿内战。对外,由于专制政权的权力来源、选择是否发动战争的方式和获取战争经费的方式与* * *政权不同,民意的分量和人民生命的分量在两种政权下有很大不同,这就使得战争决策,正如康德所指出的,是* * *政权下最困难的决策,但对专制君主来说,却可以是“世界上最欠考虑的事情”。所以,一旦我们拥有或者认为自己拥有了实力,战争几乎是必然的选择。对于发动征服战争的人来说,这场战争可能给他们带来与它给人民带来的不同的东西。胜利给他们带来财富、土地、荣耀和主权的扩张,但为胜利必须付出的代价必须由人民付出;如果战败,战争的发起者不会对后果负责,一切悲惨的后果都会转嫁给人民,尽管人民从来没有机会对是否开战发表意见;如果面临灭顶之灾,把整个国家“绑架”为“人质”,甚至把所有的人都带走,这在历史上和现实中都屡见不鲜。专制制度下权力与责任的荒谬不对称,决定了让战争永久化是各个专制统治者的天性。但不仅仅是因为上述原因,专制制度才成为战争的根本原因,而且这种制度有将某些因素刺激和戏弄为战争可能性并导致战争的倾向。事实上,无论是人性中固有的攻击性和冒险性,还是某些人的野心和征服欲,抑或是种族、文化和宗教信仰的差异,都不一定导致人们走向战争,它们只是一些潜在的可能性。但专制制度注定要把这些潜在的战争因素变成现实。因为这种制度不仅给了统治者凭借其权力强迫人们在战场上工作的条件,使他们的野心和征服得以实现,而且使他们能够利用欺骗、煽动和暴力思想的灌输,使人性中本来可能以创造性和建设性的方式释放的侵略性冒险得到暴力和破坏性的发泄。至于在不同种族、文化和信仰之间制造隔阂,挑起仇恨,加深误解和冲突,把分歧变成战争的理由,这是专制国家的惯用手法。关于专制和战争的关系,专制导致战争是问题的一个方面,这个问题的另一个方面是战争对民主国家的自由构成了最大的威胁。威胁不仅来自外部专制国家的战争倾向,还因为战争必然会破坏民主国家作为人民自由的制度保障的力量平衡。这就是托克维尔所指出的那种危险:战争必然会使参战的民主国家强行将所有人的指挥权和所有事物的管理权集中于行政当局。持久战必然会使危险的权力向行政当局集中。战争和政治制度之间的多方面关系表明了避免战争和实现持久和平的最重要途径。2.要区分正义战争和非正义战争,我们需要对战争本身采取理性的态度,以避免战争,争取和平。计划和平的思想家并不都反对战争,他们中的许多人在某些情况下赞成并为战争辩护。最重要的防御是区分战争中的正义与非正义。战争分为正义和非正义的划分和对战争的谴责一样由来已久,不仅许多思想家做出这种区分,普通大众也自发地倾向于这种区分。虽然在“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非正义”的问题上存在诸多分歧,但人类已经逐渐获得了一些基本的知识,比如:侵略和征服的战争,以压迫和掠夺为目的的战争是非正义的;基于自卫,捍卫和平与国土、自由与尊严的战争是正义的。杰出的思想家在战争的一些原则上明辨是非,促进了基础知识的形成。对希腊人来说,从公元前6世纪中叶开始持续百年的中波斯战争,不仅仅是抵抗侵略,更是为了捍卫自己的城邦,与强大的专制帝国进行殊死搏斗。斗争的胜利使希腊独立的城邦得以生存,并创造了对全人类产生深远影响的文化和政治制度。基于这种双重正义,希腊哲学家和诗人,包括深刻揭露战争残酷性的三位悲剧诗人,都以战争为荣,为战争辩护。即使是最明确的反战立场,诗人阿里斯托芬(aristophanes)也用一系列喜剧讽刺愚弄民众、主张城邦间内战的政治家,赞扬了在波斯战争中抗击波斯侵略者的勇士。世界各大宗教的创始人都是反对战争的,但也承认自卫权,尤其是一些著名的基督教神学家,比如圣奥古斯丁·托马斯·阿奎那,对这种权利进行了有力的论证。阿奎那不仅从战争的原因和目的中梳理了战争的条件,而且指出暴君通过在臣民中制造争斗和争端犯下了严重的叛乱,从而为推翻暴政的行动进行了辩护。在17世纪思想家洛克眼中,战争状态是一种敌对和毁灭的状态,这表明了他对战争的反感,但同时他又坚决反对为了和平而让无辜的人遭受暴力。在他看来,这种由强奸和掠夺构成的和平,无异于要求人们充当驯服的羔羊,让狼毫无反抗地咬自己的喉咙。人文主义者雨果主张以博爱促和平,向往不再有刀光剑影的士兵,不再有国界,全宇宙一家亲的和平前景。但他坚定地表示,我们永远不要向和平低头屈膝,专制下的和平,王朝下的和平。1869年洛桑和会上,雨果提出和平的首要条件是解放,认为“可能需要最后一场战争”。20世纪初,法国社会党领袖饶雷思针对日益逼近的战争,为社会党人提出了双重任务:当战争只是一种遥远的威胁时,我们要用斗争来阻止战争,但在危机时刻,我们要发动战争来捍卫民族独立。对于正义战争的必要性,爱因斯坦以反纳粹战争为例做了透彻的表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