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文学革命有哪些成就?

1,《小说革命》。晚清文学革新运动是一场综合性的文学革新运动,包括“诗的革命”、“文学的革命”和“小说的革命”。从时间上看,“小说革命”不是第一次,但从最大的冲击来看,却是最突出的一次。“小说界革命”的口号是梁启超在1902发表的《论小说与集团治理的关系》一文中提出的。其主要观点是“群治”(社会人的道德修养)与小说密切相关。中国的集体治理之所以这么腐败,和老小说有关。今天,如果我们想“新”道德、宗教、政治、风俗,甚至学习艺术、人心和人格,我们就必须“新”小说。——虽然小说被创新为思想启蒙的工具,其目的是强化小说的社会现实政治功能,“改善集团治理”,但这一结论是建立在他对传统小说观的突破之上的,即小说要从传统的“小路”、“末支”升级为“最好的文学”。小说是随着市民阶层的兴起而兴起的一种文学形式。它曾被称为人类历史上的“公民史诗”。而市民阶层的崛起依赖于工业文明的发展。正如18世纪以来西方小说成为一种主要文学样式一样,中国从农业文明向工业文明的现代转型也呼唤着这种文学结构的历史性调整。清末的文学革新正是实现了这一历史转变。一个是沿海/现代城市(上海)的崛起,一个是现代传媒引起的文学生产方式的改变。所以,* * *促进了小说的繁荣。梁启超于1902年在横滨首先创办小说刊物《新小说》后,绣像小说、月亮小说、短篇小说林、小说世界、中外短篇小说林等许多专门的小说刊物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徐振亚于1918年创办《小说季刊》。据日本学者坂本昭夫编著的《清末民初小说新目录》统计,近代(1840~1919)共有小说7466种,翻译小说2545种,共计1001种。主要创作年份为1898至1919(1898至1919)20年。创作的小说有7388种,翻译的小说有2525种,这20年出版的小说占全部现代小说的99%。同时,中国文学史上第一批职业作家队伍,如林纾、、吴、等,以编小说为生,导致了“经史不如八股兴盛,八股别无选择,只能写小说”(康有为诗)的局面。吴甚至感叹:“我感觉尹炳子的‘小说与群治的关系’的说法,是在倡导小说的改良。再过几年,我国新翻译的小说几乎都是汗流浃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些“新小说”以一种绝望的否定和批判精神表达了对传统文学的深刻反叛,动摇了中国文学永恒的温柔敦厚的艺术规范和惩恶扬善的大团圆结局,如李伯元的《官场现形记》;或借鉴西方小说艺术,促进传统艺术的改造,如吴的《二十年怪境》等小说。而《新中国的未来》等政治小说通过小说“提问”和“研究”的倾向,拓展了公众批判的空间和公民社会的基础。——是小说的繁荣实现了中国文学整体宏观结构的现代转型。

2.“诗歌革命”。“诗界革命”的口号是梁启超于1899年在《夏威夷游记》中正式提出的。他认为中国的古典诗歌发展到19年底,已经“被鹦鹉名人占领了几千年”,“诗歌有灭绝的危险”,因此有必要进行“诗歌革命”。他还认为,要创新诗歌,“不能不从欧洲寻求。欧洲的意境和句子非常复杂,千差万别,可以天长地久,包罗万象”,从而提出了学习西方诗歌的话题。然而,作为一种诗歌创新实践,它早在此之前就开始了。据梁启超《饮冰室诗》记载,戊戌二年(1897),何、谭嗣同、夏曾佑三人试图“学新诗”。比如谭嗣同的《金陵听法说法》诗,里面说“法德必兴于巴林”,其中“卡斯得”是英文种姓的音译,指的是印度的种姓等级制度,“巴林”是英国议会的音译。虽然也表达了追求新潮思想以解放诗风的诉求,但这些“无解”的宗教经典的不规范拼凑,使其很快误入歧途,除梁启超的《我党二三子》外,难以展开。

而黄遵宪也在实践诗歌创新却走了一条不同的路。早在1868年,黄遵宪就在《杂感》诗中写道:“俗儒尊古,纸日学。六经中无,不敢入诗。古人弃糟粕而见其流;沿着干偷东西,白白做了一堆东西的罪。.....我手写了口,怎么会被拘留?”一方面尖锐地批判了文坛复古、尊古、固古的倾向;另一方面明确表达了创新诗歌、表现自我、反映现实的新的诗歌方向。此外,长期的海外传教活动开阔了他的眼界和胸襟,使他在1890左右创作了被梁启超誉为“旧体新意境”的“新派诗”。如《今日告别》组的四首诗,以传统的思念女性为主题,赞美火车、轮船、电报、照片、东西半球的时差等新事物,将新事物、新观念融入自己独特的印象和感受。连守旧派诗人都称之为“千年佳作”(陈·),所以被梁启超推荐为《夏威夷游记》中诗坛革命的旗帜。

第二是。

早上送平安话,晚上送相思话。术赤巽速度极快,而云是由你发出的。既不是你的笔迹,也不是你的记忆。

虽然是花名,但是谁知道怎么夹尾巴?平凡又坐下来说话,没有注意事情。情况翻译了三四遍,怎么可能满意?

唯有班班莫,颇似留泪。门前两排树,天各一方。中间也有丝,两头有丝扎。

你是怎么断断续续的送书的?每天,会有多少本书?彼此分开让我的脸消瘦。

安全如闪电,一闪到你身边?

但作为一场影响广泛的新诗运动,梁启超于1902年开始在《新民丛报》和《清漪报》分别开设“诗潮集”和“诗与诗注”两个专栏。不仅作者数量增加(有100多人),超越了传统的刻诗唱和的方式,直接使用了更方便、更广泛的现代媒体,而且在诗歌艺术上也呈现出以下新特点:一是西方新词新句逐渐融入汉语整体语境,避免了“新学诗”的弊端。比如姜子游的《鲁骚》,有段时间被人说“天下杀戮,法兰西一个鲁骚。民约崇尚新义,君威一扫旧骄。武力填平等路,热血填自由苗。写作之日,全球革命浪潮。”第二,更多的自由和流行的散文和歌谣被使用,甚至出现了散文和歌谣的倾向。比如蒋智游的《终南歌谣》,屠飞的《十大励志歌》,梁启超的《举国为敌》。

3.“文学革命”。“文学革命”的口号也源于梁启超的《夏威夷游记》。他在介绍了日本的德之民(Tokutomi Soh)的一篇文章后说,“如果中国有一场文学革命,就必须从它开始”。梁启超文学革命的对象之一,是当时文坛上占统治地位的古桐城派。在梁启超看来,这类古文“以文为本,为传统所歪曲,无所借鉴;就学习而言,奖空疏,对社会无益。因此,为了适应工业文明兴起的社会需要,我们必须摆脱这种“迷信”,将“西方文学思维”引入文本,创造散文的新境界。

事实上,梁启超作为时代潮流的引领者,不仅提出了“文学革命”的口号和主张,而且早在1896年编辑《时事》宣传西学和维新变法思想时就开始了这一实践。这些文章用了一个新名词,“文不在法中,所以容易说出来”,具有很大的鼓动性和感染力,被称为“时事文体”。如死硬派说:“自梁启超、许勤、贾主持《时务报》、《新知》以来,西文俚词与志纳、斯年、热、压、抗形成鲜明对比,而东南几省文风日益精良……”。1898年政变后,梁启超流亡日本,创办《清议日报》、《新民丛报》等报纸,发起“新民”运动,进一步发展了这种“新文体”,迅速风靡全国,成为一时风尚。他曾在《清代学术概论》中介绍过这种风格,说:“...齐不喜欢桐城派的古文。幼年是文学家,汉魏晋后期读书,颇精。解放以来,役易通达,俚、韵、洋语法时而杂糅,纵笔法一发不可收拾,故学者实有成就,称之为‘新体’。年纪大的人讨厌它,鄙视它是野狐。但他的文笔清晰,笔法往往富有感情,对读者有一种神奇的作用。”梁启超的“新文体”政论文,虽非文学,却打破了传统古文的束缚,注入了思想解放的精神和作者内心的热情,开创了新的文风。正如郑振铎所说,这种“新文体”推翻了所谓的桐城古文和六朝古文的死气沉沉,让普通少年可以自由写作,自由发言,不再被死气沉沉的散文文体和风格所束缚;可以说是前几年文体改革(指五四白话文运动)的先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