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创作中的形象与意象——毛姆《刀锋》中的“刀锋”
是人物吗?是剧情吗?还是令人心疼的开篇和结尾?
在《刀锋》中,威廉·萨默塞特·毛姆说:当我开始写小说时,我从未像现在这样迷茫。如果我还称它为小说,那只是因为我不知道还能叫它什么。......
我记得这本书里有一个人。我和这个人只有过十几次亲密接触,中间隔了很长时间。我对我们不在一起时他发生了什么几乎一无所知。我想,有了小说,我可以填补空白,让我的故事更加紧凑连贯。......
用小说填空。
毛姆指出了创作小说的独特性和作家在这里的体验。一个作家为了收集小说素材,一定要有足够的经验吗?在理想状态和条件下,答案是肯定的。但是我要在这里提醒你:那是在理想条件和条件下。
更多时候,一个作家往往没有机会和条件去实现经验的获取。这时候他该怎么办?不会写吗?
毛姆在写《刀锋战士》之前,写了一部举世闻名的作品——《月光》和《六便士》。这是一部小说,取材于著名的后印象派画家高更。绝对值得注意的是(很多人忽略了这一点),高更是法国人。
但是毛姆小说中的人物查理斯·思特里克兰德被他描述成一个英国人。毛姆自己承认,他不太了解这位法国艺术家的故事。
“很难理解人。我认为真正理解一个外国人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人,无论男女,不仅仅是自己;也是他们出生的地域,是他们蹒跚学步的城市里的农场或公寓,是他们小时候玩的游戏,是他们从奶奶那里听来的故事,是他们吃的食物,是他们上的学校,是他们参加的运动,是他们平日里读的诗,是他们信仰的神。都是这些造就了他们现在的样子,这些都不是你道听途说就能知道的。只有你亲身经历过,你才能理解它们。只有你是他们中的一员,你才能理解他们。”
从毛姆的叙述中,我们可以理解了解一个人是多么困难。但这是怎么回事呢?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它描述的惟妙惟肖,对后来的作家和读者产生如此深远的影响吗?
毛姆说他利用小说家的权利编造了一些事件来揭示主人公的性格。有了这几个事实在大脑中形成的联想和启发,思特里克兰德就被创造出来了。后来他说,书中很难刻画外国人,因为他们只靠观察。他之所以敢在一些短篇小说里写外国人,也是因为他可以用更一般的方式处理人物。
“你给读者的只是一个大概的轮廓,让读者去补充细节。”
毛姆的话深深震撼了我,也提醒了我。我生来就有两个重要的想法。
第一,作家毕竟是人,对事物建立完整的认识体系是责任,但不可能也不可能为了每本书的写作去体验所有相应的事物。丢失的材料和新闻呢?依靠经验、逻辑和虚构,充分利用想象力来弥补这些空白。
对此我深有感触。
在他的第三部小说《如期而至》中,既有纪实也有虚构。因为主角不能也不可能整天和女主生活在一起,所以女主的很多心理和生理探索都处于灰色地带,不得不由经验、逻辑和想象来编造。为此,女主的原型曾经对此出言反对:
“从这个角度来说,文学作品都是围绕自己创作的,根本不会考虑事物的另一面。这还是纪录片,不过是推卸责任罢了。”
女主的原型行为在这一点上犯的逻辑错误是,所有作品都必须体现绝对的真实性和客观性,否则就是对事实和当事人的不尊重或不客观。事实是,她理解的这种工作是不存在的。
第二点是思考绘画艺术中两个重要概念的区别:具象艺术和意象艺术,生于绘画,研究过各个时期艺术风格的起源和演变,特别关注一些概念的区别,其中之一就是“具象与意象”的区别。这里有一个典故,或者一个故事,一个笑话。
据说马蒂斯画了一幅贵妇画像。画完之后,这位女士惊呼道:“你是在画我吗?居然把我画成这样,这么丑?”马蒂斯笑着说:“夫人,请不要惊讶。实际上我画的是我看到的你,而不是你想的那样。在这一点上,我其实把你画得很美。”
马蒂斯在这里说的是:艺术家看待事物的眼光与常人不同。他并没有照搬那位女士的形象,而是画出了自己的主观感受。这一点不难解释。不管一个人懂不懂绘画,把这幅马蒂斯夫人的画像和达芬奇的《蒙娜丽莎》同时展示出来就够了。
这就是具体和形象的区别。
同样,毛姆的话提醒了我,小说中也有这种类似绘画的具象和意象表达。具象化的写作,可以体验到作家的具体经历,比如对埃博拉病毒在血液疫情中的描述;意象写作离不开作家自己的思想,是作家通过文字表达自己对现实社会和人生的感受或情感。
同样,在逻辑学中,这样一个概念就是:概念的内涵和外延。比如提到“房子”这个词,概念的内涵就是要理解它的本质。例如,它与房子是住所,是人们疲惫时的归宿这一事实相关联,它从“质”的方面反映了概念的“是什么”;概念的外延是,房子里的所有物品,如家具、餐厅、书房等,都从“量”的方面反映了概念的“是什么”。
这里我们可以看到具象艺术和图像艺术同时存在于不同的领域。图像艺术的概念应该是:对客观世界的主观表达。
总之,在他的作品《刀锋》中,毛姆充分展示了文学创作中的两种技巧——具象和意象,他用华丽的方式展示了他的“刀锋”!谁说文学只是纪录片?小说也是缺少素材和灵感的最好手段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