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托宾的学术理论
导言:宏观经济学和货币理论的分析结构。
宏观经济理论的历史领域是解释总体经济活动的水平和波动。宏观经济学家总是特别关注不同的财政、货币和货币政策的效果。因为J·M·凯恩斯的《通论》发表于1936年，J·R·希克斯(1937)等人用数学来陈述他的理论，宏观经济理论的语言变成了联立方程组。每一种关系都描述了整个国民经济，不仅仅是一个特定的行业或部门，而是在这个意义上的所有相互依存的均衡系统。这些系统通常不是完全封闭的；它们依赖于外部参数，包括决策者控制的工具。这些模型寻求政治等外生变量与经济后果之间的确切定性和定量关系，牺牲细节和普遍性，通过将经济主体、商品、资产和时间相加来限制变量和方程的数量。
这个或那个品牌的理论宏观经济模型很有影响力。它们指导着计量经济预测模型的设计者。它们塑造了政策制定者及其顾问对世界运行方式的思考。他们影响记者、经理、教师、家庭主妇、政治家和选民的观点。几乎每个人都在思考经济，试图理解它，并对如何改善其表现有自己的看法。任何这样做的人都会使用一个模型，即使它是模糊的、非正式的。
(一)凯恩斯-希克斯别出心裁的模型和另一种结构
希克斯'(1937)版的《凯恩斯与古典理论》一直都特别有影响力，不仅达到了专业经济学-LMts，还作为教科书的标准宏观模型影响了几代大学生。它的简单设备是我们许多人在面对政策和分析问题时训练出来的直觉知识，无论我们在进一步的研究中可能使用什么更详细的方法。但是这种结构有一些缺点，限制了它的有用性，使它受到批评。在这个讲座中，我想描述另一种结构，它试图修复其中的一些缺点。同时，我将论证凯恩斯-希克斯设备的主要结论仍然是好的。我要总结的重建工作是我长期进行的，我一定会吸收以前的工作。
将提议的结构与标准宏模型区分开来的主要特征如下:
时间的准确性。宏观经济活动的短期确定模型必须指一个短时期。这是动态序列中的一步，而不是经济稳定时的重复平衡。
跟踪库存。这一过程的主要部分是流量和存量、投资和资本、储蓄和财富、特定形式的储蓄和资产存量。借口分析针对的是这么短的时间，所以股票不可能有显著的变化，忽略这些关系并不总是足够的。
几种资产和回报率。所有非货币性资产传统上被总结为单一资产和一般利率，无法分析一些重要的政治和制度结构和事件。原则上，我的另一个结构可以容纳尽可能多的适合手头目标的资产类别，尽管下面陈述的说明性应用程序只区分了四种类型的资产。资产分解对于分析资本积累和政府赤字融资、货币和债务管理政策的细节、国际资本流动和外汇市场以及金融传染等现象非常重要。
模拟金融和货币政策的作用。常见的宏观经济模型将货币政策描述为一只股票m，其时间轨迹由一个中央机构独立选择，而没有明确描述执行政策的业务。事实上，货币供应量的变化是由于政府与公众之间的交易，商品或非货币金融资产转化为货币，或者银行与非银行公众之间的类似交易。这些交易是货币存量变化的来源，它们是不同的，取决于它们如何改变经济实体的财富和证券。
瓦拉定律和附加约束。“瓦拉定律”说的是一个主体的每一个超额需求函数之和对于任一函数中每一个变量作为自变量的每一个向量必然为零。这个“法律”规定，经济实体通知的所有市场的供需表必须符合预算约束。比如下面模拟的资产市场，是指对于每一组决定资产和财富需求的价值，期末家庭对几种资产所有权的需求之和等于期末家庭对财富的需求。这意味着资产需求，例如，任何利率的偏导数之和必须等于对同一变量的财富需求的偏导数。
我和我的合作者William Brenard发现(1968)在金融市场的理论和统计模型中，这种一致性要求并不总是被清晰地观察到。如果对各种资产没有明确的资产功能，可能会以模型构建者没有预料到的方式表现得很奇怪。例如，如果对货币的需求与利率负相关，但对总财富的需求不负相关，这意味着非货币资产功能携带利息对货币的影响的镜像。最好的办法是，把所有的函数都写清楚，哪怕其中有一个函数是多余的，把相同的自变量放在所有的函数里。
(二)微观基础的总结和期望
J R Hicks的1935论文一直是我和其他许多货币经济学家的灵感和挑战。它鼓励我们在人们持有资产的意愿下，找出货币和未来支付货币的本票的性质和功能。通过理解这些基础，我们可以寻找货币和货币替代品需求的可观察的决定因素。这种对货币理论微观基础的探索促进了交易媒介需求的库存理论模型(鲍莫尔，1952；托宾，1956；Miller和Earle，1966)和投资组合选择模型(Tobin，1958)。这还没有结束。我认为原因在于，在经济学理论的基本范式中，很难解释为什么人们要保存对效用或技术没有内在贡献的纸张，而纸张在与商品和服务交换时具有正价值。我无法解决那个深刻的问题，我也不认为它是实际货币理论的前提条件。
由于这个和其他原因，我承认我所提倡的宏观经济模型与各个主体的优化行为只有松散的联系。按照一个古老的传统，整个经济结构方程是个体行为的混合体，是许多不同个体的总和。这是一种实用的方法，而另外两种方法有严重的缺点。一种方法是保留所有主体的偏好和完全均衡模型中允许的财产多样性；优化对个人超额需求的弱约束，根本不意味着对城市土地需求表的约束。另一种方法是，所有的经济实体彼此相似或分成两三类(例如老年人和年轻人)，在一类之内是相同的，但以人为的方式彼此不同。尽管这种结构(例如萨缪尔森的1958跨代模型)很有前景，并且产生了一些具有指导意义的隐喻，但它们仍然是如此抽象和武断，以至于对政策分析和经济讲师模型构建毫无用处。
在当今经济学中，另一个有影响的方法论趋势是重视信息和预期，因此需要建立这样一个模型，在这个模型中，经济主体的行为是基于关于现在和未来的信息，而根据模型本身，经济主体获得这些信息(Lucas，1976)。这是一个很好的原则，但我自己设计改进结构的努力有不同的目的和重点。我想在这个讲座中展示的系统包含了期望。像任何金融收益的行为一样，我认为各种资产对储户和投资组合经理的吸引力取决于他们对资产收益和资本收益的联合概率分布的估计。这些预期变化的后果是可以追溯的，比如只要情绪、信心和“愤怒”是从其他地方改变过来的，凯恩斯认为通常都是这样。卢卡斯的合理预期原则在动态应用和模拟中是可以被尊重的，但我在这里要汇报的工作中并没有做到。
(C)宏观经济学和全面总均衡
肯尼斯·阿罗在1972的诺贝尔演讲是对总平衡理论的一个很好的阐述，这个理论既认识到了它的力量，也认识到了它的局限性。如果所有商品同时有一个完全干净的市场，包括未来和偶然的市场，就不会有宏观经济问题，不需要货币，财政和货币稳定政策也没用。以充分完全均衡为出发点的理论家，自然会把不相容现象解释为“市场失灵”。阿罗讨论了分散竞争市场不能按最优数量提供集体或商品的问题。我认为，共同的货币核算单位和普遍接受的交换媒介的商业性质是所有均衡范式在容纳货币之后带来麻烦的原因之一。但我要强调的对那个范式的偏离，是对导致宏观经济理论和政策的阶段的偏离，也是凯恩斯强调的偏离。偏差在于，除了货币本身，任何商品都没有未来市场，当然偶然支付也没有市场。凯恩斯说(第16936页，第210-212页)。
“个人储蓄行动意味着——例如——决定今天不吃晚饭。但它不需要决定一周或一年后买一双靴子去吃饭，或者在任何指定的日期消费任何东西。因此，它压缩了今天准备晚餐的业务，而不鼓励准备未来消费行动的业务。这并不是用未来的消费需求取代当前的消费需求，而是这种需求的净减少...如果储蓄不仅是为了抑制当前的消费，也是为了给未来的消费下达一个具体的命令，效果可能确实不一样。因为那样的话，等待投资获得一些未来收益的预期可能会提高，为现在的消费做准备释放出来的资源可能会转向为未来的消费做准备...
所以麻烦的是，不是用一种具体的新消费来代替目前的消费，而是为新消费做准备所需要的经济活动和价值等于储蓄的目前消费所需要的经济活动一样多，而是一种对“财富”本身的渴望，也就是说，没有规定就没有时间去消费商品的潜力。
简而言之，金融和资本市场充其量是储蓄和投资的高度不完美的协调者，我怀疑合理的预期能够弥补这一缺陷。这种不协调是宏观经济不稳定和宏观经济稳定政策的一个基本来源。现在的宏观经济理论可能过于关注劳动力市场，凯恩斯也发现竞争无法协调劳动力的供求关系。
(4)资金流量和存量统计
两次战争之间发展起来的国民收入账户为检验和估计凯恩斯和后来的宏观经济学家的模型提供了数据。理论和数据都主要针对流量及其关系。资本流动账户，尤其是1949以来美国美联储系统编制的资本流动账户，提供了对金融市场理论模型有用的存量和流量数据。我们试图理解和解释这些观察数据。
在表1和表2中，我列出了1979的数据，相对于美联储系统实际上报的部门(列)数和资产类别(行)数有所减少。表1中有9个部门和11个资产，这是我们在耶鲁的团队一直试图估算的一个模型的总度数(Baxter et al .，1980)。在表2中，数据被进一步归纳为四个部门和四项资产，这与我在这里要讨论的理论模型尽可能接近。
在这些表格的格式中，一行代表一个部门的资产负债表(存量)或资金来源和用途(流量)。一条线在供应部门和需求部门之间分配一类资产的存量或流量。理论和估计的任务是用一些函数来解释每一列，这些函数将各部门对证券和储蓄的决策与相关变量联系起来，并将每一行解释为市场清算方程的级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