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金庸研究的两篇国外文献

“金庸作为一种综合现象,既是文学的,也是超文学的,甚至具有传媒、政治、社会伦理的意义。”(4)自上世纪80年代初对外开放以来,电影、电视剧、流行歌曲等港台文学和流行文化大量流入内地,在内地流行文化缺失的情况下迅速流行起来。金庸小说能赢得这么多读者,反映出大陆的文化艺术不能适应新形势的需要,不能满足文革后改革开放以来最广大人民日益丰富多样的文化需求。改革开放以来,经济繁荣、社会发展和文化艺术的生存环境发生了巨大变化。“文艺被视为商品的生产和消费机制”(5),“中国的大众文化开始取代精英主义的“新文学”,成为“向社会和人民说话”的新的文化空间(6)。

从金庸现象本身来看,是一个非常成功的商业运作和经典制造的流行文化综合现象。台湾省是“金相学”的发源地,也是金相学的重镇。“金雪研究”的发展已成为学术界的热门话题。但它的出现,只是出版社当初精心策划的一次宣传推广计划。”所以金庸小说是非常典型的大众文化。而香港通俗小说家,在内地学者眼里,却成了金庸的“原罪”。王朔在《我看金庸》中说:“我以前没见过金庸的东西,只知道是浙江人,住在香港,写武侠。港台作家的作品都是垃圾,只有言情和武侠两大作品,一个幼稚,一个杜撰。——我们的创作现在正在萎缩,可以说已经完全没落了。”“王朔批判的与其说是金庸小说,不如说是‘港台文学’入侵带来的无力感和焦虑感。大陆的流行文化在港台流行文化的冲击下“彻底沦陷”。这就是王朔所担心的。" ⑻

严家炎教授高度评价金庸小说,认为“这是一场静悄悄的革命”,并提出文学总是在雅俗对抗中发展的。从文化生态平衡的角度来说,武侠小说等通俗文学是必须存在的。他认为,由于“左”的观念的长期影响,“雅”这种被禁锢、僵化的观念多年来一直占据着根深蒂固的主导地位。非但没有使文艺真正高雅起来,反而迷惑了观众,使民族文学和传统文化中的合理因素无法发扬光大,为一些看似“先进”却严重脱离我国文化实际的东西提供了条件,阻碍了民族文学的发展。雷蒙德·威廉斯认为,“高雅文化”和“大众文化”一样,只是一个符号系统,其社会功能也是如此。文化是一个整体,它不仅存在于“高”和“雅”的文化中,而且只涵盖文化中“最好的东西”。“高”、“雅”的文化,无非是社会整体发展中的某种形式,“高”、“低”、“雅”、“俗”的严格界限也应该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