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研究在中国是何时兴起和发展的?

中国的翻译理论和实践在世界上有着突出的地位。《礼记》中已有翻译记录。李周的“徐翔”一词是这四位译者的统称。《礼记·王制》提到“五方之民不可言”。为了“达其志,明其欲”,每一方都有专人,“北译”。后来佛经翻译家在“译”字前加了“转”,成了“译”字,流传至今。

在中国,佛经翻译从汉末到宋代持续了12300年,这在世界上是前所未有的。佛教是来自实践的最系统、最深刻的理论。晋代道安(314 ~ 385)提倡质量,即直译。他提出了“五失本”,即汉译佛经时,有五种情况允许译文与原文不符。他还提出了“三难”,指的是不容易做到的三种情况。父亲的鸠摩罗什(344 ~ 413)主张除了“得其要义”之外,还要考虑“体”。他说:“天竺民族风俗,甚重文制,其宫商之风韵,以入乎?”乖一点。凡是拜见国王的,都会有赞美;见佛之仪,以歌叹贵,以经赞也是其风格。但若改梵为秦,则失其藻。虽然漫不经心,但风格迥异,如同嚼米与人。不仅无味,而且恶心。”(《三藏列传》卷二《鸠摩罗什传》)隋朝的严聪(557 ~ 610)最推崇道安的学说,他主张直译,提出了“八项准备”和“十条。”“八个准备”是指译者必须具备的八个条件“十条”指的是他对翻译的风格和格式的十项规定。唐朝的玄奘(602 ~ 664)是中国翻译史上的一位大师,他的翻译质量和文学并重,但似乎以质量为主。他没有留下任何专门研究翻译理论的文章。他的“五种不译”理论在《译名集》中有所记载,并指出五个字只能音译。北宋赞宁总结了前人的经验,提出了翻译佛经的“六例”,并详细论述了翻译的六个方面。他把翻译定义为:“一个人翻一幅锦缎,就像翻一幅背面有花的锦缎,只是花的耳朵不一样。“这个生动的比喻说明,翻译是一门艺术(如翻锦缎),在保持内容不变的情况下改变形式(左右)(背面开花)。

北宋初期(960 ~ 1127)有翻译活动,后来逐渐衰落。其复兴始于明朝永乐五年(1368 ~ 1644)(1407)。当时由于对外交通的需要,创办了四溢馆,培养翻译人员。明末,西学东渐,翻译更加活跃。但是这个时候,翻译的方向就完全变了。不再是印度佛经,而是欧洲天文学、几何学、医学的经典。中国翻译史已经发展到了一个新的阶段。

明代一些著名的翻译家也提出了自己的翻译观。意大利传教士利玛窦(1552 ~ 1610)说:“况且东西方是文理科,各有千秋,言意互求,但仍有许多不足之处。明明知道了,还是可以接受的;会很难为文字而写。”也就是说,中西语言的结构不同,文章的语境也不同。一些西方术语在中国是没有的。口头解释就可以了,翻译成文字大家也不会懂。我国当代一位科学家李之藻(?~ 1631)描述当时外国传教士翻译书籍的态度,他说:“都是借我的中文字,翻出西文的意思,却不敢增长见识,导致真理的丧失。”这时候的翻译往往采用合作的方式,类似于早期的佛教翻译,即中国学者和外国人合作翻译,润色文字的责任放在中国学者身上。

鸦片战争后,中国有识之士感到有必要向西方学习,翻译活动逐渐兴起,形成了中国翻译史上的又一个新阶段。马建忠(1845 ~ 1900)强调翻译东西的难度。梁启超(1875 ~ 1929)主张译经高明。一生从事西方社会科学翻译的严复(1853 ~ 1921)在几篇序言中陈述了他在翻译中遵循的原则。他在《进化序》中说:“翻译事物有三难:信、达、雅。”“信”就是忠于原著,“达”就是忠于读者,“雅”就是忠于文学语言。信达雅只有三个字,却反映了作品、读者、语言之间的关系。在严复的翻译中,进化论接近于意译,而傅园接近于直译。他说:“翻译不同于进化论。虽然文理全段不能不融合,但文字和意义之间并没有颠倒。”但他删除了书中“多余和无关”的地方。在《论集团权利的边界》的翻译中,他说:“原书文理相当深刻,意义沉重,语句复杂。如果是照着课文翻译的话,就很难让人理解,只好稍微倒过来。这也是西方书籍的中文翻译方式。”可以看出,进化论是意在达到目的的叙事翻译,傅园是没有字义倒置的严格翻译,而群权边界论是不遵循文本的广义翻译。然而,无论翻译方法是什么,有一点是一致的:避免逐字直译,尽量使用新单词或短语来传达所有的意思。比如《进化汉语》里没有对应的词,就用“天眼”这个词;自由,一个法律制度的概念,在当时的中国是没有的,所以我们用了“群体权利的领域”这个说法。严复在翻译西文词义方面做了有价值的尝试,但这方面的研究有待开展。

五四运动后,中国历史进入了一个现代时代,翻译的重要性远远大于以前。中国新文学的崛起离不开翻译。第一个关注翻译并大力提倡翻译的人是鲁迅。鲁迅提倡直译。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引进外国的思想供参考,同时也是为了通过翻译来改造我们的语言。19311二月二十八日,他在给瞿秋白的信中谈到了严复。他说:“他的翻译真是汉唐典籍翻译史的一个缩影。汉末中国翻译佛经比较直白,但他没有采取方法。六朝真是“雅”“雅”,这就是他进化论的典范。而唐则重在‘信’,乍一看几乎无法理解,就像他后来的译书一样。”鲁迅不主张完全的中国翻译。“不完整的中国翻译”不仅是输入新的内容,也是输入新的表达方式他认为中国的语法不够精确。“这种语法的不精确证明了思维的不精确。换句话说,大脑有点混乱。”

瞿秋白和鲁迅同意直译。他说:“除了向中国读者介绍原文内容,翻译也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它帮助我们创造一种新的中国现代语言。但他也指出:“翻译的时候,如果只是‘放入不同的句法’之类的话,不管它能不能在一个活生生的人嘴里说出来,那么这些‘不同的句法’永远不能‘据为己有’。他认为“新词应该是大众的语言——大众可能理解和使用的语言”。“许多现代译者基本上都是直译。所谓“直译”就是:原文存在,不能删除;原文里没有的不能加。这和翻译的流畅程度无关。鲁迅翻译《苦闷的象征》等书很通顺,但还是直译。所谓“意译”,就是可以对原文进行增删。古代的鸠摩罗什属于这一派。一方面,郭沫若说:“我们认为,理想的翻译自然是禁止绕着原文的字义,尤其是原文的神韵转的”;另一方面,他也主张:“我知道翻译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翻译的风格也绝不是一个国家民族语言或文学的铸造中一个无足轻重的因素。茅盾甚至简明地指出:“今天没有必要讨论翻译文学的直译。他补充说:“‘直译’一词直到五四运动后才成为权威。傅斯年、郑振铎、周作人和艾思奇都提倡直译。因此,可以说直译是中国近代翻译史上压倒一切的准则。

对比欧洲和中国的翻译史和翻译理论,可以看出东西方讨论的问题基本一致。双方讨论翻译的可能性和不可能性,以及直译和意译。但双方也有分歧。西方谈翻译理论,重点是可能和不可能的问题,以及可能的程度。他们得出结论,文学翻译难,科技翻译易。直译和意译偶有涉及;但就翻译的基础或背景而言,这不是重点,欧洲与中国不同。在欧洲,除了最早的希伯来语,基本都是同一语系的语言之间的相互翻译。于是就出现了一些理论家提倡的三点翻译法:一、翻译;第二,转型;第三,逐字比较课文。这种二分法完全不适用于中国。中国永远不可能有变化。因为在中国几千年的翻译史上,是不同语系的语言之间的翻译,只能在同一语系的语言之间转换。中国重在直译和意译之争,所谓“质与量”就是。这是因为从佛经到现代科学文献的翻译有其特殊的文化和历史背景。中西方的思维方式不同,在这里也表现出来了。中国的翻译家没有详细分析语言的本质,而是侧重于综合和实际应用,所以他们更多地谈论翻译技巧,而不是抽象的理论。在解决了直译和意译的问题之后,如何解决具体作品和句子的翻译问题就提上了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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