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西方哲学的主要论题

现代西方哲学的不同流派和哲学家都重视并深入研究知识与真理、自然与人、语言与意义。他们通过讨论这些问题来阐述他们的观点。通过对这些问题的叙述,我们也可以看到现代西方哲学发展的新趋势。现代西方哲学关于真理和确定性问题的争论,源于亚里士多德对这两个问题的回答。按照亚里士多德的经典定义,真理是思想、判断和实际情况的重合。后来在真理问题上坚持这个定义的人,就叫从众论。

在现代西方哲学中,许多哲学家坚持真理的符合论或真理的客观性,其中最著名的是塔尔斯基和波普尔。然而,反对符合论或以某种形式的连续性理论取代符合论的哲学流派和哲学家占压倒性优势。对从众论的第一波攻击是由实用主义者和新黑格尔主义发起的。新黑格尔主义普遍采用典型的突破理论,将真理解释为判断或表象之间的一致性。实用主义者提出了一种新形式的突破理论。比如皮尔士把真理定义为在理想的研究条件下被证明或者在研究结束时被接受的东西。这种所谓的新形式被称为“确证理论”。

在20世纪初,许多经验主义者,包括维也纳学派的成员和彻底的经验主义者,拒绝了整个“真理”的概念是“形而上学的”。比如杜威用“理性可确定性”取代了“真理”的概念。后来更多的经验主义者认同了皮尔士的观点,就是把理论是否为真的问题换成理论是否为最好的问题。他们认为,问和答“最好的科学理论是真的吗?”毫无意义。

新一代实用主义的代表既反对先验哲学关于概念形式必须符合直观内容的论证,也反对科学实在论者试图寻找语言与世界的特殊关系的努力。他们强调理论和我们认识的世界是一回事,认为现代认识论为实证科学辩护的整个程序是徒劳的。这样,实用主义最终演变成了历史相对主义。

库恩等人也将真理解释为一致意见,也称为“一致论”。这是突破理论的最新形式。对符合论的第二波攻击来自存在主义、现象学和哲学解释学。其特点是用解释代替客观真理,用相对主义反对符合论,最后从根本上取消了真理的概念。在这些抨击者中,海德格尔是最著名的代表。他对自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以来的“西方形而上学”的批判,实际上是一种批判真理的符合论。他对胡塞尔仍然接受符合论并试图将解释学转变为存在主义解释学非常不满。

梅洛-庞蒂也反对符合论,试图还原各种经验的真实,如美学、梦、神话、知觉等,以便与科学经验并置,使真实多元化。对符合论最严重的挑战来自整个诠释学思潮。诠释学本身的特点是对客观主义形而上学、自然科学思维方式和真理概念的根本批判。在真理问题上,它和后来的结构主义都陷入了极端的相对主义。

比如,福柯拒绝承认实证主义者谈论的事实,认为“事实”只是原始解释的伪装。对事实的解释就是对原解释的解释,解释永远不会结束。他认为没有什么绝对原始的东西需要解释,因为从根本上说一切都已经被解释了,每一个标记也是其他标记的解释。德里达还用符号或文本的解释取代了真理的发现。他认为区分标记和参考是不可能的。因为,每一个符号都是一个呈现者,它的参照物是另一个呈现者,但它绝不是胡塞尔呈现给人们的具体的“事物本身”。

对符合论的第三次攻击来自分析哲学内部,特别是来自科学实在论者H .普特南。科学实在论主张语言与世界之间存在特殊关系,这可以说明为什么一致论也符合实在论。

塞拉斯认为这种关系是模仿或描述。普特南将科学理论视为“世界地图”,但后来他将指称在理论或描述系统之外的观点称为“形而上学实在论”,以区别于主张指称在理论或描述系统之内的“内部实在论”。

普特南不再相信决策参考和真理之间的“巧合”关系。他根据数理逻辑的Schollen定理攻击了符合论。普特南将这一定理应用于任何对象域,认为只有在一个信念系统中,即在分类命名系统内,才可以指称这个或那个对象,而在不同的信念系统之间,同一个词和句子可以指称不同的对象,不存在“重合”关系。但普特南所证明的是,一种无法用初级逻辑表达的真命题(参见一阶理论及其元逻辑)成功地指向了对象。他没有证明人们不能通过任何其他方式实现独立的说法。在他看来,“真实”是一种理想化的或合理的可接受性,而不是符合内心或语言之外的“实际情况”。

普特南声称他已经结束了延续了2000多年的符合论的生命。本质上,他只是用另一种形式的突破理论取代了重合理论。其他形式的贯通论者已经不止一次宣告了符合论的死亡,但是他们的后继者仍然在不断地攻击符合论,从反面说明了符合论的顽强生命力。真实性是西方哲学家长期追求的目标。亚里士多德认为科学知识是被证明的真理。理性主义者和经验主义者通过不同的渠道从理智直觉或感官经验中寻求确定性。康德试图在主体结构中寻找知识确定性的基础,现代经验主义者试图在语言系统中寻找知识确定性的基础。

现代西方哲学的主要流派中,无疑是继承自亚里士多德以来的传统,坚持科学知识,包括胡塞尔的现象学学派、新康德主义、逻辑原子主义和大部分逻辑实证主义者;他们反对古典哲学的传统,认为寻求确定性是徒劳的,科学知识可能是错误的。有以孔德为代表的法国实证主义,以W. sewell (1795 ~ 1866)为代表的英国科学哲学,实用主义,存在主义,解释学等等,包括尼采,柏格森。另一方面,波普尔在这两种倾向之间摇摆不定。他不仅承认真理符合论和知识的客观性,而且坚持科学知识是错误的和不可证明的。在现代西方哲学中,坚持确定性的立场不断受到挑战,面临着难以克服的困难。普遍认为亚里士多德的科学知识观已经过时。

确定性问题包括两个方面,即理论的确定性和推理前提的确定性:

(1)关于确定性理论。

17世纪,f .培根、I .牛顿等人确信科学中使用的研究方法能够绝对可靠地得到真理论。然而,这些所谓绝对可靠的科学方法,无论是R·笛卡尔等人的“后天证明”,还是培根等人的所谓“发明机器”的消去归纳法,后来都普遍受到怀疑,被认为是不确定的推理形式。因此,现代西方哲学家一般不再以科学结论的确定性或真理来捍卫科学,而是以科学不断走向真理来捍卫科学。

赫歇尔、孔德和休厄尔都非常关心科学的进步及其逐渐接近真理的过程。早期实证主义的一个重要特征是把对科学的考察理解为对科学史的考察,否认存在完整的科学。在其看来,科学真理不再是永恒的,甚至不是在任何时候都有效;科学知识不是绝对正确的,但也包含错误。但它认为,科学方法在本质上具有自我修正的性质,科学是在自我修正中进步的。这种进步不是已被证明的真理的增加和积累,而是一些真理被另一些取代。

波普尔认为,即使一个科学理论事实上是真的,人们也不能肯定它是真的。他指出,如果一个假理论得出的真推论(真内容)比另一个假理论得出的多得多,而由此得出的假推论(假内容)比一个假理论得出的少得多。那么这两个伪理论是有可比性的,其中一个比另一个更现实。在他看来,科学的进步在于理论保真度的增长,科学理论只有不断进步才会越来越接近真理。虽然波普尔否认理论的真实性,但他承认其可能的真实性。和皮尔士一样,拉卡托斯和劳丹用科学进步取代了真理。然而,历史相对主义者,像尼采,不仅否认真理和确定性,甚至否认科学进步。

(2)关于推理前提的确定性。

因为归纳推理不能真正证明科学理论,所以现代西方哲学家大多否认科学理论的确定性。其他维护传统的哲学家,虽然也认为寻求确定性不能诉诸推理,但认为人的信念或知识中有一些确定的东西,科学大厦终究不是建在沙滩上的。他们确信基本命题的存在,认为这些命题可以为其他命题提供辩护,但不依赖于任何其他命题,其性质与亚里士多德的直接而明显的基本真理颇为相似。

试图寻求推理前提的确定性的罗素、摩尔、卡尔纳普、路易斯、埃尔、R.M .齐索姆等人都认为这些命题是真的。但是在哪些命题是基本命题或者什么是基本命题的问题上,他们争论不休。

传统观点以感官印象或感官数据的命题为基础。后来有人主张主体自身心理状态的命题是基本的,而更多的科学哲学家认为各种观察命题是基本的。他们的相似之处在于,都试图将所有的科学命题还原为基本命题,从而使科学知识得以证实。然而,不仅罗素和卡尔纳普早期的还原论纲领以失败告终,艾尔和卡尔纳普后来为了解决理论命题的有意义问题而将理论命题还原为观察命题的努力也是徒劳的。

自20世纪50年代后期,N.R .汉森首次明确提出观察名词充满理论的观点,使观察命题失去了作为基本命题的确定性。这种观点很快取代了逻辑实证主义关于两种语言严格区别的正统观点,观察证据不再是理论比较评价的主要依据,因为观察总是“被理论污染”,没有中立的观察。这样,不是观察决定理论,而是理论决定观察,而不同的理论之间,正如库恩和费杰尔·阿本德所主张的那样,不存在语言相同的* * *所以不可通约或不可比较。观察报告和科学理论,甚至观察本身,既没有确定性,也没有真实性。这样,古典哲学传统的基本原则就被彻底抛弃了。然而,这些相对论观点并没有被普遍接受。科学实在论者在完全放弃理论、观察证据真实性的同时,努力维护真理的客观性,以各种方式(包括归纳逻辑或规范方法论)对理论进行比较、评价和选择。科学实在论认为,正确的理论所描述的对象、状态和过程是真实的,微观世界中许多不可观察的事物和日常生活环境中的一样真实。它还认为,即使科学理论不正确,人们也往往有一种接近正确的观点。在现代西方哲学家中,持科学本体论观点的著名代表有:罗素和卡尔纳普、波普尔、奎因、塞拉斯、斯马特、克里普克、乔姆斯基、夏皮尔等。

与科学实在论相反,反实在论认为电子、光子、遗传密码等等是不存在的。它指出,自然界确实存在电现象和遗传现象,但我们之所以构造关于微观状态、过程和物体的理论,只是为了预测和产生我们感兴趣的东西。所以电子和遗传密码都是虚构的,关于它们的理论只是一个计算工具。它认为,无论人们多么推崇自然科学在思辨和工程技术上的胜利,即使是最有效的科学理论也不应该被认为是真的,理论只是合适的、有用的或正当的、适用的。

实证主义者、实用主义者、维也纳学派成员、历史相对主义者、尼采、柏格森、维特根斯坦等人都是反实在论的代表。实用主义者认为没有必要和常识争论。如果未来人们不再怀疑电子产品的价值,它就会像椅子一样真实。实证主义者和逻辑实用主义者说,我们不能相信电子,因为它们永远看不见。

科学实在论者和反实在论者对于日常生活和科学研究中可观察对象的真实性没有太大的分歧。他们之间争论的焦点主要是不可观测的“理性对象”,包括粒子、场、过程、结构、状态等的存在。原子和分子的真实性曾经是科学哲学争论的中心,在这场争论中形成了科学实在论的各种立场。

由于科学技术的不断进步,关于一个物体的反实在论观点最终往往不得不让位于实在论。在原子和分子的真实性问题上,反实在论不得不让位于实在论。科学实在论的疆域越来越大,而反实在论的立场却在相应缩小。这种由自然科学发展引起的趋势也预示着现代西方哲学的方向。

在理论对象的真实性问题上,科学实在论和反实在论的争论不仅涉及物理学和生物学的理论对象是否真的存在,还涉及心理学和社会科学的理论对象的真实性问题。后一个问题呈现了现代西方哲学的各种复杂局面。一些科学实在论者只看到物理学理论对象的真实性,忽视甚至否认心理学和社会科学理论对象的真实存在,或者认为谈论这类对象的真实性没有意义。

这些现实主义者经常自称为物理主义者,最著名的人物是奎因。奎因等人只承认实物(对象)、数学集合等抽象对象,否认心是另一个对象,认为心理谓词只直接适用于人作为对象。物理学家普遍认为,根据原子理论,任何物理差异都是作为物体组成部分的原子在数量、排列或运动轨道上的差异。因为,没有这样的生理差异,就不会有事实上的差异,尤其不会有心理上的差异。在物理主义者看来,如果一个人两次处于同一个物理状态,那么他的思想和所有未实现的思想和行为就会完全一样。

随着现代物理学的发展,物理主义呈现出新的趋势。他们用来观察世界的基础理论从原子论变成了场论,把事物的不同状态不同程度地直接归结到不同的时空区,从而最终抛弃了物体本身。这种所谓的新本体论,本质上是纯集合论和纯数学的抽象本体论。它不仅极其抽象,而且完全忽视了人、社会历史文化和“客观精神”的重要性,这与欧洲大陆的哲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英美当代哲学家继承了西方古典哲学的传统,主要关心“存在什么”的问题。欧洲大陆的现象学和存在主义哲学家关注人,试图克服客体与主体、自然与人之间的分裂和对立,在人的存在和历史中寻找一种全面统一的方式。

萨特称自己的体系为“现象学本体论”。他把存在分为两部分:自由存在(自然)和自创存在(历史)。前者意味着保持自己的身份,其变化是周期性的;后者是由否定性定义的,这种存在在于不保持同一而要求差异的意志。然而,由于萨特的二元立场,他未能解决“如何从自由中脱颖而出”的问题。他的主要哲学著作《存在与虚无》几乎全是关于自立的,很少谈自由。所以他实际上是把本体论转化成了历史哲学。

萨特和他的同伴们崇尚人道主义,认为世界的存在在于人的出现。它的人道主义特征是,它主张使人具有神性、创造性和使世界存在的力量。1947,海德格尔指责萨特的人道主义是最典型的形而上学,而不是他所宣称的现象学本体论。因为在海德格尔看来,现象学的本体论应该是一种只基于对现象的忠实描述的存在论。

梅洛-庞蒂抛弃了萨特的自由观和自我对立观,成为法国“存在主义现象学”的开创者。他的现象学纲领恰恰是描述自我与自由、意识与事物、自由与自然之间的事物。他排除了传统哲学在这个问题上的非此即彼的观点,认为活着的人既不是纯粹的舒适,也不是纯粹的自我激励。在他看来,解决这种对立的办法不在于调和或融合两种对立的观点,而在于拒绝导致这种对立的假说。梅洛-庞蒂认为,解决方案是在“两者之间”或“有限的”综合中找到的,即一种未完成的、不稳定的综合。他指出,历史事实证明,这种综合每天都在出现,人既不是纯粹的事物,也不是纯粹的意识。它既是产品,也是生产者;既有主动的也有被动的;它既是主语又是宾语。

在现代西方哲学中,海德格尔首先将现象学转向本体论,但海德格尔引入了“存在”的概念来探讨所谓的人的存在,这与传统的“存在什么”的本体论无关。海德格尔认为,存在问题的提出只是因为人的存在。他拒斥传统形而上学导致的“客观思维”,指出早在关于人的命题出现之前,人就以更原始的方式属于存在(世界)。

在他看来,思维不是与现实对立的“主体”或“客体”,它完全致力于存在。他指出,语言不是关于物体的主观表征,而是存在代替了人类的自我表达,说话的不是人,而是存在。海德格尔在后期作品中明确指出,诗人和思想家所说的比科学的客观叙述更原始。这使他越来越陷入神秘主义。分析哲学中的语言分析主要指科学语言的逻辑分析或日常语言的语义分析。20世纪前30年,许多分析哲学家侧重于语法或句法的研究,即纯粹从逻辑方面研究指示语之间的形式关系,而不涉及语言的内容。同时,句子的意义分析、句子是否有意义标准的问题也被他们深入研究过。

从20世纪30年代开始,塔尔斯基和其他波兰逻辑学家大力提倡语义方法。到了20世纪30年代中期,尤其是40年代初以后,由于塔尔斯基发表了两篇关于真理概念的论文,分析哲学家们对语义方法产生了兴趣,并把它视为研究科学语言的公认工具。

在语义学中,弗雷格的观点已经被深深影响了100多年。弗雷格认为语义关系是不可讨论的,因为我们永远不能在这种关系之外谈论它们,它们是为我们所有的对话预设的。正因为如此,他没有把自己的语义理论表述清楚。维特根斯坦和奎因有相似的观点,认为语言是所有对话的普遍媒介。因此,他们要么怀疑语义学的可能性;还是不要陈述自己的语义理论。

远离弗雷格传统的第一步是将语言是普遍媒介的观点转变为语言是微积分的观点。在这种转变的基础上,逻辑语义学(见模型论)慢慢发展起来。远离弗雷格模型的另一步是由可能世界语义学完成的。在可能世界的语义学中,个体不仅出现在现实世界中,还出现在许多不同的可能世界中,所以个体与函数非常相似,可以推断其中的一切都是函数。

在可能世界语义学中,弗雷格的子命题是不存在的,也不存在所谓的原始个体语义学。受维特根斯坦“语言游戏”理论启发的游戏语义学,是对弗雷格体系的最大背离。它提出了语义相对性的概念,这与任何以初始逻辑为唯一标准符号的做法都是格格不入的,甚至使逻辑形式的概念受到怀疑。

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语用学也取得了很大进展。它侧重于研究言语行为和完成言语行为的语境,特别是加强语义的言语行为、间接言语行为和指示语。言语行为理论源于维特根斯坦晚年的思想,是日常语言哲学的重要组成部分。法国符号学主张人类语言类似于交流或交流系统。其中,符号结构主义把语言现象看作是交流现象,把自然语言的规则看作是人们用来传递信息的代码;结构人类学进一步把整个社会生活比作交换信号的过程。拉康提出“无意识像语言一样被结构化”,表达了符号结构主义在语言问题上的基本原则。结构人类学希望找到一种能够表达社会生活各方面特殊结构属性的普遍代码,认为有了这种普遍代码,就可以找到所有结构的不变量,解释文化、语言、习俗的多样性。

按照符号学的理解,意义来源于符号或来源于“是”与“否”、“有”与“无”的最初对立;交流的意义不是经验的意义,而是根据一个代码表达经验的谈话中经验的可接受的意义,也就是表达对立的系统;语言和经验之间没有预定的和谐,决定表达是否恰当的是代码,而不是发代码的人。人是被代码束缚的,决定一切的是结构,而不是人。诠释学试图在语言和意义上超越整个“形而上学”传统。从黑格尔、尼采到海德格尔、伽达默尔、德里达,几乎都有一种观点认为,意义来源于解释者与文本的辩证关系,他们之间的每一次相遇都是在某个时间和地点的解释,解释者必须从自己的视野和语言能力出发解释文本的意义。

与符号学不同,阐释学强调历史传统的重要性和解释者的作用。德里达认为,解释是解释者产生意义的活动过程。解读与其说是被动接受,不如说是兴趣引导下的主动解读过程,弥补了文本中的缺陷。在他看来,解释不是与一个主题的神秘对话,而是对标记中呈现的主题,即意义的解释。

在意义问题上,符号学和解释学有时把文本作为有意义的单位,而分析哲学的语义学把自然或人工语言中的句子和词语作为有意义的单位。从分析哲学的角度看,符号学和解释学不是语义学,更接近语用学和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