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德的论文
“一切都是空的”——在某些人心中,这就是答案。在这些人的心目中,生活就是忙着工作,吃,穿……真的没有意义。以前有一首流行的《醒世之歌》,开头是:“天是空的,地是空的,生命在其中。”怎么说:“夫亦空,妻亦空。到时候就不一样了。”“母亦空,子亦空。我们不在路上相遇。”最后他说:“人生如采花蜂。等你把所有的花都采成蜜之后,你就精疲力尽了!”“多么失望和空虚啊!”一切皆空”——人生无意义,这与佛教的“一切皆空”在解释上完全不同。按照代表的观点,一切都是失望和幻灭,人生没有意义。而佛教否定绝对意义,从现实生活中肯定相对意义;深入,揭示生命的绝对意义,给人一个最终的归宿。
虽然在人生的旅途中,受到空虚、失望、幻灭的攻击,但人生不能没有意义。即使不完美,不正确,总会有一些安慰自己,永生的意义。比如古人说“德”、“立功”、“立言”是“三仙”,就是认为如果能做到这一点,就对得起此生,有永恒的意义。总的来说,人生的意义不外乎两类:一是现实世界中的意义;第二,在未来的天国。在现实世界中,还是重视家庭——家庭繁衍,这是在家庭中沉淀生命意义的延续。所以,人虽然死了,却有着永久的意义。儒家思想在中国尤为重要。家族中人舒展,“承上启下”;所以,人要能“光前繁华”,对祖先要谨慎。老奶奶们想要的无非是几个孙子,生前“爱孙子”,死后承担他们的牺牲。这样你就能忍受痛苦,安心过日子。照这个意思,“不孝有三种,无皇后。”而我的事业,无论善恶,也会报给我的子孙。所以说:“有好房子,必有余庆;积贫积弱,必不止一家。”
或者重视国家,把生命的意义沉淀在国家。极端民族主义者认为个人从属于国家,只有在国家里生活才有意义。好像人的一生就是为了实现国家的大政方针。这与家族的延续是一脉相承的。在古代,有的氏族以整个氏族为一体;其中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都被视为对整个家庭的伤害,所有人都采取报复行为。在这种观念下,为氏族而战,为氏族而牺牲,被提升为神的左右。当宗族扩张形成国家(或整合大部分宗族)时,人生的意义就在于国家的繁荣富强。儒家重视近亲,所以重视家族或宗族,这就是分化。
或者着眼于全人类,以生命的意义存在于人类社会的进步之中。人类的进步让生活变得有意义,也就是人类的理想。所以人生要为人类的进步和大多数人的利益而奋斗。
把生命的意义寄托在家庭、国家和全人类身上,并不是人的意愿,只是因为个人的身心结合很快就会腐烂,不会安定。然而,这能确立生命的意义吗?以家庭为重,比如没有孩子的人生,那人生就没有意义了!着眼于国家,从历史的角度来看,有多少处于鼎盛时期的国家现在是安全的?它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成为过去。全人类?我们所知道的人类,是根据地球的存在而生活的。虽然未来可能很遥远,但不可避免。一旦地球毁灭,到那时人类文明的进步和生命的意义如何存在?这样,人生的一般意义终究是空的,也逃不过《醒世曲》所代表的观点。
是一般的宗教,尤其是西方的宗教,从未来生出天国来说明生命的意义。在神的眼中,世界只是空的。人类生在地球上,信上帝,爱上帝,执行上帝的旨意,是为了将来进入天国。都说世界末日来了,不信神的人会陷入永远痛苦的绝境;相信上帝的人将进入天国,享受永恒的幸福。严格地说,人在地上的一切信仰和善行,都只是为了进入天国做准备。然而天国是将来的事,现在的人却不可能进入天国。那么,这只是信仰;因为在现实生活中,天国是无法证实的。你不觉得把不可能的天国作为人生的终极意义太渺茫了吗?
佛教否认它对生命的绝对意义,说它苦,说它空。但是,生命不是没有相对意义的;如果没有相对意义,就不可能通过实践体现绝对意义。先说生命的相对意义:按照佛陀的启示,生命和世界无非是“各种行为”——一切生灭的现象和生灭的过程;没有什么是不变的,这叫无常。“无常”,那么就没有永恒的快乐,最终会消亡,最终会以空虚告终,所以说是“苦”。苦,那么就没有真正完美的自由,所以我们说“无我”(我自以为是)。面对这样的生活世界,婆罗门教构想了一个形而上的实体,即“常”、“乐”、“我”。佛陀完全否定了他,称之为倒置。佛是面对现实,讲“无常”、“苦”、“无我”。如何在无常苦无我的观点下肯定生命的意义?
按照佛陀的启示,人生的世界就是“缘起”。起源的意义是:一切现象都存在,所以就变成了这样的现象,而这样的存在不是神性的、自然的、宿命论的、偶然的,而是源于命运。正是在主要的、次要的、复杂的条件和原因下,这种现象和这种存在才成为可能。一切看因缘;对于因缘,称之为果。所以在生命的世界里,是无限复杂的因果关系,是由严格的因果规律规定的。
从本源来说,人是本源的存在。缘起与他有同时发生的关系,与他自己有持续的关系(也间接与他发生关系)。例如,人在同一时间,与其他人,众生,地球的性质,水,火,风(空气),有一个相互的关系,相互因果的发展。一个存在就是一个活动,目前每个人对他的影响不同,成为不同的因果关系。比如一个国家,无论是政治、经济、教育还是外交,一项措施或一个行动都会或多或少地影响到其他国家;当然,受影响最深刻的还是自己(国家)。一个社区、一个家庭也是如此,所有的行为都会影响到其他社区、家庭;而且更重要的是影响到了自己(社区,家庭)。个人也是如此。无论他们说什么,做什么,都会影响到别人,现在会影响到自己,影响到自己的未来。是内心的行为没有表现在外面,还影响生理,更深刻地影响自己的内心。起源于世界,起源于生活,就是这样一个动态被动,以自我为中心,以自我为中心的关系网络。在经典中被描述为“魔网”和“帝网”,我们可以从无限的相互关系和连续关系中理解生命——世间万物。
佛教根据缘起的因果观,确认生命的身心活动,无论善恶,不仅影响外界,也直接影响自身,形成潜在的习惯(因缘论)。当一生的身心结合宣告崩塌——死亡时,潜在的习惯(因缘)基于自爱(“后爱”)后再生的欲望,新的身心结合启动,新的生命开始。对于过去来说,这是由过去的因缘所决定的(但佛教还有在世的能力,所以不属于天命论)。佛教就是这样,从因果延续来看,无常无我(没有一般宗教所说的不变的个体精神),无限延续一切生命。就像一个国家,没有一个不变的国家实体,朝代都在不断地崩塌,一个个宣告。如果我们以这种方式确认生命的起源,我们将肯定生命中的一切,无论是善还是恶,或者在现在或未来得到回报。总之,因果是必然规律。此生的身心可以崩溃死亡,但行为的善恶会影响自己,决定不会失败。众生因缘的延续,无论善恶,都有正面或负面的价值,影响未来,无论是喜是苦。所以死亡是生命的一个过程,而不是灭绝;一切都有回报,我一生都在创造新的事业。暂时的苦难和堕落不必失望;这是一个短暂的现象,未来是光明的。但是,从苦难中获得幸福的唯一途径就是遵守因果律,从作恶行善中获得幸福。除此之外,没有运气,也没有神力的帮助。
人生是善业的收入;现在的善恶行为,成了未来沉浮的枢纽。“人生难得”,佛陀一再告诉我们。可惜的是,一般的佛门弟子误解了佛法,所以只有人生一声苦叹,却少有“人生难得”的喜悦!经文上说,人类有三种特殊的胜利,不仅胜于禽兽,胜于鬼神,胜于地狱。人类特别的胜利都是什么?是道德,是知识,是坚强的毅力。在人世间,知苦能解除苦。虽然人类的道德、知识、毅力并不完美,但必然会造成副作用,甚至自毁危机。然而,不可否认的事实是,人类凭借这些发展出了高贵的文化。人类文化的进步最终被理解为不完整、不完美,而是趋于完美、实用。所以人类不仅可以离开恶行而行善,还可以从自己身上寻求更多的快乐,更有向上的趋势。佛教认为,只有自性的人类才能发出离心和菩提心;只有人类才有超越相对,进入绝对的可能(初始启蒙)。人生何其难得!确认“人生难得”,人生的意义就充分展现出来了。所以“人生难得”,要珍惜这一生,好好利用,不要辜负!
从生命的绝对意义上说,生命可以行善,可以进步,但它是不完美的,没有永恒的意义。任何智力或运势都在时间中消失了,人还在上升或下降的循环中。但人类如果能认识到自身的缺陷和不完全,也能涌现出完整完美的理想和要求(佛教称之为“寻梵天”)。这种主观愿望无法合理实现,每次都被信众引向虚幻的永恒天堂。佛教认为,生命的现实才是本源。只有了解本源,把握本源,深入本源的本质,才能超越相对,进入绝对的境地。缘起是一种无常无我的现象;生活是一种无常(非永恒)和无私(不舒服)的生活。一切皆因缘起,从因果的角度来看,生生世世,为了什么,这种生老病死是无穷无尽的。原因在于:众生——人类是以自爱自爱为基础的,一切活动都是以自爱为基础的。这个动作造成了业力,形成了自我的因果系统,个体的生灭不断延续。另一方面,没有缘分我们也承受不起。如果消除了自爱,就能摆脱生死,达到“生灭,寂为乐”的境地。
为什么会有自爱?自爱(人性和自私本质的根源)因为认识上的混乱(称为“无知”)而被现象所迷惑,却未能认识到本来的本性——本来面目。佛陀以无与伦比的方便和巧妙,从缘起的生灭直接展现了缘起的永恒寂静。对于一般理解的现象,这是时空不倒,互不倒,生死不倒的绝对。缘起如此,但众生——人类被自见自爱所迷惑,颠倒了。所以人的德行、智慧、毅力,在佛的方便指引下,通过修行进步到一个很高的境界,就可以突破一般的人生境界。从现实的起源,直接进入(认识到)绝对的超越。要达到这种境地,生命还是生命,生命的当下是永恒的,无尽的而不是自由的。佛教中的小乘和大乘虽然有很多不同,但原理是一样的。
人生不仅是有意义的,而且是可以找到意义,实现绝对永恒意义的。即命直入佛道,人生何其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