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读洛克的《论教育电影》1

洛克从不承认惩罚(甚至体罚)的必要性，认为惩罚是一种必要的教育手段。

“严厉申斥，鞭笞，严肃警告，惩罚惩罚”，这样的话在书中被反复提及。

很容易留下痕迹，引起争议。

当然，洛克也重视表扬的作用:“表扬、原谅、鼓励、满意、赞同，(坦率地向孩子承认错误)不应该表现出一点怀疑，不应该使他感到一点不安。”洛克认为，认可、支持和维护儿童的尊严在培养儿童的美德和教养方面具有巨大的力量。而且这种鼓励和肯定是教育产生效果的前提和基础，也是教育者必须坚持和全力维护的。然而，洛克并不回避或忌讳惩罚的必要性。

洛克的儿童白板理论重视(担心)外部环境对儿童成长的影响(如美国诗人惠特曼的《一个孩子向前走》中所述)。他把惩罚和表扬作为一种教育手段，尽管这在今天看来是有争议的和禁忌的。但实际上，洛克的《管教与惩罚》并不是机械死板的，而是有着深刻的理解和独到之处，层次清晰，目的明确。是建立在对孩子问题行为认真分析基础上的手段，不是目的，德行的养成和教育才是目的。

当然，我们也可以理解为洛克的教育(培养)模式是由外而内的。他试图通过这种外在的规训和惩罚来改变孩子的认知、心智和行为，引导孩子向德性和教育的方向发展。但同时，洛克似乎忽略了儿童作为生命主体的内在觉醒力量，以及儿童精神生命的发展潜力(如自然界中的种子觉醒)。孩子本身就有追求真善美的动力和需求，或者说有自我调节和修正的能力。

这一观点得到了蒙台梭利的精神胚胎说、禅宗的觉醒说(每个人都有佛性)、孟子和荀子的善恶论的支持，也可以看作是灵魂力量的两面。晚明王阳明心学从人的精神能量(主体性)的觉醒改变了对世界的认识，甚至现代科技的全息论也支持这种说法，任何一部分都反映了整个生命。

但是，如果我们认为洛克的教育思想是机械的、僵化的，这是危险的，这就容易遮蔽洛克教育思想的深刻性。事实上，洛克从未忽视对儿童需求的尊重、理解和关怀，他所有的教育措施都是以此为基础的，但他最后的教育手段却从未回避惩罚的作用，反而给人留下了过于渴望外力刚性投射的印象。就像今天人们对行为主义的刺激-反应-强化理论的刻板印象一样。

洛克的“白板理论”和“觉醒理论”实际上是两种教育思想的两面。在更高层次的教育理解上，它们是一个整体的两种不同表现形式，是外在规训与内在需要的互动与融合。

自然界的外在规训和引导，必须建立在对儿童生命本身的高度理解和自然尊重之上；儿童的精神世界本身就具有在自然界中感受、理解、吸收和成长的能力。两者的互动和发展，看似常常是矛盾的，但又是融合的。这种成长过程的神秘性和超越性，恰恰是教育作为一种陪伴和引导方式的魅力所在，值得无限探索和探究。也是人类作为自然存在的令人敬畏的奇妙和无限可能，更是教育作为一种精神助产术的独特魅力。

另外，从人与自然世界(教育)(体验世界)互动成长的角度来看，惠特曼的这首诗确实包含了这样的复杂性和丰富性，更值得一读。

有一个孩子在向前走。

一个孩子每天向前走，

他看到了第一件事，

他变成了那个东西，

那东西变成了他的一部分，

那一天，

或者一天中一部分时间，

或者几年后，

还是很多年。

或是提前绽放的紫丁香，

那么它将成为这个孩子的一部分，

草地，美丽的朝霞，

红色和白色的苜蓿，

还有那只菲比小鸟的啁啾声，

三个月大的小羊羔，

一窝浅粉色的猪，

马驹和小牛，

也有谷仓或泥泞的池塘。

喋喋不休的小鸡家族，

还有池塘里好奇的鱼，

美丽迷人的湖泊，

水池里的水生植物，

优雅地摇晃

所有这些，

已经成为这个孩子的一部分。

四五月份，地里的秧苗成了他的一部分。

冬天是淡黄色的玉米苗，

开满鲜花的苹果树，

路边最常见的杂草，

一个醉醺醺的老人跌跌撞撞地从小旅馆回来，

路过这里上学的女老师，

那个吵架的男孩路过这里，

一个整洁害羞的小女孩，

以及他在城市和乡村看到的所有变化。

母亲端来一盘盘香喷喷的菜肴，

温和的讲话，

穿着整洁，

当我走过的时候，我在身上和衣服上闻到了健康的香味。

父亲强壮、自负、高大、吝啬，

愤怒，不公平，

快速而响亮的演讲，

苛刻的讨价还价，

耍把戏的技巧，

不可否认的爱。

日落时从远处看高地上的村庄，

中间的河流，阴影，光晕，雾和日落，

那些帆船在附近懒洋洋地向下游漂去，

滚滚波涛，

层层彩云，

独自在紫酱和彩霞中，

地平线的边缘，

飞翔的海鸥

和沿海土壤的芳香，

这些已经成为那个孩子的一部分。

每天向前走的孩子，

他在走路，

他每天都会一直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