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中国古代经济重心南移与唐宋江南经济研究》一书的内容

《中国古代经济中心南移与唐宋江南经济研究》一书是我十几年来探索唐宋江南经济发展规律和特点的总结,已出版约60%。现在借这本书出版的机会,谈谈这个课题的研究过程。

20世纪70年代末,我在中国古代经济史教学中发现自己对明代中期萌芽资本主义的“历史前提”没有深入了解,于是萌发了研究唐宋商品经济,看看萌芽资本主义是如何从古代商品货币经济起步的愿望。我做的第一个题目是《唐代商人与商业资本的若干问题》,发表在《厦门大学学报》第4期(1980)。研究结果表明,唐代商业资本的积累显然不能成为资本主义萌芽的“历史前提”。原因可能是商品经济的水平还没有达到足以萌发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水平。为了说明这一点,我开始了商品经济的历史考察,写了《五代十国商品经济初步考察》一文。基于此,开展区域经济研究,试图找出从传统农业经济向商品经济发展的具体过程,于是有三篇关于福建经济发展的论文(其中两篇是与魏同志合作完成的)。上述对太湖地区、长江中游(湖北、江西、福建)区域经济的研究成果,使我对这一时期商品经济发展的具体过程,特别是商品经济发展中生产部门与地区之间的关系有了新的认识。回想过去,觉得自己浅薄。

此时我也涉猎了关于中国古代经济中心南移的讨论。自张家驹《宋代经济重心南移》(1957)一书出版以来,中国古代经济重心南移的问题就引起了史学界的关注,讨论也逐渐展开。许多学者对这一问题发表了简短或详细的意见(见陆星和倪在《争鸣》第六期(南昌)1990上的“综述”)。因为我对江南三个地区做了初步的调研,所以更容易投入到这个讨论中。1988我和陈彦德同志合作写了一篇长文《关于中国古代经济中心南移的若干问题》,反映了我们的观点。摘要发表在《光明日报》(1988)“历史”版,全文发表在《农业考古》(198)有陈文华之爱。本文讨论了南迁的一些理论问题,如开发区与经济中心的区别;南迁的标准;南迁完成时间;经济重心的南移和与政治中心的分离,以及对南方地主集团的依赖等等。总之,我们不会简单描述中国古代经济重心南移的表现。

在此基础上,我申请了国家教委资助的第二批博士项目1990-1993“中国古代经济中心南移综合研究”。这个项目怎么做?因为不想重复中国古代经济重心南移的描述和已经提出的问题,所以决心从技术进步的角度研究南方经济发展的内在原因。我去过荷兰莱顿大学、英国牛津大学等欧洲大学做学术访问,见过很多汉学家。我对他们利用技术史成果研究中国经济的成就感到惊叹。在考察欧洲工业革命史的过程中,我们也知道了欧洲技术史的作用。

我以为中国学者对社会变迁的分析侧重于上层建筑和生产关系,而忽略了从生产力史的角度去分析。究其原因,是中国史家缺乏自然科学素养,自然科学史和社会经济史的研究没有很好地结合起来。从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来看,对生产关系的重视已经从内因开始,而不是外因;但从生产本身来说,生产力是内因,生产关系是外因。也就是说,人们生产经验的积累和科技发明才是生产发展和经济进步的真正动力,什么样的生产关系只是这种发展的外部条件。

基于这样的认识,我从技术进步的角度出发,开始写唐宋航运业、唐宋农田水利与农业、冶金制造业三个领域的五篇论文,试图从另一个角度阐明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观点。技术史现有的研究成果对我帮助很大,我在综合现有成果时也做了一些探讨。这样,我对中国古代经济重心南移的看法比以前更深刻了。但纵观全书,无论是对经济过程的研究,还是对技术进步的研究,还是感觉不够全面深入,只是一砖一玉。希望专家多指正。

因为我长期担任学校的行政领导,一切都是集群式的,以至于这个项目要到今年才能完成。承蒙岳麓书社社长夏同志的好意,我当即批准了这本书的出版;岳麓书社的关巧玲同志就是直接提出出版这本书的人。一起感谢。

厦门大学历史研究所的陈延德和魏宏茂是本书四篇论文的合作者。美术系的李文选副教授为这本书画了两幅插图。陈明光、石、韩生、研究生等同志热心支持本书的编写或提供资料和信息。在此也表示感谢。总之,一篇稿件的发表往往是集体智慧和劳动的结晶,也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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