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对的性格评价
做人就是要把国家和集体的利益放在个人利益之上,就像他自己说的:“人的生命是一场意外,但为人类进步做贡献是每个人类成员的责任。你不能选择你出生在哪个国家,但热爱我们的祖国是中华儿女的同一个美德。”
作为一个人,我看到的是一个处处平等真诚待人,淡泊名利,不思回报,处处为他人着想,从不以院士自居的长者和学者。我问他为什么举办催化裂化高级研讨会,他的回答很简单,很感人。他说设计院、研究院的专家、人才多,不需要他讲课;而企业的技术骨干整天都在开设备,他们最了解设备的技术状态和数据。领导检验设计院的人都是匆匆忙忙去现场,很少有人注意提高和培训这些骨干,所以提高他们就相当于提高催化裂化的水平。可见他把给企业技术骨干开研讨会当成了自己的责任。
陈院士给了我一个深刻的学习体会,那就是开拓创新,一丝不苟,一丝不苟,坚持对国家负责和对自己负责的一致性。
陈院士长期以来是国内外石油石化领域的著名专家,催化裂化领域的技术权威之一,被公认为催化裂化工程技术的奠基人。当他思考具体的技术问题,考虑技术进步的发展战略时,就像下棋一样,一步走三步。
我参加了几次煤化工项目的评审会议,陈院士是评审组组长。他在煤化工领域的专业水平和判断力不仅让我惊讶,也让很多煤化工领域的专家佩服。一个80岁的老人显然对炼油领域的相关技术非常熟练,这是他几十年来努力学习和积累的知识。而陈院士在他长期不专业的煤化工领域也说得如此清楚,不禁让人佩服。以至于国内几家专业的煤化工公司都找他审核过设计项目,仔细审核后,他能提出重点修改意见,指出错误。其实应该是陈院士晚年不断学习和积累的结果,也是他早在十年前就关注煤化工项目并努力工作的结果。
年届八旬的陈院士仍然关心国家的能源安全,并高瞻远瞩地向中科院提出了开展能源替代研究的建议。他还受命与十几名中科院院士和近10名大学教授一起,编制2020-2050年中国中长期能源替代规划建议,为国家决策提供建议。为了完成这个任务,他可以说是废寝忘食。在他的电脑文件夹里,收集了大量美国、欧洲、日本等国家和地区的能源替代技术资料,简直就是一个能源替代的数据库,数量之多、类别之全、范围之广,令人叹为观止。
陈院士对学习的认真态度是有目共睹的。举个小例子:催化裂化高级研修班很多同学都被提拔到了领导岗位,他却一点都没有降低对他们的学历要求。他亲自修改他们的作业,如果他们的毕业论文达不到标准,就永远不会“放行”。这个例子我亲眼见过两次。对于这些来自世界各地的学生,他从来没有招待过他们,也没有通知公司接收他们,即使他们中的一些人已经是商界领袖了。
协助陈院士工作,既愉快又“紧张”。我很庆幸能从他身上学到很多东西,但我“紧张”的是,他安排的每一件事肯定都是三思而后行,很难处理。据我观察,如果陈院士布置的工作最后需要提交数据,最终结果肯定会落在他事先考虑好的(90±5)%范围内,可见他在技术工作上的严谨。他多次告诉我们,技术人员只需要用数据说话。开评审会的时候,他们要讲原则,讲你的方案是怎么制定出来的,不能说“可能”、“估计”之类的话。
近年来,在陈院士的指导下,我所在的洛阳石化工程公司一直在进行甲醇制低碳烯烃的技术开发。通过这部作品,也可以看出他是如何学习的。
中科院大连化学研究所早在1997就主动与我们联系合作开发MTO工艺的工程技术。主要原因是MTO专用催化剂反应时间短,需要采用类似FCC工艺的流化床反应工程技术。可以说,他们是被的陈院士所吸引。
考虑到石脑油的短缺将制约管式裂解炉生产烯烃的发展,陈院士认为这是一个值得关注的课题。不管能否工业化,他一直指导我们开发工程技术,认真考虑MTO工艺和FCC工艺在工程技术上的差异。随着原油价格的上涨,MTO技术在国内显示出良好的推广应用前景,使我们比其他工程公司更好地掌握了这一核心技术。通过这个项目,我们对陈院士如何学习有了新的认识和体会,那就是:
第一,要有前瞻性。在华县中试装置建成前,他认真组织我们分析了大连化工学院MTO工艺和催化剂的特点,整理和查阅了大量国内外专利和资料,提出MTO工艺工业化试验要经历升温、循环、催化剂损耗、工艺优化等几个阶段,并创造性地提出从空白剂入手。事实表明,陕西省的DMTO产业化实验是按照他设计的“关口”走过来的。
陈院士在能源替代和DMTO工程技术开发方面的前瞻性战略思想是我公司技术开发工作的宝贵财富。我的经验是,工程公司一定不能坐等工程设计项目被动考虑开发问题,这样很难得到前瞻性的新技术开发项目,也无法满足技术开发流程的要求。重大前瞻性项目和技术必须提前部署。
二是要科学。在DMTO实验过程中,陈院士先后5次到陕西华县实验现场和大连化工学院实验室现场,共1次,与三方共同分析、讨论和解决实验过程中的技术问题。更有甚者,他邀请大连同志到洛阳座谈。我们的现场测试人员几乎每天都在现场通过电话向陈院士汇报工作情况和数据,他像在现场一样进行分析和指导。去年6月21实验结束前,陈院士赶在停机前赶到现场,用精心准备的数据和技术思路,讨论了工程参数、催化剂等方面有待改进的问题,使三方明确了各自的工作方向,为实验后工艺包的编制和实验室的研究工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第三是要认真。“天然气或煤制低碳烯烃的技术与技术经济”课题是中国石化科技委员会的软文课题,由陈院士负责,我公司、石科院和上海石油化工研究院共同承担。经过2005年6月和2006年4月在上海和洛阳召开的两次协调会,软项目初稿基本完成。我认为这几乎是一项工作,但陈院士对技术和经济部分不满意。他要求提供上海石油化工研究院和我公司编制的国内外煤基合成气、天然气基合成气、甲醇基合成气和甲醇基烯烃生产成本的详细技术经济比较。他要求用能耗平衡的方法来计算各生产装置的燃料动力成本,还考虑了煤炭价格上涨对设备制造成本和相关投资的影响,比较了相同烯烃销售价格下煤炭、天然气和石脑油的原料价格...
这些都可以说是一个软文项目前期前所未有的深度要求。我觉得软项目没必要达到这么高的要求。我曾经问陈院士有没有可能不走这么远。他表示,目前国内煤化工行业过热,甚至有人认为煤价在600 ~ 700元/吨时MTO项目是有利可图的。我们的软文题目有“研究”二字,不应该是简单的文献调查,强调洛阳石化工程公司生产的数据要经得起时间的考验。他让我们承接的软项目应该是中国石化软项目的一个样板,软项目的数据不能误导行业或者领导的决策。
为此,我们深入工作了近半年。在他的精心指导下,经过工程经济专业同志的反复计算和修改,2006年6月底完成了技术经济分析,并得到陈院士的批准。这个分析可以说是目前对MTO工艺最详细的技术经济分析,数据发布后得到了领导和各方面专家的认可。
陈院士在技术上精益求精,80岁高龄还在继续学习、学习、再学习的态度,深深地教育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