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姐的论文以我的名义。
夜幕降临，B大学校园内的路灯亮起，暖黄色的灯光映照着每个人的足迹。偌大的操场上散着人，有跑步的学生，有走路像飞一样快的阿姨，还有几对正在粘粘热恋的情侣。路灯投射出来的光仿佛是魔术师的手，逐渐拉长、缩短人的影子。孙硕奇和王军也在其中，他们悠闲地漫步，像往常一样在饭后散步，帮助消化。
“嘿，我说战友，我们应该讨论一下当务之急。你说——明天中午我们吃什么？”王军拉着孙硕奇的胳膊。
“去饺子馆门口吃饺子？还是去前面那条街的新店吃甏肉干饭？还是去吃云南过桥米线吧。”孙硕琪漫不经心地看了看操场前面的教学楼。
“我说战友，这样的大事能不能吃点点心？你提到的这三样东西我们这周都吃了。我们要改变他们吗？去学校食堂难吗？”王军故作严肃。
“哎哎，战友，我要批评你了。为什么不能在学校食堂吃饭？我想到我在这里读本科的时候，一日三餐都是在食堂吃的。在食堂的小窗口吃炒菜是一种奢侈。你天天想着出去吃饭，这种奢侈腐败之风必须及时制止。”孙硕-齐是苦的。
王军拍拍她的肩膀。“我说，孙少爷，你总不能跟本科比吧。你是研究生，还处处和本科比。这不是倒退吗？”
孙硕奇眯着眼睛笑了。“要不我们去前门吃沙湾大盘鸡？腐败意味着提前庆祝这个月的节日。让我想想，这个月有什么节日？”
王军斜眼看着她，笑了。“下次出去吃饭你得找个理由，不过让我想想，这个月真的没有假期。其实我也想吃一大盘鸡。”
“那你早不说，让我想想。”孙硕琪抓住她的肩膀使劲摇。
“这只能证明我们有一颗心。哈哈哈……”
路灯的光拉长了两个人的影子。
2
孙硕琦和王军同学，都是B大学化学系的研究生。孙硕琦也在B大学读书，王军考上了另一所学校。他们之间的相识纯属偶然。孙硕琪的室友每天在宿舍大声说话，让她极其反感。好像有浓浓的痰卡在她的喉咙里，咳不出来，咽不下去。这个室友有一次无意中说起王军，幸灾乐祸:“那个小军，我们是老乡，关系老了。”孙硕奇讨厌我家和我家的狗，认为王军应该不是正常人。平时很少说话，只是点头微笑。然而戏剧性的转折是，一次在拉面馆的相遇，让他们相见恨晚。
研究生第一年，大家一起上了专业课。有一次很晚才下课，食堂做菜的厨师都回家了。孙硕奇偷偷溜进学校后门的拉面馆，点了一份拉面。王军从远处进来的时候，王军看到了她，就坐在她正对面。孙硕琪冲她笑了笑，打了个招呼。
面条端上来的时候，王军拿了一双筷子放在碗里。他双手合十，开门见山:“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
“没有，看你说的，都是同学。我躲着你干什么？”孙硕奇否认了。
“不可能，我不是傻瓜。我能感觉到你不想理我。”王军直言揭穿了孙硕奇的遮遮掩掩。
“那个，你和那个王是好朋友。我们共用一个宿舍，我对她有点不习惯。”孙硕奇说得很婉转。虽然讨厌室友，但也不想和她闹别扭。何必呢？天天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我能忍，反正两年多也能凑合。
“放屁啊！她的家乡是谁？我是辽宁人，她是吉林人。和我还是好朋友？妈的！上个假期，她拿着我的学生证，说要给我买火车票。后来才知道她借给别人了，票没买，也耽误了我的时间。我拿着全价机票飞回家。我恨她已经来不及了，也没脸说她是我的好朋友。”王军立刻提起王的怒火，面馆里桌子砰砰作响，引得在柜台收钱的老板娘频频侧目。
“喂，小心点，别晃了。”孙硕琪拍了拍她的手。两人的友谊就这样在拉面馆的一次偶遇中建立起来。
三
研究生的生活和本科生大不一样。在校园里，是背着书包和书本奔向图书馆和教室的本科生，是骑着自行车奔向参加社团活动的本科生，是下课奔向食堂的本科生。硕士生没那么着急，没有体育达标的要求，想跑也跑不了，没必要跑。第一年研究去上课加隔壁实验室，第二年研究连课都没有。英语和计算机等级考试都在本科期间通过，奖学金不是根据课堂成绩来评判的。实验室，宿舍，食堂也在这三个地方来回穿梭。食堂不仅仅是学校食堂。以学校圆为圆心，直径300米，画一个圆。圈子里性价比高的餐厅就是研究生食堂。
孙硕奇和王军的实验室都不远，都在一层。做完实验，两人收拾干净，一起吃饭。两人都是技术过硬的人，于是预留了十分钟，小心翼翼的收拾好仪器，洗干净晾干瓶瓶罐罐，下次做实验就放心了。
临近中午，孙硕奇看着快到吃饭的时间了。她让一起做实验的本科生先吃饭，她一边收拾实验用品一边等王军过来。
冯老师正好过来视察。“你怎么会一个人在实验室里？那两个本科生没来？”冯老师一脸不高兴。孙硕奇连忙解释说，他们先去吃饭。冯老师抬手看了看表，皱着眉头。“几点了，我要去吃饭了？食堂有吃的吗？”
正好，王军迎面进来，还没踏进门，声音就传到了实验室。“喂，几点了？还没收拾完，还吃不吃？”看到孙硕琪对她挤眉弄眼，王军这才看到冯老师也在那里。“冯老师你好！”王军大大方方打了个招呼。
“来孙潇吃饭吗？你这么早吃饭吗？还不到十二点，食堂就开始卖饭了？”冯老师笑容亲切。
“十二点几乎没饭吃，但有饭吃就冷了。我们一般十一点半去吃饭。”王军回答道。
“那真够早的。哎？听说你的口音是东北人？”冯老师问。
“是的，我来自辽宁省D市。冯老师，你是东北人吧？”
“对，我老家是Z市，我们也不远，还是老乡。”
“的确是。”和王军千里之外遇到一个真正的老乡真好。
路上，王军高兴地对孙硕奇说:“你的导师很好，比我的导师好多了。”
孙硕琪，“他为人和善，平时很严厉。我希望我们能在实验室呆上24小时。”
“那比我的导师强太多了，至少人家的脸。我第一次见导师的时候，你猜她怎么说？”王军说。
孙硕奇摇摇头，表示猜不到。
“她说，你是女生？我以为是一个男生从你的名字里选了你。如果我知道是个女孩，我就不会接受你了。告诉我，有这样说话的人吗？如果重男轻女这么严重，她应该穿越回清朝，裹脚！”王军一提起就勃然大怒。
“啊，冷静点，你的导师可能只是想招一个男生来工作。平时提大桶水，搬气瓶什么的，招一个一年省不少手续费。”孙硕琪安慰她。
“同志们，我不同意你们这样说。这是在招生吗？就像做一头驴。我的同学，T考不及格，转到了W考。帮她导师批了一批试卷，导师给了2000块钱。”王军叹了口气，“看导师吧。”
“知足吧，国家不是每个月给我们500块钱吗？钱没被老师扣就不错了。只能说你同学生活好，导师好。”说多了就是火上浇油，孙硕琦也只能这样安慰她。王军点头同意。
四
孙硕奇回到宿舍，感觉右眼皮一直在跳。果然不到一点就收到短信通知，要求下午一点半在冯先生办公室见面。
一点半，冯老师带领的十几个学生都到了。像往常一样，冯老师谈到了在实验室里注意安全的必要性。话锋一转，他说:“我当学生，一定要严格要求你。这也是为你好。做事要严谨，要像个学院派，但不能迟到早退。我研究生的时候没有周六周日，每天都是工作日。没有规则就没有方圆。你的同学、朋友和其他与实验室无关的人，不要让他们随意进出我们的实验室。”冯老师向孙硕奇投去严厉的目光。“孙潇，你回去后，写一份实验室行为准则。我说的这几点都要有所体现。让我们在下周一的例会上讨论它们。”
会后，孙硕奇拿出手机看了看。才1点45分。她给王军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她下午午饭的时候不要来看她，就在她的实验室等着。等了一会，王军回答:知道了。
下午安排了七组实验，测量不同温度下的气体吸收率。收拾完实验用品已经快5点半了。孙硕奇双腿酸痛，和他一起的两个本科生累得坐在椅子上。
冯老师推门进来了。"所有的实验数据都记录下来了吗？"依旧慈祥地微笑着。
“我都写下来了。我今天做了七组温度实验。”
“吸收率有变化吗？”冯老师问。
“总的来说，有明显的变化，还得回去分析数据。”孙硕奇回答道。
“好的。数据一定要及时处理，不要拖延。好了，你早点去吃吧。”冯老师大步走了。孙硕奇送走两个本科生，锁上门去找王军。
王在实验室的桌子上摆弄着自己的手机。孙硕奇一进来，就露出不悦之色。“你为什么没来这里？你还是不让我去找你。现在几点了？我快饿死了。”她指着墙上居里夫人的画像。“难道要靠不睡觉不吃饭做实验来争取她吗？”啊？孙师傅。"
“什么呀，被导师盯上了，中午给我们开会说以后不准迟到早退，还专门点名要我制定实验室行为规范。哦，对了，还说不在我们实验室的人不许进实验室。”
“靠，你什么意思？哪怕我闲着也等。? "
“是啊，我导师大概中午看见你进去找我了。”
“什么人？就是这样。告诉我你是老乡。我会毫不犹豫地进入你的破实验室。”
“去走走，吃点东西，我边吃边聊。”孙硕琪推着王军两人往外走。
接下来的几天，孙硕奇再也不敢早早离开实验室。按照冯先生的要求，中午不能早于十二点，下午不能早于五点半。冯老师还要求白天做实验，晚上处理数据，抽空写论文，投稿到核心期刊。
如果说本科生的课外生活是丰富多彩的，那么研究生的生活就是单调的。无所谓好坏，只是按部就班的过日子，就为了那张文凭，但这张文凭是有用的敲门砖吗？谁也说不准。
五
孙硕琪正在宿舍分析数据，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她头痛。王军打了一个电话。“嘿，陪我去操场。我很委屈。”挂了电话，孙硕琪换了衣服去找王军，已经快晚上八点半了，王军说要去操场散步。很自然，出了问题。
“你真不要脸。”王军咬牙切齿。“我学姐居然让我把她的名字写在新写的纸上。”
“要加就加吧。反正你是导师的第一作者，你是第二作者。身后带人，就带了，也没什么损失。”孙硕奇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我学姐居然说让我改她的名字。论文作者与我无关。”
“我的天，为什么？”孙硕奇也觉得太过分了。
“她刚打电话给我，说她快毕业了，论文数量不多。为了找工作时看起来体面，她让我把证件给她。”王军旗的手有点抖，“你凭什么说？我努力做实验收集的数据，我终于写了一篇好论文。连格式都调整好了，准备扔出去。她来抢，我凭什么给她？”
“靠，那有点不要脸了，说说也无妨，也有理有据。哎，告诉你导师，这属于剽窃别人的学术成果，你导师一定要管。”孙硕琦也气得大骂。
“这正是让我生气的地方。她说我导师让她来找我。我导师让她做这篇论文的第二作者。”
“你明天去见你的导师，再检查一遍。也许她在撒谎。”
两个人带着一点忧郁走在操场上，沉默不语。天气越来越热，空气中隐约有夏天的味道，操场上散步的人越来越多。
第二天中午，孙硕奇去找王军，王军无精打采地躺在桌子上，手机里放着音乐:“你是我心里的棉花糖，甜甜的梦；世界随着你而改变，哪怕是黎明；你能不能就这样自由地游荡，爱在我们心里，静静地绽放，许个愿……”孙硕琪没有说话，静静地陪她听完这首歌，轻声问:“你问导师了吗？”王军点点头。“我问了，她说可以。”孙硕奇又问:“真的是你导师让她问你要什么？”“是的。”王军的声音有点沙哑。“哦，好吧，我们走。生气了还是要吃饭的。”孙硕奇带着王军走了。
吃完午饭，时间还早，他们在学校旁边的小吃街闲逛。王军已经从刚才的悲伤中恢复过来，很快变成了愤怒。“我一大早就去问导师，你猜她怎么说？她笑着告诉我是她给我的，还说我只会研究。以后贴文章的机会多了，同门互助。”
“你说什么，你同意了？”孙硕奇问。
“我当然不同意。我直接说论文是我写的，学姐不参与。我导师直接说，我问你就给你。我是你的老师还是你是我的老师？”王军的愤怒程度又上升了。“她还有理智！”
“哎，算了吧，只能忍，还能跟她硬碰硬吗？估计是你学姐给你导师送礼了。”孙硕奇也认为只能如此。有时候，你必须忍受。就算合理，鸡蛋碰石头也不好。
六
天气越来越热了。北方的夏天，太热了，太阳狠毒得会让人头晕。孙硕奇和王军吃冰棍还是觉得不舒服。
“哎，我说战友，这B市夏天这么热？”王君的家在东北，只经历过冬天冰天雪地的寒冷。来到B，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毒辣的夏天。
孙硕奇咬了一口冰棍，含糊地说:“这是哪里？”7月份更热，但是到那个时候，我们都回家过暑假了，很少有人会留在学校。"
“你看，你看，那一堆本科毕业生还穿着学士服拍照。这种天气随便拍几张，也不太热。”王军看到一群即将毕业的学生在校门口拍照时，流露出不屑。
“我去年和他们一样，但是因为同学毕业分开了。做了四年同学有点舍不得。大家一起拍了很多照片。我想着很快又要来学校了，对校园真的没什么感觉了，就像回家过暑假一样。”孙硕琪回忆道。
“不瞒你说，如果没有遇见你，我真不知道我千里迢迢来到B大学读书，遇到了这样的导师，这样的师姐。哎，我以前哪里这么委屈过？”王军叹了口气。
“所以，上帝安排我们相遇。哎，耐心点，天要塌下来给斯里兰卡人民，你要先苦了他们的心，累了他们的筋骨，饿了他们的皮。”孙硕琪转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军，就等着担大责任吧。”
“别恶心了，这个好习惯不是你学的，坏习惯都落到你上身了。你室友的语气让我想吐。大工程？什么时候能下来？”王军狠狠折断了冰棍的棍子。
“你得等着这个。”孙硕奇把融化的冰棍抖进嘴里。天太热了，冰棍融化的速度比吃饭还快。
(未完待续)
(本文人物虚构，请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