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米歇尔的书的大纲。
结婚十年,30岁的汉娜开始回忆自己和丈夫米歇尔从初恋到结婚的经历和感情。
十年前的一个冬天,早上九点钟,希伯来大学文学专业20岁的大一新生汉娜从塔拉桑塔学院的楼梯上滑下,被一个不知名的年轻人抓住。汉娜感受到了他手指的温暖,对他有力而有分寸的行为产生了好感。这个年轻人叫米歇尔·戈宁,是地质系的三年级学生。在耶路撒冷寒冷的冬天,两个年轻人开始了有趣的交谈和第一次接触。他们边喝咖啡边聊天。汉娜喜欢他手指的动作、头发和胡须的样式以及眼睛的颜色,发现米歇尔并不是一个聪明的人。喝完咖啡后,米歇尔邀请汉娜去三楼看一部关于死海和阿拉瓦的地质教学片,当时外面正下着冬天的雨。他们的第二次约会是在一个暴风雨的夜晚,在一家咖啡馆里。米歇尔不知道如何讲笑话,但他为此付出了努力。汉娜喜欢他煞费苦心的样子。她不禁回想起儿时的朋友,双胞胎兄弟,还有她自己的游戏:她是女王,他们是保镖。统治双胞胎兄弟的乐趣已经变得遥远,现在她是一个二十岁的女孩。汉娜和米歇尔都稍微装饰了一下日期。米歇尔喜欢汉娜的蓝色羊毛裙子,她看起来很害羞。米歇尔向汉娜介绍了自己的家庭情况:父亲是一名鳏夫,将大部分收入用于儿子的教育,他对儿子在耶路撒冷成为教授寄予厚望,以继承祖父受人尊敬的地位和家族荣耀。汉娜告诉米歇尔,她的父亲在1943年去世,当时他在做无线电生意,她的母亲和哥哥伊曼纽尔住在诺夫哈林基布兹。她住在一个东正教犹太人的家里。她上午在莎拉·雅尔丹幼儿园教书,下午听希伯来文学课。汉娜不喜欢庸俗愚蠢的男人把虚伪倒在自己身上,梦想嫁给一个注定要名满天下的小书生,做一个勤劳贤惠的妻子。从咖啡馆出来,天已经黑了,下着霜。汉娜觉得有点舍不得离开米歇尔一段时间,米歇尔向她倾诉。在温柔安静的夜里,小两口抑制住了感情的潮水。晚上十一点半,米歇尔把汉娜送回宿舍,隔着手套吻了吻她的手,没有上楼。汉娜觉得她好像以前就认识他。
恋爱中的汉娜每天都像小鸟一样快乐、美丽、活泼、光芒四射。一天晚上,米歇尔请汉娜去看电影。看完之后,他们一起走了。米歇尔用手勾住汉娜的肩膀,汉娜用手摸了摸他的下巴。米歇尔说,猫在求爱时会嚎叫,因为它们是不受社会习俗约束的动物。他告诉汉娜,他的父亲和四个姑姑把他视为一匹赛马,大学教育对他来说是一场障碍赛,他是家人的希望。他应该努力学习,进步,成名。汉娜从小就想成为一个男孩。她崇拜米歇尔·施特罗戈夫式的男人:高大魁梧,稳重安静,忠诚,善于用力量控制内心涌动的激情。走完后,米歇尔送汉娜回宿舍。他称她为冷美人。他们在雨中相互亲吻,米歇尔趁机向汉娜求婚。汉娜不能邀请米歇尔进屋,但她希望他会建议她去他那里,因为米歇尔让她感到平静。
但后来有一次,汉娜和米歇尔一起拜访朋友时,她发现了米歇尔完全不同的一面。她觉得他们是陌生人,他们的爱情像梦一样不真实,她感到恐惧、绝望和孤独。后来,当米歇尔解开他的外套,把她揽入怀中时,她觉得他是一个活生生的、真实的存在。婚礼前两周,汉娜和米歇尔一起拜访了亲戚。在米歇尔的家里,她的父亲叶兹克尔·戈宁礼貌地接待了汉娜,称她为诗人,并送给她一本诗集作为未来儿媳的礼物。米歇尔的几个姑姑事先调查了汉娜的家庭背景,证明她是个好女人。珍妮姨妈单独找汉娜谈话,不赞成他们这么快结婚,公开怀疑汉娜和米歇尔关系的纯洁,警告汉娜不要影响米歇尔的学业和前途;在汉娜哥哥的家里,他们受到了母亲和嫂子的热烈欢迎。婚礼前10天,米歇尔和汉娜租了一个便宜的房子,他们一起去购物,一起装饰他们的新家。在百忙之中,汉娜一直为米歇尔感到骄傲。这期间,米歇尔准备学术论文,汉娜刺绣,做柠檬茶,一点都不打扰米歇尔的工作。因为米歇尔的拘谨和汉娜的害羞,他们在新婚之夜之前从未有过肉体关系。婚礼前两天晚上,汉娜被一场噩梦惊醒。她梦见米歇尔从市场跑了出来,她被儿时的伙伴双胞胎哥哥绑架了。房东太太解释了她的梦,并给了她建议,建议她泡薄荷茶让自己平静下来。
3月中旬,汉娜和米歇尔结婚了。虽然他们的快速结婚引起了姨妈们的不快,但婚礼现场仍然热闹非凡,亲朋好友纷纷前来助兴。地质专业的女生亚德娜,用疯狂的舞蹈和失恋歌曲,宣泄了一种情绪。米歇尔突然从汉娜背上吻了一下,让汉娜吓了一跳,白色的婚纱沾上了酒。即使在那时,她的心仍然被符号和暗示所困扰。
婚后,汉娜的教授前来祝贺,并询问汉娜是否打算继续学业。事实上,汉娜正在扮演一个贤惠妻子的角色。她每天给老公准备早餐,做家务,等他下课回来,晚上伺候他。他们度过了一个宁静的夜晚。米歇尔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远离汉娜。汉娜晚上总是有一个模糊的期望。她觉得一切似乎都是前奏,决定性的事情还没有发生。她不得不依靠安眠药入睡。一天晚上,她从噩梦中醒来,摇醒了米歇尔,但他生气地说,她有点不对劲,明天还要上班,这样汉娜就不会来烦他了。汉娜不得不吃了两片安眠药,第二天就发烧了。午饭时,夫妻二人发生了争吵,米歇尔采取了克制的态度。
结婚三个月后,汉娜怀孕了。米歇尔不高兴。杰尼亚阿姨严厉批评汉娜毁了米歇尔的未来,却没有考虑汉娜的处境和感受。汉娜把自己锁在厨房里哭了。米歇尔没有来敲门安慰她。汉娜怀孕6个月后,丈夫拿到了第一学位的第二名,开始攻读第二学位。汉娜对他的成功和喜悦漠不关心。她无法适应这种没有浪漫和美好的生活,但丈夫不需要她的魅力,只要她听话,不要固执和歇斯底里。他们就像火车上被命运安排的两个乘客。他们善解人意,彬彬有礼,互不干涉,互不侵犯,保持着一种淡然的和谐,既小心又费力。汉娜经常生闷气吵架,而米歇尔温柔克制,却不知所措。汉娜渴望爱抚,只想生重病。
结婚一年后,她的儿子Yair出生了。汉娜因为健康原因停止工作,中断了希伯来文学的学习。她不能做家务,甚至不能看报纸。夫妻间的隔阂和争吵让汉娜开始回忆起时间对他们爱情的侵蚀和腐蚀。她觉得米歇尔晚上躺在她身边,像个陌生人,米歇尔觉得汉娜不再爱他,但他不明白汉娜身心失调的原因。孩子出生10天后,汉娜从医院回家了。由于产后并发症,她不能照看和护理婴儿,她的精神继续在现实和梦想之间徘徊。而米歇尔则继续熬夜苦读,准备论文,同时毫无怨言地照顾妻儿。汉娜稍微恢复后,照顾孩子,打扫房间,购物,编织,聊天,开始关心丈夫的健康和学习。
学年结束时,米歇尔获得了奖学金。他举办了一个小型派对,邀请他的同学和朋友参加,包括在他们的婚礼舞会上跳西班牙舞的金发女郎亚德娜。聚会结束后,米歇尔向筋疲力尽的妻子道歉,但汉娜回想起和米歇尔初恋的那个冬夜,不禁想和丈夫亲近。躺在丈夫身边,她看着熟睡的米歇尔,表达了她心中所珍视的一切:温柔、梦想、苦恼和祝愿。她发现生活的艰辛使她的丈夫变得又瘦又老。
在儿子Yair两岁的时候,Hannah偶尔在平凡的生活中看到了一些亮色。楼上邻居家的男孩Yoram Kemniza是一名14岁的诗人。他经常把自己写的诗读给汉娜听,每次害羞激动的时候,汉娜也被感染了。约兰把没有爱的生活比作贫瘠的沙漠。面对时间的流失,汉娜决定写日记,抓住时间写下自己的想法和灵与肉的微妙感受。在无聊的生活中,她经常通过疯狂购物来发泄自己无法表达的压抑欲望,希望打破丈夫的自我约束。与此同时,她还在梦想着坚韧的双胞胎兄弟。
秋天,米歇尔在地质系担任助教。为了纪念这一时刻,这对夫妇带着儿子去特拉维夫度假。汉娜有强烈的愿望和模糊的期望。也是在这个秋天,汉娜回到了萨拉·格丁幼儿园教书。米歇尔彻夜未眠的形象扰乱了她的梦。她很失望,婚后放弃了文学课,辜负了教授的期望。他的儿子Yair在四五岁时,表现出坚强、沉默、热衷暴力和意志坚强的性格。他和米歇尔的对话是成人之间的对话。格赫里希夫妇住在约兰家的街对面。他们没有孩子,那个女人歇斯底里。汉娜经常反思自己的婚姻。平日夫妻不多说话,把对方当客人。每当她和米歇尔去看电影时,约拉姆就在家照顾雅艾尔,作为回报,汉娜帮助他准备希伯来语考试。她评价并喜欢约兰姆的诗。在谈到“禁欲爱情”时,约拉姆解释说,在人类生活中,有些爱情似乎不会引起快感。如果他们在一起时碰巧被米歇尔看到,约兰显得很尴尬。汉娜有一种预感,时间会对他和约兰产生敌意,因为年轻的约兰要上中学,上大学,然后工作,他们的关系只能通过一张贺年卡来维持。
为了减轻汉娜的痛苦,米歇尔给汉娜做了一次清醒而认真的按摩,无意中唤醒了她压抑已久的疯狂欲望,诱发了她的性幻想:她梦见自己是丹泽女王,那些放荡的女人中的一个,她住在一座被遗弃的城市里,迷失了方向。然而,米歇尔并不了解妻子的内心需求。最后,汉娜甚至试图通过吵架来克服丈夫的沉默和克制,但他并没有满足她吵架的欲望,既没有轻易发火,也没有阻止她一系列的挑衅行为。
米歇尔将他发表在科学杂志上的一篇干巴巴的文章献给了汉娜。为了取悦丈夫,她假装很有耐心,很感兴趣地听他解释论文,做出可爱、甜蜜的微笑和温柔的主妇姿态,同时寻找恭维来满足丈夫。在她心里,她想知道当米歇尔成为地质学教授时,她会在哪里;1955,米歇尔的父亲叶海兹克尔去世,米歇尔留下。服丧期过后,一切照旧;汉娜继续做一个好妻子和好母亲,但同时当她的欲望被抑制时,她会产生幻想。约拉姆仍然给汉娜看她自己的诗,但她不禁感到惊慌和羞愧。安息日的晚上,汉娜压抑着心中模糊的期待,但丈夫却认为她是幸福的。九月初的一个安息日晚上,邻居格赫里希夫人突发精神病,差点伤害了她的丈夫,于是她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她是一个美丽而成熟的女人。
时光荏苒,儿子Yair也到了上小学的年纪。米歇尔的博士论文进展缓慢但扎实;汉娜每天的周期和以前一样。她的日子以丈夫为中心,她的梦里几乎充满了他的工作和他的影子。夫妻俩偶尔会吵架,然后就陷入沉默,互相指责,自我反省。就像两个在漆黑的楼梯上偶尔相遇的陌生人,尴尬又礼貌。汉娜拒绝向无情的岁月屈服。她觉得她和米歇尔之间隔着一层越来越模糊的玻璃。她觉得出轨又可悲又丑陋,所以她什么都不想,就一直把玻璃擦得透明。汉娜25岁生日时,丈夫送给他三张古典音乐唱片,希望音乐能让她安静下来。约兰偷偷给了她一本雅各布·费克曼的诗集。汉娜为此剪了一个男生的短发,她的行为让米歇尔很不解。在住棚节那天,戈南一家去参观圣经动物园。汉娜看到猴子们在阳光下互相调情,她感到一种猥亵的快感,就像梦里被陌生人虐待的经历一样。
日子一天天过去,又一个秋天来了。一天晚上,米歇尔的同学亚德娜来找他帮忙写毕业论文。汉娜看到年轻性感的亚德娜和米歇尔在一起,意识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挑战和威胁。一个冷静聪明的人,和单调的生活一样无聊。又过了一个安息日,汉娜在城里逛街,一个上午就花光了一个月的工资,这让米歇尔既惊讶又不解。第二年10月,听说要打仗了,很多熟人邻居都参军了。米歇尔认为面对强大的敌人,我们应该勇往直前。
汉娜的咽喉疾病经常发生。入冬以来最冷的一个早晨,汉娜因为感冒再次失声,喉咙尖细,高烧不止,浑身颤抖。身体上的疾病让她内心燃烧着自童年以来所经历的强烈快感。米歇尔让汉娜待在床上,但她丈夫一走,她就光着脚、一丝不挂地冲了个冷水澡。她把水龙头开到了最大,在冷水里打滚,水溅得到处都是,冻得发紫,疼痛在后背蔓延,侵入脊柱。她的乳头僵硬,脚趾僵硬,额头滚烫,默默唱歌。一种强烈的欲望延伸到她身体深处最敏感最隐秘的地方——一个她到死都无法看到的地方。她感觉到自己颤抖而鲜活的身体的存在。她像个疯子一样,从一个房间跑到另一个房间,最后全身赤裸,浑身湿透,瘫倒在床上,四肢上盖着被子和枕头。在幻觉中,他感觉到许多友好的手在轻轻抚摸她的身体,或倒扣着她的后背,或像野人一样搂着她的腰,抚摸、摩擦着她。这些人中有双胞胎兄弟,有诗人索尔,有出租车司机,还有散发着浓浓男性气息的士兵。她梦想成为与自己完全相反的伊冯娜·阿苏尔。在梦里,她被绑着却无法呻吟,只能在心里默默尖叫。米歇尔中午回家时被汉娜的样子吓坏了。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些错误,导致汉娜生病,但他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Ubach医生说Hannah的精神受到了抑制,她需要完全的安静。米歇尔为她雇了一名女仆。生病的汉娜抓着丈夫的手指,希望得到爱抚,但米歇尔摸她的动作和扇儿子的头一模一样,让她伤心不已。她希望丈夫在她面前不要总是一副肃穆拘谨的样子,希望他看起来心慌、开心、热情。汉娜也希望自己不再是丈夫心目中的假货,而是一个真实活泼的女人。不久,米歇尔也入伍了,他答应回来带妻子去度假。米歇尔走后,汉娜过上了平静的生活,但并不像石头一样坚硬平和,冰冷坚实,她的梦里夹杂着关于战争、血腥和人类欲望的元素。她回忆和米歇尔结婚6年后的生活,觉得两人之间隔着一层模糊的有机玻璃。她反思自己,发现自己依赖丈夫,不理解他的心思。她厌倦了无休止的等待,她希望一向冷静自制的米歇尔行动起来,和她一起擦亮玻璃。
米歇尔离开后很久,家里来了一封信,说他平安无事。邻家男孩约拉姆继续暗恋汉娜,却不敢表白。在这个比自己小十岁的少年面前,汉娜第一次得到了爱和崇拜。约拉姆胆小、害羞、敏感。虽然汉娜有意用自己的美貌引诱他说出心里话,铤而走险,但约拉姆却用诗歌的形式宣泄了自己的激情和痛苦。他没有再来看汉娜。汉娜知道她和约兰的关系注定要失败。她放弃了最后的努力,将自己的浪漫激情和女性魅力包裹起来。一天晚上,汉娜正在给儿子洗澡,她的丈夫米歇尔从前线回来了。他有点小病,住院三天后恢复正常,又开始工作了。汉娜过着同样的日子,每天做着同样的梦,学会了独自流浪,不再反抗。米歇尔的博士论文即将完成,他打算争取研究经费,以便在美国大学深造;汉娜放弃了文学,没有给教授一个惊喜,没有把一本诗集献给世界。她学会了成为丈夫和儿子安静而专注的听众。
生与死,事情在汉娜身边不断变化。约拉姆一家搬走了,卡迪什·曼先生和莎拉·盖尔丁去世了,格赫里希夫人也离开了疯人院。经过长时间的治疗,她变得听话,安静,冷漠,呆滞。汉娜在贸易和工业部担任临时档案员,但疾病和噩梦继续折磨着她。她渴望从丈夫那里得到一种自制力,于是在晚上变得疯狂,发泄身体欲望。她以为身体上的接触和融合可以让两个人融为一体,但米歇尔无法忍受她的热情和狂怒,害怕她在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的情况下再次爱上他。生活中的欺骗和陷阱让汉娜感到筋疲力尽。在肉体结合失败后,汉娜试图通过语言与丈夫沟通,但米歇尔整天保持沉默,对妻子的调侃和质疑无动于衷。汉娜意识到,如果她这样生活,有一天她会像格赫里希夫人一样疯狂,这是她丈夫的错。
汉娜对自己在贸工部的工作很满意,这让她在虚无缥缈的幻觉中感到充实而踏实。与此同时,她最初的一些梦想正在逐渐实现:搬到新房子,在家里安装电话。当米歇尔说“时间和勤奋会给我们一切”的时候,汉娜发现米歇尔说的是他父亲的翻版,仿佛人类被一代又一代地复制,然后一个一个地丢弃,仿佛旧图纸被揉皱扔掉,换成稍加修改的图纸,枯燥、乏味、毫无意义。1958年春天,戈宁家雇了一个女工。汉娜发现丈夫对女仆有一种说不出的新奇和热情,这是她结婚多年来从未见过的。米歇尔的博士论文遇到了挫折,需要延期一年。汉娜发现她对他的鼓励并没有起作用,于是她记住了施特罗戈夫坚韧的性格,他的意志和机智,以及他深沉的爱情力量,而这些都是米歇尔所没有的。
又是一年夏天,戈宁夫妇去特拉维夫度假。汉娜被压抑的欲望突然爆发了。与她以前的温柔和克制相反,她猛烈地攻击她的丈夫。她扯掉他的衬衫,把他推倒在沙滩上,又咬又哭。米歇尔很害怕,觉得奇怪,不喜欢。汉娜不在乎。她想改变丈夫对自己的印象。
1959年春天,逾越节前三周,米歇尔完成了他的博士论文,他准备把它献给他已故的父亲。哈大沙,汉娜最好的朋友,要和她的丈夫去瑞士。临走前,她鼓励汉娜说,总有一天她会幸福的,因为她已经达到了目的。她的话深深打动了汉娜。回想过去,想起父亲对她的警告,她觉得自己虽然没有被一个又脏又蠢的男人勾引,但却觉得被骗了。同年5月初,汉娜再次怀孕。因为学术关系,雅迪娜和米歇尔经常互相帮助,联系频繁。米歇尔穿着整洁,每天晚上都去雅迪娜的宿舍。汉娜从丈夫的表情中猜到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这只是可笑的。她冷眼旁观,觉得很累。婚后过了几年繁琐的生活,汉娜看到期待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她站在模糊的窗玻璃前,觉得是时候和米歇尔说再见了。在过去的十年里,他们并没有真正结合,而是两个不相干的人。于是她打开了幻想和记忆的大门,释放了她的双胞胎兄弟。
汉娜在这本回忆录的开头写道:“我写这些是因为我爱的人已经死了。”我写这个是因为我年轻的时候充满了爱,而现在那份爱正在消逝。我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