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恒学派简介
薛恒的原发起人在1923年陆续分离:梅广弟自13期起停止向薛恒出资;刘伯明6月去世5438+01;胡先苏秋天出国了。而吴宓则一直是薛恒最坚定的核心,他一直把薛恒作为自己的终身事业,承受着来自新文化阵营和亲友的各种压力,努力支撑着。薛恒已经持续了十多年,在政治上和经济上都没有了依赖。出版之初,东南大学并没有为其提供经费。文章发表后,薛恒的同事拒绝接受官方补贴。初期印刷费用全部由骨干成员支付。后期出版经费紧张时,吴宓个人出了每期100元。
《薛恒》杂志的文章可分为四类:批评新文化和新文学运动的文章;新人文主义的译介;文史哲专题研究;旧体诗和散文。
薛恒学派领袖梅光第在美国留学时,曾以朋友的身份与胡适就文学改革问题展开激烈争论,最后把胡适赶到了梁山。胡适回国后成为新文化运动的旗帜。梅光第回国后,聚集志同道合者,创办薛恒,作为反对新文化、新文学运动的阵地。概括起来,在薛恒发表这些文章的梅光第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对新文化运动进行了批判。
对于中西文化,薛恒学派主张“正义的眼光”,“不偏袒,不偏袒,不挑衅,不追随”的态度。吴宓说:“我们今天要在中国创造新文化,就要取中西两种文明之精华,融铸而成。”以此为标准,他们对不激进的新文化运动进行了尖锐的批判。梅光第说:“我国所谓学者,只脱光攻卖才气,而涉及外国,只读书看报,并未深究其名著及各派之真正价值。”“即使是道听途说”也不争论“是真是假,只问是不是时髦。”胡先苏认为这个时代没有批判的标准和责任感,大多数新文化倡导者对中西文化也只是一知半解,所以只想按自己的节奏写作。
五四新文化运动对平民文学的最大贡献是发现了人,赋予平民平等的文化权利是新文化运动的重要目标。薛恒学派以不同的方式反对这种观点,要么强调文化只属于社会精英,要么否认旧文化的客观不平等。胡先苏说,“当人类的禀赋从来都不平等”,“人生的本质都是参差不齐”的时候,鼓吹文化民粹主义会让优秀的人得不到充分的教育,一个国家就会固步自封。梅光迪还说:“夫文化的进步,在于少数聪明人孜孜不倦地为人类牺牲。如果听了所有懒人的话,那还有什么所谓的进步?”但刘仆在《把文学分解为贵族和平民的错误》中说,文学只有对错之分,没有贵族和平民之分。新文化运动提倡建设“平民文学”纯属无稽之谈。对于传统文学来说,白话文不仅仅是语言工具的变化,更是文学观念的变化。薛恒学派对白话文的批评紧紧围绕这两点。吴宓认为,文言文是一种成熟的交流工具,历史悠久。他强调“文字的体系是不能改变的”,他进一步解释说“文字的体系是由多年的习惯和人们在全国各地的游历而逐渐发展起来的”,“字体是固定的而全国是一样的,读音是不断变化的,各方是不同的”。薛恒学派也认为文言文是高雅的,而粗俗的口语不可能是地道的。他们声称白话文会破坏中国文学的美好形式。白话新诗的新文化运动是建立在诗体解放的基础上的。旧体诗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精华,薛恒学派自然会不遗余力地维护旧诗,反对新诗。吴宓从新诗受到的外部影响入手,断然否定新诗存在的价值。他说,“中国的白话新诗,其实就是美国的自由诗”,这种诗在美国已经不算诗了。在反对新诗方面,胡先苏的名篇《试集评论》最为尖锐。本文从七个方面对《试集》中的诗歌进行了详细的分析,最后得出“试集的价值和效用是否定的”和“从表面上看,文言和白话文的区别在于,白话诗只是白话而不是诗”。胡先苏的论文自然科学严谨,对新诗发展中的偏颇有许多真知灼见,但对新诗缺乏自信和包容。文学进化论上的新文化运动强调文学是与时俱进的,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文学,所以提出“不仿古人”。作为植物学家的胡先苏说“文学进化”是“误解和误用科学的危害”。梅光第、吴、易军等纷纷撰文,否定文学的新旧之分和文学进化的观念。在薛恒学派看来,文学创作是对前代文学的借鉴、吸收和继承。吴宓曰:“文章成仿,古今大作者,童年率对前人有效,循规蹈矩。一开始只是外形上的相似,后来精神上的相似。后来渐渐变了,他也能别出心裁了。没有人忍不住模仿它。”吴也认为“文学不能一家一书自足,而须采百家之法”。
薛恒新文化运动的支持者主张“打倒孔夫子的店铺”,儒学的独尊地位不复存在,诸子百家兴起。”关系密切的学者更喜欢谈论各种学派,他们很有名气,沉浸在氛围中。“薛恒学派对斋藤优子做了很多论述,涉及斋藤优子的起源、他们之间的关系、学术传承以及对后世的影响。薛恒学派对诸子百家的研究是一种文化保守主义的实践,是对新文化运动的反击。
在谈到诸子百家的渊源时,薛恒学派不同意胡适简单的“存时之弊”的解释,认为应该同时考虑“远因”和“时因”。苗林峰也引用了西方学者的观点来看待这个问题。"任何时代的哲学都是所有文明及其流动文明的结果."讨论触及各种思想流派的思想资源,境界独特。薛恒学派对各学派的学术联系和传承有着相对公允的看法。虽然诸子百家都是“分不开”的,但总的来说,“别人造成的,有正有负,正的极差,负的有利于收其盈,正的进步正好相等。”在讨论孔子与老子的关系时,刘易之以《论近人而言士之误》一文,要求章太炎在一封信中承认自己的失言。
在“今人多擅墨学”之际,薛恒学派反驳说“论国之士,皆是右撇子”,并痛斥孟子排斥墨学,“右撇子”。刘易之在仔细区分了孔子和墨家的不同之后,宣称:“儒家之学是以自然为基础的,而墨家说兼爱并不坏,对世界的观察缺乏分析,而对人的非兼爱的排斥并不坏。”但是,刘易之并没有完全否定墨子的学说。他特别指出了墨子“非攻”的意义,认为近代西方人的错误在于“国家与个人不同,墨子试图主宰弱肉强食,墨子却来得早”。
在薛恒学派对各种学派的论述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对孔子的评价。尽管薛恒学派强调各学派都有自己的价值观,并且彼此之间有着深刻的互动,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给予孔子最高的评价。他们反对盲目批判孔子,强烈主张恢复孔子的历史地位,强调孔子是中国古代文化的集大成者,应该给予科学的评价。吴宓等人强调,儒家思想中蕴含的人文精神可以成为治愈当今世界物质和精神弊病的良药。他们非常关注儒家思想在中国未来社会发展中可能的价值。在为孔子辩护的时候,他们往往会放弃自己的学术立场,做出一些夸张的结论,但如果我们能够理解其中的情绪偏差,还是可以发现其中有很多合理的因素在里面。
人文主义的译介薛恒学派强调融会新知,贯通中西,他们对白璧德人文主义的译介就体现了这样一种理想。巴比特的人本主义是对当时盛行于美国的实用主义和行为主义的反叛。他强调要从传统中寻求精神资源和文化规范,反对一切激进的文化和思想革命。薛恒学派的主要人物都接受了巴比特的影响。胡显素是中国翻译和介绍白璧德人文思想的第一人。
薛恒学派是活跃于20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一个文化群体,对当时的社会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但由于其文化思想徘徊于欧化与国粹之间,对新文化运动持批判态度,因而被视为守旧势力而长期被忽视。在欧化与国粹之间——《薛恒学派文化思想研究》探讨了薛恒学派文化思想的几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