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的中国论文

女人笑着说:“你会错意了。我说的“三国”,不是指曹柳孙的三国,而是方今天的日本、中国、朝鲜。不知道你可爱吗?”老陈和老林对望一眼,两人心下一凛,都知道她说到点子上了。然而,崔宣良是个白痴。有一会儿,他躺在侧榻上,用手撑着额头。他笑着说:“加油!我等着听!”

荣夫人悄悄倚着炉风道:“崔老爷,你是中国人。你知道外国的人是怎么形容你的吗?”崔宣良微笑:“大。”荣太太笑了。“没错。它很大。我老公走遍了全世界,就是想找一个比中国大的国家。为此,他去了天祝,又去了蒙古。但到了当地,他发现事实并非如此,因为千百年来,天竺一直是多方分治,看似大而小,蒙古根基松散。然而,中国几千年来一直屹立不倒。不管怎么破,怎么拆,最终还是要追求江山社稷的统一。这样的凝聚力,放眼世界各国,真的找不出第二个。”

崔宣良经常被叔叔带大,也是一个忠诚爱国的人。他一听,立刻哈哈大笑,说:“是啊!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国家!这个可以让你知道。”

荣太太说,“这就对了。中国之大超出了中国人自己的想象。中国是所有文化遗产的发源地。它给韩日的太多,韩日给的太少。中国人口众多,中国幅员辽阔。朝鲜和日本就算加起来也没有它一半大。所以如果把这个东海比作一个家庭,这个中国一定是家里的长子。不仅如此,他还是长子,合法出生在唐火。他出生后,坐在至高无上的位置上。”

崔玄良笑着说:“是啊,中国是我们的老大哥,我们会照顾好我们的日本兄弟。”

荣太太眼中闪过愤怒的神色。她垂下眼帘,淡淡地说:“爷爷,过去日本有几个英雄。他们每次说到你们国家,总说日本是个大哥,要提拔中国这个穷弟弟。你感觉怎么样?”

“大胆!”崔玄良勃然大怒,大叫道:“谁敢这么说?”荣夫人淡然道:“公子息怒。做大哥就是这样。天生就讨厌。”崔玄良皱眉道:“什么意思?”

荣夫人盯着对面的座位说:“自大化改革以来,日本对贵国大为赞赏。然而,根深蒂固的观念从未改变。在日本人眼里,中国确实是一个大国。这个大哥不仅大,老,能干,甚至大方,还因为太大了,所以中国非常非常……”她举起茶壶,往杯子里倒茶,轻轻道:“傲慢。”

崔玄良哼了一声,道:“蓉姐,你不觉得这太过分了吗?”

荣夫人笑道:“孩子,我明白你的心情。没有人喜欢看到自己的国家被嘲笑。但是中国不一样。中国是一个大国,大到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大到可以关起门来活几千年。即使已经没落,但还是带着几分太子和孙子的傲气。所以我说中国人真的很自大。这不是褒贬,是妾的肺腑之言。”

的确,中国真的是一个自负的国家。千百年来,其强邻匈奴突厥、契丹女真等横行天下。每次称霸,都想撕下老大哥的面具,让它跪拜。一千年匆匆而过,南国称王,一如既往的庞大,昔日的强大邻居却安然无恙?

崔宣良听了荣夫人的话,忽然说道:“姐姐,我们中国人这样自高自大,是好是坏?”

荣夫人笑道:“老板之所以是老板,不是一两年的事,而是一千多年的见证。所以在中国人眼里,四邻的繁华就像暴发户一样,无处不在。何必大惊小怪?所以,中国人向来眼高于顶。他从不在乎外人的看法,更不屑于向别人学习技巧。就算邻居对他好,他也会嗤之以鼻,当成笑话。”崔玄良笑着说:“这不能怪我们。谁要你是东夷西戎,南蛮北帝?你们的名字都有个狗字,像动物?”

荣夫人大醉,却并不生气。她只是笑笑,“好吧,就算我看不起人。””她端起一碗茶,轻轻喝了一口,道:“公子爷,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很多人,谁最在乎别人的观感?”崔玄良喃喃地道:“观感如何?”荣夫人说,“感知就是意见。爷爷,你有没有想过哪个国家的人最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

中国一直把外国当成猪狗,他们怎么看自己都无所谓。但要说谁最在乎别人的看法,这件事从来没有深入思考过。崔宣良无法解释原因。他正要承认自己的无知,忽然听见陈先生咳嗽一声,猛然醒悟:“啊!是日本吗?”

荣夫人点点头说:“是啊,日本是世界上最在乎别人看法的国家。”崔玄良喃喃地道:“为什么?”荣夫人笑着问:“崔公子,你知道日本这个名字的由来吗?”

崔宣良想了很久,嘀咕道:“我...我听我叔叔说,好像日本人总觉得自己活在日出里是吧?””荣夫人点点头,说,“你说得对。日本是太阳之国,是太阳升起的地方。只是崔公子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日本人会这么想?"

崔玄良哼了一声,看到世界上所有的太阳都从东方升起,无一例外。我想日本人会去袖手旁观看日出,太阳也会从东方升起。只是说起来很奇怪,他们为什么要伪装成“日本出国”的人?你在阳光下失去理智了吗?

崔宣良越想越觉得莫名其妙。他嘟囔着问:“姐姐,快来,为什么?””荣夫人淡淡地道:“这是因为中国。”崔玄亮讶道:“中国?为什么自称日本,和我们有关系?”荣太太说,“当然。你有没有想过中国的太阳是从哪里升起的?"

崔玄良嘀咕了一句,突然醒悟:“没错!来自日本!”荣夫人笑着点头:“没错。日本诸岛生活在大陆的东部,从中国俯瞰,扶桑岛就像中原的日出之地,美得让人揪心。正因为如此,日本人才冒充日本国民。”

崔玄良哼了一声:“真是疯了,这不是占我们便宜吗?””荣夫人淡然说道,“崔公子误会了。这不是自大,而是悲哀。”崔玄良愕然道:“伤心?”荣夫人低声道,“几千年来,日本人一直看不清自己的长相。他们必须在外人的眼中找到自己。"

陈先生和老林面面相觑,但也明白了荣太太的意思。日本之所以是日本,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中国。对于天竺来说,日出不是在扶桑岛上,而是在东方的暹罗。对于波斯美食来说,太阳升起的地方不是海外,而是中土。说起来,日本自称“日本”,正是因为“中国”。

只有对中国来说,日本才能成为日出之地,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心情。当年,圣德太子给杨迪天皇写了一封信,他把“日本出国”称为“夕阳国”,从此被日本人津津乐道。但是,日本人不知道,其实汉人根本不在乎这种说法,也不认为自己是在一个夕阳西下的地方。当他们环顾四周,才知道自己不仅在日本的西部,还在罗刹的南部,天竺的北部,波斯美食的东部。很久以前,汉族人决定了他们国家的名字,“中国”。他们处于无限宇宙的中心,也是最混乱的世界。中国自信自负,他却是世界的中心。他从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

做一个中国人应该是幸福的。他们坚信家乡是世界上最美的地方,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来自中土。既然家乡的文物比什么都好,为什么还要从外国抢呢?正因为如此,中国无意效仿蒙古西征,也无意探索外国,甚至外国是否有兴趣探索,也懒得知道。它唯一的爱好就是招收弟子,从而把天下的蛮夷变成中国人。

在日本人眼里,中国人太自负了。千百年来,它一直吸引着它的信徒。它的弟子教的越多,它的追随者就越广,一点一点的散开。辽东湖广、安南朝鲜路过的时候,大家都用筷子,读汉书。当世界上所有的文物都和中国一样的时候,中国笑了。

日本是最在乎别人印象的国家。日本写汉字,读汉书,甚至推崇汉唐民族风俗,与中国相差无几。但他们不想做中国的徒弟。当时,圣德太子自称“日”,就是为了与中国平起平坐。他们宁愿与中国为敌,也不愿被中国鄙视。

寺外的雨像日本千百年来的眼泪一样滴着。崔玄良沉思着日本人的处境,喃喃道:“姐姐,我真不明白你们日本人为什么这么在意别人的看法。”人家说三道四,就让人家说去吧。并不是他们欠谁钱。你害怕什么?"

荣夫人笑道:“爷爷,这句话你说得对。我们日本人真的欠别人钱。”崔宣良在胡说八道,却不知道真的发生了。他吓了一跳:“真的?你欠谁的?”

荣太太笑着说:“这个债就是你们中国人所说的‘恩’。从皇帝到百姓,人一出生就负债。这个债是互相欠的,所以大家也都是对方的债主。正因为如此,每当你犯了错误,全世界的人都可以理直气壮地破口大骂,说你多么忘恩负义,多么为世界感到羞耻,多么为你的人民感到羞耻。如果你相应地忽视他们,人们会指责你的父母和兄弟,直到他们感到羞耻。”

崔玄良苦笑道:“太可怕了,那...那如何平息民愤?”荣夫人淡淡地道:“自杀。日本人原谅死者。只要你剖腹道歉,他们不会追究你的过错。”崔玄良喃喃地道:“难怪我叔叔说日本武士整天割肚子。事实就是如此。”

荣夫人淡淡地说:“日本人之所以谦逊有礼,并不是真的尊重任何人,而是怕别人对自己指指点点,所以把自己藏在礼仪的大伞下。同理,日本人也变得很脆弱,经常因为一声冷笑就杀人,还会因为一句恭维就把肚子割了,所以我老公经常说日本人太自卑。”

崔宣良惊呼“自卑?”荣太太叹口气,“是啊。只有自卑的人才会在别人眼里找到自信,也只有自卑的人才会那么在意别人的印象。”

崔宣良虐待叔叔一辈子,但他并不自卑。他只是想了想荣夫人的话,说道:“姐姐,你丈夫是谁?”听起来很有见识。”这句话是第二次问,荣夫人一直避而不答。她默默拿起茶杯,低声说:“爷爷,如果中国是个自负的老大哥,你知道日本是什么样的吗?"

崔玄良笑着说,“像什么?二哥?”荣太太摇摇头说:“不,如果和中国比,日本人的脾气就像个老人。”崔玄良皱眉道:“老了?”

荣夫人笑着说:“老姚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在任何一个家庭里,老大永远是最高最壮的,所以他常常会忽略弟弟妹妹们的想法。相比之下,老姚最瘦,所以也最聪明,最敏锐。他比任何人都更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一句赞美,一句侮辱,足以让他终生难忘。”

说到这里,荣夫人突然放下茶碗,问崔宣良:“儿子,你也老了吗?”"

“没有...不是的。”崔宣良脸红了,摇摇头:“我...我是独生子。”

荣夫人点头道:“难怪,你看起来有点任性。你看起来像个老人,但你没有老人聪明。他原来是独生子。”崔玄良脸一红,道:“这么说,老姚很聪明?”

荣夫人笑道:“未必聪明。只是老人小,从小被哥哥们欺负,所以也学会了很聪明。该哭就哭,该闹就闹。否则,他会死。因为这种卑微,老姚的自尊心最强。终其一生,他都在努力寻找自己的自尊。”

崔宣良一愣,道:“找回你的自尊?怎么找?”

荣夫人道:“我从哥哥那里输了自尊,我得从哥哥那里赢回来。这是成长的必经之路。所以,我们每天看到的老人,总是任性而生气,争强好胜。每当和别人比赛的时候,他都会全力以赴,哪怕是一点点小赢小输,都无关紧要。这似乎是一场生死之战……”说到这里,她突然笑着说:“崔公子,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像个日本人,好像很争强好胜,很自卑啊?”

世界上最好的赢家是日本人。无论何时战败或倒下,一旦被人知道,就应该立即用死亡来道歉。如果没人察觉,那就是遮遮掩掩,矢口否认。在中国人眼里,真的是卑鄙,阴险,复杂,极端。现在听起来他们的自尊心早就没了。如果你不以生命捍卫自己的尊严,你该如何处理自己?

崔玄良叹了口气,“难怪你总想挑战中国去中国。好,好,让你赢。太可惜了。”荣夫人摇头道:“不必可怜我们。因为自卑的人必须自强不息,这也是为什么家里的老人貌不惊人,却总能打败大哥,成为真正的高手。”

陈先生和林先生听了,都感到不安。他们都知道日本打算与中国竞争。陈先生笑着说:“你呢,太太?你是家里的大姐还是妹妹?”荣夫人淡淡道:“我没有崔公子那样的兄弟姐妹。”崔玄良哦了一声,道:“你...你是独生子女吗?”荣夫人笑道:“不是,我是私生女。”崔宣良,道:“混蛋?”

这种说法太强势了,难免会让人不高兴。陈先生和老林都咳嗽着,互相调情。纳荣夫人没有生气,只是看着寺庙外的玉莲,沉默不语,若有所思。

崔宣良怕他惹人家生气。他急得转过头说:“姐姐,那……那你老公呢?”是吗...他是一家之主吗?”荣太太摇摇头说,“不,我丈夫也是一个...”说到这里,她瞪了崔宣良一眼,低声道,“混蛋。"

崔玄良咽了口唾沫,看到荣夫人跟丈夫一模一样。都是没名没份的私生子,但不知道为什么会相遇。难道是同病相怜?我正在揣测的时候,忽然听到老陈道说:“少爷,雨从来不停,也没有游戏。我想我们还是走吧。”

崔宣良也想离开。“姐姐,你能吗...你能借我们几把伞吗?”

荣夫人笑道:“当然可以,不过崔先生得把我的故事讲完。”崔玄良皱眉道:“你不是说大哥和小弟吗?你怎么还没说完?”荣夫人笑着说:“当然不是。我们还漏掉了一个,三兄弟中最容易被遗忘的一个。”

崔宣良叫了一声,醒了:“你...你说的是二胎吗?”

荣夫人淡然一笑:“夫人淡然一笑:“是二哥。他出生的时候,父亲不疼,母亲不爱。上面有一个万众期待的大哥,下面有一个意料之外的小弟。在从上到下的压力下,身为二胎的人往往无所适从。崔大师,你知道这个东海二哥是谁吗?"

崔玄良喃喃道:“姐姐,你说的是朝鲜吧?”荣夫人笑道:“是啊,当大哥威风凛凛,小弟乖巧伶俐的时候,只有这二哥不声不响。这三个国家中的第二个是中国自古以来最坚定的朋友,“白袍之国”,还有朝鲜。”

寺外雷声隆隆,闪电交错而过,宛如一条巨龙,把房间照得通明。崔玄亮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韩国人刘居永、百济崔钟九,还有“重子”上带柄的“魔震”跃然眼前。

想到明国勋在海上搜敌,下手很狠。虽然从一个地方搬到另一个地方,崔宣良还是忍不住暗暗心悸。他说:“蓉姐,看来韩国人挺怕你们日本人的,是不是?”"荣夫人笑着说:"不,朝鲜不怕日本。他们只是极度警惕日本。”崔玄良皱眉道:“提防什么?他们很好。他们为什么要提防你?你得找人提防,而且应该是我们中国去中国吧?"

荣夫人笑着说:“不会的,朝鲜不会提防中国。当大哥是个沉重的负担。它可以对中国礼让宽容,但不应该对它有戒心。但对日本来说,不得不防。”

崔玄良一愣,道:“为什么?”荣夫人叹道:“做二哥,总是处境艰难。他有一个傲慢的大哥和一个争强好胜的弟弟,所以总是自怜自艾,患得患失。他总觉得世界上的一切都不公平。相比之下,老姚是自由的。当他高兴的时候,他就和他的兄弟们一起去玩。他有难的时候,可以躲在父母怀里,不受大哥二哥的伤害。"

崔宣良喃喃道:“父母?姐姐的意思是……”荣夫人平静地说:“天、地、山、海是日本的父母。想当老人,得先找个靠山。就日本而言,大海是它的靠山。”

崔宣良讶道:“这难道...这个靠山管用吗?”荣夫人道:“千百年来,无人能侵日本,连成吉思汗的军力也打不到日本。但是日本高兴了,就可以飘洋过海去对付它的大哥和二哥。一旦大哥破壁,他可以逃回大海,就算大哥和二哥暴跳如雷,他也无能为力。”

听到老姚如此任性可恨,崔宣良不禁暗暗庆幸自己是独生子,没有被弟弟害。他喃喃道:“妹子,朝鲜为什么又要提防日本?而是因为它是来捣乱的?”

荣夫人平静地说:“先生,你知道日本是如何看待朝鲜的吗?”崔玄良暗暗想到,按照荣夫人的说法,这日本倒是像个儿子,但朝鲜在家族中却是老二,于是马上说道,“这...这老头应该对二胎没什么尊重吧?”荣夫人叹道:“岂止不敬?近千年来,中国一直认为朝鲜没有主见,不配称为一个国家。”

听这毒辣的话,若是让“重公子”听到,必定会当场杀人。崔宣良急忙说,“他们做了什么?我为什么要被你嘲笑?”荣夫人不动声色地说:“朝鲜采用了中国的历法,穿着中国的衣服,沿袭了中国的科举,但无论他们怎么模仿,都不是中国人。所以日本一直鄙视朝鲜,他们做中国的附庸可有可无。因为这个原因,朝鲜的君主和大臣们也讨厌日本。近年来,朝鲜国王发明了“训练人民的正确发音”,使朝鲜有了自己的文字,或多或少就是这个原因。”

崔玄良叹了口气,“你们日本人真丑。我不怪朝鲜人讨厌你。”

荣夫人淡淡地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如果这些话骂你们中国人,你们只应该认为是自取其辱,一个奴隶国家,是不屑一顾的。但在朝鲜听来,却成了千年耻辱。”

中国人自大,日本人自卑自强。贫穷的朝鲜既没有中国的辽阔疆域,也没有日本的海洋避难所。它一方面要应付大哥的拳头,一方面还要忍受小弟的嘲笑。难免会自怜多年。崔玄良听得茫然,然后道:“荣姐姐,如果中日相争,朝鲜会站在哪一边?”荣夫人道:“他没有办法。每次老板跟老姚打架,不管怎么赢怎么输,吃亏最大的肯定是他。”

崔宣良愕然道:“为什么?”荣夫人道:“平日里,大哥一定令人厌恶,颐指气使,骄横跋扈。二哥虽然有反抗之心,但因为不会徒手唱歌,也只能忍气吞声。所以每次老姚情绪失控,对大哥咆哮的时候,二哥必然会高兴,希望老姚能大吵大闹,让大哥收敛一下,所以很可能会暗中帮助他。可是一旦整件事不可收拾,第一个害怕的就是二哥。”崔玄良皱眉道:“他怕什么?他不是带头闹事的人吧?”

荣夫人道:“我是老二,生来没有靠山。如果真的要惹大哥生气动手,我会转身跑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二哥一个人挨打。所以每次到了决一死战,老二都无可奈何,只能回到大哥身边,挖苦弟弟,劝他听话,不要自寻死路。”

荣夫人淡然一笑:“是二哥。他出生的时候,父亲不疼,母亲不爱。上面有个万众期待的大哥,头上还有个意想不到的小弟。在从上到下的压力下,身为二胎的人往往无所适从。崔大师,你知道这个东海二哥是谁吗?”

崔玄良喃喃道:“姐姐,你说的是朝鲜吧?”荣夫人笑道:“是啊,当大哥威风凛凛,小弟乖巧伶俐的时候,只有这二哥不声不响。这三个国家中的第二个是中国自古以来最坚定的朋友,“白袍之国”,还有朝鲜。”

寺外雷声隆隆,闪电交错而过,宛如一条巨龙,把房间照得通明。崔玄亮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韩国人刘居永、百济崔钟九,还有“重子”上带柄的“魔震”跃然眼前。

想到明国勋在海上搜敌,下手很狠。虽然从一个地方搬到另一个地方,崔宣良还是忍不住暗暗心悸。他说:“蓉姐,看来韩国人挺怕你们日本人的,是不是?”"荣夫人笑着说:"不,朝鲜不怕日本。他们只是极度警惕日本。”崔玄良皱眉道:“提防什么?他们很好。他们为什么要提防你?你得找人提防,而且应该是我们中国去中国吧?"

荣夫人笑着说:“不会的,朝鲜不会提防中国。当大哥是个沉重的负担。它可以对中国礼让宽容,但不应该对它有戒心。但对日本来说,不得不防。”

崔玄良一愣,道:“为什么?”荣夫人叹道:“做二哥,总是处境艰难。他有一个傲慢的大哥和一个争强好胜的弟弟,所以总是自怜自艾,患得患失。他总觉得世界上的一切都不公平。相比之下,老姚是自由的。当他高兴的时候,他就和他的兄弟们一起去玩。他有难的时候,可以躲在父母怀里,不受大哥二哥的伤害。"

崔宣良喃喃道:“父母?姐姐的意思是……”荣夫人平静地说:“天、地、山、海是日本的父母。想当老人,得先找个靠山。就日本而言,大海是它的靠山。”

崔宣良讶道:“这难道...这个靠山管用吗?”荣夫人道:“千百年来,无人能侵日本,连成吉思汗的军力也打不到日本。但是日本高兴了,就可以飘洋过海去对付它的大哥和二哥。一旦大哥破壁,他可以逃回大海,就算大哥和二哥暴跳如雷,他也无能为力。”

听到老姚如此任性可恨,崔宣良不禁暗暗庆幸自己是独生子,没有被弟弟害。他喃喃道:“妹子,朝鲜为什么又要提防日本?而是因为它是来捣乱的?”

荣夫人平静地说:“先生,你知道日本是如何看待朝鲜的吗?”崔玄良暗暗想到,按照荣夫人的说法,这日本倒是像个儿子,但朝鲜在家族中却是老二,于是马上说道,“这...这老头应该对二胎没什么尊重吧?”荣夫人叹道:“岂止不敬?近千年来,中国一直认为朝鲜没有主见,不配称为一个国家。”

听这毒辣的话,若是让“重公子”听到,必定会当场杀人。崔宣良急忙说,“他们做了什么?我为什么要被你嘲笑?”荣夫人不动声色地说:“朝鲜采用了中国的历法,穿着中国的衣服,沿袭了中国的科举,但无论他们怎么模仿,都不是中国人。所以日本一直鄙视朝鲜,他们做中国的附庸可有可无。因为这个原因,朝鲜的君主和大臣们也讨厌日本。近年来,朝鲜国王发明了“训练人民的正确发音”,使朝鲜有了自己的文字,或多或少就是这个原因。”

崔玄良叹了口气,“你们日本人真丑。我不怪朝鲜人讨厌你。”

荣夫人淡淡地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如果这些话骂你们中国人,你们只应该认为是自取其辱,一个奴隶国家,是不屑一顾的。但在朝鲜听来,却成了千年耻辱。”

中国人自大,日本人自卑自强。贫穷的朝鲜既没有中国的辽阔疆域,也没有日本的海洋避难所。它一方面要应付大哥的拳头,一方面还要忍受小弟的嘲笑。难免会自怜多年。崔玄良听得茫然,然后道:“荣姐姐,如果中日相争,朝鲜会站在哪一边?”荣夫人道:“他没有办法。每次老板跟老姚打架,不管怎么赢怎么输,吃亏最大的肯定是他。”

崔宣良愕然道:“为什么?”荣夫人道:“平日里,大哥一定令人厌恶,颐指气使,骄横跋扈。二哥虽然有反抗之心,但因为不会徒手唱歌,也只能忍气吞声。所以每次老姚情绪失控,对大哥咆哮的时候,二哥必然会高兴,希望老姚能大吵大闹,让大哥收敛一下,所以很可能会暗中帮助他。可是一旦整件事不可收拾,第一个害怕的就是二哥。”崔玄良皱眉道:“他怕什么?他不是带头闹事的人吧?”

荣夫人道:“我是老二,生来没有靠山。如果真的要惹大哥生气动手,我会转身跑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二哥一个人挨打。所以每次到了决一死战,老二都无可奈何,只能回到大哥身边,挖苦弟弟,劝他听话,不要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