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理解“太阳底下最光辉的职业”这句话

就中国而言,国家对教师的评价还是很高的。说起来,无一例外,似乎有一种很有认同感,很有见识,很有成就感的感觉。先不说这种感觉对不对,为什么这么想?其实主要是受传统教育的影响。在中国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儒家文化自汉代以来就确立了其在民族文化中的主导地位,是对中国人的思维方式影响最深刻、最广泛的儒家文化。对于教师这个职业来说,民族文化赋予了他们丰富的内涵和艰巨的任务。一方面,他们一直受到尊重。在古代,他们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所以被称为“大师”。今天有“尊师重教”的革命口号。另一方面,他承担了传播和宣传正统精神思想的任务。韩愈说“老师就是老师,所以教书解惑”,今天又说“教书育人”,是极其精炼的概括。也就是说,从职业的角度来说,中国的教师,从一开始就承担了一种职业之外的责任。或者在中国,这就是教师职业的本质。

但是,如果你把所谓的“太阳底下最光荣的职业”“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当真,那就大错特错了。需要指出的是,本文讨论的“教师”主要是指中小学教师。)

自古以来就是这样:贵人的命运是牺牲,卑鄙者的结局是相处。但是,高尚的人愿意牺牲,卑鄙的人愿意忍受。并不是老师本人这么堂而皇之的喊老师。就像老百姓见面打招呼,总会夸夸对方的发展,诉说自己的尴尬,心里却有着截然相反的想法。吹嘘自己往往是内疚的表现,而试图贬低自己往往是不想显示财富。君不见,从来没有人说过“当官是阳光下最光辉的职业”或者“最xx的职业”,但事实是,想当官的人蜂拥而至,上蹿下跳,投机获利,甚至杀人越货,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可见这才是真正“光荣”的职业!

赵本山在小品中说“劳动者是最美的人”,观众鼓掌。但是,看着全国“最美”的人吵着要工资,历尽艰辛,我们知道,那一行其实是媚俗。又或许是因为这种美无处不在,所以人们视而不见,就像每天骑自行车不观察哪个刹车在哪个手里一样。

再说老师。现在的老师并不是中国古代传统意义上的“大师”,也许只是“大师”,真的不可同日而语。古代教育没有全民普及,也没有工业发展。与今天相比,古代教师作为一种职业,特点并不十分突出,要求也不够规范和完善。随着社会的发展,古今对于追随“老师”的人和作为“老师”的人的观念有着不同的态度,差别远不止天壤之别。把古代的赞美放在今天的老师身上,就像把古代人家的女儿等同于今天的婊子一样荒谬,虽然两者都叫“小姐”。

那么今天该如何定位教师呢?其实很简单。首先要明确的是,它只是一个职业,和所有的职业从业者一样,最基本的目的就是挣钱吃饭。

任何职业,都有做的好的,做的差的,敬业的,不敬业的。教师这个职业一点也不光荣,一点也不高尚。当然也不便宜,也不猥琐。因为对于任何官方允许的职业来说,能够遵守职业规则,兢兢业业,忠于职守的人都是辉煌而高尚的,因为他们为社会发展做出了贡献。做好事是出于人性的需要,而不是职业的要求,所以好人不是职业造就的。然而,由于传统观念和官方要求的影响,教师职业被强加了太多冠冕堂皇的说辞,使得人们普遍对教师的职业表现抱有过高的期望,从而埋下了失望的种子。

这么低水准的老师都不愿意。只是一方面,老师本身的素质是个问题(这个问题本文不详细讨论),有些人更是难以“教而解惑”,更谈不上“传道”了;另一方面,通过看国家对基础教育的重视程度和教师的待遇,让我们知道这确实是一个普通的职业。除了强加给教师的没有实际意义的头衔和褒奖,其他职业可能找不到,是教师职业的特点。作为一名从教多年的老师,我非常清楚自己的社会地位,这体现在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我亲眼所见的一件事,很能代表人们对老师的态度。学校报警,逮捕了一名在学校打架的学生。他父母去学校喊:“不就是个穷老师吗?”真让人受不了。忍无可忍,被侮辱的老师骂了他一顿,但格式只是“你就是那个×××××”的重复,家长很惊讶:“你老师还骂人?”该死的,学生管不了,老师打了就犯法,连吵架都只会被骂!只允许老师骂人,不允许老师骂人?世人认为教师的道德品质应该更高,却不敢把老师当回事,进而敢欺负老师,可见对老师的尊重程度。

我们看看近年来的校园事件中出现了多少教师不光彩的影子,体罚、殴打、强奸、猥亵等等,造成了与人们期待的巨大偏差,于是失望,于是教育主管部门念起了魔咒。所以,把教师称为“太阳底下最光荣的职业”,对校园里做出出格事情的动物来说是遮羞布,但对勤勤恳恳做好本职工作的人来说,却是沉重的精神枷锁,除了给自己空洞的理由自我安慰外,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我的意思并不是说解决教师问题的唯一办法就是提高待遇,因为我从来不主张在上面提到的教师素质方面给教师高待遇。但是,对于大多数合格的教师来说,不能以一味空洞的说辞和虚假的光环忽视自己对生活的正当诉求。把他们比作“蜡烛”,打算做“摆渡人”,无非是强调奉献和牺牲。而那些有话语权的,喜欢把自己的感受直接指向老师的,根本不用在老师面前谈崇高。输出会高尚的人,不一定高尚,也许只是希望别人高尚。因为一个清高,也可能意味着你要装成一个远离人间烟火的圣人。其实就人间烟火而言,老师和普通人一样。

说到教师工作本身,在一个素质教育被称为“实”的、应试教育大行其道的环境中,在政府分流流产教师下岗的空气中,对学生的关爱有多纯粹?一切都越来越专业,口号越来越空洞,却越来越激烈。“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对于没有任何生活背景的教师来说,提高教学绩效是生命线。但是大家为了生计,哪里会在乎大大小小的“不名誉”呢?

待遇差,地位低,是由马克思老人“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道理决定的。如果剥去老师整天说的对学生好的画,保住饭碗的本质就显现出来了,或者少数人素质差,老师还能说什么光荣和高贵?“教师是太阳底下最光荣的职业”完全是谎言。现在社会发展了,孩子很难管。想玩这个游戏,就要从纯专业的角度去看,要善于把专业的操作程序演化成一种生活方式和教育教学方式,这样才能保证平和。如果你相信那些自欺欺人的谎言,呵呵,那你要么不懂,要么只会义愤填膺!

说这些话可能太偏激了,因为教育工作者已经讨论过,教育和爱是不能分开的,否则就没有好的教育。在一些地方,“百年大计,教育为本”只是墙上的标语,却是因为决策者的无知和急功近利。而且事实上,教师这个职业也确实有其重要性和特殊性。试想一下,如果孩子在一个没有爱的教育环境中,在碗中不能加水的人的管教下学习成长,会让我们不寒而栗。所以我今天说的,既是无奈,也是有意。我愿意被反驳,被打倒,但不仅仅是在一张空文里。

我期待着作为一名教师真正“光荣”和“高尚”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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