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来评论

虽然戴来是苏州人,但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已经在河南生活了。对于一个江南女孩来说,嫁到遥远的河南新乡,不仅莫名其妙,而且人肥水流入外地人,令人不快。当然是很小心眼的。她是公主,嫁给了西藏。戴莱嫁过去,不一定是为了祖国的和平稳定,但她一定有充分的理由。比如爱情。因为爱而背井离乡,其实应该得到尊重。当然,除了她的父母。戴来的父亲已经多次在电话里向我表达了内心的悲伤和无奈。“她说她会回来的!”这话他跟我说了好几次。然而,岁月流逝,戴来还是没有回来。即使是春节,她也没有回苏州看父母。我看她扎根新乡,不仅买地建别墅,还把工作挂在那里,体面地当上了“副县长”。她有打算回来吗?

我经常在公共场合把戴来称为我的女儿。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如果她不愿意,请原谅我占了她的便宜。2002年底,陕北下了一场大雪。李芦媛组织我们去社会实践,但是我在那里生病了。在从延安到Xi的火车上,气温是零下十摄氏度,但车厢里没有暖气。我记得在车厢里颤抖了一整夜。我和戴来都睡在下铺,对面睡着了。那天晚上,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戴来的手不时从对面伸过来,为我掖好被子。那天晚上我真的很感动。恍惚间觉得自己已是暮年,卧床不能动弹,孝顺的女儿体贴我。她整夜没睡好,担心我会感冒。她保持清醒只是为了照顾我。

当然,我真的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有一次她喝醉了,我和薇薇带她回了鹿苑。薇薇走后,我留在戴来的房间,怕她再吐,好照顾她。她吐了一次,吐了一地。我帮她收拾干净,陪她坐在黑暗里。直到估计她已经睡着了,在床头放了一个洗脚盆,然后就悄悄走开了。

如果我真的有这样的女儿,我会很骄傲。戴来的聪明让她看起来好可爱。她绝对不是话匣子,说话微弱缓慢。但她很机智。在鹿苑的课上,我接触的作家不多。但是因为戴来,我和很多本来不可能成为朋友的人交了朋友,和本来不可能成为朋友的人成了朋友。我知道这个班有些人甚至比我更喜欢戴来。那次陕北之行,几个朋友不仅像侠客一样帮戴莱拿行李,还帮她“老父亲”拿了我的包。让我意外体会到当“岳父”的乐趣

作为新一代的小说家,戴莱是如此的优秀。在一次会议上,我认识了洪志刚。他谈到了我的一部小说。为了博得好评,我问他:“这作品写得好吗?”出于礼貌,他漫不经心地恭维了我几句。然后,话题一转,我开始在一边由衷地赞美戴莱。他大力赞扬戴莱,说他真心喜欢她的小说。如果我不喜欢戴来的小说,如果我和戴来是拜把兄弟,我会吃醋的。我会认为洪志刚这样做是故意生我的气。洪志刚对戴来的评价是:“她总是用极其冷静的文字叙述生活在现代都市底层的独特人群,并对他们的生存感受和内心世界进行细致的延展和放大,从而凸显他们在现实的纠结中放射出的极其特殊的精神景观。”戴莱写小说的历史不是很长,但她在文坛上迅速成名。她的作品发表在一些重要的文学期刊上,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她的书一本接一本地出版了,有些还被翻译到国外。2004年是中法文化交流年,戴莱是应邀赴法的最年轻的法国作家。不知道这个调皮的小反派走在巴黎街头会是什么样子。她是不是还很随意的抽着烟,穿着牛仔裤,穿着黄色的方便面?她在法国还讲笑话吗?外国人采访她,她会不会突然傻笑?你问她笑什么,她会说,我手机上新出了个笑话,鹦鹉在骂空姐。

戴莱带给文坛的是一个全新的创作,冷冷地揭示了我们生活的秘密。而我和她之间,友情,欢乐,温暖也是戴来带来的。作者荆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