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论文
李鸿章和他所处的时代早已成为过去。然而,作为中国近代一个非常复杂的历史人物,他在不同时期扮演了不同的角色,尤其是多色彩的,所以人们有不同的看法也就不足为奇了。俗话说:“从山脊侧面看,高低不一。”
过渡时代的过渡人物
李鸿章的“幼、幼、强、中、洋,一路”在晚清政坛驰骋了半个多世纪。梁启超评价李鸿章是“为时代创造的英雄,不是为时代创造的英雄”。李鸿章虽然难以担当“英雄”的称号,但他“为时代所造”,影响了“时代”的进程,却是不争的事实。
李鸿章活跃于政坛之日,恰逢晚清社会由传统向近代、由独立国家向半殖民地演变的过渡时期。恰逢会议召开的李鸿章,成为“崛起于新旧分界中心的过渡时代”的过渡人物。时代造就了李鸿章,李鸿章也用自己的言行在多彩的时代画卷上打上了个人的印记。李鸿章的人生旅程,横跨道、贤、同、广四个朝代,几乎涉及了晚清所有的重大历史事件。作为清朝的“柱臣”,他根植于封建主义,倾向于资本主义,忠于传统阵营,富有改革精神。他的所言所行,往往是新旧杂糅,内有“开拓”与“从众”,外有反抗与妥协并存,所以他时而顺应时代潮流,时而阻挡历史车轮。
用农民的血染自己的丁子
李鸿章以儒生的身份开始了他的军旅生涯。通过编淮军镇压太平天国,“平灾”,他“早送新疆,赞之”。太平天国运动是一个封建没落的农民群众,他们试图用火与剑改变清朝现有的统治秩序,在这个世界上,在中国建立一个俗世王国。虽然他们所憧憬的人间天堂是“万能的”,只能戴上一副带着光环的封建枷锁,却反对“鹰?”到处都是狼咬人,残者自大,国者辱的清朝统治,无疑是顺应时代潮流的正义之举。李鸿章维护清朝的腐朽统治,镇压太平天国,用农民的鲜血染红了他的鼎子。自然,他逆时代潮流而动,不可原谅。
促进中国社会从传统向现代的转变。
李鸿章是洋务运动的掌门人和旗帜。洋务运动是时代的产物,是对外国殖民侵略冲击和世界现代化浪潮的积极回应,是近代中西文化碰撞交融的初步结果。与同时代的洋务官员相比,李鸿章不仅对国内外形势和中国的出路有着比同僚更深刻的认识,而且大量采用西方的方法,举办洋务新政,取得了无人能及的巨大成果。他清醒地认识到,中国正处于“千年不遇之变”,遇到了“千年不遇之强敌”,大清帝国“忧积俸禄,实甚危矣”,因此主张“识时务者,应改其志”,绝不应睡在“去中国化”的美梦中,不思振作。为此,他提出必须向西方学习,持新洋务政策,以“自强”、“自立”他拒绝守旧,不避讳“人君”,主张为“自强”而改革,主张以儒家为原,辅之以西昌之术。他主张“修前圣制”与“师外之长”相结合。所谓“明前修圣人之制”,就是“改革必先改官制”,完善封建政治制度。所谓向外人学习,就是引进属于西方“物质文明”的军事装备、机器生产和科学技术,企图借西方资本主义的铠甲保护清朝封建主义的肌体。必须指出,他极力排斥西方的“政治文明”,即资产阶级民主制度,只热衷于引进西方的“物质文明”,即现代军事技术。显然,中国不可能摆脱传统的农业社会,实现资本主义现代化,但毕竟破解了封建制度,诞生了中国的资本主义,从而使中国社会在从传统向现代转型的道路上迈出了艰难的第一步。
加速中国陷入半殖民地。
李鸿章长期是晚清“外交重点”之一,素有“一生和合有功”之称。外交的成败自然取决于综合国力的强弱和外交政策。从综合国力,也就是军事、经济、政治组织来说,封建中国远不如列强,所以清朝的威望每当遇到列强的枪炮就扫地。有鉴于此,李鸿章明确指出,中外实力相差甚远,列强“兵器胜于我,技胜于我”,中国不能赢得战场,不能与列强轻言开战,而应以“禁锢”之策谋求“中外和平”的局面。所谓“羁縻”,就是用儒家的道德标准“笼络”,即孔子在对付外族列强欺凌时的“忠孝”四字方针,开始以虎皮求子的形式进行道德说教,实行以中国传统的连横学说和西方均势思想相结合为特征的“以夷制夷”策略;那么我会毫不犹豫地在自己的权益上做一些让步,以“驯服其本性”,实现“守地盘,保平安局”的目标。李鸿章鼓吹“禁锢”政策的目的之一,就是争取和利用和平环境“以法自强”,做好战争准备,以便“有机会自立,则以战取胜,以规巩固,以和为久”。从李鸿章“和荣”外交的现实来看,有得有失,得不偿失。他指挥了1894-1895年的中日战争,这场战争以失败告终。他亲自与外国签订了一系列条约,其中除了《中日和解条约》、《中秘友好通商条约》等少数平等条约外,《马关条约》、《中俄密约》、《中俄辱丑条约》等其他不平等条约都是丧权辱国。这些屈辱的条约标志着中国从一个独立国家沦为半殖民地。对此,李鸿章作为以慈禧为首的统治集团的重要成员,作为清末丧权辱国外交决策的制定者和主要执行者,绝对难辞其咎。
腐朽王朝的忠臣
李鸿章是清朝的忠臣。他出身于一个崇尚宋学的官僚地主家庭,从小接受严格的封建传统教育。在他心中,忠君观念根深蒂固。他认为君臣之位不可逾越,新疆官员不可“刺探朝廷痕迹”。他和清廷是相互依存,荣辱与* * *的。他需要依靠清朝的皇权来维持地主阶级的统治,清廷也需要依靠他来“居家过日子,对外忙碌”,维持清朝的稳定。他在清廷的帮助下登上权力巅峰,清廷称赞他为中国栋梁,声称“不会有大章,不会有大清”。他的悲剧在于看到了清朝的统治摇摇欲坠,就像“我们困在一条船上,朽木支撑一座大厦,当它倾覆的时候,是不可能支撑下去的”;当他“除清廷外,足以自立”时,仍“勤于侍奉皇族,绝无他途。”他镇压太平天国,倡导新洋化政策,推行“和合”外交,都是为了挽救沉没的“漏船”和倾覆的“广厦”。他形象地把清朝比作“破房子”,把自己比作“裱糊匠”,声称“裱糊匠”只能“修复”而不能改造“破房子”,而到了“破房子”和“真相不可收拾”的时候,“裱糊匠”自然不知所措。他为自己的“无力回天”深深叹息,展望未来。
独特的个性特征
李鸿章具有独特的性格特征,他的性格特征是其文化素质、心理状况和社会烙印的综合反映。一个说:“拼命当官。”李鸿章“拼命做官”,意在争权夺势,助危济困。所以他“一直坚强到老,一天也没有放弃过。”精通“官术”、“擅使内助”、“谄媚朝廷”、“喜好他人以谋取荣誉”;他有做任何事的勇气,“不避辛苦,不怕谗言”,“屈其心,抑其志,尤其能忍受非议,以助时势。”二是“不学无术。”李鸿章曾自诩“终其一生,不懂空谈,只知实干”。不会说话固然是它的长处,但没有基于“真知识”的“扎扎实实办实事”,是不可能收到“纺干转坤”的实际效果的,他直到晚年才意识到这一点:“我后悔年轻时没有学习,却凭一股虚妄的傲慢,独断专行。其实也没有什么基础。现在真正的学习已经很难了。”(吴用:《庚子西征丛谈》卷四)三个字“恃才而傲事”。李鸿章做官后,随着地位的飙升和权力的膨胀,心态扭曲,飘飘然。他夸口说,支持大清“天下”的是“还有谁”。对同事骄傲不敬,动不动就训斥下属,对外国人“特别嗤之以鼻”。曾国藩见李鸿章“颇傲,不吉”,曾密札劝道:“身居高位,总要安分守己”,“不要把简傲误以为是有骨气的人,有骨气的人,自立于内,无求于外,不骄不躁。”(黄?:“花随人圣庙忆”)但说者热切,听者羞涩。李鸿章还是老样子,“自信自大”,“喜嘲笑,忌讳”。第四,“以利带动大众就好。”被当时誉为有知识官员的李鸿章,出身儒生,但在“西学”和“变”的影响下,有疏离儒学的倾向。他注重“治国平天下”,忽视“修身养性”;专心工作,不理人;宣扬功利主义,否定儒家义利观。他直言:“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我对人不好。谁来帮我?”(周复:《否定性谈话》第一卷)功利主义既是李鸿章对抗官海的动力,也是他督促民众的工具。他选定的部门,“侧重于实际使用。凡是足智多谋、有能力的人都会得到赏识,文章的道德性还是其次的。”(王:《淮军实录》)李鸿章以功利主义为纽带形成的庞大集团,影响了近代中国的历史进程,被指责为“善于以财驱人,忠民不乐用,不以轻重缓急为依归,以致败亡”,也是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