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心理学的主要观点

《第二性》中存在主义女性心理思想引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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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娜·德·波伏娃在其女性主义经典著作《第二性》中,系统地阐述了女性在某些心理特征和行为上不如男性的根源在于女性作为现实的人的必然要求,以及追求超越的本质需要与整个生活境遇对其目标和行动的制约之间的矛盾,从而有力地批判了女性天生低人一等的观点。波伏娃运用存在主义哲学深入考察了女性生存状况中的各种因素,并结合人性和主客体关系,论述了不平等的两性关系以及由此产生的性别差异。波伏娃的女性主义理论为女性心理学的研究提供了不同于实证科学的理论思路。

关键词:女性心理学;存在主义;女权主义;生存状况;人性

1.引言:女性主义著作《第二性》在女性心理学研究中的理论价值。

女性心理学可以称为半人心理学。女性心理学强调以女性为研究对象,女性主义心理学强调女性主义方法论和价值观。总的来说,“无论采用什么方法进行性别比较,性别研究和女性心理学都植根于女权主义的观点。”[1](P3)女权主义的第二次浪潮发生在20世纪60-70年代,它首先在美国兴起。波伏娃的《第二性》出版于1949,却促成了第二波女权运动。[2](P108-109)第二次浪潮直接促成了西方尤其是美国女性心理学的发展。

作为一名存在主义作家和女性主义学者,西蒙娜·德·波伏娃不是一个正统的心理学家。然而,在她的不朽经典《第二性》中却蕴含着丰富的心理学思想。她对女性气质、女性生存处境、人性、两性关系、性别差异的深刻分析,不仅回荡着存在主义哲学的声音,而且带有强烈的心理学色彩。她提出和揭示的许多女性问题,至今仍是女性心理学的永恒主题。她所阐述和论证的许多观点,至今仍代表着许多女权主义者和女性心理学家的基本立场。

波伏娃的女性主义理论与女性心理学的关系是这两个学术领域密切关系的一个缩影,从中可以确定第二性在女性心理学研究中的理论价值。“西方女权主义与心理学有着特殊的关系,因为女权主义的主要目的是改变男女不平等的性别关系,而这种变形关系与男女的主观意识有关,与两性的情绪和情感、意志品质和行为特征有着密切的内在联系,所以女权主义者需要心理学知识作为基础。”“从一开始,女权主义就与心理学紧密相连。事实上,很多女权主义者本身就是心理学家。”[3](P412-413,P261)从这个意义上说,波伏娃可以算是西方女性心理学的先驱。要想进入当代西方女性心理学领域,就必须走女性主义的道路。随着后现代主义对价值中立的否定和质疑,几乎所有当代女性心理学家都坚持在研究中贯彻女性主义的方法论和价值观。他们认为科学知识永远不可能完全客观,价值中立。[4]这也是阅读《第二性》中心理学思想的意义所在。

第二,女性的生活状况

女性不同于男性的心理特征和行为是先天因素注定的,还是后天因素塑造的,是女性主义、女性心理学、性别研究、性别差异心理学等诸多领域具有本体论意义的重要问题。答案的不同直接决定了人们在女性问题上的价值取向,“限制了我们对未来的想象。”[5](P22)聚焦于女性相对于男性的某些心理特征和行为中的自卑根源,波伏娃从生存境遇角度的分析构成了她女性主义理论的重要基础,也是她间接为女性心理学研究做出贡献的主要思想。

波伏娃认为,女性的自卑是在多种因素构成的复杂生活情境中逐渐形成的,而不是天生的。同时,一方面,波伏娃坚信,在构成女性生存境遇的所有相关因素中,没有一个因素能够成为唯一决定并具有恒定价值的因素;另一方面,她坚信只有运用存在主义的观点,才能正确地考察和评价生物事实、经济地位和社会文化在女性形成中的作用。

波伏娃将女性的生物特征视为女性存在的重要因素[6](P36)。她质疑先天决定论的概念。她认为用生物学术语表达的生物学事实是生理学家和生物学家赋予特定含义的事实。她对隐藏在所揭示的客观事实表象下的主观价值很敏感。因此。一方面,她承认“物种奴役女性,限制她的能力是极其重要的,女性的身体是她在世界上处境的主要因素之一”[6](P40);另一方面,她坚决否定弗洛伊德认为人体结构就是命运的观点。她认为“精神分析只能在历史环境中确立其真理”[6](P53)。也就是说,生理因素虽然对女性的存在有特定的影响,但并不能决定女性的存在天生低人一等。波伏娃指出“所有的特征都包含价值,每一个所谓的客观描述都包含道德背景”[6](P24序言)。她指责精神分析学家“从不接受选择和相关价值观的概念”[6](P49)。她认为“主体不仅是一个身体,也是一个遵守禁忌和规律来实现自我的身体”[6](P40)。人们总是根据某些价值观而不是身体特征来判断自己,“人们的价值观和态度可以决定什么可能成为事实。”

我们不难理解波伏娃作为存在主义哲学家的后现代主义倾向,但真正表明她存在主义立场的是她对经济因素的考察。正如她没有完全否定身体和性在人类生活中的价值[6](P49),她也没有完全忽略“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女性的失败”[6](P59)中的经济因素。虽然波伏娃并不完全认同经济一元论的观点,但她更重视经济因素,而不是对生物事实的有限认知。无论生物事实被赋予怎样的主观价值,它终究是一个不可改变的客观存在;但是,经济地位是完全可以改变的,也确实在改变。然而,在经济问题上,波伏娃碰到了历史上的生物事实。因为女性最初成为男性附庸的原因就在于她的生殖束缚[6](P70),这样一种天然的功能与任何设计都无关。女性受生殖功能奴役的根本事实,从历史一开始就注定了她要做家务,这就阻止了她参与塑造世界[6](P137)。以及“自人类开始以来,男性的生物优势使其能够肯定自己作为唯一主权主体的地位”[6](P87)。生物差异导致男女经济不平等,从而导致“女性在私有财产出现后被废黜”[6](P93),成为“永久未成年人”[6] (P99,105)。直到女性开始参加生产劳动,摆脱生殖奴役,女性的生存状况才开始发生巨大的变化[6](P141)。

经济一元论和生物学事实一样,无法从根本上解释女性是否天生低人一等。波伏娃不断给历史注入存在主义。她认为“为了私有制的出现,主体必须有一种从一开始就认为自己从根本上是主体的倾向,并坚持自己存在的自主性和分离性”“幸存者只有通过异化和异化才能成功地发现自己”[6](P62)。因此,波伏娃总结道:“如果人的意识中没有包含他者的固有范畴和支配他者的固有欲望,青铜工具的发明就不会导致对女性的压迫”[6](P63)。身体上的虚弱所导致的女性最初经济地位的虚弱,只是为女性走上自卑的命运提供了客观条件,而波伏娃则试图通过揭示隐藏在这种客观现实下的人的主观意识的本质特征,来解释生活境遇因素在两性历史中发挥作用的根本原因。

由于妇女问题的复杂性和特殊性,任何研究都不能脱离历史进程。如果把上述生物事实看作是女性历史发生的第一因素,那么经济因素可以看作是女性历史发展的第一因素。历史蕴含在文化中,文化反映历史真相。女人的整个生存境遇注定了她只能扮演一个旁观者的角色[6](P214)。“男人给了他的行动,女人给了他的人格”[6](P267)。社会文化所反映和塑造的女性气质无法超越历史所定义的女性形象。因此,无论在现实生活中还是艺术作品中,女性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扮演着“绝对他者”的角色,体现了男性的主体地位和主权意志。女人味成了女性心理特征和行为自卑的代名词。“所谓女人味,就是柔弱、无用、温顺”[6](P387)。波伏娃用讽刺的语言写道:“在女人身上,即使是轻浮、任性和无知也是倾倒的美德”[6](P212)。正是在这种社会文化氛围下,女性非自然地诞生,经历着与男性不同的成长过程。历史文化的积淀与现实生活的社会化过程相互作用,* * *都塑造了女人味。波伏娃的观点试图表明性别角色是由社会塑造的。[7](引言)

在《第二性》第二卷中,波伏娃进一步从女性个体发展历史的角度阐释了她对女性生存状况的理解,把各种女性(女同性恋者、妓女、恋爱中的女性或情妇、神秘女性或修女、独立女性或职业女性等。)为对象,并详细讨论了女性的心理特征和行为模式与其生活情境的关系,包括神经质症状、情绪化、惰性、自恋等。波伏娃在拷问女性灵魂的同时,也在控诉整个文明。她认为“是整个文明决定了这个男人和太监之间所谓的阴柔之人”[6](P309)。同时,她指出,这种文明的本质可以理解为“只有另一个人的干预才能使一个人成为他者”[6](P309)。女性的生存状况为这种干预的实现提供了条件,只有通过这种干预,女性的整体生存状况才能发挥其塑造作用,女性角色的社会化进程才能得以实现。这种干预必然导致疏远。波伏娃认为“被动是女性的本质特征,是从童年时代开始形成的...其实是老师和社会强加给她的命运”[6](P323)。

综上所述,波伏娃认为,女性发展的历史进程表明,女性气质本身的自卑并不意味着她的存在在本质上必然是自卑的,女性个体的成长史也表明,她的自卑是在他人的干预下通过社会化逐渐形成的。生存境遇的局限使女性成为被动的他者,绝对的他者具有历史和现实的可能性。

第三,人性

波伏娃在讨论女性的生存境遇时,总是着眼于存在主义对人的本质的理解。可以说,生活情境本身就包含了人的因素。女性的生物特征,女性的经济地位,女性所处的社会文化,没有人的主体意识的参与,是无法发挥作用的。波伏娃从人类意识的本质特征和主客体的双重性出发,进一步揭示了导致两性心理和行为差异以及性别冲突的人性根源。在他的理论中,隐约可以看到以对人性和性别关系的描述为核心的性别关系心理学的雏形。

人的存在价值取决于人的本性,或者说取决于个体对自身本性的反思性规定。黑格尔在讨论本质的概念时曾经说过:“本质是在自身中反映出来的,或者说本质是纯粹的反映。”人的存在并不直接等同于人性。“自由选择”是“存在先于本质”命题的道德前提,“追求超越”是“自由选择”的价值限度。波伏娃把“追求超越”视为人类主体意识的本质特征,这是对人性的一种反思性规定。

波伏娃认为,每个幸存者作为主体存在的根本需要在于通过自由选择设计自己的未来,通过超越行动获得存在的正当性(或存在的理由),从而寻求和实现自己的存在价值。“生命本身没有存在的理由,这个理由比生命本身更重要”[6](P72)。海德格尔说:“从存在的证明出发,任何存在的人都可以转向它是什么和它能是什么。”[9](P359)人的存在必然不同于物的存在,一切区分男女的特征都不如我们都是人这一事实重要[6](序言P25)。实现人的先验需要的是人的行为,而不是人的主观意志[6](P75),存在的价值源于行动,困于想象。“每一个主体都应该通过发展或设计明确地发挥他的作用,而这种发展或设计被视为一种超越的方式[6](序言P25)。”幸存者只不过是他的角色。.....在纯粹的主观性中,人什么也不是,应该根据他的行为来评价”[6](P296)。从生物事实、经济因素和社会文化因素分析可知,人类的整体生存状况为男性实现其超越性需求提供了有利条件,而女性则受到限制。作为有相同需求的人,两性之间没有区别;作为特定生活情境中的人,两性是有区分的。这种分化实现了男性作为主体的超验需要的实现和女性作为客体的内在性的完成。

黑格尔说:“本质之所以是本质的,只是因为它在自身中有自己的否定。”[8](P247)超越性是人的本质需求,对它的否定是内在性。如果作为主体的人主动放弃对超越性的追求或者整个生存境遇使这种追求成为不可能,那么人就会陷入内在性的存在状态,就没有创造生存价值的可能。波伏娃称之为堕落,陷入一种内在的、停滞的存在状态。如果主体认同这种堕落,就会造成道德上的疏忽;如果这种退化被强加,就会引起挫败感和压抑感[6](序列P25)。女性的生存境遇为她的两种堕落提供了充分的可能性,最终完成了女性在人类文明中的贬值。女性在创造性活动中的有限活动无法开拓未来,只能“退回到内在性的空虚”[6](P668)。

女性作为人,要求成为主体与追求超越的需要之间存在着根本性的矛盾,以及由自身生存状态所决定的被动命运。波伏娃在论述女性个体发展的历史时,指出了生存境遇对这种要求和诉求的压制所造成的严重后果:最终,女性只能在内在性中证明自己存在的合法性,也就是说,只能在内在性中实现超越性的需要[6](P70)。她无法通过自我选择的行动实现自我[6](P726),只能通过男性这个中介与世界和未来进行间接接触。她没有机会,也没有能力,通过自己的选择和努力来确定自己的主导地位,通过自我超越来创造具体而非抽象的价值。女性的特征“不能证明她的本质或意志是堕落的:它是情况的反映”[6](P694)。

人的本质需要与生存状况的相互作用导致了主体与客体、一与另、本质与非本质、相对与绝对的对立统一。这种看似和谐又不平衡的两性关系,造成了两性心理特征和行为模式的差异,也造成了两性在交往过程中的矛盾和冲突。历史上的男性为了实现自己作为主体的本质需求,不仅把自然,而且把处于劣势的女性也作为“展示和确认自己本质力量的不可或缺的重要对象。”[10](P35)正是因为每一种存在都有作为主体和追求超越的需求,所以“两种人在一起时,每一种都想把自己的主权强加给对方”[6](P69)。一方面,任何主体只能在对立中确立自己的主体地位;另一方面,任何主体都不会自愿成为客体和未成年人[6](序列P12-13)。生存境遇对女性成为主体的限制,使她从一开始就“在独立生存和客观的自我——他者之间产生了冲突”[6](序言P25-26)。波伏娃说:“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你必须让自己成为一个客体,成为他者。”“女性魅力对超越的需求是把自己贬为内在”[6](P777)。

波伏娃认为,女性的生存处境中存在一种危险的诱惑,使得女性最终接受了她与男性的关系。生活境遇不仅剥夺了女性作为一个真正的人所应有的超越性,也给了她一种作为真正的女性可以不劳而获的主体的错觉。波伏娃认为“伴随着主体想要获得主权自由的真实需求的,还有幸存者顺从和逃避的不真实的欲望”[6](P344)。“在这条路上,我们可以避免现实生存所涉及的极度紧张”[6](序言P17)“让她什么都不做就实现自己的愿望”[6](P392)。因此,“一旦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变成另一个...她可能不会要求一个主观的位置”[6](序列P17),从而成为一个“荒谬而主观的对象”[6](P),而这个荒谬就是一个人“欲望与等待他的现实之间的矛盾”[165438]。波伏娃从作为主体的女性主观意志和作为客体的女性生存境遇的矛盾中找到了女性自卑的根源。

波伏娃认为,“一个女人不是一个完整的现实,而是一个形成的过程,因为她在形成的时候就应该和一个男人相比较,也就是说,应该说明她的潜力”[6](P37),“她有能力在她对超越的坚持和被异化为对象之间进行选择”[6](P54)。随着生存境遇的改变,男女关系应该而且将会在女性通过超越行动实现自身真正存在价值的基础上重建。女性的自卑也会在这种重建之后消失。所谓“异化只是一种历史现象。”[12](P133)

四、简评:理论假设需要在现实中检验。

波伏娃运用存在主义哲学系统地回答了女性在心理特征和行为上自卑的根源问题。男性作为主体的本质需要和生活条件限制了女性,造就了两性不平等的二元关系;女性作为主体的本质要求与其生存境遇的冲突,成为女性自卑矛盾的根本原因。生活境遇的因素使女性异化的过程成为可能,而人的本质需要又使这种异化成为必然。波伏娃的女性主义理论为女性心理学的研究提供了一种不同于纯实证科学研究的哲学思维方式。用内在性和超越性来描述男女在心理和行为上的本质区别,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

波伏娃对女性历史进程的考察、对文化产品的分析以及对存在主义哲学的运用,不仅有助于女性主义的理论建构,而且对女性心理学的理论研究也具有指导意义。罗格·梅认为,在人际关系中,他人不是我的工具,也不是一个纯粹的客体或对象,而是一个目的,一个主体,一种生命的精神和自由意志的拥有者。[13](P296)这说明人本主义心理学在很多方面与波伏娃的理论有* * *相似之处,因为两者都植根于存在主义哲学的土壤。波伏娃的理论对女性心理咨询有重要的参考价值,可以成为分析女性问题根源的一种方式。

波伏娃用存在主义哲学来审视女性问题,这既是她的贡献,也是她的局限。黑格尔说:“哲学的开端是假设。”【8】(引言P38)存在主义对人性的定义本身就是一个预设的假设,既不能被未知的先验所证实,也不能被多样的经验所认知。虽然波伏娃也认为超越性与内在性、主体同一性与客体同一性并存于每一个幸存者身上[6](P293,P492),但她把超越性视为人的本质需求,把内在性视为创造生存价值的可能性。文化女性主义的观点不同。文化女权主义强调女性与男性相比所具有的一些积极的品质,比如培养和关心他人。文化女性主义比自由女性主义更重视性别差异而不是相似性,认为社会应该在合作而不是侵略的基础上重建[14](P6)。无论是内在的还是先验的,作为一个整体的两个方面,它们都包含积极和消极的品质,既有建设性也有破坏性。波伏娃的理论中,最让人难以接受的可能是她对家庭观念和母性本能或母性行为的否定。在1975与弗里丹的对话中,她让自己的立场更加坚定:“只要家庭和家族、母性和母亲本性的神话没有被消除,女性仍然会受到压迫。”[15](P403)弗里丹持相反意见。

波伏娃对女性心理和行为比男性自卑的根本原因给出了完美的理论解释,但只要反对者和批判者以证据不足为由拒绝相信或承认男女在更高层次上有同等程度的追求超越的本质需求,波伏娃的理论对于不完美的现实就失去了任何意义, 而波伏娃也意识到,女性的自卑只有与少数伟人相比才是极其显著的(P805女性心理学的研究只要缺乏现实事例的支撑,必然会陷入理论上自我毁灭的困境。 我们从西方女性心理学著作中看到的,大多是依附于女权主义信仰的碎片化事实。生物因素在性别差异形成中的作用仍然是一个悬而未决和有争议的问题,性别的早期发展显然是一个复杂的问题。[16](P35)以及“由于现代生物学,特别是分子生物学和分子遗传学的迅速发展,人们有可能从超微观的生物遗传因素中重新探索人类行为的先天和遗传倾向。”[17](P78)

生物学答案的暂时缺席使得女权运动具有了社会实验的性质,也增强了女性心理学研究的理论不确定性。因为这也是一个涉及到每个人生命的宏大实验。但从任何意义上来说,这都不是可控条件下的实验。”[18](P227)女性群体中是否有人能像波伏娃所期待的那样,忘记自我,肩负起世界的重任,是检验她女权主义理论合法性的唯一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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