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理论的主要特征

性灵说虽然历史悠久,但作为明清时期广泛流行的诗学命题,它主要是当时特定社会政治条件和文艺斗争的产物。所以和历史上的这些相关论述有很大的不同。明清诗歌批评性灵说的主要特征如下:

①性灵说直接受到李贽童心说的启发,是当时文学理论中反理学斗争的具体表现。明中叶以后,随着封建专制制度的崩溃和资本主义的兴起,学术界和思想界展开了对朱成理学的批判和斗争。李贽在名篇《童心》中指出,儒家理学最大的特点是“假”,而他主张“真”,以真人真事反对假人的假话、假故事。他主张文学要写“童心”,即“诚”,这是没有受到虚伪的理学影响的“一颗童心”。他认为,世界上所有的文学作品,在文学中书写“童心”的本质是表达“真情”,反对描写受儒家礼义束缚的“假情”。这为灵魂论奠定了思想理论基础。李贽最亲密的焦□,在他童心的影响下,曾明确指出:“诗非其所,乃人性所发之地。”(《雅娱亭集序》)主张诗歌创作要“自胸畅流”(笔成)、“来于自然”、“言于道”(《朱浪斋诗集序》)。没感觉就不会激动(《雅娱亭集序》)。汤显祖是一位非常推崇李贽的戏剧家,在文学思想上也与李贽一致。汤显祖强调“情”,反对“理”。他认为“有情必无理,有理必无情”(《说文》),矛头直指朱成理学的说教,“存天理,灭人欲”。汤显祖的“情”,其实就是“性灵”。例如,他在《云轩语录》的序言中称赞“灵性独特的人是龙的耳朵”一文。作为李贽、焦的弟子,袁宗道、袁宏道、袁中道所倡导的公安“三元论”即由此而来。袁枚强调自然的精神,在一定程度上继承了前人反理学的传统。他在《答沈大宗伯评诗》中,反对以温柔敦厚评诗,认为“温柔敦厚教诗”是“孔子之言,穿经无据”。在《答李少和之信》一文中,他明确地说:“孔子论诗,谁可信赖,谁乐观,谁乐观,谁群体,谁怨恨;不可信的人,温柔敦厚。“他认为,用温柔敦厚来写诗,必然会阻碍真实性的表达。从崇尚自然的精神出发,他还大胆肯定了男女之间的爱情诗,与道家“淫荡运行”的理论相反,认为“阴阳夫妻也是艳诗之祖”(《与沈大宗伯再撰》)。这对封建礼教,尤其是对朱成的理学有着明显的反叛意义。性灵说要求诗歌能够自由地表现诗人的个性,真实地反映诗人自己的欲望和感情。这是明中叶以后资本主义因素萌发导致的最初的个性解放需求的结果,在当时具有进步意义。

(2)灵魂论的提出,也是针对当时文艺界反对复古模拟的思潮。明代前后七子所提倡的复古主义,给文艺创作带来严重后果,使诗歌普遍陷入模仿的死胡同。李贽在《童心》中提出了“诗为何要古《文选》,文为何要先秦”的问题,认为只要写“童心”,就是对复古文学思想的有力抨击。是警校进一步发展了李贽的思想,提出了“变”字,指出每个时代的文学都有自己的特点,必须是原创的才是好作品。袁宏道在《薛涛亭集序》中提出的“穷极而变”的创作原则,与前后七子的拟古在创作原则上有着根本的不同。公安派的“变”的思想是以灵魂论为基础的。因为诗歌和散文都是精神性的表现,而精神性是人所共有的,不同时代不同的人是不同的,所以评论文学作品的标准应该是看真正的精神性能不能写出来,而不是看时代的优劣。正如王夫之所言:“建造灵魂所拥有的东西,是不能借的,所以不能开方便法,让卑贱者借去。”(□翟世华)袁枚时代复古主义没有明朝那么猖狂,剩下的都被沈德潜的模式论继承了。因此,袁枚从性灵说的角度对沈德潜的声调理论进行了尖锐的批评。他在《答沈大宗伯诗集》中明确指出:“诗拙,而不现代”;因为“气质邂逅,人人有我。”他还认为:“有性情的地方就有格律,格律不在性情之外。”(园中诗)他并不完全否定格律,而是主张以性情为基础的自然的、活的格律,而不是束缚人的性情的死的格律。袁枚比公安派更可贵的是,它不是绝对的。他认为古人也应该学习他们的创造,但不应该学习过去。他们要以自己的精神为基本出发点:“有居安思危的古人,却有深厚的学术能力;笔前无古人,精神始。”(同上)他主张“多师”:“邵灵运:多师为我师,不仅为能教之人,亦为村童。每一句话,每一个微笑,都是我的司。”他还坚决反对流行的以唐诗或宋词来评判诗歌的观点,认为:“诗歌无所谓是唐还是宋。唐宋时期的国名与诗歌无关。诗人,各有各的气质,与唐宋无关。把唐宋当敌人,胸中就有了死名,却不会沾沾自喜,也就失去了诗的本意。(《答石兰陀诗集》)

(3)性灵说从真实直接表达感情的要求出发,主张诗歌艺术的自然清新、质朴流畅之美,反对雕琢章句、堆砌典故、以学为诗。公安派强调诗的真、趣、淡,是“真精神”的体现。他们崇尚朴素,反对铅华:“一个丈夫的素质还是不错的,他认为没有高雅装饰的粉条会减少,而□会增加。”(袁宏道《行素苑存稿引论》)主张文学语言要接近口语:“在自信上,留口在腕上。”(袁宏道《徐梅子马王城稿》)“言亦代心,文亦代言。”(袁宗道《论文》)但是,警察派有一个表面病。袁枚则不同于公安派。他主张大自然的美可以通过藻类装饰来实现:“熊掌和豹胎是最珍贵的食物。活着吃还不如吃个蔬菜。牡丹,牡丹,花到富贵,剪□为之,不如野辣根。味若鲜,趣若真,人必知此,始可谈诗。”(《诗随园》)强调的是通过技巧和磨砺的平淡自然:“珍珠不白,精金不黄,美烂如朝霞。虽然捧着神仙的骨头,但也是经过严格化妆的,土匪洗澡何洁,没熏什么香。Xi身上长满了毛,但他不在乎。要不是余华,不要和凤帝说再见。”(《续诗·蔡镇》)认为“诗要简而不巧,但必须简而巧;诗要丰富,但必须丰富。”引用叶树山的话说:“然而,如果劳动不极端,自然就不会到来。”袁枚的性灵说与公安三元的性灵说也有区别。如果说袁枚的“性”是“情”,那么“神”则接近于才华,如“用笔思考全靠才华”,“人可为木,诗不可为木”(同上),“木”就是才华与精神的缺失。

性灵说的倡导者都反对以学问为诗的“掉书”风气。钟嵘在《诗序》中批评了这种“谢天才,表知识”的倾向。袁枚在批评翁方纲的“丢书袋子”说时,明确表达了自己的观点。他指出,诗歌主要是表现精神,而不是“为考证而学”。如果“误抄书为诗”,为什么要写诗?这并不是说不能在诗歌中使用典故,而是不应该“以诗为考证”。比如李商隐,他认为自己的诗虽然典故不多,但都是人才驱动,不专门砌砖填(随缘诗)。

④“魂”论以是否能抒发真情实感作为评价诗歌质量的标准,从而打破了传统的贬低民间文学的封建阶级偏见,大大提高了通俗文学的地位。袁宏道:“今日孺子女唱《破玉》《打草杖》,尚不知,真人所作,故更为正宗。”袁枚还称赞《诗经》是“半劳半思妇事”,“妇妇无知村,偶有一两句。李、虽复兴,必先低落”(《随园诗话》)。他们也非常重视歌剧和小说。他们认为不管是官僚博士还是文人女子,只要能背出自己的真性情,都是好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