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总有人用“民间科学”这个词来嘲讽?
但根据我的观察和总结,“民间科学”最初是指我国体制外的非官方的民间科学家,后来逐渐延伸到研究课题不属于自己专业领域的科学家,或者研究领域未取得博士学位的科学家。“民间科学”概念的本质不是对科学家的分类,而是将“民间科学”等同于“伪科学”的学术评价,所以“民间科学”是一个贬义词。
因为人类历史上大量一流的科学成果都是民间科学家获得的。将“民间科学”等同于“伪科学”既不符合历史,也不符合逻辑,更没有科学依据。“民间科学”和伪科学之所以能建立起内在联系,是因为别有用心的人把“民间科学”这个概念的内涵和外延进行了延伸。
目前,科学史学者松田对“民间科学”是伪科学作了最全面的论证。松田:“民间科学”是指在同一科学体系之外进行所谓科学研究的特殊人群。他们或希望一举解决一个重大科学问题,或试图推翻一个著名的科学理论,或致力于建立一个庞大的理论体系。但他们不接受也不理解科学同构的基本范式,无法与科学同构达成基本的交流。一般来说,他们的工作不具有科学价值。“其中,“不接受或不理解科学同构的基本范式,无法与科学同构达成基本的交流”,是“民间科学”与另一群“业余科学爱好者”的根本区别。
但根据形式逻辑,要对“民间科学”这个在同一科学体之外从事所谓科学研究的特殊人群作出全称判断,必须满足以下两个条件之一:完全归纳或因果分析。显然,松田对“民间科学”这种“在同一科学本体之外进行所谓科学研究的特殊人群”的判断,既没有完全概括也没有分析其中的必然关系,只是简单地罗列了“民间科学”本质特征的现象。
因此,这样的列表是任意的,没有科学依据。正是在这种不完全归纳,甚至根本没有归纳的基础上,“民间科学是伪科学”的全称判断成为“民间科学是伪科学——有人是民间科学——有人的原始理论是伪科学”等三段论推理的大前提。但由于“民间科学是伪科学”的大前提不是建立在完全归纳或因果分析的基础上,所以这种三段论推理的大前提是不成立的。
在我国,所谓民间科学家是指体制外的科学家;体制内和体制外的区分,只有在中国才有。在非社会主义国家,包括西方国家,根本没有体制内外之分。如果只有体制内的科学家属于“科学同构”,体制外的民间科学家属于“科学同构之外”,那不就意味着其他非社会主义国家的科学家属于“科学同构之外”了吗?
如果松田认为他所指的科学同构的内外标准不是系统的内外标准,而是其他标准,那么“民间科学”又怎么可能指在科学同构之外进行所谓科学研究的特殊人群呢?“民间科学”不是“民间科学家”的简称吗?中国的“民间科学家”不是指机构外科医生吗?如果说松田在科学体外进行所谓科学研究的特殊人群不是指体制外的“民间”科学家,那么他对“民间科学”的定义就是牛头不马嘴。定义牛头不对马嘴,形式脱离内容的概念纯属扯淡。
此外,松田对“民间科学”的上述定义表明,他还没有真正理解“科学同构”的概念。科学的同构是建立在同一科学或学科范式基础上的一群科学家或学者,而将科学家或学者捆绑在一起形成群体的纽带是学科范式,这是松田关于科学同构的基本范式,所以所谓科学的同构实际上是范式的同构。不同范式的区别不是科学同构与非科学同构的区别,而是不同科学同构的区别。
人文科学的发展过程就是范式转换的过程;与范式转换过程相对应的,一般是旧的“科学同构”的解体和新的“科学同构”的建立的过程。旧的“科学同构”的解体和新的“科学同构”的建立的过程虽然是对应的,但并不同步——范式转换意味着旧的“科学同构”的解体和新的“科学同构”的建立,但并不意味着旧范式的转换和新范式的形成。
从新范式的出现到新“科学同构”的建立,必然会有一群特殊的人在旧的“科学同构”之外进行所谓的科学研究,这就是新的科学同构的雏形。松田将这些“特殊的人”定义为“科学同构”之外的“民间科学”和“伪科学”。是否实际上决定了人类科学的发展过程是一个范式转换的过程,说明松田缺乏科学史的基础知识和科学常识?
知识、哲学、科学和经济学的发展本质上是理论的发展。任何科学的发展都是通过原创理论的产生来实现的。没有原创理论就没有科学的发展,人类科学的历史就是原创理论产生和发展的历史。所以,严格来说,学术评价的唯一标准就是理论的原创性。一般来说,理论的原创性与学者的学术水平、实用价值、学术地位成正比。这应该是学术评价中的“科学同构的基本范式”。
所以民间科学是伪科学,有人是民间科学,那么有人的原创理论是伪科学的逻辑就不成立。“民科”这个概念纯粹是有完整的学历,却没有像样的学历的无能之人。高分低能的他不如别人。他用可怜的身份和自尊来掩盖自己的自卑,用以前考场的辉煌来掩盖自己真正成绩的尴尬,掩盖自己的无能。是为了争夺学术话语权,达到心理平衡,进行恶性竞争的工具。
所以,民间科学不是伪科学,“民间科学”这个概念就是伪科学。对“民间科学”歇斯底里叫嚣的人,没有一个有原创理论的,他们也不知道原创理论是怎么产生的。
中国自古就有“真正的大师在民间”的说法,科学艺术发展的真正源头是社会实践。大学和社会没有不可逾越的鸿沟,大学的创新动力和灵感离不开社会的创新氛围和需求。没有人文学科的蓬勃发展,创新型大学就会成为无源之水,无根之木。中国“民科”与“官科”的现状与未来:
学术诚信、工作正规、职称光彩、地位显赫、待遇优越、学风浮躁,“官科”优于“民科”;理论原创性、知识系统性、逻辑严密性、学风严谨性、学术规范性、实践实效性,“民科”优于“官科”。
发表论文的“发表水平”、论文的被引用率、拥有大学平台、掌握学术话语权、占领媒体宣传制高点、攻城略地的获奖、小奖都是赢的,“官科”优于“民科”;真正能创造原创基础理论,改变人类历史,在人类科学史上留下印记,在历史上留名,确立中华民族学术地位,为国家和民族争光的,不是目前风光无限的“官方学科”,而是暂时默默无闻的“民间学科”。
在中国,反伪科学有着深刻的社会根源。民间科学是伪科学——有人是民间科学——有人的原创理论是伪科学,很难说这样的逻辑仅仅因为反伪科学就可以用在社会上。如果真的只是反伪科学,那就没必要把伪科学和民间科学——一个特定的身份——捆绑在一起,也没必要把两个概念划等号。以反伪科学为名,反民族学的危害在于:不是用原创理论来检验博士学位是否合格,而是用博士头衔来衡量原创理论是否成立,颠倒学术评价标准,抬高学历,降低学术能力。以反伪科学为名,反民间科学是在合法的名义下掩盖非法目的,用身份评价取代学术评价的本质,是对高分低能的假“博士”真正学术能力的挑战。
在反“民科”浪潮中跳得很高的人,其实都是没有原创能力的人。然而青山遮不住,毕竟向东流,两岸猿猴哭个不停。独木舟已越过万重山,沉船在病树前已越过千帆和万木春。历史的车轮不可阻挡,历史的规律不可抗拒。任何企图一手遮天,一手反其道而行之,蓄意扭曲和颠倒人类文明的价值体系,以“官民”之分固化社会主义社会的异化现象,都不仅仅是异化和笑话,而是反人类的。“知识是有价值的,信用价格更高。只要拿到毕业证,两者都可以丢掉”,“万岁60分,受罪70分”。很难想象,在这样被动的学习环境下,你能培养出世界级原创成果的创新人才。很难想象通过这样的被动学习形成的“学历”和“学术能力”和“科学”是可以划等号的。沉迷于将“科学”等同于“科学”、“民间科学”、“伪科学”的幻想,严重扼杀了人们的创造力,造成了除了课本,所有人都不学习,所有人都在业余时间斗地主打电子游戏的现象。结果是大学生包括博士生的数量是世界上最多的,人均阅读量是世界上最少的。网吧爆满,图书馆冷清,与建立国家创新体系的目标背道而驰。
不可否认,在当前的教育政策和价值观导向的环境下,“读书读书,书中自有蜗牛姑娘”是可能的,“读书读书读书,书中自有黄金”也是现实的,但“读书读书,书中自有独到的理论”只是一厢情愿。
在“民科”拿出原创成果的能力优于科班的客观事实面前,一群固执己见、自力更生的假博士,一手拿着金箍棒,一手对着“民科”竖起中指,指着鼻子暴跳如雷,破口大骂,只能是蚂蚁。
拿着西方顶尖大学博士头衔,不知道原创理论是怎么产生的人,根本不知道教育体系和科研体系,教学成果和科研成果是怎么衔接的。不是从理论本身来考察新理论是否成立,而是从一个人的身份和阶级背景来判断新理论是否成立,这使得高校的教学目标和科研目标完全脱离甚至根本对立。
兵担一担,将担一窝,弱者无强兵。没有原创理论,不了解原创理论原本是如何产生的人,在学术评价中没有话语权。痴迷于“专业培养”、“国际惯例”、“双顶”标准等概念的所谓世界顶尖大学博士,只能培养出一大批高分低能、有博士而无博士的庸才。
“民科”与“官科”的学术标准是统一的,“民科”与“官科”的二元区分没有科学依据。“官科”“民科”的学术评价标准是伪科学没有科学依据。中国要建立国家创新体系,不是反对“民间科学”,而是要从根本上改变扼杀人的创新精神、压制人的创新能力的行政化教育体制,以及用公款买书号、评职称的行政化学术体制。
在中国现行的“官本位”和学术、教育双重管理的体制下,体制内不需要拿出什么重大突破性的原创性成果,如果有的话,也是体制内的人在体制外的成果。“伪科学”这个概念本身是可以成立的,但是绝大多数的伪科学都不是民间学科而是官方学科,不是体制外而是体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