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人生论文

摘要:从19年底到20世纪40年代,中国现代音乐形成和发展。上海在这个过程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首先,由于“海派”的文化传统,上海成为中国新音乐教育的试验场;其次,上海租界的音乐生活为中国专业音乐人才的培养提供了良好的土壤。第三,大量市民阶层的存在,以及浓厚的商业氛围和现代传媒的繁荣,使得上海酝酿和孕育了中国第一代流行音乐。

关键词:现代中国音乐;上海;状态

上海是近代最早开放的五个通商口岸之一,也是近代中国最大的城市。它在近代中西文化交流和中国近代新文化形成中的地位引起了学术界的广泛关注。作为近代新文化的一个方面,上海对中国近代音乐的形成和发展起了决定性的作用,这与上海独特的文化背景、历史传统和经济社会状况密切相关。因此,研究上海在现代中国音乐形成和发展中的地位,不仅有助于我们深入了解现代中国音乐发展的历史,也有助于我们深入了解上海的个性。

一、现代音乐传播的先驱

上海,因其独特的历史因缘和独特的文化环境,成为近代西方文化向中国传播的桥头堡和中国近代新文化酝酿的温床。中国现代新音乐的形成就是其中的一个重要方面。现代音乐的发展包括两个方面:一是西方现代音乐的传播和普及;一个是传统音乐的传承与转化。其中,西方音乐的传播和普及是中国近代音乐形成的主要动力和内容。

现代西方音乐的传播大致通过以下几个渠道:1,基督教会带来的西方宗教音乐;2.从新军引进的西方军乐;3.留学生带回的西方音乐;4.西方音乐在现代学校的普及。这四种途径相继出现,其中第四种因素对中国现代音乐的影响最为深远。近代上海在中国得到普及,近代西方音乐的传播也是如此。其主要表现是成为近代新式学堂中最早普及西方音乐的试验场。

自五口通商以来,上海成为海外基督教徒在中国传教的大本营,因此基督教堂带来的音乐对上海信徒有着深远的影响。但教会音乐对中国现代音乐形成的贡献是有限的,新音乐的形成更多地依赖于新音乐教育的发展。因为新教在中国把教育作为传教的重要手段,大量的精力和财力都花在办学上,其所办学校的一个重要内容就是教授西方音乐。从目前的资料来看,上海是中国传教士办学最早的地方,也是最早在学校开设音乐教育科目的地方。比如1861在上海创办的赤子之心女子中学,在教学上就将音乐与语文、算术、圣经等科目进行了对比。成立于1892的上海中西女校举办了一场音乐会,展示其一贯的教学成果。音乐会的规模不限于学生之间的交流,还包括每半年一次的家长和一年一次的普通市民。

上海人沈心工是中国近代从事新音乐教育的第一人。他出生在一个商人家庭。1902去日本留学。1903回国后,在南洋公学附属小学任教,开设了中国最早的歌唱班。1904年出版校歌集,开创了“校歌”的形式。学堂乐歌是中国人用西方音阶创作的最早的歌曲,成为现代音乐史的开端。沈心工曾受上海市务本女子学校、南洋中学、上海社团等组织邀请指导演唱。沈心工的《学校歌集》出版后,许多学校开设了音乐和歌曲课。通过陆续出版的音乐教学书籍,音乐的初步知识得到了广泛的普及。在此背景下,1907公布的《演奏规定》规定,音乐课是小学必修课。因此,李叔同曾称赞沈心工是“打开中国音乐产业的第一人”。

另一位上海人曾,也为近代西方音乐在中国的传播做出了巨大贡献。曾,上海著名商人曾珠之子,1901赴日留学。在日本,他参加了沈心工发起的“音乐研讨会”。并在《新民丛报》发表《论音乐教育》,这是我国最早系统阐述近代音乐教育问题的论文。65438年至0907年回国后,与高、冯等人在上海创办了夏季音乐研究会。这是一个利用暑假教授西方音乐的组织。其题材包括音乐经典、和声、管风琴、扬琴、扬弦、小号、直笛、横笛、大鼓、小鼓等。1908年,曾志奎根据父亲的命令,创办了“上海贫民儿童之家”,下设一个音乐系和一个贫民儿童之家乐团,是近代中国第一个西式乐团。虽然1912年音乐系停办,1921 (3)年前后贫民儿童之家结束,但却成为中国人建立西式乐团的第一次尝试。可以说,中国的新音乐教育起源于上海,并逐渐传播到全国。

第二,租界的音乐生活与近代中国音乐人才的培养

由于中国近代音乐形成的主要动力和内容是西方音乐思想和技术的输入和传播以及中国传统音乐对西方音乐的改造,留学生成为中国近代音乐形成的最早的开拓者。但是,新音乐的流行和建立,仍然有赖于国内固定消费和欣赏市场的形成,以及在此基础上本土音乐人的出现。上海因其在近代中国独特的历史机遇和文化传统,最早形成了较为广泛的近代音乐消费市场,涌现出大量的音乐人才,为近代中国音乐的形成提供了良好的酝酿场所。追根溯源,与上海租界的帮会,尤其是工部租界工部局关系密切。

1.租界音乐生活与上海近代音乐消费市场的培育

根据《南京条约》的有关规定,上海于1843年开埠通商。当时在上海县城外划定了一个外商的住所,成为上海租界的由来。后来,租界不断扩大,成立了自己的市政机构,逐渐发展成为中国领土上的“国中之国”,成为外国列强侵略中国的最好见证。然而,它也带来了一些副产品-为中国人提供了一个欣赏西方音乐魅力的地方。为了丰富自己的业余生活,租界内的外商逐渐形成了一些文化娱乐组织。早在1850年,英国人就建立了业余剧团,演出需要音乐伴奏,于是组织了乐队。1879逐渐发展成为上海公带。1881岁乐队* * *由英租界市政管理机构工部接管,工部音乐委员会成立。1907年,铜管乐队扩充为管弦乐队。1919后,乐队聘请了意大利著名音乐家梅百奇担任指挥,并从欧洲招募了众多著名音乐家,迎来了它的辉煌时期,逐渐迎来了“东方第一乐团”的美誉。1922龚* *乐队更名为上海工信部机关乐团。当时工信部给乐队每年28.2万的高额预算。演出季为6月10至次年5月,每周日定期举办音乐会。起初,乐队主要在市政厅的音乐厅演出,主要限于外国观众。但根据英国学者毕克西的研究,从1928开始,上海工业部的乐队逐渐注重服务中国居民。在指挥家的年度报告中,中国观众的存在越来越受到关注。并开始在中文报纸上刊登演出广告。“在1928,四分之三的观众来自中国。据悉,在1930,国内的人很感兴趣。乐队在1931室内演出时,有20%的观众来自中国,此后这一比例稳步上升。”以至于在1933,在上海市工业部管弦乐与管乐委员会上,指出中国纳税人希望工业部继续补贴乐队,因为它在该市有很高的文化价值。而且1928之后,中民开始被吸收进工信部音乐委员会。

1930年前,上海工商所的乐队一直在工商所行政大楼里演奏室内音乐会。1929年,大楼卖给开发商,上海工部乐队搬进了上海商业公共空间大光明影院,后来搬到了兰新大剧院。“在市政厅,上海市工信局似乎只是市工信局的一个文化附属品,只为外来群体服务。在上海的整个娱乐产业中,乐团已经成为这座城市越来越重要的文化资产。”③与此同时,乐队的演出从室内走向室外。夏季乐队会举办露天音乐会,在兆丰公园(现中山公园)、法兰西公园(现复兴公园)、外滩公园(现黄浦公园)的舞台上表演。1928之后,随着中国人可以进入公共租界的公共娱乐场所,中国观众无疑将有更多的机会观看西方音乐。

从上面的描述可以看出,虽然租界的音乐生活最初只局限于外国社区,但随着形势的发展,中国的听众逐渐增多,可以说在中国逐渐形成了一批西方音乐消费者。这一消费群体的形成和扩大,无疑为中国音乐人才的成长提供了良好的基础和氛围。

2.工信部乐队对国家音乐学院的影响

对于中国现代音乐的发展来说,建立中国人自己的音乐机构作为研究和培养人才的机构,无疑是一个重要的举措。中国第一所先进的音乐研究和教育机构最初成立于北京。1916年秋,北大成立学生社团“北大音乐团”,同年冬,更名为“北大音乐会”。1918更名为“北京大学音乐理论研究会”。1922年,北京大学音乐学院在“乐理研究会”的基础上成立,成为中国第一所现代音乐专业教育机构。随后,北京女子师范学院、北京艺术学院等高校相继设立音乐系、系,似乎预示着北京将成为中国现代音乐教育的中心。然而,北洋政府统治下的北京并不是中国新音乐成长的良好土壤。1927年7月,教育部部长刘哲认为“音乐妨碍教育,与人心无关”,下令关闭北大、女师大、艺术学院所有音乐系。结果师生大打出手,只保留了女子师范大学音乐系。不久,中国第一所音乐学院——国立音乐学院在南方的上海成立。

国立音乐学院的成立离不开小的努力。原北京音乐教育领导,6月南下上海,1927。据谭回忆,他辞去了在京派音乐系的工作。一方面,他觉得老师水平低,不符合自己的想法。另一方面,他来上海是因为上海有很多人才和外国音乐人。徐步曾进一步认为,国立音乐学院之所以设在上海,是因为上海工部乐队的存在。

1927 165438+10月27日,中国第一所音乐学院——国家音乐学院(由1929改为上海音乐学院)在上海成立。国家音乐学院的成长与工信部乐队的影响力密切相关。首先,除了归国留学生,国家音乐学院长期从上海工部乐队招聘教师和研究总监。刚成立的时候,10的音乐老师中,外教占了一半,大部分是工部的乐队成员。1929年,鲍里斯·扎哈罗夫成为钢琴部门的负责人,而长期担任指挥的华福一直是小提琴部门的负责人。此外,大提琴家谢夫夫、难民音乐家如弗莱舍、瓦尔希·乔亚京等人也在此任教。这些外教为国家音乐学院的教学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比如扎哈罗夫在上海教钢琴,直到1943去世。有学者说,中国第一代钢琴家和音乐家中,几乎没有一个人没跟他学过钢琴。

其次,乐队和音乐学院之间虽然没有组织上的联系,但是他们之间有着密切的合作。乐队向音乐学院的学生提供优惠门票,与中国爱乐学会合作举办音乐会,并逐渐开始演奏中国音乐家的作品,吸引了中国演奏家。1929年,乐队与中国独奏家马思聪举行首场音乐会。1930第一次演奏了中国人谱写的交响乐——黄自的单曲乐章序曲《乡愁》。1931上海音乐学院教师黄自当选为工信部音乐俱乐部会员。1927工部乐队请中国音乐家谭代替休假中的队员演出。1935,中国5人第一次以实习生身份参加工信部乐队演出。此后,国家音乐学院的学生在上海工业部的演出越来越频繁。在此期间(1934-1942),中国人继续进入波段。从65438到0938,谭、黄怡君、陈宇新、许正式成为上海工业部乐队的成员。到1941年,乐队里会有5个中国人。中国独奏乐手亦经常演出,如钢琴家沈、李维宁、吴,小提琴家王仁义,歌手、、赵美波、施奕奎等。60年代与工信部乐队同台演出。英尚能在1937中指出:“对于上海年轻的有志音乐人来说,和这个乐队一起演奏或演唱是他们最大的成功。”正如他所说,演出不一定总能带来经济效益,但提供了听、看、玩的机会,这是国内其他地方所不能提供的。工信部乐队不仅有历史功绩,还是今天上海交响乐团的前身。

3.音乐大师的聚集与中国音乐人才的培养。

上海因其独特的历史机遇成为近代中国国际音乐家的聚集地,为中国近代音乐人才的培养提供了难得的机遇。首先,工信部的乐队把伯克、梅百奇、华福这样的音乐人带到了中国。没有这个乐队,他们根本不会生活在这个国家。此外,上海的国际地位使其成为难民的避难所。俄国十月革命后,大批俄国音乐家流亡上海。二战爆发后,许多克莱兹默流亡上海。他们要么是乐团成员,要么是私人音乐老师,要么是国家音乐学院的老师,或者两者兼而有之。比如1924之后,俄罗斯华侨创办的私立音乐学校就多达18所。这为中国学生提供了向这些大师学习的机会。虽然很多人没有成为国家音乐学院的老师,但无处不在的家庭教育使之成为可能。比如,从1943一直到他去世的l946年,梅白棋亲自教博聪,华福指导瓦尔特·乔亚京教授戴翠伦,弗雷斯克尔教授丁善德、桑桐、屈希贤。

上海良好的音乐氛围和高水平乐队的存在,也吸引了大量著名音乐人将上海作为他们全球巡演的一站。从20世纪20年代到30年代,世界著名音乐家纷纷来沪演出,如小提琴家弗·克莱斯特勒、约瑟夫·西盖蒂、雅莎·凯菲特、丁·蒂博,钢琴家阿图尔·鲁宾斯坦、B·莫耶维奇等。国际音乐家在上海的演出无疑开阔了中国音乐家的视野。比如据记载,李金辉在上海听交响音乐,就像“上课”一样。事先,他必须仔细阅读《申报》工信部乐队音乐会节目单的说明,然后再去。从1920到1929,他每周五听,风雨无阻,八年不间断。对于当时来华的歌舞团的演出,如来自米兰的歌剧班演出的歌剧和轻歌剧,“丹尼斯-肖恩舞蹈团”演出的大型舞剧和各种舞蹈,俄国华侨在上海演出的歌舞剧,以及从欧美日来华的邓肯舞蹈团和宝藏歌舞团的演出,他都尽一切努力找机会观看,尽管门票是在大洋里卖的。

大量的音乐人聚集在上海,为中国音乐人提供了亲自授课的机会,而著名音乐人的巡回演出则为中国音乐人提供了观摩的可能,这无疑是中国音乐人快速成长和提高技艺的难得机会,这是当时国内其他城市无法企及的。

第三,城市消费生活和流行音乐的滋生

流行音乐的祖先是起源于美国的爵士乐和摇滚乐。20世纪,流行音乐在全世界范围内迅速发展,今天,它已经成为全球音乐文化的一个组成部分。中国现代音乐既是西方高雅音乐在中国的传播和扎根过程,也是现代流行音乐在中国的产生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上海不仅是中国现代高雅音乐的摇篮,也是现代流行音乐的发源地。虽然音乐史研究者对流行音乐的研究不多,阶段也不完全一致,但普遍认为80年代的流行歌曲与20世纪二四十年代的流行歌曲关系密切。当时,黎锦晖以“时代音乐”的名义创作了《毛毛的雨》、《特快》等一批迎合大众的歌曲,标志着20世纪中国流行音乐的出现。在这个阶段,黎锦晖和他的“岳明歌舞团”产生了中国第一代流行音乐作曲家和歌手。因此,研究者将这种流行音乐的第一阶段称为“黎锦晖时代”。所谓“李金辉时代”,也可以称为“上海时代”,因为李金辉的整个活动主要在上海,流行音乐的繁荣与上海的城市特色密切相关。只有上海能孕育流行音乐的第一次繁荣。

那么为什么上海会诞生中国现代流行音乐呢?这应该是基于上海独特的历史和文化人格。有学者指出,20世纪流行音乐的快速发展是20世纪社会历史文化背景、现代科技发展、商业投机和现代人心理需求综合作用的结果。这些恰好在上海有好的土壤。

首先,由于特殊的历史机遇和文化传统,上海在选择和接受外来文化方面持非常积极和开放的态度。这种文化传统被称为“海派文化”。“海派文化”具有开放性、灵活性、多样性和包容性的特点,为上海接受和容纳这种新的流行音乐形式提供了文化心理基础。此外,大都市的经济繁荣促进了城市大众文化生活的繁荣,也为流行音乐提供和拓展了流行空间。在当时,上海无疑是中国现代娱乐业最繁荣的城市。当时有许多餐馆、酒吧、咖啡馆、夜总会等服务行业和娱乐场所,为流行音乐的发展提供了生存空间。

其次,商业投机和现代媒体的出现大大加速了流行音乐的传播。上海是一个商业城市,任何文化形式都无法避免商业的影响。同时,上海是当时中国最现代化的城市,很多现代化的娱乐消费形式只有在上海才是最流行的,比如电影、唱片、广播电台。20世纪30年代,上海是中国唱片业、广播业和电影业的中心。三者的互动使得流行音乐得以广泛传播。

20世纪初,唱片和留声机传入上海。到了20世纪30年代,上海逐渐发展成为中国唱片工业的中心,拥有中国数量最多、实力最强的唱片公司,产生了大量丰富的唱片。一开始,唱片上只印着中国传统戏曲。但在20世纪30年代,新兴的流行歌曲受到市民的喜爱,并很快成为唱片录制的重要组成部分。从65438年到0928年,由黎锦晖创作、李明慧演唱的《毛毛的雨》被百代公司录制下来,并在社会上迅速传播。一些著名的歌手就是由此诞生的。一些有实力的大企业竞相为明星录制唱片,录制流行歌曲从此成为各家公司的重头戏。例如,百代曾经推出“明星专辑”,为非常受欢迎的女电影明星录制流行歌曲,包括、陈、、王、莉莲、、胡珊、、陈燕燕、李丽丽和严月仙。为了赢得歌手们的录制,各公司特意为他们量身定制了歌曲,并不惜重金给予丰厚的奖励。比如百代曾经给过周璇6%的版税。一些年轻的女歌手每月收入高达20至30元,令世人羡慕。在20世纪三四十年代,公司录制了大量的流行歌曲。据中国唱片厂1964登记的旧唱片模板目录统计,百代、李哥、和声、高挺、胜利录制的流行歌曲中,周璇演唱的最多,超过150,白虹125,姚莉117。

除了唱片业,广播业也拓展了流行音乐的渠道,为其开辟了一个全新的市场。广播电台的繁荣使收音机逐渐在中产阶级市民中普及,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从收音机中享受流行音乐。

20世纪30年代,上海电影业尤其是有声电影的发展促进了流行音乐的繁荣。1931年,中国第一部国产有声电影《女神红牡丹》在上海首映,30年代国产故事片的繁荣由此开始。电影需要音乐和插曲,这为流行音乐创作和表演提供了新的市场。而电影的魅力让穿插其中的主题曲和插曲不胫而走,深入人心。最初流行歌曲主要利用舞厅、酒吧、夜总会等。作为表演空间,有声电影为歌手拓展了新的发展空间。一些曾经唱流行歌曲、表演歌舞的歌舞团和歌友会成员进入了电影行业。如一直在黎锦晖的中国歌舞团和歌舞俱乐部演出的王和,成为30年代联华电影公司“四大名舞”中的两位;进入电影界之前,周璇是一位著名的歌手,曾在岳明歌舞俱乐部、新月社和新华剧社工作。其他人,如白虹、白光和宫,也以流行歌手的身份进入荧屏。歌手在拿下电影后继续维持自己的歌唱事业,经常演唱自己主演的电影的插曲。歌曲是靠电影传播的,电影因为歌曲的流行而更受欢迎。这种情况造就了一些非歌手出身的电影明星,如、陈燕燕、陈、李连杰、、胡珊、、颜月仙等。无论是电影明星出唱片,还是歌手拍电影,结果往往是他拍的电影和录制的唱片一样受到崇拜者的喜爱。电影这种新的娱乐工具对流行音乐有着巨大的推动作用。正如王玉河所说,“从20世纪末开始,中国城市歌舞音乐和中国电影音乐,特别是电影歌曲的发展,成为中国娱乐流行音乐的主体”。可见当时电影对流行音乐的推动作用。

总之,由于上海浓厚的商业氛围,完善的市场运作机制,以及唱片公司、广播电台、有声电影等新型娱乐媒体的大力支持,流行歌曲的发展势头异常迅猛,形成了近代中国流行音乐的第一波浪潮。

第三,庞大的市民阶层为流行音乐的流行提供了土壤。流行音乐具有贴近现实生活、趣味性十足、格式简洁完整、演唱风格不拘一格、强调“自我感觉”、表演风格强调群众性、加强交流等特点,这些都符合现代都市市民的审美需求。毛毛的《雨》等“家庭情歌”大多表现男女之间的爱情,歌词的内容、旋律和风格深受市民喜爱。上海是当时中国最大的城市,人口众多,为迎合现代都市生活口味的流行音乐的流行提供了良好的土壤。

第四,20世纪三四十年代上海许多进步的或严肃的音乐家在流行音乐创作中也采取了更积极的态度。除了黎锦晖、、姚敏、严华等当时著名的流行音乐作曲家外,还有的《余和戈》、的《早安再来》、何绿汀的《歌女》、《四季歌》和《秋水伊人》等20世纪30年代在上海流行的经典曲目。

四。结论

由于优越的地理位置和独特的历史机遇,近代上海从一个小县城发展成为中国最大的城市,也成为中国的经济、政治和文化中心之一。上海在中国现代文化的形成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它不仅成为西方文化向中国传播的窗口,也是中国近代新文化形成的重镇。本文所描述的上海在中国近代音乐文化形成中的作用,只是上海对中国近代文化贡献的一个方面。

综上所述,上海因其沿江临海的地理位置和中外交融的社会形态,形成了敢为天下先的文化传统,因而成为中国引进西方音乐的初始阶段和新音乐教育的试验场;外国租界的存在,尤其是工信部的乐队,为中国人提供了直接体验和学习西方音乐的宝贵机会。大量市民阶层的存在,以及浓厚的商业氛围,现代传媒的繁荣,也孕育了中国第一代流行音乐。

当然,随着抗日战争的开始,中国的音乐出现了新的内容。作为孤岛的上海虽然还保持了一段时期的繁荣,但由于脱离了民族主战场,其音乐中心的地位下降了。到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上海对音乐的影响又有了转机。这将是另一篇文章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