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与生活
首先,我们得从人类自身的特点来分析。除了吃色的相似,人类与普通动物的一个显著区别是,人具有主观能动性,人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有目的地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美就是其中之一。动物感受事物的角度单一,大多是基于生理本能;而且让人感觉看事情的角度是多样化的,选择性的,联想性的。“景物变换,趣味无穷。”面对着同样的草原,也许在羊眼里,这是一件丰富的事情,引发了牛锡基“忆青丝裙,怜遍地草”的美好思想。享受着同样的春光,也许是适宜动物生活的舒适气候,但却是李白“春招我烟,一大片假我写”那般春意盎然。物质世界中的普通形象引起人们的主观文学创作,使人们进行文学活动,显示出它的审美价值。这种由现实事物引发的文学活动,是人们主观能动的思维、诗意的情感联想和个性化的表达产生的。它既有感性的形式,又积淀了理性的内容,是理性与感性品格交织的深层审美意蕴。朱光潜在《谈美》中说“在做一件事的活动中,人是环境需要的奴隶。在无为的活动中,人是自己心灵的主人,文学活动这种意识形态审美的精神活动是一种“无为”,所以朱光潜的观点也肯定了文学活动作为美好生活的承载价值。
此外,相对于有限的生命,文学的永恒也使人的价值以另一种形式穿越时空,永无止境地延续下去。所以很多仁人志士把理想和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创造上,以求超越人生,重新创造自己的价值。正如司马迁背负屈辱的《史记》中所说的“学天人之际,学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可见文学代代相传的魅力,是支撑司马迁在经历人生重大转折后不断追求的不竭精神动力。作为读者的个人除了在文学活动中充当作者,发挥创作的“本质力量”之外,还可以在文学世界中探索美和价值。人们通过阅读加入文学活动的过程,也是审美和价值生成的过程。在直观层面上,人们是在审视作品中表达的客体和有意识的主体,但实际上是在通过客体间接地审视自己。
正如拉康著名的镜像理论所描述的那样:“人在成长的过程中会不断地想象性地认同一个对象,自我就是在这个过程中逐渐建立起来的。”与此相对应,我们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文学作品能调动人的积极性,启发人的性格,让读者找到自己的价值。当我们面对广阔的世界感到迷茫和孤独时,我们可能会在文学的世界里找到相似的对象,建构一个虚构的统一的自我意识,从而安慰自己的内心。从这两个方面,我们可以了解文学对美好生活做出贡献的过程和原因。因此,对于现实世界中的我们来说,理解和掌握文学与生活的关系,将文学视为美好生活的催化剂,将是我们展现本质力量,实现自身存在价值的重要途径。
也许当我们敞开心扉去发现文学活动中的美时,也会领略到莎士比亚笔下的魅力:“当一朵玫瑰被召唤时,无论它叫什么名字,都是那么芬芳”;我也会在凌晨四点愉快地看川端康成的《秋海棠未眠》;也会在凉风习习的日子里,享受周的“煮豆撒盐”的纯真;也会在诗意情怀的交汇处,那里文字如泉,情怀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