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匪与生存思考小说全集
莫绍谦打电话时,我和岳影正在店里挑选衣服。这个城市的气温还没有降到20℃,但是这一季的新衣已经上市了。衣架的长度是新的,一眼望去,很多毛绒绒的皮草就像秋天在草原上翻滚的肥羊。衣服不是肥羊,买衣服的才是肥羊。杰克礼貌地跟着我们,只有当岳影不确定的时候,她才抓住机会小声说:“这种红色很适合你。配上最后一片烟熏羊绒,会很美。”杰克有一副好嗓子,就像一把好小提琴。每次他拉弦按弦,都能发出迷人的颤音。说起汉语,有一种外语发音不准,扁平卷曲,更像磁性。岳影被他灰绿色的眼睛吸引住了,仿佛她失去了灵魂,同意试穿这件衣服。
当杰克遇到罗丝时,即使是泰坦尼克号也会被冰山撞沉。刘的英文名字真的是“玫瑰”。十岁的时候,她看了《泰坦尼克号》,给自己起了这个名字。他们决心有一天在豪华游轮上见到自己的列奥纳多,他们站在“和我一起飞”的船头:“我是世界的我!”
转眼十年过去了,相恋十年的Rose真的遇到了Jack。所以今天岳影拉我来这家商店看衣服,主要是为了看英俊的店员杰克。说实话,这个杰克真的很好看,我也见过不少洋鬼子。这么帅的洋鬼子还是不多见的。用岳影自己的话说:“我一看到他灰绿色的眼睛,心里就咯噔一下。”
我白了她一眼:“你的心不扑通一声,你就死定了。”
岳影讨厌我:“你怎么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
岳影真是一个浪漫的人。她读过所有的爱情小说。她刚入学的时候,我和她租了一家书店,逛了逛书架。我独自一人,眼泪掉了下来,我说,“这也是一所著名的大学。这些我都看了,老板。有什么新鲜的吗?”
后来,岳影再也没有租过书店。她每天都在上网看原著。只要没课,她就用自己苗条紧凑的MBA,整天躺在床上看连续剧。过了几个月,她把MBA换到了MBP,说眼睛太累了,要换一个更大的屏幕。我曾经鼓励她写小说,读万卷书,像神一样写作。她看了很多言情小说,一手杀不死所有的悲情天后。结果她不在乎:“自己写多辛苦,我收1000 VIP,看完整个原创网站。自己写值得吗?”
我差点忘了,丫是个暴发户的女儿。我没那么说,是她自己说的。一提到她爸,她总是说“我的暴发户爸”。她爸真的很有钱很有爆发力。她二十岁的时候,父亲送给她一架直升机作为生日礼物,不是遥控玩具,而是由专业飞行员驾驶的轻型直升机。雅收到这个礼物的时候还挺开心的,兴奋的拉着我去拿了一次。在天上飞了很久,我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我想和她说话,但他们都听不见。下了直升机,她叹了口气:“我小时候最爱看关于贵族学校的小说。男主角乘直升机去学校,降落在校园草坪上。哇!一见钟情。”
她哭丧着脸一点也不像故作姿态:“谁知道直升机那么吵,能在上面做爱吗?”
我无语了。上次她骂她爸发脾气,说他买悍马跟买白菜一样,只挑最好的,一点品味都没有。用她的话说,他真是有其女必有其父。
我和岳影一走进试衣间,我的手机就响了。独特的旋律是《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革命歌曲在装修豪华的旗舰店里铿锵有力地回荡,简直滑稽。我在包里摸索着手机,可是越着急越拿不出来,电话越唱越响。但是名店就是名店。杰克和另一个英俊的店员跪下来,为岳影扣上最后一颗扣子,好像对我包里奇怪的铃铛充耳不闻。
终于找到了手机,我汗流浃背:“喂!”
莫少谦刚从机场出来,一贯低沉的声音里有一丝倦意:“在哪里?”
我诚实地告诉他,“我和朋友出去买衣服了。”
“回家吧。”
电话咔嗒一声挂断了,岳影在大玻璃镜中打量着自己。她衣服的颜色很红,像夏日骄阳下的虞美人,几乎灿烂。她问我:“好看吗?”
我点点头。六位数以上的昂贵汉服能好看吗?
岳影说,“你穿这种颜色很好看。你的皮肤是白色的。穿这种皮,会凝结脂肪。”
刘见过太多的小词,一出口就变成了一串形容词。说到女人,都是紧肤剪眼,很可爱。说到男人,眼睛亮亮的,嘴角微勾,邪恶自大...
杰克转过身来,给了我一个迷人的微笑:“这个红色真的很好,但你穿的尺寸,我们还有紫色和黑色,风格略有不同,非常漂亮。”要不要用它给你试试?"
这就是名牌的妙处。只有一种颜色。如果你没有合适的尺码,你就得找别人来爱你。多好啊!如果你穿上它,你永远不会碰到你的衬衫。我在包里找钱包,说:“不,帮我把那两个包起来。”
岳影从大玻璃镜子里看着我:“怎么了?”
当我把信用卡递给杰克时,我说:“我有急事。我得回去。”
岳影问得很好:“你男朋友在吗?丫怎么像皇帝一样,把你这里当成皇宫了。爱情会来的,不来就两三个月不理。你真的很宠他。如果我是你,我会一脚把他踢出去。
如果我能踢他,我就成功了。
杰克带来了信用卡账单,我大笔一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薛彤”。杰克又绽开了迷人的笑容:“谢谢你,童小姐。今天,您的消费总额几乎达到了我们的VIP额度。下次你回来,我们可以从总部为你申请VIP。”
VIP是什么,方便下次杀肥羊。我让岳影先走,店员正在给她推荐新衣服。杰克亲自送我出去,替我把纸袋拿到车上。
不是你不深情。谁敢对父母不敬?
第二章
于是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赶在莫少谦之前赶到了。听到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我已经接过莫少谦的拖鞋,恭敬地迎了进去。
莫少谦换了只手,一边换鞋一边摸我的脸:“我长胖了。”
我已经两个月没见到他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长胖了,但他一点都没变。刚下飞机,连发型都还算干净,线条如新。反正他不是人。从我见到他的那一刻起,他就好像永远生活在玻璃罩里,衣着光鲜,魅力十足。
刚洗完脸,白白的像个刚剥壳的鸡蛋。今天因为上街化了淡妆,莫少谦讨厌沾粉。所以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卸妆。好在基础不错,还年轻。不粉也是光泽满满。我微微歪着头。这个人太高了。虽然我赤足173,身高在女人中还算不错,但还是要仰视他。没想到,他伸手捧住我的头,漫不经心地亲了一下:“嗯,很干净。”
他是一个接吻高手,我疯狂地爱着他。熟悉而霸道的气息侵占了我所有的呼吸。他难以忍受的一咬,有细腻轻微的疼痛,我就勾住他的脖子,故意回应他。两个月没见,真的好美,于是他很快就被我忽悠了,胳膊一弯,就带我上楼了。
他今天有点不对劲。到了床上才知道。他残忍到把我当成敌人。莫少谦在其他场合还是女魔头,只有在床上比禽兽还不如。一开始看到半年的床,我很害怕。他来的时候,我恨不得躲在卫生间里一辈子。后来他慢慢哄我,他也愿意忍耐,这样比较好。谁知今日凶多吉少,置我于死地。感觉小菜一碟,在油锅里炸,这样五脏六腑都会碎。最后我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只好伤心地求他。就这样,他不在乎我的死活,没完没了。当他最终筋疲力尽倒下的时候,我连把胳膊从他身体里抽出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睡了一小会儿,很快就醒了。莫少谦很少睡着,短短的额头在雪白的枕头里,脸看起来安静得像个孩子。
哎哎呸,丫就是一张好皮,骗人的眼睛
我终于挣扎着爬起来,回房间睡觉。
不是我矫情,是莫少谦是个混蛋。他嫌弃我睡眠不好,说我睡着了就满床打滚,他睡觉的环境要尽量保持安静,所以每次做完都要回房间。
岳影是对的。雅是皇帝,我是被称为幸运的公主。我比小妾还不如。完了还能被太监背回去,还得自己爬回去。
我累得倒在床上,头一碰到枕头就睡着了,甚至忘了锁门。
忘记锁的后果就是半夜被野兽吵醒。在黑暗中看到他的眼神,我就想哭:“我累了。”
他火辣辣的嘴唇吻着我的锁骨,声音含糊不清:“我一会儿就累了。”
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我会被他折磨死。我还有很多帅哥,很多报纸,很多钱...在这件事上送死不值得。于是我努力振作起来,终于让他吃饱擦干净了。
我太累了,睡着了,一直睡到天亮。醒来的时候全身骨头还疼,头一歪吓了一跳。一大早突然近距离看到莫少谦的脸。谁不会震惊?没想到他昨天在我床上睡着了,我的睡眠真的不敢恭维。一条腿仍然刺痛着他的肚子。我赶紧小心翼翼地把腿缩回来,结果把他吵醒了。他一睁眼,我就感觉房间里气压骤降,但他睡着的时候,看起来安全多了,也无害多了。浓浓的鼻音似乎还在瞌睡,难得的亲切:“早上好!”
我赶紧堆起笑脸:“早上好。”
妈的,和这种人在一起我压力太大了。迟早,我会得心脏病的。
和莫少谦在一起后,我学会了骂人。每次被他逼退,我都在心里问候他祖宗十八代。当然,我不能当着他的面骂。如果我敢在莫少谦面前骂人,我估计我真的可以大海里抓饺子,山里抓老虎。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我在一个玻璃屋顶的温室里吃早餐,周围是盛开的新鲜玫瑰,早期的园丁刚刚给它们浇过水,所以花瓣上还挂着露水。黄油面包,牛奶是白色的。瓷器是英国罕见的骨瓷。光是一套杯子就够我交一整年的学费了。这就是罪恶的资本主义生活。
我不是资本家,莫绍谦是资本家。
资本家吃早饭,我看报纸。我吃早饭时看报纸的原因是我从电视上了解到的。TVB所有的老爷爷都是边吃早餐边看报纸,但人们肯定读英语财经,我订阅小报。
向秀很可爱。可爱是一只萨摩耶。她今年两岁,雪白的头发一尘不染。她笑得比我更豪爽。向秀是专门负责此事的菲佣。她很有耐心,很踏实,全心全意为可爱服务。她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可爱,教可爱很多,比如握手,坐下...每次莫少谦来,向秀总会把可爱拿出来给他看。
我一点都不喜欢狗,可爱也不怎么喜欢我。我一次都没遛过他。向秀偶尔带它进来,它会对我叫。气得好几次想偷偷把这只狗送人。但是这件事我一点发言权都没有。可爱是莫少谦买的,香秀是莫少谦请的,这房子是莫少谦的,连我都是莫少谦养的。
莫少谦拍拍他可爱的脑袋,可爱的时候蹲下来和他握手。他雪白的爪子肉肉的,搁在莫少谦的手掌里。智慧线在他的手掌里极长,几乎横跨了整条生命线,这充分证明了丫是个老奸巨滑的人。我气得往嘴里塞了块面包,突然看到报纸上醒目的标题:“神秘男友在苏姗姗爆发。”
苏姗姗去年刚出道,默默无闻,甚至在国外某著名电影节上拿了个影帝。苏姗姗的名字突然火了起来,据说是被新锐导演看中了,想拍大片。热炒了这么久,突然爆出男友,作为资深八卦爱好者,我知道肯定是为了给新片造势。但是,狗仔队真的很不专业。偷拍的照片没有一张是正面的。最清晰的只能看到那个男人的背影,和苏姗姗手牵着手,手指相扣的那张画着红圈,然后特意局部放大。嘿!为什么那个人的手表看起来很眼熟?这个身影也有点眼熟。这只手表有独特的形状。我盯着报纸看了很长时间,最后确认是F. P .Journe大师制作的陀飞轮,现在遍布亚洲,哦不,那是全世界。大师做一件作品需要几年时间。能量产吗?
我瞥了一眼餐桌对面的资本家。他正在喝咖啡,他独特的手表露在袖口。水晶表面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一瞬间,很多想法掠过我的脑海。第一个想法是,我终于摆脱了我的魔爪。第二个念头是,这个男人品味差,苏姗姗不如他老婆好看。第三个想法是这个男人的品味一直不准,我也没有他老婆漂亮。第四个想法是,太诡异了。就算苏姗姗不小心被狗仔队抓到,以他的能量照片肯定不会刊登,他可以把消息给大大小小的报纸。第五个念头是,苏姗姗没有勇气炒作他。资本家对普通人来说不够便宜...
在我开始第六个想法之前,资本家已经说:“你在看什么?你的脸几乎埋在报纸里了。”
我平静地对他笑了笑,放下报纸,继续啃我的面包。突然听到他说:“拍成那样你还能认出来,真难得。”
我差点没把嘴里的奶全倒出来,爷爷。吓唬人也没那么可怕。
我不敢说我不认识他,但认出了他的手表。
大概是因为我的脸因为愧疚而红一阵白一阵,他干脆问我:“怎么了?你不开心吗?”
还轮不到我不开心!
我是什么?我是小三,我是小三。我花他的钱,被他养大。我和一个有夫之妇莫少谦非法同居,和他的原配破坏了他的合法婚姻。我是一个被人唾骂,被人鄙视,被人愤怒,被人人肉的坏蛋。
我没有权利不开心。是原著,我不抢。
我说:“苏姗姗的演技很好。我非常喜欢看她的戏剧。下次我会要我的签名的。”
莫少谦哼了一声。我知道他不开心。男人希望女人在战争和美女中拼死拼活,互相残杀,只为期待他的怜悯。如果我不合作,他会不高兴的。
最好是他喜新厌旧完全嫌弃我的无知,抛出一张支票来摆脱我。
这个梦想没有实现,莫少谦赶紧转移话题:“你昨天买了什么衣服?”
我知道他要问,我就拿了两个回来,没看。我兴高采烈地告诉他:“这是米兰这一季的新款,但你现在穿太热了。”
店主满意地点点头。花钱的是主人,穿新衣的是金丝雀。我的用途就是满足他的男性虚荣心,让他花钱玩得开心。有时候我会违拗他,但这种违拗是很有分寸的,就像小猫挠人的手一样,是撒娇式的轻佻,不会真的挠血,以免惹恼他超出他的承受能力。
这样下去,我可以写一个做小三的秘方,名字叫《我的小三生活》。在网上肯定是轰动的,连这个名字都能拿到点击率。
他问我:“今天有课吗?”
“是的。”我没撒谎,都是大班,千人名校教授。如果点名不到,我就死定了。
“那晚上一起吃饭吧。”
看来他今天不打算离开了。我去换衣服。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一件有领子的衬衫。没办法。我的脖子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太可怕了。我在心里嘀咕,莫少谦是个畜生。我随便穿上了一件牛仔裙,回头一看,只见野兽靠在衣柜门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真像个学生。”
我是学生,好吗?
幸运的是,没有交通堵塞,我上学没有迟到。刘坐了我的位置,我们两个像往常一样坐在第一排。为什么要抢第一排?因为我们热爱学习。别笑,我们俩是当年我们学校应用化学系招的高考前一两名。我高考只丢了两分,是物理计算失误。刘比我强。她得了满分。换挡的时候估计老师没看她的资料,就闭着眼睛考上了。
如果早知道她爸爸是著名的民营企业家,估计学校也会考虑让她爸爸捐个实验室什么的。可是我们学校人才太多,校长不管。然而,当她的父亲听说他的女儿考上了名牌大学时,他激动得连星星都可以为她摘了。当初刘跟我说:“我暴发户的爸爸整天忙着应酬,从来没有给我开过家长会,从来不关心我考了多少分。”他也想过出钱让我去美国读文凭工厂。结果我考了省里的头奖。"
我大三,很少去上课。难得和其他兄弟班聚在一起,偌大的阶梯教室热闹非凡。老师上面讲的热闹,下面就像记笔记、传纸条、听MP3、看小说一样热闹...有的人学习了,有的人没有,但反正是热闹。
还有一个帅哥坐在刘旁边。不成文的规定是,不认识的男生女生坐的时候,中间总会有一个空位,教授也习惯了这样的资源浪费。一边记笔记,一边还留有欣赏帅哥的余地。因为圆形剧场坐北朝南,所以透过大玻璃窗射进来的阳光在前三排被反射。帅哥的黑发被太阳镀上了一层丝绒金环。他手里拿着一支原装圆珠笔,一下子就转了过来,很有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