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关于美学的文章

审美是生命的节日。

摘要:为什么说审美是生命的节日?美的问题有几个层次。“美在于关系”这个理论是谁提出来的?他的理由是什么?中国古代有没有“美在关系”这个命题?形成美的根源的“关系”是什么?作为美的关系的体系的内容是什么?文章就这些问题进行了深入的分析和探讨。

关键词:美学;美在于关系;生命的节日

审美现在已经成为一个很普通的词,因为我们每天都在欣赏。当我们打开书本阅读小说时,我们在欣赏美。当我们走进电影院看电影时,我们正在欣赏这种美。我们打开电视看电视剧,就是审美。我们来香山,春天看桃花,秋天看红叶,是审美。当我们来到街心花园,看着绿树红花,也是审美。即使是在自己家里,看着墙上挂历的图片也是审美。但是我们珍惜这一刻吗?你意识到你是审美的吗?我告诉你,审美是人生的一个程序。这是生命中珍贵的时刻。我们要慢慢欣赏这一生中的审美时光。

为什么说审美是生命的节日?首先,我们需要搞清楚节日的概念是什么。节日是一个时空关系的概念。那么这种时空关系有什么特点呢?节日意味着与非节日的区别,意味着从世俗进入一个新奇的世界。节日至少有几个特点:1)生活不能没有节日。没有一个国家没有节日。节日是民俗。民俗是民族的精神文化遗产。人是民俗动物,也是文化动物。所以,节日对人来说是不可或缺的。像空气和水一样不可缺少的东西。没有节日,人是受不了的。所以人们应该创造各种各样的节日。2)节日的另一个特点是气氛感。当人们处于节日时,他们进入一种兴奋和欢乐的气氛,甚至是狂喜的境界。这是另一个世界,一个超越功利的世界。3)节日的第三个特征,或者说最重要的特征,是它的精神自由,是它对现成世界的正式性、压抑性、永恒性和不变性的解构,是它对可变性和不完整性的肯定。如果非节日被当权者统治,那么节日就属于另一个世界,属于平民的狂欢,自由精神统治一切。你可以犯规。可以出格。可以变态。可以倒过来。你可以无视年级的规定。你可以取消所有硬性规定。这是一个乌托邦的世界,一个超越时空的艺术世界。因为节日就是这样一种时空关系,特别有利于美的呈现,从而成为形成美的根源的时空关系。处在喜庆的气氛中,人处于兴奋、忘我、投入的状态,对物体最敏感,最有感性和想象力,功利的考虑最少。所以,在节日的时空里,它们最有条件形成美的根源。从这样一个角度来看,我们把审美理解看作是一个生命的节日。如果我们看看中国的古诗,就会发现有很多描写节日的诗词。王安石《一月日》:“随着爆竹声,一岁被除,春风送温暖入屠苏。千家万户天天老是换新桃换旧桃。”你讲了很久,审美是生命的节日。那么什么是“审美”呢?

什么是美,是一个古老而又年轻的问题。从古至今有各种各样的答案,但还是没有一个大家都认同的答案。“什么是美”这个问题有三层含义:第一层,审美对象,比如我们说黄山、西湖、桂林的风景美,这只是指美的对象;第二个层次,审美素质,如对称、和谐、秩序、节奏、旋律、多样统一、黄金分割美等。,仅指美的质量;第三个层次,美的本质,什么是美?这个时候,我们在问的是,美的根源在哪里?这是对美的本质的哲学探讨。比如答美是客观的;美是主观的;美是主观和客观的统一;美是一种没有功利的判断;美是评价;美是自由的象征;美是真善美的统一;美是观念的感性显现;美是人化的自然;美是关系;等一下。简而言之,这第三个层次是对美的哲学探究。我们今天要讨论的是第三个层次。

第一,狄德罗的“美在于关系”理论

我们今天所讨论的“美是关系”,是18世纪法国启蒙思想家狄德罗(t 1713~1784)在他的论文《美的起源与本质的哲学研究》中正式提出的。他认为,在所有美的事物的* * *属性中,他说:“简而言之,因为这种性质,美才无止境地发生、增加、变化、枯萎和消失。”[1](P128)那么这个“自然”是什么呢?狄德罗回答说,这种性质是“关系的概念”。所以他的结论是,美是一种关系。用他的话来说:“无论是什么关系,构成美的都是关系”。他引用了一个文学作品中的例子来论证他的观点“美是一种关系”。法国剧作家高乃依写了一部戏剧,讲述了公元前600多年发生在罗马的一场战役。在这场战役中,霍勒斯三兄弟为了祖国的荣誉与敌人展开了战斗。结果两兄弟死了一个假装逃跑。贺拉斯的女儿急忙赶回来向父亲老贺拉斯汇报情况,说她两个死去的哥哥逃跑的时候,老贺拉斯若有所思,然后愤怒地对女儿说,“他会死的”(有的翻译为“让他死”),意思是为了保卫祖国,让剩下的儿子去死。狄德罗说:如果一个人对高乃依的戏剧一无所知,对老贺拉斯的回答毫无概念,如果我问他,你对“他会死”这句话有什么看法,那么我问的这个人不知道这句话讲的是什么,猜不出是短语还是完整的句子,不知道这句话和整篇文章的关系。如果我告诉他这是一个士兵在战斗中应该做的问题,那么他会觉得回答这个问题的人有勇气认为在战斗中生并不总是比死好,他会开始对这句话产生兴趣;如果我再进一步,那是一场关系到祖国荣誉的战斗。老人有三个儿子,其中两个在战斗中牺牲了,他唯一剩下的儿子也在逃亡。这句话是老人对女儿说的,所以这句“他会死”让听者感到肃然起敬,美不胜收。狄德罗说:“那个既不美也不丑的答案死了,但它因为我逐渐暴露了它与环境的关系而更加美丽,最后变成了一个奇妙的词。”狄德罗很明显的意思是,这句话和这个环境的关系决定了这句话的美:如果把这句话放在另一个环境里,或者放在另一个剧作家的剧本里,这句话可能会变得毫无吸引力,甚至成为一句插科打诨。狄德罗在他的文化著作中列举了对象的情况和各种关系。比如狄德罗说,“有一些我们认为是基本的关系,比如男人、女人和幼儿之间的关系。我们说一个孩子很美,尽管他很矮;但是一个帅的男人一定是绝对高的;我们对女人的这种天性要求不多。一个矮女人比一个矮男人更漂亮。因此,我们不仅根据自身,而且根据它们在伟大整体中的自然位置来考虑我们的存在。”[2](P138)

在西方美学史上,狄德罗的“美是关系”理论一直占据着重要地位。这一理论的合理性在于,美的事物不是孤立地考察的,而是在各种关系中,特别是在各种社会关系中考察的,这不仅提醒我们美的相对性,也提醒我们美的社会性。狄德罗研究美的这一视角直到今天仍然是真理的组成部分,仍然值得我们认真思考。

二、中国古代“美在关系”的命题。

然而,时至今日,还没有美学家(至少我没有发现)考察过“美是关系”这一类似命题在中国古代是否提出过,或者是否有其思想萌芽。我发现“美即关系”作为一个美学命题和思想萌芽,在中国古代早在公元前369-286年庄周的《庄子?这种想法在田芸已经有了萌芽。这是《石钗之美》的故事:“石心中有病,愁眉不展。”里面的丑人看到就美,也为之着迷。富人看到了,就闭门不出;穷人看到了,就带着老婆走了。他很漂亮,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漂亮。“所谓美就是的皱眉是美。春秋时期的越国美女诗眉清目秀。长得丑的人不知道这是一种特殊的关系组合,但他们也像一样皱眉看史。结果,丑上加丑,吓跑邻居。这就包含了“美在于关系”的思想。

事情不止于此。在狄德罗之前2000年前,也就是公元前179年到公元前122年,汉高祖的孙子刘安主持编纂了《淮南子》?荀琳说:“坏(脸+福)好在脸颊,丑在脸上。”绣以为礼服得体,冠以为可笑。”[2](P1216)我们这里其实说的是“关系”这个概念。脸颊上长出一个酒窝,构成了一段美好的感情。如果长在额头上,那就是一段丑陋的关系。普通人正常的酒窝之所以美,是因为和脸颊形成了一种说不出的动态关系。美的根源在于物体之间的关系。淮南子?修理服务的训练也说:“今天的丈夫是世界上的美人。如果你让它变成一只腐烂的老鼠,披着(虫+胃)皮,穿着豹子的皮毛,带着一条死蛇,那么布衣卫带的人就要东张西望,捂着鼻子。尽量使其婉约,直切,立耳,穿锡,拖万,白底黑字,戴玉环,走一步,迷糊,看笼,笑它,看它,搔嘴,露怪牙,摇它(脸+刚),但虽王公大人,[2](P1363)此处,与石也相对为美人。如果他们外部的装饰与他们自身的表现和与自己的关系不同,那么他们在前一种情况下是丑陋的,在后一种情况下是美丽的。我们不能说《庄子》和《淮南子》都写了什么系统的理论,但是把“美是关系”作为一个命题提出来,得出了美随关系的变化而变化的初步结论。要知道,庄子和刘安写的东西,比狄德罗论证的早了两千多年,两千多年。

这还不是全部。大约在狄德罗之前1000年的唐代柳宗元(773~819)写过一篇文章《刘忠诚使马退山的故事》,文中他先描述了自己和朋友游泳的印象,然后转而说:“丈夫之美,不在自美,而在因人而异。”兰亭也,不患右军,则收拾竹枝,毁于空山。”[3]这就意味着美好的事物本身不会是美好的,风景只是外在的东西,也就是哲学中的“物在其中”。必须和人联系起来,形成一定的关系,美才会显露出来。就像惠济山的兰亭风光一样,如果你没有遇到写《兰亭序》称赞那里风光的王羲之,那么那里“清修竹”的风光就会被空山埋没。事物必须与人联系在一起,必须与人建立一定的关系,才可能是美好的。没有与人的关系,就没有美。说“对大家都好”是很重要的。”“张”的意思是显示,也可以引申为“觉醒”和“发现”。在没有人的情况下,再美的风景后来被发现,也停留在沉睡的状态,毫无生气。法国作家萨特在《为什么写作》一文中说:“是我们把这棵树和天空的这一角联系在一起;是我们把这颗沉寂了几千年的星,这一弯新月,这一条阴沉沉的河统一在一个景观里,是我们的汽车和飞机的速度组织了地球的巨大体积。.....这种景观,如果我们抛弃它,它将失去它的见证人,停滞在一种永恒的默默无闻的状态中。至少在那里是停滞的;没有一个如此疯狂的人会相信它会消失。消失的是我们自己,地球会一直处于瘫痪状态,直到另一个意识将其唤醒。”[4]萨特和柳宗元说,他们的命题在意义上非常相似。所谓“美不是自美,而是因人而显”,这是萨特说的。是我们唤醒了瘫痪的世界;所谓“兰亭也,不若右军攻之,则清波汹涌,野草消于空山”,这是萨特说的。”如果我们放弃这种景观,我们将失去见证人,并停滞在永恒的默默无闻的状态中。"可以说"美不是自美,而是因人而显",是中国古代的"美是关系"理论。如果说在《庄子》和《淮南子》中,关系仅仅局限于客体本身,那么在柳宗元那里,关系已经扩展到了主体与客体之间。所谓“美不自美,从人发光”。前四个字说的是客体,后四个字说的是主体和客体需要与主体建立契合关系,美才能呈现。事情不止于此。与狄德罗几乎同时代的清代小说家曹雪芹在《红楼梦》中也有同样的想法。贾宝玉对“向涛村”场景的批判。后山无脉,近水被动。五音寺的塔很高,没有桥通往城内,所以孤零零的站着,看起来很壮观。

可见,中国古代很早就提出了“美在于关系”的命题和理论,并进行了初步总结。虽然是以举例的形式提出,以点到为止的形式做了理论上的判断,但其意义还是应该被我们所重视。

第三,美的根源是复杂的“关系”系统。

我想在充分评价庄子、刘安、柳宗元、狄德罗之后,也要看到他们的不足。他们提出了“美是一种关系”的总命题,从美与物的关系、美与人的环境的关系等方面进行了很好的分析。然而,关于美的构成需要多少种关系,这些关系的内容是什么,它们之间有什么联系,还远没有系统的研究。我觉得有必要再讨论一下“美在关系”这个理论。

如果从“关系”的概念出发来提示美的本质,那么我们就应该看到“美”的“关系”是一个复杂的系统,或者说美的根源是“关系”的复杂系统。

那么,构成美的根源的“关系”是什么呢?回答这个问题不容易。美是人的活动之一,它的实现是人的一种创造,是多层次整体关系的创造。多层次的整体关系是美的根源。可以说,美的根源,如果分析的话,至少有三个层次,是由三个层次的关系形成的:

第一,学科层面。

从主观方面看,美的根源在于人性的觉醒、人类实践的深化、各种心理机制的充分活动和人类审美能力的形成。美首先是与人的关系。如果一个事物不与人发生关系,那么美就无法形成。这里所说的与人的各种关系的建立,要从四个方面来解释:人性的觉醒:

首先,美与人性的觉醒息息相关。没有人性的觉醒,就不可能有美。可以说,美是“人性”的发展。人从几千年的实践活动中,使自己成为人,成为具有人的心理的人。比如原始人只有性欲和性活动,就像普通动物一样。但是,经过长期的社会实践,人们一点一点地改造自己,最终把本能的性欲变成了具有精神品格的爱情。这就是人和动物的区别。欲望变成了人的欲望。感觉变成了人的感觉。人类心理学终于成熟了。人类的意识终于觉醒了。人类拥有人类所有基本的身体和精神力量。在这种条件下,自然(包括外在自然和人性)在人的心理的主动下,是因为人在审美活动中体现了人性、人的意识和一切本质力量,把自然当作人的对象,从而确立了活动的机制。如陆机《文赋》云:“悲叶落在金秋,喜在香春。”这里对秋天的萧条和春天本身的生机的描写,以春秋景物为对象,是主体情感意识活动的结果。而“悲”与“喜”是一个诗人心理状态的表达。包括对自然物的体验、理解、联想和想象。这两个短句是人的整体精神活动的表征。可见,在人的心理影响下,人的本质力量与自然物之间已经建立了一种关系,而这种关系建立之日,也是人的客观精神活动展开之时。我们说美是人的一种精神活动,因为在审美活动中,人们把外在的自然和人性作为自己本质力量的确认。审美活动需要建立主客体关系。同理,春光是客观存在的,但如果我因为种种原因不能把握它的美,那么春光就不能成为我们的对象,我和春光之间的诗意关系也就没有建立起来,那么我就无法欣赏它,更不用说用文字来描述它,审美活动也就无法形成。北京的春天的桃花,秋天的红叶,冬天的松柏,朝霞,夕阳,月亮,泉水,碧云寺,卧佛寺,黄叶村,樱花沟,琉璃塔,能否成为我们的审美对象,取决于人与这些事物的诗意关系。没有这种诗意的关系,就没有“人性的对象化”,当然也就没有美。

其次,美的根源与人类的实践更密切相关。人类在改造自然和社会实践的过程中,掌握了事物发展的规律,从而得出“真理”。人类作为主体,把这些规律运用到创造人类幸福的事业中,达到预期的目的,就产生了善。当真与善达到一致和谐的关系,即达到所谓“合目的性”与“合规律性”的统一关系时,美就产生了。一个住在风景优美山区的果农,在自己硕果累累的果园里走来走去,不禁会心一笑,同时对周围的美景不屑一顾。那是因为果园是他的实际工作,与他有着密切的关系,里面包含着他的规划、汗水、努力、希望和快乐。周围的风景可能会和他疏远,所以他更欣赏自己的“作品”。一个小孩在湖边走过,捡起一块石头扔向水面。他期待他的“作品”,果然,湖水泛起涟漪。他看到自己的“杰作”笑了。这就是审美。这是孩子实践活动的结果。人类的实践无疑是美的重要源泉。

第三,美的根源与作为主体的所有心理机制的活动密切相关。这些心理机制包括注意、感知、记忆、表征、联想、情感、想象和理解。只有当所有这些心理机制都处于极其活跃的状态时,他的对象,包括人、事、景、物以及表达它们的形式,才能被看作一个整体的关系结构,成为主体的经验对象。而且,主体的心灵在这一刻应该处于一种无阻碍的自由状态,真正的心理体验才能得以实现。主体的行动是审美的动力。如果主体没有“审美”的欲望和要求,没有主体积极的心理作用,美的根源就会处于缺席状态。比如文学审美的第一层就是主观心理层。比如我们读到汉代的古诗《步出城东门》:“步出城东门,望故乡路。在前天的暴风雪中,这位老朋友离开了这里。..... "首先要有欣赏的欲望和需求,然后要全身心地投入,调动自己的情感、想象和理解,专注于这首诗所提供的画面和诗意。我们仿佛觉得,前天的暴风雪中,我们在城市的东门为朋友送行,看着他们的背影远去,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一条空荡荡的路,不自觉地勾起了我们的思乡之情。没有主体的愿望、要求、态度和各种心理机制的充分活跃状态,就无法与诗歌提供的画面建立起诗意的关系,也就难以形成美的根源。

第四,在主体层面上,美的呈现与主体的审美能力密切相关。要欣赏音乐,你必须有音乐感。如果你没有音乐的耳朵,再好听的音乐对他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同理,欣赏绘画也要有绘画的眼光。主体的审美能力也是美的源泉之一。

第二,对象层面。

美的根源不仅是主体的条件和关系,也是客体的条件和关系。审美的“美”是指文学艺术作品中呈现的真实事物或事物,是“考”的对象。对象很复杂,不仅有漂亮的,也有丑陋的,还有崇高的,卑微的,悲伤的,快乐的等等。所以,审美不仅包括审美(美丽的美),还包括丑、崇高、卑微、悲喜,统称为审美。

对于美来说,客观层最重要的特征不是和谐、有序、对称、均衡、和谐、节奏、多样统一、错落有致、黄金分割等表面的美因素,而是对象的整体结构关系。客观物体的整体结构关系极其重要。现代心理学和哲学提出了格式塔的概念,即整体关系的概念,中文翻译为完形。奥地利人艾伦·弗斯(Ellen Firth)是格式塔心理学的先驱,他首先提出了“格式塔”的概念。美的对象与格式塔的概念密切相关。“格式塔”是什么概念?举个例子,艾伦·费思说:我弹一首熟悉的曲子,由六个39音组成,但我用一首熟悉的曲子,由六个音组成,但我用六个音做这样或那样的变化(如变调,从C调变为B调,或用其他乐器演奏,或大幅度加快或减慢节奏等。).尽管有这种变化,你还是知道这个曲子。这里一定有比六音之和更多的东西,也就是第七个东西,原六音的格式塔性质。正是这第七个因素,使我们能够知道调变了。[5]艾伦·弗斯(Allan Firth)称格式塔品质为“第七要素”,明显受到元素论的影响。事实上,“格式塔质”并不是“第七要素”,或者说它并不作为一个要素存在。是六音的整体结构关系,或者说是作为整体的格式塔结构关系存在。比如歌曲《海,故乡》第一句中的“565-3565-”,它不是单个音符的总和,而是整体结构关系所传达的一种“意”和“蕴”。客观对象应该具有格式塔的结构关系性质。有没有格式塔,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能否形成美的根源。

在我看来,构成美的根源的对象的特征,并不存在于个体因素中,而存在于所有因素形成的独特的结构关系中。我们假设首先存在的是“君临”和“统帅”。作为艺术的文学只有用它才成为文学。没有它,文学就成了人、事、景、物的堆砌。这样,文学的艺术美不过是文学的格式塔。我的观点是,文学格式塔最接近我们古代诗论中的“言外之意”、“意外之韵”、“景外之景”、“象外之象”这几个词。不同的是,西方人直到公元18~19世纪才提出这一思想,而我国古人在公元7 ~ 8世纪的唐朝就提出了这一理论。以一首诗为例。文《上善晨行》中有“茅店鸡鸣月啼,板桥霜被人弃”两首诗。这是一首真正的诗,一直很受欢迎。这两首* * *描写了鸡声、茅店、月亮、人游记、板桥、霜降等六个场景。奇妙的是,这首诗只有六个场景组成,没有衔接的词语。如果孤立地看这六个场景,虽然有文字,有形象,有意图,但是毫无意义。没人能把它们当成诗。但是,当这六个场景通过诗人的格式塔融入到这首诗的整体组织结构中时,我们就创造了一种不属于这六个个体场景,而属于整体结构的意义。这就是“忧野之境”难以言表的魅力,这已经是一种“大于部分之和”的整体性的东西,一种“新质”。“一枝枯藤一只昏鸦”“西风古道一匹瘦马”等耳熟能详的诗句,都可以这样解释。任何真正的诗歌、小说、散文、剧本都具有这种“格式塔品质”,表现出文艺美的特质,区分艺术与非艺术,区分文学与非文学。再来说说另一首诗。我们来听听“鸡叫,客斗鸡”这首诗。你觉得这首诗怎么样?这是杜甫的句子,出自著名的羌寨三首诗。讲的是他经历安史之乱后,回到家乡见到失散多年的妻儿后,对平静生活的温暖感受和由衷赞美。这里杜甫的诗是作为一个整体关系存在的,而不是作为一个孤立的句子存在的。一首诗是否优美有意义,不在于个别词语是否华丽、圆润、脱俗,如“月上和尚敲门”。说到贾岛的那句“鸟宿池边树,和尚敲月门”(《李宁隐居》),王夫之和朱光潜都有过看法。朱光潜教授的看法是,这个寺门是和尚自己出门时盖的。如果庙里只有他一个和尚,那他回来的时候用“推”就更现实了,这样才不会吵醒所有熟睡的小鸟。我觉得朱光潜作为一个美学家,深知整体关系的重要性,他的意见值得重视。这个例子也可以说明,文学的格式塔虽然不是文学的具体因素,但比具体因素重要得多。

其次,历史文化积淀的中介。

美的根源还是在历史文化的积淀中。我们前面已经指出,美不是孤立的存在,它与人的社会实践有关。这样,前人的社会实践必然会把美渗透到人类和民族的历史文化传统中去。看长城和兵马俑。对于今天的人来说,发现长城和兵马俑的美,也必须掌握历史文化传统。对历史和文化掌握的越多,可能发现的美就越多,对历史和文化理解的越深,对美的感受也就越深。一个对中国万里长城一无所知的外国人,如果随旅行团爬八达岭长城,除了赞叹中国的古文化、长城工程的浩大、山的险峻之外,绝不会发现更多关于美的东西。但是,一个长期研究中国历史的中国学者,一个专门研究长城历史文化的中国学者,他对自己的祖国是无比热情的。如果他登上长城,他所享受的美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同样的道理,一个对西方历史和文化了解不多的中国人,站在卢浮宫和米洛的维纳斯雕像前也不会有什么感觉。因为历史文化知识作为一种理性,渗透到了他的感性和审美的瞬间。我们感受到的,不一定能理解,但只有理解了,才能感觉更好。从这个意义上,我们也必须看到美与历史文化传统的深刻关系。其实文学也是如此。中国的文学来源于特定的文化语境,不了解中国或中国的文化语境,很难领略中国文学的美。

如果以上四个层面构成了完整的诗性关系,那么美的根源就产生了。如果缺少了以上四个层次的完整关系,或者某些关系不兼容、不诗意,那么就无法产生美的根源,进而无法呈现美。

有人会问,你说的中介层,比如主体的心态,主体所处的具体时空,他的文化历史知识的积累,不也可以归为主体层次吗?这样看来,你朱光潜先生的美是主客观统一的理论不就是这样吗?我们应该这样理解这个问题。上面说的主体层次和客体层次是从“人”的一般角度出发的,后面说的中介层次不是关于普通人,而是关于一个正在审美的个体。因此,当我们谈到审美关系,尤其是具体的审美情境时,我们必须考虑中介层。没有中间层,关系就无法形成。

结论:审美是生命的节日。美的根源在于系统的诗性关系。美是人的心理主体在一种积极的状态下,在特定的心境、时空和历史文化的渗透条件下,对客体的美进行观察、感受和判断。美的呈现过程就是多层关系的创造过程。审美作为生命的节日,我们每个人都应该珍惜。

参考资料:

[1]北京大学哲学系美学系。西方美学家论美与美感[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0.128 ~ 130。

[2]何宁。解读淮南子集(下)[M]。北京:中华书局,1998。

[3]柳宗元集(3) [M]?北京:中华书局,1979.730。

[4]萨特文学随笔[M]。史等译。合肥:安徽文艺出版社,1998.94。

[5][美]杜?舒尔茨?现代心理学史[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81.2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