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事学详细材料的全集
基本介绍中文名:叙事学性质:科学学科成名的原因:形式主义批评的诞生:20世纪法国的定义、起源与发展、国外与国内、相关人物、先驱、倡导者、再造思想、象征帝国、20世纪叙事学的定义诞生于法国。叙事学(法语“叙事学”)由拉丁语词根narrato和希腊语词尾logie组成。顾名思义,叙事学应该是研究叙事作品的科学。然而,这个定义经不起进一步的研究。因为叙事学的研究对象——叙事作品的界定,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新版《罗伯特法语词典》将叙事学定义为“关于叙事作品、叙事、叙事结构和叙事的理论。”七卷本的《拉鲁塞法语词典》将叙事学解释为“人们有时用它来指代对文学作品结构的科学研究”。显然,这里的“文学作品”并不仅仅包括一种叙事作品。这两种定义差别很大,但有一点是相同的,即都重视对文本叙事结构的研究。简单来说,叙事学就是叙述这篇文章的理论,侧重于叙事文本的技术分析。罗兰·巴特认为,任何材料都适合叙事,包括绘画、电影、漫画、社会轶事和对话。叙事载体可以是口头或书面的音频语言,固定或移动的图片和手势,以及所有这些材料的有机混合。事实上,叙事学的发展并不完全遵循这一思路,其研究对象仅限于神话、民间故事,尤其是小说这种以书面语言为载体的叙事作品。即使进入由非语言材料构成的叙事领域,也是以语言为载体的叙事作品研究为基础的。就连巴特的《时尚系统》这本书也在研究报纸杂志上关于时尚的字数。就神话、民间故事、小说而言,叙事学早期注重前两者,主要研究“故事”;叙事学发展以后,主要研究后者,关心“叙事话语”。所以两者不可同日而语。这样,从实际发展情况来看,叙事学就是以神话、民间故事、小说为主的书面叙事材料的研究,并以此为参照研究其他叙事领域。“叙事学”一词是由托多罗夫首先提出的。在1969年出版的《十日谈语法》中,他写道:“...这部作品属于一门尚未存在的科学,我们暂且称之为叙事学,即关于叙事作品的科学。”事实上,在此之前,叙事学的研究构想和理论轮廓已经相当完备。叙事学的出现是结构主义和俄国形式主义共同作用的结果。结构主义强调要从构成整体的内部要素的关系来考察和把握事物。特别是索绪尔的结构主义语言学从时间的角度,即语言的内部结构来考察语言,而不是从历时的角度和历史的演变来考察。这种研究思想对叙事学的产生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国外起源与发展虽然“叙事学”一词是由T·托多洛夫在1969年正式提出的,但人们对叙事的讨论早已开始。柏拉图著名的拟态二分法)/ diegesis可以看作是这些讨论的开端。18世纪小说正式登上文学殿堂后,关于叙事(尤其是小说)的讨论更加全面:从小说的内容到小说的形式,再到小说的功能和读者的地位。今天人们热衷讨论的一些叙事学范畴,如叙事视点、声音、距离等,在很久以前也有人讨论过。例如,托马斯·李斯特在1832中用“叙事观点”分析小说,同时期的另一位学者约翰·吉布森·洛克哈特也用这个术语讨论如何让作者与自己的作品保持适当的距离。后来,经过亨利·詹姆斯的全面论述和E·M·福斯特、M·肖勒的深入发展,叙事视角成为小说批评(自然也包括叙事学)中最重要的术语之一。然而,作为一门学科,叙事学是在20世纪60年代结构主义的背景下,受俄国形式主义的影响而正式建立的。它“研究* * *在所有叙事形式中的叙事特征和个体差异,旨在描述控制叙事(和叙事过程)的与叙事相关的规则体系”。就思想渊源而言,叙事学理论源于20世纪20年代的俄罗斯形式主义和弗拉基米尔·普罗普开创的结构主义叙事先例。俄罗斯形式主义者什克洛夫斯基、艾森鲍姆等人发现了“故事”和“情节”的区别,其中“故事”指的是实际时间序列中的所有事件,“情节”侧重于作品中事件的实际情况,这直接影响了叙事学对叙事作品结构层次的划分。他们提出“故事”和“情节”的概念来指代叙事作品的物质内容和表现形式,并大致勾勒出后来经典叙事学研究重点关注的故事和话语两个层面,以突出研究叙事作品的技巧。最直接的影响来自于《扑通》的《民间故事形态学》,被视为叙事学的开端。扑通打破了传统的按照人物和主题对童话进行分类的方法,认为故事的基本单位不是人物而是故事中人物的“功能”,从而从众多的俄罗斯民间故事中分离出31个“功能”。他的观点被李维-斯特劳斯接受,并传播到法国。这一观点不同于传统叙事学理论对作品内容和社会意义的强调,而是基于现代语言学的结构文化理论,更注重作品及其结构分析:它关注的是作品的* * *而不是具体的艺术成就;本文主要研究作者与叙述者、叙述者与作品人物、作者与读者的关系,以及叙事话语和叙事行动。列维-斯特劳斯主要研究神话中内在不变的因素结构,试图用语言模型来发现人类思维的基本结构。20世纪60年代,大量关于叙事作品结构分析的作品开始出现。格雷马斯和托多罗夫都开始翻译和介绍俄国形式主义。1966年,《传播》杂志第八期以“符号学研究——叙事作品结构分析”为题出版了专刊,宣告了叙事学的正式诞生。正是在这个专刊上,罗兰·巴特发表了著名的《叙事作品结构分析导论》,为今后的叙事学研究提出了纲领性的理论构想。本文中,巴特总结了前人的成果,阐述了自己独特的观点。他建议将叙事作品分为三个描述层面:功能层面、行为层面和叙事层面,任何语言单位都可能与每一个层面相结合而产生意义。也是在1966年,格雷马斯的结构语义学问世。他主要研究了话语中意义的组织,还编制了一个符号学方块作为意义的基本构成模式,并进一步研究了叙事结构和话语结构。迄今为止,人们所熟悉的叙事学通常指的是经典叙事学,它是20世纪60年代结构主义沃土上的“一颗硕果”。托多洛夫、热奈特、罗兰·巴特、格雷姆、布雷蒙等老一辈叙述者在对叙事文本的故事和话语进行深入分析的基础上开创新局面,使叙事学以法国为轴心传播到世界各地,成为文学理论家族中一个充满活力的“新贵”。可见,在叙事学作为一门学科正式提出之前,它的发展是蔚为壮观的,从对神话、民间故事等初级叙事形式的研究,到对现代文学叙事形式的研究,从对“故事”深层结构的探索,到对“话语”叙事结构的分析。托多洛夫建议,对叙事作品的研究应该在“故事”和“话语”两个层面上进行。在《十日谈的语法》中,他通过分析文学作品的语法结构来研究文学作品的文学性,并将叙事分为语义、句法和词汇三个层次,并将叙事问题分为时间、风格和文体三个语法范畴。通过对《十日谈》的分析,将每个故事简化为一个纯粹的句法结构,得到两个基本单位,即“命题”和“序列”,试图建立一个叙事结构模型。热奈特吸收了托多罗夫叙事话语的研究成果。《叙事话语》发表于1972,收录在三套修辞格中,是他对叙事学研究的巨大贡献。本文以普鲁斯特的小说《追忆似水年华》为研究对象,总结出文学叙事的规律。他从时间、文体、语态等语法范畴来分析叙事作品,这些范畴本质上表达了故事、叙事、叙事之间的关系——他在引言中首先对故事、叙事、叙事进行了界定。他的分析以叙事话语为重点,同时关注叙事话语层面与叙事故事层面的关系。1983年,他撰写了《新叙事话语》,回答了范·雷耶斯、多莉特·高安、米克·巴尔等学者对叙事话语的批评,修正或进一步阐释了他的一些论点。当叙事学理论从法国传到欧洲,发展到英美时,发生了一些变化。布斯的《小说修辞学》、马丁的《当代叙事学》和瓦特的《小说的兴起》是英美叙事学研究的重要成果。英美学者更多从修辞技巧入手,研究更直观、更实证。比如布斯对《小说修辞学》中“隐含作者”和“声音”的论述,不是从叙事语法的角度,而是从修辞的角度,这对于叙事学术理论的发展也有很大的意义。20世纪80年代中期,叙事学理论逐渐被引入中国,尤其是詹姆逊在北京大学的演讲,带来了叙事学在中国的繁荣。1986-1992是叙事学翻译最活跃的一年,西方最具代表性的叙事理论著作基本都是在这一时期翻译的。中国的本土化叙事研究也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如陈平原的《中国小说叙事模式的转变》(1988)、罗刚的《叙事学导论》(1994)、杨毅的《中国叙事学》(1997)。他们在借鉴西方叙事理论的同时,还利用中国特有的文学资源和话语形式,对包括《诗经》、评书小说、《红楼梦》以及《诗经》以来的现当代小说在内的古典文学进行叙事研究,丰富了叙事理论,为西方叙事理论的中国化做出了自己的努力。叙事学的发展也给当代小说创作实践带来了巨大影响。新时期小说,尤其是先锋小说,无疑是一场巨大的叙事革命。在他们的小说中,故事真实性的传统观念被打破了,作者在叙述中颠覆了虚构的故事,甚至由叙述者直接出面揭示故事的虚构过程。马援是这种从故事到叙事转变的始作俑者,叙事时间突破了故事时间的自然程序,获得了自由。20世纪80年代以来小说叙事的另一个重大变化是叙事视角。传统的现实主义全知视角转向叙述者的内部视角,以我所见所闻所感来引导叙事,或者采用内外视角交叉、多重叙事视角来判断和超越全知视角。叙事学是在结构主义基础上发展起来的研究叙事文本的理论。最早提出叙事学概念并认为它是一门有待建立的科学的人一般被认为是法国当代著名的结构主义象征主义者和文学理论家茨维坦·托多罗夫。他在1969年出版的《十日谈语法》中首次提出:“...这门科学属于一门尚未存在的科学,我们暂且称之为叙事学,即关于叙事作品的科学。”在此之前,巴尔特在1966年出版的《叙事作品结构分析导论》,克劳德·布雷蒙的两篇论文,格雷马斯同年出版的《结构主义语义学》一书,都可以视为当代叙事学的奠基之作。经过30多年的发展,叙事学已经形成了自己的体系,足以有效地分析许多叙事文本或文体。接下来我们对几位结构主义者和叙事学家的理论进行梳理,对叙事学理论一窥究竟。拉迪米尔·普罗普,相关人物先驱俄罗斯民俗学家普罗普不是结构主义者,但他是结构主义叙事学的先驱。他的著作《民间故事形态学》(1928)是整个叙事学领域的一部里程碑式的著作。他的思想和理论对后来的结构主义学者如格里马斯、托多罗夫、布雷蒙等产生了直接而深远的影响。普罗普是俄国形式主义的当代代表。俄罗斯形式主义文学批评是20世纪20年代的产物,也是结构主义的源头之一。其学校的特点是重视作品的形式,分为两个重要的中心:莫斯科语言学校(成立于1915)和彼得格勒诗歌语言研究所(成立于1916)。前者的成员主要是语言学家,后者的成员主要是文学史家。这个学派为结构主义开辟了两个主要方向。一是源于什克洛夫斯基对叙事两个方面的区分,相当于语言中的能指和所指,后来被布雷蒙称为“叙事成分”和“被叙事成分”。另一个方向来自普罗普的民间故事形态学。在普罗普的作品中,他以俄罗斯民间故事为蓝本,总结出一些常见的“行为群体”和31项“功能”,并认为这些功能是这一体裁叙事的基本组成部分。他还根据语言学理论对叙事结构进行了解剖:叙事结构由两个轴组成:置换轴(同一功能的多种表达方式的纵向聚合或等效与交替)和连接轴(功能之间的横向组合或前后连接)。虽然普罗普讨论的是一种特殊形式的叙事风格——童话,但他所采用的分析故事构成单位及其关系的方法对分析其他叙事风格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它的重大突破在于他确立了故事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基本因素——功能,这为根据人物的功能及其联系来研究叙事风格提供了可能。因此,它为叙事结构和叙事要素的分析开辟了一条新的途径。同时,他将故事中的动作简化为一个顺序组合,超越了表面的经验描述,使叙事风格的研究更加科学。他的贡献是巨大的。虽然他所做的只是第一步,但这是创造世界的第一步。格雷马斯在法国叙事符号学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他的主要成就在于叙事风格的语义学。他试图按照公认的语言学范式来描述叙事结构,这一范式一方面来自索绪尔的“语言”和“言语”理论,另一方面来自索绪尔和雅各布森以二元对立为基本指标的概念。他最重要的两部著作是《结构语义学》(1966)和《论意义》(1970)。格里马斯的成就主要体现在四个方面:1 .格里马斯的结构语义学发展和完善了普罗普的“功能”理论,并突破了民间故事的范畴,对小说人物、叙事句法等一系列问题做出了更具普适性的理论阐述。2.格雷马斯以语言学理论为基础,对符号学的研究对象给出了更明确的定义。文学作品作为研究对象,是用特定的自然语言讲述的故事,因此是一个有意义的整体。换句话说,叙事是一个由能指和所指组成的整体。他认为叙事符号学的主要任务是研究叙事内容的结构(即它所指的东西)。叙事内容分为语义和语法两部分。语法构成叙事内容的组合,语义赋予组合中的各个单元特定的意义。此外,格雷马斯还强调了结构分析中层次的重要性。格雷马斯的显著成就之一是“动作元素模型”。他根据人物的表现将人物分为六种功能,即三个相辅相成的成分:主体/客体、信使/受托者、助手/敌手。这种模式有助于对小说的人物和叙事结构进行分类。4.格里马斯发明了关于深层概念模型的“符号正方形”:四个方向代表了结构发展的四个不同阶段,它们之间的社会主义关系可以按照形式逻辑中的对立、矛盾和包含的关系来解释。格雷马斯的理论可以看作是对普罗普原有观念的发展和完善,他的主要目的是通过情节结构模型的建立来揭示叙事体深层结构的意义。与propp不同的是,他将故事视为类似于句子的语义结构,关注的是功能之间的关系,而不是单个功能。出生于法国的保罗·茨维坦·托多罗夫(Cvitan todorov)茨维坦·托多罗夫(Cvitan todorov)不仅受到普罗普和列维-斯特劳斯的影响,还受到俄罗斯形式主义的影响,在叙事学、诗学和修辞学方面都取得了卓越的成就。他在文学观念、文学叙事、文学体裁等结构主义批评理论方面的独特成就,使他成为具有世界影响力的结构主义文学理论家。托多洛夫曾任法国国家科学研究中心研究员,艺术与言语研究中心主任,师从罗兰·巴特研究文学理论,并不遗余力地介绍俄国形式主义文学理论。托多洛夫的主要著作有《文学理论》(1965)、《十日谈语法》(1969)、《诗学》(1968)、《散文诗学》(1971)。话语体裁(1978)、米哈伊尔·巴赫金——对话原则(1981年)、批评的批评(1984)等等。托多洛夫的理论对叙事学的形成起了很大的作用。自普罗普和格雷马斯以来,他拓展了叙事学的研究范围,使叙事学从研究神话和民间故事转向研究叙事小说的主要形式。同时,他用语法模式分析故事,把文学中语言的本质放在更加突出的位置。罗兰·巴特1915出生于法国瑟堡,在比昂和巴黎长大。1939毕业于索邦大学古典文学系。二战后,他在布加勒斯特大学和亚历山大大学任教。1960以来,一直在巴黎高等研究与实验学院任教。1976年,他被授予法兰西学院文学符号学教授的荣誉。主要著作有《作品零度》(1953)、《论莱辛》(1963)、《批评文集》(1964)、《符号学原理》(1964)、《方法论体系》(1964)。对罗兰·巴特作品的批评充满了反叛的色彩。他的信念是反驳所有关于身份的正统信仰。也许正因为如此,他对充满正统观念的文学批评深感不满,对那些正统观念和流行观点进行无情的攻击和拆解。总的来说,他对正统文学批评的反叛表现在四个方面:第一,巴尔特明确反对没有历史的文学批评,认为这些文学批评的前提是所研究的文本具有不可改变的道德价值和规范价值,这与文本最初的写作、出版和阅读的社会性质无关。2.巴特对充斥着专业文学批评的心理幼稚主义和心理决定论的倾向深感不满。3.巴尔特非常反感专业评论家所表现出的“A-Symbolia”倾向。4.巴尔特认为,传统的文学批评从不公开说明他们的意识形态是什么,甚至否认他们所从事的批评具有意识形态特征,这是非常虚伪的,是一种将历史文化现象完全伪装成自然现象的“神秘化过程”,用心极其险恶。1970年,巴尔特出版了《S/Z》,“以类似小地震的方式”,将法国现实主义作家巴尔扎克的短篇小说《萨拉辛》分解为561个词汇,即“阅读单位”。其中,有的只是几个单词,有的是几个长短不一的句子,每个单元都是一个分析题目。接着,他又创造性地提出了解释码、行为码、语义码、符号码、指示码五种编码,让巴尔扎克的作品几乎被残酷地分解,然后被分析。巴特对传统文学观念的批判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这也是他对法国文学乃至世界文学的杰出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