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越南战争

1989冷战结束的标志是欧洲的柏林墙倒塌,亚洲的越南军队从柬埔寨撤出,马来西亚共产党和泰国政府签订条约。尽管冷战的遗产仍然存在于朝鲜半岛和台湾海峡,但* *唯物主义已不再被视为对该地区的威胁。正如冷战是东亚经济奇迹的主要推动力一样,冷战的结束也对东亚经济产生了重大影响。随着冷战的结束,东亚的国际环境也发生了变化,这些变化将对该地区的内部经济产生动态影响。冷战时期建立的政治经济体制与冷战后出现的新体制之间的矛盾,以及过去的旧体制与新环境之间的矛盾,都会对东亚经济产生影响。

一、冷战后东亚的自由化与危机

冷战时期,美国对东亚提供了大量援助,支持了该地区的经济发展,开放了自己的市场,并长期保持对该地区的贸易逆差。但随着冷战的结束,特别是美国将重心转向经济,美国东亚政策中的意识形态因素逐渐淡出。长期以来,美国与新兴工业化国家和东盟的巨额贸易逆差,使得美国的新保护主义者坚持经济自由和开放东亚市场。美国采取了威胁提高国内进口关税等措施,以迫使韩国、台湾省和其他经济体更快、更广泛地向美国产品开放市场。在美国的压力下,这一地区对美国产品的贸易限制被部分或全部取消。美国已经采取措施限制对本国市场的渗透。美国终止了对东亚部分国家和地区进入美国市场的零关税优惠政策,并采取VERS自愿出口限制措施,迫使台币和韩元升值。除了来自美国的压力,全球化也促使亚太地区的政府抓住机会实现利润最大化。[1]在国内,东亚地区二三十年的经济高速增长带动了工业扩张,造就了一批新商人和受过良好教育的中产阶级。因此,社会变得更加复杂和多样化,他们自然要求政府实行经济改革甚至政治自由化。冷战后,在国际和国内的压力下,东亚相继实施了经济改革,尤其是金融自由化。例如,为了把曼谷变成一个地区金融中心,泰国政府采取了一些金融自由化计划,取消了银行存款的各种优惠政策,减少了对资本投资的限制,改变了从商业银行和其他金融机构获得贷款的规则,取消了对外贸的限制,允许外国银行购买和发放该地区的美元贷款。菲律宾、马来西亚、韩国等国也采取了类似的金融改革措施。东南亚各国央行利率普遍较高,导致投资者难以偿还贷款,生产者难以保持市场竞争力,消费者难以保持较高的消费水平。与此同时,国内的高利率也导致当地金融机构从国外借入大量利率相对较低的资金。然后高息贷给国内企业,获取高额利息回报。这样,一旦资产泡沫爆发,银行和其他贷款机构的不良贷款将迅速膨胀,这也将导致它们的崩溃。在韩国,到6月底,只有665,438+0百万美元的贷款被官方列为不良贷款,但事实上,来自独立机构的调查估计已经超过了这一数字的65,438+05%。[2]到1995,泰国短期债务上升到41亿美元,到1997,韩国企业不良贷款估计500亿美元,财阀也卷入债务。十大债最高利率在359%-1214.7%之间。[3]此外,该区域各国的外债也急剧增加。据统计,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国外贷款已经达到泰国外汇储备的1.20%,几乎是印尼和韩国外汇储备的200%。[4]在政府缺乏有效监管和控制的背景下,由于外部资本的流动和不良贷款的增加,国内经济的发展将变得脆弱。这样,冷战后旧的机制(如政府对经济的干预机制)被废除,但新的制度(如有效的监督和干预制度)没有建立,或者冷战时期的旧制度被保留下来,不适应经济自由化的新环境,不足以解决新自由化的经济问题,使得冷战后的经济发展面临危机。冷战后,政府无节制的金融自由化导致泡沫经济破产,最终引发了65438年6月至0997年7月始于曼谷的东亚金融危机。

冷战时期,美国为了对抗东亚的帝国主义,向该地区提供了大量的军事和经济援助,开放了自己的市场,甚至牺牲了自己的部分经济利益来促进东亚的经济发展,积极推动了日本和东南亚经济体系的形成。冷战结束后,美国不再有地缘冷战的顾虑,因此要求这一地区的经济自由化,更大程度地对美国产品开放。美国绝不会再把所有的好处都让给东亚,而主要考虑自己在这一地区的经济利益。可以说,在经济活动缺乏监管的情况下,经济活动的自由化无疑是导致危机的最重要因素。[2]危机到来之前,泰国等经济体没有得到足够的警示。当危机袭击当地时,美国没有像两年前对墨西哥那样及时向东亚提供援助。而是只要求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帮助泰国等受灾国家和地区摆脱经济困境。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坚持平衡预算、高利率和减少政府支出,使得东亚经济更加糟糕,并加深了社会动荡。短短几个月,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药方”让泰国和印度尼西亚的失业率翻了一番。韩国失业率也从1997年的2.3%上升到1998年3月的6.7%。[5]

从冷战前后美国对东亚经济态度的变化可以看出,冷战在追求国家利益的同时,使美国以牺牲部分美国利益为代价支持东亚经济的发展,以维护其在东亚的安全利益。冷战一旦结束,美国在追求国家利益时没有安全考虑,而是自由要求经济自由化,以便美国产品尽可能多地进入该地区。东亚金融危机就像冷战的突然结束一样,突然爆发,给东亚经济以沉重打击。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东亚的繁荣会随着冷战的结束而结束。我们应该从长期、动态而不是短期的静态角度来看待东亚的经济发展。毕竟,亚太地区拥有丰富的自然资源和人力资源,特别是随着日本和中国等新兴经济体的崛起。第二,冷战后东亚地缘经济一体化

在冷战期间,东亚经历了同样的经历。东亚的资本主义阵营对* * *资本主义充满恐惧。美国以冷战为借口主导了亚太地区的经济发展,随后日本投资席卷了整个东亚。大部分地方政府也形成了中央集权政府,实行政府主导的经济发展模式,从进口替代型向出口导向型发展战略转变。* * *的经历意味着他们在处理未来的经济问题时有很多类似的挑战。[2]这加强了地区间的合作与交流,也促进了地区主义的发展。事实上,冷战在很大程度上掩盖了东亚地区主义的出现。特别是,通过与东亚盟国签署的一系列双边条约,美国倾向于禁止东亚内部的直接联系。然而,一旦冷战结束,多边主义开始成为东亚的主流,东亚经济发展的地区主义思想就会出现。亚太经济合作组织(APEC)论坛成立于1989冷战结束的时代。尽管它将太平洋两岸的国家和地区联系在一起,但它反映了一个事实,即区域主义一直潜伏在冷战中。

上世纪90年代初,东亚对政府主导的区域一体化缺乏兴趣,大多数国家和地区也不主张通过区域合作解决经济发展中的问题。此时的东亚地区主义主要是以市场为导向的经济合作,主要由中日两国企业在该地区的投资和贸易推动。该地区对政府主导的地区主义缺乏热情,这在上世纪90年代末最为明显。马来西亚总理马哈蒂尔提出的建立东亚经济组织集团(EAEG)的建议遭到了周边国家和地区的冷淡回应。当然,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害怕被美国排挤出该地区。最后,在美国的同意下,EAEC成为APEC框架下的一个分支。

与欧洲和北美相比,东亚在经济合作和区域一体化方面相形见绌,更不用说政治合作了。历史因素,亚太地区内部的巨大差异,以及该地区与外部世界不同程度的联系,使它们无法在国际谈判中采取共同的声音,也使它们无法在该地区内部的一系列重大问题上达成共识。亚太经合组织在东亚区域一体化方面取得了一些成功,但它更像一个辩论俱乐部,而不是代表一方利益的谈判者,其决议很难对所有成员具有约束力。其成员包括美国、加拿大甚至南美的一些国家,他们自然强调自己的利益而不是考虑亚洲。因此,APEC很难成为真正的亚太经济实体。[6]再比如,1967东盟成立后,演变为反* *组织,主要在安全问题上发挥作用。尽管东盟国家努力促进东盟内部的贸易和投资,但它们主要从事与其他地区的经济和贸易交流,它们之间的经济互动很少。如果排除新加坡,东盟内部贸易仅占东盟贸易总额的5%。冷战后,东亚与世界其他地区的贸易和投资迅速发展。美国长期以来一直是该地区大多数国家最重要的出口市场,而且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很可能会继续如此。东亚和欧洲的经济仍然超过区域内贸易和投资。日本在这一地区的经济活动对亚太地区大多数国家和地区都非常重要,但日本仍然主要以美国为对外出口和投资的目的地,对这一地区的依赖较少。新加坡、马来西亚和印度尼西亚之间的三角贸易和投资的增长将导致东亚内部经济互动的增长,但事实上,这只是一个毗连的区域一体化,而不是代表整个东亚。同样,香港与内地贸易的发展也会导致对外贸易数字的增加,但实际上这只是意味着香港与中国内地经济的融合程度更高。

冷战后,东亚的经济一体化程度相对较低。亚太经合组织虽然发展了,但仍然是一个松散的合作组织,但这一切都随着东亚金融危机的爆发而改变了。东亚大部分政府反感IMF处理危机不当,也反感美国政府反对成立“亚洲货币基金”应对未来危机。东亚各国政府只有选择其他方式才能更好地应对未来的危机,推动该地区真正的一体化应该是解决该地区经济问题的最佳方案。冷战后和危机前,亚太经合组织有很大发展,但毕竟不是代表东亚的经济组织,对区域一体化的推动作用有限,但危机后,东亚各国政府积极推动区域内的经济合作。此外,在全球区域经济竞争中,来自欧盟和北美自由贸易区的巨大压力也催生了东亚区域一体化的发展。

东盟10+3(APT)是该地区区域经济合作的成功典范。战后,几乎所有东盟国家都从欧美日引进资金和技术,发展自己的煤炭、石化、家电等传统产业。各国出口的产品也非常相似,这导致东盟内部贸易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没有大的扩展。中日韩作为“亚洲四小龙”之一,将给东盟带来无限商机。1996为了参加当年3月在曼谷举行的亚欧会议,东盟邀请中日韩三国作为亚洲代表加入。1997是在吉隆坡东盟峰会第一次10+3政府首脑非正式会议上召开的,此后每年定期召开10+3政府首脑会议和各国部长、官员参加的会议。东盟10+3(中日韩)为解决东亚经济问题、促进经济合作、推动区域经济一体化提供了有利平台。比如东盟设立了亚洲证券市场,让亚太地区的钱可以以公共证券或私人证券的形式进入该地区其他经济体,而不经过美国。同时,APT还为东盟-中国自由贸易区、东盟-日本和东盟-韩国自由贸易区的发展提供了平台。目前来看,APT应该是亚太经济一体化的最佳形式。至少APT的领导人已经表明,这个组织的宗旨是建立东亚自由贸易区。[7]由于东亚地缘和历史因素的影响,东亚一体化不可能很快达到欧盟一体化的水平,但在短期内,人们期待东亚首先在内部取消关税,实现贸易和投资的自由化,同时在外部保留关税,以应对世界其他地区的经济竞争;从长远来看,随着东亚内部生产网络的形成,内部贸易和投资流动的增加,以及来自欧盟和北美自由贸易区的竞争压力,APT完全有可能成为亚太地区重要的经济组织。当然,也有可能未来会出现一个比APT更统一的一体化组织,比如东亚。

第三,冷战后美国在东亚的边缘化和地区经济的崛起

战后很长一段时间,美国在亚太地区长期保持着绝对的经济霸权,影响着亚太国家的经济走向。即使到了70年代以后,由于越南战争的拖累,日本、韩国等亚洲新兴经济体的崛起,以及美国国力的相对衰落,其在东亚的绝对经济霸权依然不可动摇,美国在援助、贸易和投资方面依然保持着巨大的优势。20世纪70年代以来,随着日本在东南亚的经济渗透,美国和日本成为东盟最重要的进出口市场。相比较而言,出于地缘政治原因,美国从东盟进口的制成品相对多于日本。[8]另一方面,日本出于自身经济利益考虑,更多地从东盟进口原材料、能源等初级产品。冷战后,除了原有资本主义阵营经济的发展,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的实施,中国作为后发国家的发展进一步巩固了东亚作为“太平洋世纪”核心地区的地位。随着东亚经济的持续快速增长,贸易和投资机会的扩大,使得美国越来越依赖亚太市场。例如,在1986年,东亚约有36%的出口进入美国市场,而美国只有23%的出口进入东亚,但到了1991,对美国的出口仅占东亚出口总额的24%,而美国对东亚市场的依赖上升到其世界出口总额的27%。[9]此外,由于美国国内储蓄难以满足基本投资需求,美国在此期间越来越依赖东亚新兴经济体。比如美国向日本、台湾省等东亚富裕投资者大量出售美国国债,美国民营企业的投资也更多来自东亚。

可以说,冷战后,东亚对美国的经济依赖减少,而美国对东亚的经济依赖相对增加。美国在东亚经济中的作用在降低,影响力在降低,在太平洋东岸作为旁观者的角色在上升。也正因为如此,美国从20112下半年开始,随着对十年伊拉克战争的逃离,开始重返亚洲,战略重心东移。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在谈到亚洲时,称“美国回来了”,明确表示美国将更加重视对亚太地区的投入,尤其是军事方面。显然,未来美国的战略重心将向亚洲转移。然而,美国战略重心向亚太地区的转移主要局限于地缘政治和军事领域。1985《广场协议》签订后,日本更加关注亚太其他地区。日本对东亚制造业的总投资在20世纪80年代初每年增长65,438+00.8%,而从65,438+0985到65,438+0988,日本对亚洲的投资每年增长65,438+07%。[10]

另外,根据最近的一项调查数据显示,日资企业在亚洲返销日本的产品比例从1980年的9.6%上升到1987年的16.7%,远高于日本海外投资9.1%的回报率。[11]上世纪90年代,东亚地区国家和地区之间的经济互动加强,“大中华经济圈(华南和东南亚整体的华人)”的直接投资也迅速发展。这一地区新的投资模式的发展自然会促进区域内贸易的进一步发展。东亚地区投资与贸易的互动,进一步促进了这一地区的经济一体化,更容易创造出自力更生、强大的次区域经济。根据相关研究机构公布的数据,20世纪70年代全球增长率每提高一个百分点,东亚地区的经济增长率就会相应达到1.6%。但到了90年代,全球1%的增长率,只能导致东亚0.3%的经济增长率。东亚内部经济互动增加,降低了对美国经济的依赖。[9]

冷战后,尽管美国在经济领域,特别是在东亚的军事和政治事务中仍然发挥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但其经济边缘化是一个不可忽视的现实,而东亚内部经济互动能力的增强降低了该地区对外部经济体,特别是对美国经济的依赖,进一步促进了该地区的经济一体化。长期以来,在民族主义的影响下,由于历史、语言和领土问题,东亚地区出现了许多矛盾和不和谐,甚至该地区国家之间的矛盾会影响经济合作和当地经济的凝聚力。可以说,东亚长期以来被认为是由不同国家和地区组成的区域,被不同的历史、文化和民族国家之间的长期对立所分割。但是,这种观点越来越不正确了。虽然东亚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像欧盟那样统一,但东亚内部政府现在加强了外交联系,都意识到彼此之间有很多共同利益。[9]东亚经济的崛起、该地区经济一体化的增强和内部凝聚力的提高,将进一步增强该地区在地区和国际经济政治事务中的发言权,该地区必将进一步拓宽合作领域,在经济合作模式的基础上转向政治和安全合作。从长远来看,东亚的同构性必然会成为这一地区的长期趋势。

本文摘自中国造纸网,原地址为/4 /4/view-4905944.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