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民歌发展史
公元前6世纪左右,出现了中国历史上第一部诗集《诗经》。在这本集子的305首作品中,165首是民歌和诗歌。它们一直被称为“风”,又因包含了15个国家(地区)约500年(前1006-前570)的民歌而被称为“十五国风”。就这些作品所反映的社会历史内容而言,不仅非常宽广博大,而且典型深刻,堪称一部以歌唱的方式揭示周族近五百年来市民社会的“创世纪史”。特别要提到的是,这些诗大多采用“四字体”句式。这一词例的相对稳定和广泛使用,为今后中国民歌歌词的进一步发展和多样化奠定了重要基础。比如周南关雎,《诗经》开篇作品:关雎的鸽子在河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略)。不仅内容清新明朗,案句本身也蕴含着丰富的唱腔。
自汉代以来,民歌的传播范围不断扩大,其体裁形式也发生了变化。为了及时收集民歌,秦汉时期建立的专门音乐机构——“乐府”在记录和普及民歌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正因如此,人们总是把汉魏时期流传的民歌诗词称为“乐府”,也把这一时期民歌的基本体式——五言体称为“乐府体”。《乐府》是中国民歌继《诗经》和《国风》之后的又一高峰。在五六百年的漫长岁月中,它不仅被民间广泛使用,而且直接影响了文人的诗歌创作。
宋代诗人郭茂谦编撰的乐府诗百卷,是民间乐府和文人乐府艺术成就的集中体现。其中东汉南北朝时期的《子夜四季歌》,如《十五招兵》、《木郎》、《孔雀东南飞》、《木兰辞》、《吴歌》等,气势磅礴,美不胜收。即使曲子早已失传,读它的歌词也会立刻让人动容。正如《子夜两首》所说:歌谣百首,子夜最可怜。大方吐槽清音,清音原来是自然的。丝竹唱,假乐器扬清音。不知道歌谣美不美,但是气势出口。“五言体”乐府是对“四言体”民族风格的合理继承和新发展,为后面的“七言体”句式和长短句提供了前提条件。
到了唐代,在李朝大力开展对外文化交流,广泛吸收周边民族音乐的历史背景下,民间唱法依然保持着旺盛的生命力。中唐诗人刘禹锡(772-842)在巴楚听到一首当地民歌《竹枝词》时非常激动,于是模仿其风格,接连写了十首。其中,最为人称道的是:柳树绿了,江水平绿了,朗江上歌声四起。东方日出西方雨,道是晴却多情。再如:山顶红花满,蜀水春水打山涧。一个姑娘看见了,以为丈夫的爱情就像这桃花一样转瞬即逝,无限的悲伤就像这无尽的水河。通过他的模仿,我们可以欣赏到这首“七言”民歌的民间风格,它的特点是比较容易,思维灵活。
此外,刘禹锡还写了一首歌《插秧田歌》,描写他在广东连州插秧时看到农民唱《田歌》的真实场景。这种历史悠久、流传至今的民歌品种,为后人留下了珍贵的记录。这一时期出现的另一种民歌体裁是敦煌曲子词中的《王子五更传》和《妇女五更传》。这种新形式的“更”非常适合表达向往和期待的情感内容,所以在唐宋以后广为流传,到了明清时期甚至流传到全国各地,各种“五更”民歌随处可见。总的来说,除了出现新的体裁品种外,唐代民歌风格最重要的特点是“七言体”句式的全面成熟和广泛运用。
自宋元明清以来,一方面,各种原生态民歌不断流传,如农民唱的《田歌》,渔民唱的《渔歌》,村民唱的《山歌》,船夫唱的《船歌》。另一方面,随着城市商业经济的繁荣,民间小调体裁广泛流传。如宋代所见“明月照九州,几家欢喜几家愁,几家团圆,几家愁别州。”歌词很典型的“七字四句体”,曲调都是各种江南小调。其中最流行的是以“起、承、转、合”为原则的四句前缀“春调”。又如明代学者冯梦龙编著的《山歌》、《挂枝》、《夹竹桃》,清代学者王编著的《霓裳羽衣曲》,华广生、乐府、嵇编著的《雪之遗》,大多是这一时期流行于南北城镇的民歌。《肖辉集》(1837)中的《绣兜》、《屏屏调》、《红绣鞋》、《杨柳青》、《花调》(即《茉莉花》)等八首带有宫池记谱法的民歌,几乎都属于小调(民歌)体裁。从中可以大致了解这一时期辅修专业的发展和特殊地位。
总之,到清末民初,中国民歌经过几千年的传播、演变、创新和积累,一方面,在适应不同社会阶层和不同民间场景而形成的题材范围和体裁类别上,已经达到了非常丰富和成熟的地位。另一方面是不同民族和地区在特定环境下积淀的民族和地域风格的综合展示。于是,这种民间音乐成为了历史悠久、传承不断、体裁多样、色彩烂漫、底蕴丰厚的民族文化宝库。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明确指出中国民歌是中华民族社会生活的百科全书,是其他民族音乐丰富营养的取之不尽的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