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论南京烂尾登凤凰台

从南京登上凤凰台

曾有凤凰在凤凰台上,凤去台空,唯江东还。

武功花铺设在荒无人烟的小道上,晋朝皇亲国戚的数量已经成了饥荒。

三山半落蓝天外,白鹭岛一水分。

总有一个汉奸当道,像是遮天蔽日,长安看不到心里郁闷。

1

崔豪的《黄鹤楼》开篇写道:“很久以前,一只黄鹤载着一位圣人上天,现在除了黄鹤楼什么也没有留下。黄鹤不曾重游人间,白云永无他飞”,连三只“黄鹤”,一点避讳之意都没有,被应奎律髓评价为“豪放两重天,气势磅礴”,相当自然。李白写《登南京到凤凰台》时,第一句有两个“凤凰”,第一副对联加起来有三个“凤凰”和两个“平台”,比崔豪更偏旁,更紧凑。

难怪大家读李白的诗,第一印象是李白要和崔豪一较高下。无论崔豪的这首诗对李白的创作心理产生过什么影响,后人的安排似乎都让人信服:“眼前无路,崔豪将诗题于其上。”这个典故最早见于元代辛的《唐才子传》,看时间不太可靠。明代读书种子杨慎考证后,可以断定是后世。在这段有趣的八卦中,人们早就评断了崔与李的优劣,甚至还有无意中的“唐七律第一”,让李白恨不得“一拳砸黄鹤楼,一脚踹倒鹦鹉螺岛”。

我不知道后人的这种恶意调侃是否代表了他们对李白人格的普遍认识。对于这样的一块料子,大众不会吝啬的抬起一只脚,在你背上按一个鞋印。被贴上“见字如面”标签的李白书信《荆州随汉》,是“谦谦昂扬”的典范。一会儿夸韩朝宗像周公一样,不好好吃饭,不好好洗头。另一方面,他吹嘘自己的剑术文章无所不能,他“达到了香清”,“干遍了王子”。一时拿着别人的文章能追到神仙,德行能感动世界。有段时间,我吹牛说自己一天写一万字,“我可以靠马。”那么大,又有才华(虽然“不到七尺长”),却可怜巴巴地要了一块“台前之地”,夸张的说辞弄得像过山车一样。估计韩朝宗受不了这个刺激,干脆不理他了。

后来关于李白和李林的瓜葛,写了《王勇董巡歌》,看起来像是皇家文人。我不知道王勇军队的天气给了李白什么错觉,或者李白是否决定退而求其次。其实,比起四处流浪而不没落,李白早有了希望。总之,李白最后孤注一掷,没怎么好玩就流放了夜郎。北京人艺派“李白”把李林变成了阴谋家,把李白描写得充满梦想,但最后,李白还是罪有应得。夜郎自大。这个地方非常适合他。要不是关中大旱,他根本没有机会写出“一日千里江陵。”也许再过几年。

从这个角度来说,说《上南京登凤凰台》是李白被赦后写的是不充分的。“还钱”论显然更符合诗中构建的语境。尤其是那句“天堂之光与我之间兴起了一片云,把他的城藏在我忧郁的心里”“浮云”,高力士,李白的同僚,所有李白看不上的角色,都恰如其分。不写这样的和,就不叫李白;但即使写了这样的一笔,一部几乎肯定会成为古诗词标杆的作品,却是这样的烂尾。

2

写乡愁的时候,往往难免感叹繁华易逝,沉浮无常。王安石的“桂枝香”,意为“怀念过去,互相竞争”,“六朝往事随流水”。都说怀念六朝。其实核心无非是东晋南梁:一本《世说新语》流传的一个衣冠楚楚的风度,让无数后人看着这些贵族喝酒聊天抓虱子。虽然他们不能到达,但他们渴望它;六朝最强大国力的代表,四百八十殿由此而来,很快被“宇宙将军”侯景带向深渊。有故事,有传说,不仅老百姓喜欢,文人也喜欢。

现在不行。现在再去秦淮河,穿过“古秦淮”牌楼,全是361,哈根达斯或者米邦威,不会走寻常路。中华门前进门已毁,石已焊死。看着商业经营不善造成的满目疮痍,就算想拥有什么,也和古人完全不一样。

回到李白的诗。“吴宫径草歪,金衣古尘”只是一个简洁的概括,说不上写出了什么更深层次的含义:东吴,第一个以金陵为都城的朝代(当时也叫建业),其宫中精心设计的幽深小路已经被杂草牢牢掩埋;东晋,一个柳絮比冬雪,女诗人皆名,古装圣贤皆亡的迷人浪漫时代。

王导为自己能得过且过而得意,谢安故作镇定,然后让门槛啃掉他的木屐。这些精彩的故事,伴随着自家堂前飞进寻常百姓家的燕子,都烟消云散了。光是孙恩和鲁迅一个人对乌合之众的作乱,就让王和谢几乎彻底灭绝,更不用说刘裕上台后对这些既得利益者的持续打压了。李白只能算是身体上刚刚接近权力中心。精神上和内心里,他连门都没摸过,更别说什么感情* * *能跟六朝往事听到。这两句话如果不是牢骚满腹,充其量只能算是老调重弹。

所以,真正决定这首诗境界的,只能是下面两句:“三山半落天外,白鹭岛一水分。”争论是“一水”还是“二水”没有价值。如果真的要避免眼里揉沙子,就应该立即组织教育部重修部编的教科书,把“入酒”改成“惜空瓶”,把“高庭明镜多可爱锁”改成“床头镜悲白发”,把“古之清醒人,圣贤皆忘”改成“古之圣贤皆亡”。

甚至这两句写的是什么风景,是写在眼前还是主观想象都不重要——只关系到高考诗歌鉴赏题的答案是“在风景中感受”还是“现实与现实并存”。这两句诗的真正意义在于李白的十四个字,勾勒出一幅永恒不变、坚定淡泊的风景,一种随时间而变化的气象和境界,一种“我会静静地看着你假装”的通透和智慧。

这种轻描淡写的笔法,真的是给了大自然的“物”一个“是”的判断,再把对联的“人”告为“否”当李白真正用简洁明了的对比,从哲学维度重新描述“物是人”的意义时,才是历史上文人真正感同身受之后,才上升到反思和观照的宇宙层面。

这时,张的《春江花月夜》有了灵魂:“谁见江边月?江悦年初什么时候拍的照片?人生代代不息,江月只是年年相似。”中国古代文人少有的宇宙意识被李白凝练传神地融入到怀乡诗的写作中,将怀乡诗的思想境界提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不比前人或后辈,写得比李白细腻,写得不如李白简练。

我们甚至可以说,正是七律的风格,确保了李白以如此完美的方式实现了怀乡诗的突破和腾飞。王安石的《桂枝香》也是选在高中语文课本上的佳作,但用词风格还是太温和,令人气馁。

那李白写了什么?

“一朵云在天堂之光和我之间升起,把他的城市从我忧郁的心中隐藏起来。”

历代著名诗人评论唐诗,称赞李白对联的其实也不少。刘的观点载于《唐诗别集》,说如果没有后两句,就没有必要写全诗(“如果没有后两句,就没有必要写”);《艺苑摘抄》引用别人的评论,说有了这后两句,否则这首诗远不如崔豪(“知者说前六句不能用,结论深悲慷慨,差之不如耳”);《唐诗之林评》中引用了周静的评价,说有了这两句结束语,毫无疑问就要拿下崔豪(“稳操胜券”)—

为什么最后这两句关于太阳和长安的话反响那么好?《回到的华》道出了实情:“我爱你,关心我的祖国,远远超过了想到乡下去。要善于此道!”用考场上评价初高中生作文的话来说,这叫志存高远。

我们和古人争论已经来不及了,更不用说以他们的观点为准则了。即使在写学术论文的时候,我们需要做的也是基于自己的知识建立一个基本的价值判断维度,而不是认为古人的老学比我们扎实得多,然后把古人的东西当成监狱。

古人并不认为宇宙意识有多重要。苏轼的“明月几时有”充其量是一针见血。庄子和张的善在于他们对时间和空间的追求。古人所欣赏的,可能还停留在宏大的想象和文笔的创造上。在他们看来,个人小幸福或者小损失的可能模式真的不高。看看李白,爱国忧王。这叫文人正道!

在我们现在所处的时代,文学与政治的捆绑不仅被视为极其可疑,而且很可能是一盆泼过来的脏水,水平越差,越会被恶意埋没;相反,个人价值的张扬,现代文学以来的“自然的发现”,乃至全人类对神秘宇宙的探索,都重塑了我们的文学观和价值评价体系。

我们在评价古代作品的时候,首先要从自己的真实感受出发,不要太局限于以前的判断。同时,要能跳出来,对自我评价体系进行知识考古,以免陷入对当下厚此薄彼或厚此薄彼的泥潭,总想炫耀自己的优越感。往好了说叫自娱自乐,往坏了说就像吃了小亏(像外国普通话里的)。

所以这么说吧,李白能写对联和项链,是李白的天才带来的运气。我们不需要寻找或创造其他的词语来呈现古诗词可能具有的思想深度;而如果李白不写心结,他就不再是我们所认识的李白。

无论你是钦佩他的不朽精神,还是和我一样厌恶他的政治幼稚和人格摇摆,我们都不得不说:这就是李白。誉满天下,谤遍天下,有血有肉,是个活生生的人。

然而,从我内心的真实想法来看——

《论爬南京到凤凰台》,还是烂尾。不幸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