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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西文学中狐狸形象的性别取向比较

郑美珍,华师大中文系

摘要:

“狐”是中国文学中的一个典型形象,这方面的研究已经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作为世界文学的交际单位,西方文学中的狐狸形象一直没有得到重视。本文旨在从一个小而有趣的角度——狐狸形象的性别取向——来整合中西文学中的狐狸形象,并以此为切入点,运用文学人类学的方法来考察和揭示两者性别取向差异背后的文化因素。在方法论上,本文希望不是简单的整合,而是从人类学的角度回望“狐狸”这一常见形象的异质性。

关键词:

狐狸形象的性别指向中国和西方。

“狐”,在现在中国人的世俗心理中,是指以美貌吸引男人的女人,通常带有贬义和轻蔑的感情。对此没有太多异议。在中国传统的文学美学中,还有一部经典的《聊斋志异》,塑造了一批鲜活的狐女形象。“狐-女”,作为一种固定的联系,积淀在我们的审美意识中,似乎是一个不言而喻的真理。然而,狐狸形象并不是中国文学作品所独有的,而是世界文学中一个典型的动物形象。作为世界文学的一个单元,狐狸形象具有相同的属性:机智、狡猾和灵性。然而,东西方民族的审美心理和文化背景存在差异,狐狸形象必然会表现出自己的个性。西方文学中的狐狸形象,笔者发现其性别取向更倾向于男性化,或者说男性。即使在中国文学中,狐狸形象也有其自身的演变发展过程,其性别定位也经历了一个从无意识到有意识,从粗鄙到精致,从男性主导到女性主导,最后逐渐沉淀下来成为狐狸是女人的观念的漫长过程。

第一,中国文学中狐狸形象性别取向的演变与定型。

早在先秦时期,神话和文学作品中就出现了狐狸的形象。这个时候的性别定位并不固定,男女皆是。狐狸和女人是互相转化的,狐狸是女人的象征。这个原型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于娶了一个土山女子为妻的神话。东汉在《吴越春秋》(卷六)中记载了王于的传说:

余三十多岁结婚前去了涂山。他害怕黄昏,所以他说了一句话:“如果我嫁给他,我会得到回报。”还有,一只产于禹城的白狐。于曰:“白衣人是我衣;其,王也。

涂山的歌里说:岁岁白狐,九尾胖胖。.....”余因娶涂山,名唤。

根据这个古老的神话,九尾白狐是土山妇女的象征,两者实际上是一体的。而这里的狐狸精所象征的女子,却能给于带来好运,并不是后来广为接受的“妓女”。我们可以在屈原的《田文》中找到“狐狸精”的原型。"龙娶一个纯洁的妻子,炫炫的妻子于是. "为什么拍皮革给巴掌?"

这是关于韩卓和的女儿宣的妻子密谋杀害后羿。《纯狐的神秘妻子》,闻一多的观点是其实可以指狐狸,而今天的龚则认为是图腾氏族。然而,无论神秘的妻子是否由动物之狐转化而来,《纯狐的神秘妻子》的主要意义在于狐妖是一个淫乱女人的原型意义。从涂山的女性神话和纯狐的女性神话来看,狐狸形象是与女性联系在一起的。但在先秦时期,狐狸的性别也指向了男性,出现了“男诱狐”的原型概念。诗经?齐峰?南山》云:

“南山崔璀,公狐随随。陆道有荡,齐子归。”如果我们停下来,我们就停下来。"

郑玄解释云:“公狐在南山上寻一株莲藕,其貌如此自然。.....于相公活在君主之尊,却为奸淫之旅。他的尊严可耻,像狐狸一样邪恶。”这首诗以雄狐为灵感,以狐狸为比喻,讽刺了齐襄公与妹妹通奸的淫荡可耻行为。这成为六朝时期狐形象男性化的基础。

六朝时期,狐狸形象的性别取向逐渐自觉,狐狸也分化为不同种类的形象,不同种类的狐狸确立了固定的性别取向。《中国狐文化》指出:“汉人对‘公狐为隋’的解释,已经揭示了狐狸是不道德动物的线索,事实上已经初步建立了‘公狐’——公狐的原型概念。到了六朝时期,这一观念进一步发展,反复强调狐妖的男性化倾向和性特征,产生了一系列‘雄狐’的故事,使‘雄狐’的原型清晰定型。”?在《寻找上帝》中,有许多关于公狐狸变成丈夫和女人的故事。六朝时期,公狐不仅勾引女性,还形成了“狐博士”的类型。《搜姬神》中的狐狸医生是一位教授学生的儒家老师,《艺苑》中的“人物”疯子QIA也对音乐和医疗技能感兴趣。狐妖表现为学狐、才狐、儒狐,在后世文学中也反复出现。比如《聊斋志异》,不仅刻画了许多迷恋美色的狐女,还包括一些光棍狐狸。这种类型的狐狸变成了男性形象。这个比较好理解。古有“女子无才是德”,只有男人才能被看做朋友。保证?抱墓是个巨大的地方,沟很小。薄缎?芯片强盗?quot一只狐狸可以在50岁时变成一个女人,100岁时变成一个美人,一个巫师,或者一个丈夫,并与一个女人交流。《初学之书》(卷二十九)引用《玄中书》如下:“千岁狐为淫妇,百岁狐为美人。”《搜神记》卷十二又叫:“千岁狐始为美人。《名山》:“狐狸是古代的一个妓女,名叫阿子,她成了狐狸。”到了六朝时期,虽然狐狸形象的男性化倾向居多,但我们可以看到,奸妇与狐妖相互交流的观念进一步加强。

到了唐代,狐妖的女性化倾向更加明显,一方面塑造了狐妓结合的狐妓原型,加深了狐淫的观念,另一方面出现了化为美善统一的狐妖完美女性形象。这个原型后来在《聊斋志异》中被广泛使用。虽然两者在道德标准上看似相悖,但本质上却是狐狸精与女性同构性的强化。在宋金元的传奇文学中,被蛊惑的女人勾引男人或爱上男人的例子屡见不鲜。在《清琐议》、北宋的《翟赟广录》、南宋的《聊斋志异》等文学作品中,大多数狐狸都变成了女人。

到了明清时期,狐形象的女性取向悄然转化为一种固定的审美心理,在文学作品中随处可见。代表小说有《封神演义》、冯梦龙的《瓶窑传奇》、凌濛初的《三言二拍》、吴承恩的《西游记》。清代蒲松龄的《聊斋志异》是狐狸形象的集大成者,涵盖了中国文学传统中狐狸形象的各种类型和特点。《聊天》中关于狐仙的文章有七十五篇,其中关于“光棍狐”和男人的“朋友狐”约二十篇,包括“胡适”和“淮水狐”。有关狐女形象的文章有四十多篇,占了一半以上,其中有焦娜、莲香、红玉、乌鸦头等。此外,还有十几篇没有明确狐狸性别的文章,狐狸一般以动物的身份出现。可见,清代狐狸形象的女性取向经过历代的发展不断强化,不仅在文学上固定为一种固定的审美,在世俗心理上也不可避免地与女性联系在一起,成为对一类女性的专称。《红楼梦》里,第二十回李骂袭人“我就是想做个马屁精哄宝玉”,第六十二回晴雯骂芳官“你个马屁精”,第七十七回王夫人骂芳官“唱戏的姑娘天生狐狸精”。晴雯对宝玉道:“我虽然出身比别人好,却没有勾引你。我怎么能坚持说我是狐狸呢?”

从历代文学作品中,我们可以发现狐狸形象的性别取向有其自身的发展变化过程。从男性取向到女性取向,再到用“狐仙”作为迷惑女性的代名词,“狐狸是女人”成为一种固定的审美心理,这说明狐狸形象的女性取向更符合中国人的民族心理、审美感受和女性观念,与西方文学中狐狸形象的性别取向形成了“对立”。

第二,西方文学中狐狸形象积极方向的发现和证明

西方文学中狐狸形象的文学传统虽然不如中国文学中的典型,但其本身的文学价值及其背后的文化意蕴是不容忽视的。古希腊《伊索寓言》中有很多关于狐狸的寓言,如狐狸与葡萄、狐狸与乌鸦、狮子与狐狸等,为人们所熟知。伊拉克有三十多个关于狐狸的故事,但其中没有明确的性别取向,包括其他动物,几乎看不出性别。伊拉克刻画的动物虽然是拟人化的,但只是一些典型特征的象征,狐狸也只是“狡猾”的代名词,更谈不上中国观念中的性不道德的特征。后来法国拉?冯丹的寓言诗和俄国克雷洛夫的寓言中涉及的狐狸故事,如伊索寓言,只是作为“狡猾”的象征。然而,在中世纪欧洲流传的莱娜·福克斯的传说中,莱娜·福克斯不仅仅是一个完全人性化的动物形象,更重要的是,它是作为一个人出现的。表现了男性的英雄特质,与象征封建统治阶级的狮子诺伯勒、驴子伯纳德、狼伊森格林等展开搏斗,充分体现了反抗精神。同时,莱娜·福克斯也欺负小动物,暴露了其狡猾残忍的一面。莱娜·福克斯的形象不仅仅是“狡猾”的代名词,更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这里狐狸形象的性别取向很明显。有趣的是,在英国现代作家劳伦斯的一部具有代表性的中篇小说《狐狸》中,我们可以清楚地发现,狐狸形象仍然被男性所象征。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发现西方狐狸形象的积极倾向可能不是一个偶然的选择,而是有一个必然的原因去发现它。

小说《狐狸》表面上写的是一个爱情故事。两个年轻的女人,马奇和班福德,在农场里过着阴郁的生活。他们形影不离,关系暧昧。马奇的性别意识受到压抑,整天用中性装扮束缚自己。但突然有一天,一个叫亨利的年轻人介入了他们平静的生活,马奇的性别意识很快被激活,她被亨利的男性魅力所吸引。亨利不仅积极追求马奇,还杀死了阻碍他们结合的巴福特。最后,亨利和马奇如愿以偿地生活在一起,开始了新的生活。小说的主题是“狐狸”,具有象征和命令的意义。从象征内涵上看,狐狸是男主人公亨利的象征,或者说亨利是女主人公马奇眼中狐狸的化身,两者融为一体。从小说的叙事结构来看,狐狸是整个故事发展的动力。狐狸的出现(现实中或三月的梦里)多次被用作故事发展的隐喻和伏笔。狐狸作为亨利的象征,也是马奇性意识萌发和觉醒的直接原因。通过对三月、福克斯和亨利之间关系的解读,我们可以发现“福克斯”代表了对三月的积极崇拜,这也是决定福克斯形象男性取向的一把钥匙。小说中,偷鸡的狐狸扰乱了马奇的生活,马奇对狐狸持敌视态度。但当狐狸出现在她面前时,马奇被一种莫名其妙的力量控制,陷入了恍惚状态,类似于中国的“阿谀奉承”。小说是这样描述的:

“它知道她。她好像被迷住了,动弹不得。她知道它认识她,所以

它直视着她的眼睛。"

“她已经被它迷住了,它成了她无形的精神主人。”

所以当夜幕降临的时候(狐狸出门的时候),“她的心又在为狐狸剧烈地跳动,为那只狐狸。”这种描述,就像女人对男人的一见钟情,完全像是异性之间的吸引。当年轻人亨利出现时,马奇又被他迷住了,因为“马奇认为他是狐狸。.....她认为那个年轻人是狐狸,她不能想象他是什么。”可以看出,在她眼里,狐狸精和男人是一体的,狐狸精和男人都被异性吸引到她身上。劳伦斯作品中反复强调狐狸与人的同一性。

“她认出他就是那只狐狸——它就在这里,她不需要去找它。.....她终于可以尽情享受狐狸的味道了。”

"他黄色卡其布制服的闪光让她想起了梦里狐狸明亮的皮毛。"

“马奇觉得,当他转过头的时候,她上次在狐狸眼里看到的那种狡猾的、讽刺的、会心的火花又冒出来了,这种火花又飞进了她的灵魂。”

通过马奇的梦,小说表明狐狸在马奇的潜意识中代表了一种积极的崇拜。

“很黄很刺眼,像玉米。.....似乎很遥远,

她想摸摸它。她伸出手,它突然咬住了她的手腕。就在她抽回手的时候,狐狸转身跳开了。它毛茸茸的尾巴立刻拂过她的脸。这条尾巴着火了,烧着了她的嘴唇,让她痛得要命。"

这个梦预示了下面的故事:亨利“闪电般地吻了她的嘴唇...让她身体里的每一根纤维都燃烧起来。”加拿大人类学家约翰?b?威克利有一篇文章《D?h?劳伦斯中篇小说中的神话和仪式是这样解释这个梦的:“这个梦不仅表明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揭示了福克斯和亨利的本质。对于任何熟悉金枝的读者来说,上面对狐狸的描述暗示着它应该等同于原始人的生殖之神,更具体地说,等同于谷物精灵狄俄尼索斯。值得注意的是,在收获的季节,最后一个用镰刀触摸谷物的人被称为“狐狸”,在那天晚上,他想和所有的女孩跳舞。所以在弗雷泽和劳伦斯的作品中,生殖之神,人类和动物是有联系的。.....这个梦表明了内莉(马奇)和亨利之间积极的崇拜关系。" ?

弗雷泽的《金枝记》记载,欧洲有一个传统,把谷物精灵想象成动物,如狼、狗、山羊、兔子、猫等。,包括狐狸。在法国东南部的布雷塞地区,收获时最后一捆小米代表狐狸。在这捆谷子旁边留下十二穗未割的谷粒作为尾巴。每个收割者退后一步,向他扔出一把镰刀。谁截他,谁就“截狐狸尾巴。”?而且根据《金枝记》,一般的五谷精灵也可以认为是生殖之神,比如阿多尼斯,还有太阳神;奥西里斯不仅是山谷之神,也是树和生殖之神。狄俄尼索斯也可以被视为生殖之神。因此,精灵变成狐狸也与生殖崇拜有关。这些生殖神大多是阳性的,那么作为他化身的“狐狸”自然也是阳性的。此外,小说中的“狐狸尾巴着火了”,也可以作为表明一种积极崇拜的佐证。“火”的意象往往与正面崇拜密切相关。《太阳崇拜与太阳神话》一书指出,火崇拜与太阳崇拜具有重叠的意义,太阳、火、生命力崇拜具有一定的同构性。...那么狐狸的尾巴也可以看作是正面崇拜的一面,狐狸承担正面崇拜的角色更可信。因此可以得出结论,小说《狐狸》中以“狐狸”作为男性象征并非作者的随意选择。另一方面,这里狐狸形象的男性取向也不是偶然或巧合。西方文学传统和现存的文化习俗是相互耦合的。

在西方世俗心理学中,“狐”也泛指男性。在乔伊斯的《尤利西斯》中,斯蒂芬称阿訇为“老狐狸”。在西方,“狐”是用来形容一个人的,传统上这个人的对象是男性,这和我们中国的世俗心理正好相反。在军事上,西方也喜欢用“狐狸”来指代战士或部队。比如前苏联曾经研制过战斗机,被北约称为“火狐”。海湾战争期间,美军的代号是“沙漠之狐”。虽然不能说是明确的男性取向,但可以看出“狐狸”在西方心理学中更具攻击性,它其实是积极特质的一面。

第三,文化背景的原因

中西方文学中狐狸形象定位的不同,很大程度上是由于中西方文化的差异。在这里,我们将从三个角度来看。

首先,就审美心理而言,狐狸的视觉感受可能会有很大的差异。日本学者段丽阳·吉野在她的书《神秘的狐狸》中谈到了“狐狸之美”。她说狐狸是大多数动物中特别漂亮的。狐狸有着曲线玲珑的体格,有着丰富而美丽的尾巴,大而清澈的眼睛,又细又直的鼻子,看起来非常聪明。如果是人类,就让我们想起美女。……"?正因为狐狸的这些生物学特征,人们很容易在审美心理学上建立起“狐狸与美女的心理认同关系”,而这种关系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狐形美女论”迅速流传到后世,逐渐成为狐形传说的主体。" ?所以中国狐狸形象的女性化是有审美基础的。在小说《狐狸》中,我们可以从视觉上得出西方对狐狸的感受。女主人公把狐狸的外貌和亨利的外貌联系在一起。按照她的审美,狐狸和男人更容易建立同样的关系,因为他能和它的外表很契合。女主角马奇眼中的亨利“有着长长的浅色头发粘在额头上带着汗水,眼睛是蓝色的,非常明亮锐利,脸颊细腻的绯红色皮肤上生长着一些浅色的绒毛,像头发,但比头发更明显。“以至于马奇认为他是一只狐狸,因为“他喜欢把头前倾”或者“因为他脸红的颧骨上的淡白色皮毛微微发光”或者“因为他明亮锐利的眼睛”。

第二个原因与狐狸的图腾崇拜有关。按照中国狐文化的解释,中国古代九尾狐样美女的观念与当时的图腾崇拜有关。“屠山石是在渔猎的经济活动中接触到狐狸的,然后产生了崇拜心理,把狐狸当成了图腾神。屠山石当时处于母系社会,所以图腾对象是一只母狐。”狐狸是九尾,其中含有生殖崇拜的意思。“雌狐的阴户靠近尾根,所以动物的交配叫交配,所以这里明显有这么个意思。尾巴多了,外阴就多,外阴多了,孩子就多。.....这里的九尾可以理解为九阴,是女阴崇拜的曲折表现。”?由此可见,中国古代狐狸的女性崇拜有可能在民族心理中积淀,成为一种集体无意识,影响着狐狸在中国人心目中的形象和内涵,也引导着中国文学中狐狸的女性化倾向。西方的狐狸图腾,大概是一种积极的崇拜,前面的文章已经讨论过了。两种不同性别崇拜的图腾渊源也决定了狐狸形象的性别差异。

第三,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女性观念和狐淫的思想也决定了狐形象的性别取向与西方的不同。中国自古以来就把狐狸视为野生动物。“余楚馨芝?《凶狐传说》中说:“狐狸这种野兽,也以淫行勾引人。”“丫丫?狐狸:“这是不道德的行为。”朱《诗集传》注《诗经》?冯伟?有一只狐狸:“狐狸是一种妖媚的野兽。”“狐假虎威”的观念已经在中国人的头脑中得到认可。虽然早期有男妓狐的原型,但很可惜,六朝以后,妓女与狐联系在一起,有很深的文化原因。在中国传统的男权社会里,女人从属于男人。道德上,男人可以性放荡,做爱也是合理的;但是,女性在性方面受到严重压抑。不管是思想上还是行为上有过错,都“自然而然”被称为奸夫。女人是男人的玩物,只是空洞的能指,长期处于失语状态。“女性性不道德”这一概念是男性话语的产物,甚至女性自己也自觉不自觉地对这一概念形成认同感。女人的性和狐狸的性有同构关系。另外,女人自古以来就被认为是女人的祸根,一个王朝的衰落往往归咎于女人的祸害。赞、妯娌、妲己、史、都是典型的“狐”,反映了“女性禁忌”的观念。把美比作狐狸的幻觉,意在警示不要迷恋女性。白居易的诗《古墓狐》有力地证明了这一禁忌观点:

“古冢狐,妖而老,化为良家妇女。

……

狐狸和假女妖害人很浅,一夜之间就迷人了。

女人阿谀奉承是有害的,久而久之会淹没人心。

更何况,赞美的色彩善于混淆视听,可以毁人一生。

你看到的危害是浅而深的,所以不能拿伪色和真色比较。"

以上种种,导致了“古代狐狸是奸夫”的观念,狐狸与女人之间的身份认同不断强化,成为中国人心中不可磨灭的文化积淀。在西方文学中,我们没有发现把狐狸视为淫荡野兽的传统。即使中国视女性为尤物,但狐狸未必与女性关系密切,所以狐狸形象的性别定位也不必是女性。

中国的“狐女”集体意识由来已久,其起源和发展过程已被遗忘。遗忘的结果是,我们认为这个基本概念在世界和历史上具有普遍意义,是不证自明的真理。本文初步梳理了中西方文学中狐狸形象的性别取向,足以说明“狐女”这一概念并不是我们以前从未怀疑过的普遍意义。关于中国“狐为阴性”审美心理的最终定型和稳定传承,以及西方狐狸积极取向的原因,基于比较明显的社会文化背景差异,本文运用文学人类学的方法揭示其隐性原始基因,以期更贴近中西方狐狸差异的根源和文化意蕴。

注意:

*李建国:《中国狐文化》,人民文学出版社,第6版,31。

*同上,第71页

*在神话与文学(美)约翰?维克利主编,潘国庆译,上海文艺出版社1995 4。

月刊

*弗雷泽:金枝,许羽心、王培基、张泽时译,大众文学出版社,1998。

...高福进:《太阳崇拜与太阳神话》,上海人民出版社,2002年3月。

*转引自李建国:《中国狐狸文化》,人民文学出版社2002年7月第6版,第73页。

*同上,第73页

*同上,第27页

参考书目:

李建国:《中国狐狸文化》,人民文学出版社,2002年6月6日。

《弗雷泽:金枝》,许羽心、王培基、张泽时译,大众文学出版社,1998。

高福进:《太阳崇拜与太阳神话》,上海人民出版社,2002年3月。

陆润庠:谈狐谈鬼,江苏古籍出版社,1992,1。

孙:《英雄之死与美人之死》,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0年9月。

约翰?维克雷(编辑。):神话与文学。反式。潘国庆,上海文艺出版社,4月19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