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以日本民法典的制定过程为例,谈谈在法律构建过程中如何处理国内法律传统与外国法律的关系,500字。
(一)制定“旧民法”和“法典之争”
明治六年(1873),日本政府在法务省设置民法编纂课。明治九年(1876)起草民法,明治六年(11)完成初稿。明治12年(1879),聘请法国专家来日本委托起草民法。明治13年(1880),在法务省设立民法编纂局,加紧起草工作。民法编纂局曾经隶属于外交部,后来又隶属于司法部。法国专家负责财产法部分,日本专家负责亲属法部分。最后在明治21 (1888)完成了选秀。完成的民法典草案被称为旧民法典。旧民法典中相当于现行民法典前三部分(总则、财产权和债权)的部分是由布瓦松纳德起草的,而亲属法和继承法则是由日本法学家起草的。从具体内容来看,虽然旧民法典的基本框架仍然沿袭了法国民法典,但与法国民法典有很多不同之处。比如将租赁权定义为物权;在不动产物权变动中,第一买受人即使未登记也可以对抗第二买受人。[4]
在日本,关于旧民法典的实施问题,存在着断行派和延行派的争论。当时的争论并不局限于法律方面,还结合了政治,涉及到立国的根本问题。法典争论的核心是关于亲属法,尤其是聚焦于家庭制度。在争论中,最能激发民族感情的是隋纪的论文《民法出,忠孝亡》。他声称旧民法典破坏了日本亲属制度固有的“醇厚习俗”,会对日本国家制度产生不良影响。结果,在1892年,帝国议会通过了《民法和商法延迟执行法案》。[5]就这样,一部充满现代色彩的民法典夭折了。法典之争表面上是关于民法典,实质上是日本固有的传统文化与西方现代思想的冲突。这种冲突在日本现代化的过程中一直存在,而这次法典之争就是这种冲突达到顶峰的表现。为了调和这一冲突,日本不得不修改旧民法典。
(二)“新民法”的制定
新民法是现行民法。旧民法推迟实施后,日本政府开始重新起草民法。明治26年(1893)成立法典调查会,以伊藤博文为会长,西园寺公望为副会长,水井陈中、东伊正弘、美千次郎为起草委员,其他数十人为委员。在维护日本旧习俗尤其是家族制度的原则下,这一起草特别参照了当时的德国民法初稿进行。1895,完成一般条款,产权,债权。这三部分于次年在议会通过,并于当年4月27日公布。《亲属与继承编》颁布于1898(与法律、民法实施法一同颁布)。所有民法于7月6日生效,1898。这就是日本的“新民法”,又称“明治民法”。这部民法一直生效到现在。其中,亲属编和继承编在二战后进行了重大修改。
第四,日本民法典对中国民法典编纂的启示。
从日本民法典的制定和发展的介绍中可以看出,日本民法典制定的基本指导思想是移植吸收,注重实效,兼收并蓄。由于日本缺乏民法传统,面对西方列强的要求,只有向资本主义法制比较完备、立法技术比较成熟的西方国家特别是英法德学习,才能借鉴成果,移植吸收一切,只有制定与西方主要国家一致的法律制度,才能实现自己的政治愿望;但是,旧民法典流产的教训使得新民法典在起草过程中特别关注日本的现实,总结和梳理了长期积累的历史传统和实践经验,继承和发扬了对于内容效力行之有效的制度,新民法典编纂委员会在审议过程中也对具体问题进行了大量的习惯性考察,使相关规定尽量符合日本的风土人情和国情。19世纪之交,日本民法典作为亚洲第一部民法典,以其思想意义和历史扩散性无疑占据了最重要的地位,是一部名副其实的创造亚洲近代法律史的伟大法典。在21世纪的今天的当代中国,学习、研究、借鉴日本民法典是很有必要的,它给我们带来了很多启示。
(1)关于“西化”和“本土化”
“西化”与“本土化”之争始于上世纪初,但近几年达到了一个小高潮,而这场争论又正好处于民法典的酝酿和制定过程中,所以必然会产生一些影响。近百年来,中国学习西方民法,或者说中国民法的现代化。效果如何?许多法理学和法律史学者对此进行了深入研究。大多数学者认为,继承西方先进的现代法律文化和法规是时代的要求,但必须注意以植根于中国本土社会的法律文化和法规为基础。这里的基础主要是指中国的传统法律文化、本土社会所包含的法律法规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中国人民创造的新的法律文化和具体制度以及社会现实。中国现行民法典就是要有机整合这些因素的优势,这是一个非常艰难的过程。从民法现代化出发,要找到“西化”与“本土化”的结合点。我们要保留中国传统和现实中好的东西,但也要勇于剔除糟粕。我们应该学习西方的经验,但我们也应该在它们之间进行选择。有一点非常明显。民法中的基本原则和交易规则要与国际接轨,而亲属制度和继承制度要有自己的特色。
正如谢怀义先生所说,“无论哪个国家都有自己的特色,没有一个国家和民族是没有特色的。因此,在继承外国法律时,区分自己的特点也是一个重要的问题。机械地、盲目地照搬外国的法律当然不好;强调甚至为自己的特色开脱,拒绝接受国外先进的法律,也是错误的。”因此,我们在借鉴外国法律时,强调与中国实际情况的结合是恰当的。
(二),关于继承与创新
这里的继承的含义包括对中国传统和近代民法理念和制度的继承,特别是近代以来中国法制改革和建设的经验,也包括对各国民事立法经验的借鉴和吸收。所以在内容上,中国未来的民法典需要继承很多内容。对于创新来说,内容可能少于传承。但是我们的重点,我们的目标,我们的理想是创新,因为社会是进步的,我们的民法也要跟着进步发展。两个世纪前的《法国民法典》和一个世纪前的《德国民法典》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我们也一直在学习。现在我们在制定21世纪的民法典时,必须向前看,向前看,不仅要在《法国民法典》和《德国民法典》的优秀内容上,更要立足于时代的变化。时代在发展,社会在变化。如果我们想跟上他们,我们应该而且必须创新。创新必须以社会进步和民法发展为契机,必须立足中国实际,顺应中国发展。就像日本一样,随着社会生活的发展,民法典也在不断地增删改订,根据需要制定了很多单独的法规来弥补民法典的不足。虽然我们知道一个新生事物被人们认可和接受需要一个艰难的过程,而且这个过程可能会持续很长时间,但它毕竟是一个新生事物,它的优点是不可抹杀的,最终还是会被人们接受的。所以我们未来的民法典应该有自己的创新,我们的创新是基于时代精神和我们国情的创新!